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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户上传来一阵阵的敲击声。
楚天阔扫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公孙隆,缓缓站起身,穿好衣服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个缝。果不其然,一位男子正焦急地站在那。他仔细看去,正是白日里那个和蔼的士兵。
“怎么?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楚天阔打趣地问他。
士兵尴尬地笑道:“快跟我来吧,严宗主在等着你。”
楚天阔点点头,跟在他后面,穿过幽暗的树林,便来到一间废弃的牲口棚里。
士兵熟练地将牲口吃饭用的水槽缓缓抬起,一条散发着火光的黑暗小径便逐渐显现出来。
“你下去吧,严宗主让我在上面等着。”
楚天阔听后点点头,走了进去。这是一条极其简单的地道,四周都是黄泥墙,两边架着火把,多半是直径,很少转弯。走着走着便能见到地上稀碎的树叶和树枝,还有一些破碎的老旧衣物。
“来了?”小道中严白的声音更加清晰。
楚天阔转个弯便见到了他,轻声道:“嗯。”他说话时已经被眼前的景物所吸引--一位五官精致,细腰丰乳的裸体女人躺在床上,身边放了一个盛着温水的木盆。
“她是你的妻子?”楚天阔似乎记得在那见过这个女人。
“不,她是我妹妹,你们见过。”
楚天阔疑惑道:“见过?”
严白用手指了指向他的脖子。
楚天阔摸了摸脖子上的结痂,忽然想起几天前的那个疯女人。又赶紧看了那裸体女人一眼。不错,就是那个疯女人。只是没想到疯女人经洗漱后也有这等容貌。
严白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这里--每晚是她在哭泣。”,见楚天阔迷茫的眼神后补充道:“你大概救过她,她才每晚都到你的屋子前去找你,又怕吓到你,只好一个人躲在草丛里。你所听到哭声也并非是她在哭,而是在自言自语。”说到这他扫了一眼楚天阔脖子上的结痂,解释道:“她大概是很自责吧。”说完又含情脉脉地看着裸体女人。
“她,疯了?”楚天阔小心翼翼地问到。
“嗯。”
这轮对话后地窖里突然陷入了安静,只能听到“滴滴”的水落声。
“你不怕吗?”严白突然问到,眼神中包含着一丝杀意。
“不怕--你不会,也不敢杀我。”楚天阔静静地回答到。
“呵,是吗?”说到这严白的眼神变得犀利。
楚天阔的言语也变得犀利起来:“在下已是大阴阳师。若阁下执意杀我,必会掀起一场大战。到时候人尽皆知。峰外的门派宗家必会派高手来围剿你悲鸣宗!”
“大阴阳师?”严白听后瘫坐在木登上,叹了口悠长的气,眼神由犀利变为沧桑,只顾看着女子憔悴的脸庞静静地发愣。
楚天阔猜的不错,这严白果然十分顾忌宗门。他顿了顿,继续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中了狐妖的毒,疯了。”
“那么……”
“不错,人是她杀的。”
严白说到这忽然站起身,厉声道:“我--我想求阁下一件事!”
楚天阔面对“阁下”的称呼显然不适应,但看他那激动的神情,只好说:“你说吧。”
“我想请阁下陪我上一趟天狐山!”
天狐山,位于悲鸣峰的半山腰。传说上面住着美丽但恶毒的狐妖一族。
楚天阔茫然道:“我?”
“不错,就是你。如今的悲鸣宗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大阴阳师。”严白看着沉默着的楚天阔,缓缓低下头,手握成拳头,继续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倘若说不,就算是冒着被灭宗的危险,我也要杀光你们所有人。”
楚天阔一怔,不曾想到堂堂悲鸣宗的宗主是如此疯狂。沉思了片刻后又看向裸体女人,问:“为了她?”
严白点点头。
楚天阔似乎能理解他的疯狂了,道:“我同意和你去。但是。”
严白打起的精神瞬间没落,问:“但是什么?”
“假如我死了,你必须派人到天宗,告诉一个名叫宁采儿的女子,就说我楚天阔爱她,不!说楚天阔对不起她。”楚天阔吸了口凉气。
“你知道悲鸣宗有屏……”
“住嘴。”楚天阔吼道,“纵使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等到这雪山融化,海枯石烂,你也让你的子孙告诉她:楚天阔爱她,对不起她!”
严白流出晶莹的眼泪,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道:“好,我严白一定会让她知道。”
“什么时间出发?”楚天阔冷静后问到。
“明天一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