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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自己的医德大概早就被狗吃了! 2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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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柒苦着脸把一个小瓶子递给陆湛然,“我的世子爷啊,以后可别叫属下配这个恶心的药了,好几天都吃不下饭,都饿瘦了,您看。”
  陆湛然失笑,接过药瓶,打开瓶塞凑近鼻子闻了闻,倒是没问题,“多跟染玖学学,没个正形儿!”
  “谁要跟那个面瘫学,到时候怕是连个媳妇儿都讨不着。”染柒嘟囔。
  染玖眼神微动,一本正经道:“你也没讨着媳妇儿不是?”
  染柒一下噎住,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好了,少给爷贫!拿上药箱,进城。”陆湛然脸上一片黑线,她竟忘了,染柒就是没脑子的活宝,染玖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染柒撇嘴,刚从城里偷偷出来,又要走回去,折腾!
  陆湛然却不以为然,她不在意燕白陆湛然是一个人的事被发现,但不能在目前弄出来,她还有些事得用陆湛然的身份,且不可以和燕白扯上干系。
  主仆三人慢悠悠地晃进了城,直奔墨香阁。
  昨夜,新上任的安州县守在墨香阁晕倒,气息奄奄,城里郎中都寻不到原因,也不敢随意移动。
  太阳还没破晓,县衙被诅咒的说法就传遍了安州城的大街小巷,闹得人心惶惶,将墨香阁团团围住,等着看热闹。
  墨香阁却是大牌阔气,在隔街华风楼定了茶点酒菜摆起,自家生意也不落下,独独给县老爷辟了方寸地躺着。
  医师郎中一波波来,又一波波走,各种关于县老爷的病情的猜测满天飞,过了三姑子,六婆子的嘴一道儿,各有各的精彩。
  “爷,到了,这就是开遍大江南北,人人交口称赞的,墨香阁。”染柒嘻嘻一笑,指着墨香阁鎏金的牌匾,介绍道。
  陆湛然唇角一勾,这么介绍,倒是甚得她心。
  拾阶而上,一路都是临时搭建的茶座,与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的内饰格格不入,却又别有一番风情,暗道,华楠果然有做生意的头脑,无怪乎被累得比国库还丰盈的摄政王府。
  看着大字朝天躺着的新县太爷,陆湛然嘴角一抽。
  朝廷命官,这么被当猴子一样观赏,真的好吗?
  凝神问:“这就是皇上钦点的新任县守?”
  墨河款款而来,风姿绰约,朝着陆湛然抛了一个媚眼,一脚踢开县太爷挡路的手臂,行了一个宫妇的见礼,捏着嗓子回应道:“回世子爷,正是呢!”
  陆湛然脸色黑得跟浸了墨水一样,这个死人妖!
  染柒狠狠将手上抱着的药箱放下,叉着腰破口讽刺道:“不男不女,没人要!”
  墨河桃花眼闪烁,凑近染柒,低声细语,“都是一个主子,没人要如何?我要了你,主子该赞成的。”
  说完,不再理会染柒,扭了扭腰,捡起药箱,移到了县太爷旁边,嗲声嗲气道,“世子爷啊,奴家可瞧着这位官人进气少出气多了,救人如救火,赶紧才是。”
  陆湛然脸色皲裂,论不要脸,她真比不上这个人妖,还进气多出气少,说得跟真的一样!刚才他那一脚可是实实在在的!
  蹲下身子,姿态优雅无比,手腕一动,一根细如头发丝儿的银线飞射而出,在县太爷的手腕上缠绕了两转,闭眸。
  墨河这个黑心的,迷药下这么重,要是没解药,可十天半个月也醒不过来,再加上绝息丸,怕要给埋了。
  半晌,陆湛然收了丝线,拧住眉,感叹道:“阳气太盛,引了阴气反噬,幸好近日琢磨出了个药方,否则,神仙难救啊!”
  侯在一旁的随行小厮赶忙拱手,“神医果然是神医,不是那些庸医可比,还请世子赐药!”
  陆湛然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起,“染玖,快把本世子刚调好的要交给这位小哥儿。”
  待到染玖将药瓶送到小厮手上,陆湛然眉头一挑,“染柒,用隆行术帮大人疏疏脉,之后就可移动,回府煎一副醒酒汤,要烫的,然后把这瓶药倒入,即时喝下,切不可放凉,若是延误就没了药效,这药本世子也是机缘巧合才挑出这一瓶,可没有多的。”
  闻言,小厮连连点头,丝毫没想到所谓神医客串了一把庸医,腹黑如此,还叫人感恩戴德欠下一笔人情债。
  染柒眼中冒出狼光,隆行术啊,可是对已经断气的人行的拖延之法,疼痛之际非人可受,这位县老爷,可怜了。
  一套手法下来,县太爷闷咳出几口血来,面色红润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得围观众人纷纷赞扬陆世子医术过人。
  墨河看得是目瞪口呆,寻了个由头走到旁边的空茶水间,爆发出一阵骇人听闻的笑声,这个世子爷!
  什么叫做阳气过盛,惹了阴气反噬?可不就是讽刺这位官老爷来墨香阁寻小倌儿,战况太激烈!
  还有,那什么隆行术,还神仙手笔,可不是把好好一个人弄得半死不活,痛还动不了,叫不出。
  这个哑巴亏吃得,啧啧!
  大笑而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门就被推开,陆湛然看着这丢人的家伙,差点没忍住给丢出去。
  “谢臻呢?”凉凉问道。
  墨河讪讪一笑,用手把掉下去的下巴安回,满脸正气,“我给安排到楼上了,嚷个不停,搅了生意。”
  陆湛然点头,不再理这个人妖,典型的用完扔,毫不犹豫的那种。
  走出门的瞬间,想起了什么,道:“你大概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县老爷,可不单单是今科进士,还是赵老宰辅的外孙子。”
  赵老宰辅的外孙子,那个扯着自家外祖父的虎皮大旗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坏事干遍的那个?
  今年科举的主考官和尚书府大概瞎了眼。
  随即一个冷颤,可不就是瞎了眼,还猪油蒙了心!不过皇上把这么个渣滓送来,所图不小啊。
  “哎哟喂!”想到这里,墨河浑身一个哆嗦,想到了什么,那啥捧越高摔越惨的法子,可不就是皇上爱的?要捧高,可不就得给机会?可不就得找自家麻烦?
  陆湛然却是不再管顾这慢半拍,明明握着天下消息,却守着金山当石头,还把人得罪了个死,就一个字可形容,蠢!
  却说陆湛然上了楼,只听见房里某爷大声叫唤着,心里说不上滋味。
  推开门,示意染柒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包,手指飞动,五根针齐齐飞出,扎在了谢臻身上。
  谢臻一下叫的更欢了,“哎哟,痛痛痛!陆湛然,你这个庸医,还有没有医德了!”
  陆湛然眉毛也不抬,走近,伸手就朝着包扎好的伤口摁下,用足了力气,听着那宛如杀猪一般的叫声,幽幽道:“再叫下试试?臻爷,你要相信,作为一个医生,本世子有上千种疼法任你挑选,至于医德那东西,早叫狗吃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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