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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算一算时间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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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如海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这句话据说出自黑渊,也是那位当世至强者流于世间的名言。
  其实大海并不是缄默的,比如几百万里东大洋的某处神秘海域。
  龙族,在这个世界依然是高阶生命般的存在,它们就生活在广阔大海上的神秘岛屿中。不过龙族生命很少,它们生育率很低,百年一生子,所以大陆各族很难见龙一面。
  然而今天,海面上却出现了一条龙,而且是强大的黄金烛龙,口旁的须髯像那天边的彩霞,颔下的明珠犹如初升的红日,喉下有逆鳞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她龙头浮在水面,龙身绵延几里,犹如一座狭长的岛屿。
  她吐了口龙息,发出轰轰的吼声,海面顿时荡起一阵狂风巨浪。可她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海面某处。
  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什么可口的海兽,而是一个被玄光包裹的一个人族男婴,躺在摇蓝里,徜徉在盈盈起伏的波浪中,就象海里一个无名的浪花。
  “在这大海深处,怎会有人族婴儿?”虽然她才三百岁,只能算是幼龙,可也知道除了人族那些聚星成功的圣人们,很少有人敢来这里,所以觉得不可思异。
  慢慢地,她游近了这个男婴,小心得屏住呼吸,仔细的观察起来。
  过了好久,她确认这不是什么圈套,摇蓝只是一个被星辉加持寻常物,能防住海水,但对她够不成伤害。
  虽然她没到过大陆,也没吃过人,可本能依然告诉她,这是一个食物,可口的食物,只是有些小。于是她把龙须伸向了摇蓝,想闻闻男婴的味道。她用龙须轻轻触动着婴儿可爱的小脸,婴儿对着她咧了咧嘴,试图用胖胖的小手抓住她的龙须。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阵阵蝉鸣,在大海低沉的背景声中,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她感觉到有些不对,愣了片刻,小心得把龙须缩了回来。
  清蝉之声,她第一次听到,但一百年前,母亲就给她模仿过这个声音,告诉过她,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两件事,一是清蝉长鸣,二是七月当空。
  人类这些低等生命,在她眼中只是蝼蚁,但蝼蚁中,也有寥寥数人,可以要她的命。她是一条聪明的小龙,慢慢潜进了波涛里,不再看这个男婴,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她躲在了海底深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依然眨动着眼眶睛膜,透过纯静的海水,看着海面上那个摇蓝。
  她看到了一只白鹤,叼起了摇蓝,飞向西方。
  ……
  向东是大海,向西便是陆地。
  大陆东方,分布着许多岛屿,人族把这些群岛称为瀛洲。一位大唐诗人曾写过“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的著名诗句,给这里披上了玄幻的色彩。
  瀛洲域内,有一个云气缭绕的无名小岛,不久前,这里来了两个人。
  一人身穿青衫,一人身穿黑甲。
  青衫每天只是坐在礁石上钓鱼,而黑甲终日坐在峰顶观剑。
  青衫从没钓上过一条鱼,黑甲从没拔出过一次剑。
  青衫钓鱼时,常吟诗,他总是吟:“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黑甲观剑时,常唱歌,他总是唱:“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而今天,他们没有吟诗,也没有唱歌,没有钓鱼,也没有观剑。
  因为沙滩上出现得一只白鹤,鹤背爬着一只清蝉。
  白鹤一声长唳,振翅向东飞去,把一个摇蓝留在了沙滩。
  青衫出身道门,当然认得圣山秋浦观的白鹤毕方,遥向西方辑首做别。
  道门是大唐国教,虽天海圣后在位时,弃道扬佛,但李氏复位后,重新确定了道门大唐至尊的地位,唐玄帝曾御注《道德眞经》,令天下应修宫斋诸州,各於一大道观立石台,刊勒此秋浦名篇。
  两人来到沙滩,看着摇蓝中正在熟睡的男婴,黑甲道:“此子何人?”
  青衫沉默片刻,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斗转星移,时光流淌,十五年岁月悠悠。
  这片大陆好像没什么大的变化,大唐依然是人族的中心,唐玄帝虽已一百五十岁,但以洞天境二百岁的寿辰而论,依然算是壮年。
  人族和鬼族结盟后,魔族再未南下过,也未出现大的战事。
  小的变化总是有的!
  比如:鬼族天山祭坛的烈炎,十五年来昼夜不绝的燃烧着。
  比如:人族十大风雨之一,玄帝的亲哥哥,被称为夜郎的云王李成器,借口养伤,一直留在北方握着军权,不肯回京都。
  比如:京都皇宫多了一座霓裳殿和荔枝宫,用以存放着幽贵妃的各式华服和天涯海角献来的仙果。。
  比如:玄帝多了一位小公主,简直比其母后还美,被玄帝赐名为画烟。
  再比如,瀛洲的某个无名海岛,有个婴儿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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