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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正值青春,我想要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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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腊月初五,一场鹅毛大雪让一座山村暂时消失在群山峻岭中。虽然已是早上10点钟,但道路上除了小狗留下的“梅花”脚印,依然是雪白的一片,倒是家家户户从门口到茅房的那段小路,有些错乱的脚印。也是,这大雪天的,除了三急,还没太大的事能把大家从被窝里拉起来。
  山村叫垤腊村,坐东朝西,人均耕地少,站在村庄一眼望去,除了石灰岩还是石灰岩,大多数壮劳力都出门打工了。村庄有一条两米宽的水泥路翻过大山通往镇上,是一个从村庄走出去的中年,在外面闯出些名堂,做了老板出资修的。进村第一户人家,石墙火瓦的房子已经有些年头。里面先是一阵通火炉的声音,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发出一连串的呛咳声,兴许是被煤灰呛到了。女人停下呛咳,“小路,起来克你二老爷家买个打火机回来,火又着熄咯。”
  “大早上勒烧囊子火嘛,再睡哈说。”
  “你不装肠子了,不烧火咋个煮饭。”女人见叫不起来,只能反复看表,想着稍晚些时候自己出去买。在山村里有个习俗,女人清早去别人家不太吉利。
  小路大名叫张路,听他母亲朱三妹说是因为干活在路上生的他,所以取名小路。他是家里老幺,大姐、二姐都在外打工,他爸和他大哥在镇上做泥瓦工,因为昨晚见路有些凝冻所以没回来。
  过了年他就20岁了,今年高考没考上,觉得复读也没希望就一直在家混着。农忙时偶尔帮家里干干农活,这大冬天的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好在快到过年,村里的发小们都快回家,自己也有个可以消遣的伴。
  “哎哟,你快点起来了嘛,你老子不在家,我是不是喊不动你了。你看人家张秋都带到个媳妇回来了,你一天豆会睡倒起。”不知过了多久,朱三妹又开始喊张路,张路想她应该是去张秋爷爷家买火机了。张秋是自己的本家堂弟,比自己小半岁,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没想到已经带得媳妇回家。
  “媳妇,他才几岁,那是不合法勒。”
  “不合法,你看那张五熊,人家才19,都当爹了;现在这寨子头年轻这一代,哪个不是先上车,后补票。”
  张路嘴上硬气,可还是特别羡慕人家有媳妇的人。正值20岁的年纪,激素在血管里滋滋作响,荷尔蒙在体内肆意乱窜,他试图洗冷水澡,跑步都没用,他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媳妇。
  村庄思想比较保守,张路也一样,尽管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匹饿狼,想要找个姑娘随意撕扯。在前几年,村里一个青春期少年,趁邻村女孩不注意,大胆拥抱了人家,还抓捏了女孩胸脯,被女孩家长找上门。打着对方的面,被自己父亲暴打一顿,还大呼‘人到十七八,哪个瘾不发’。气的他爹当时就从家里取了绳子,要将他绑去派出所,最终对方倒翻过来劝阻他的父亲,也就作罢,不过还是被扣上了盲流的帽子。一个光棍放牛时偷摸捏牧牛的**,被村里干活的妇人看见,被大家奚落为牲口。所以,张路知道,要想让自己的激素得到释放,只有找个正规媳妇,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可是垤腊村太穷,又偏远,就连到镇上都有10来公里,村里和邻村姑娘们都外嫁,外面不愿嫁来。他有了个念头,出去打工,有了钱,有了本事,才能讨到媳妇,一个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的女人。
  时间过得很快,陆陆续续的打工的人都回到村里,大家都打扮得有模有样。村里有出息的都有了媳妇,稍没出息的就把钱买了小车,觉得有车可以提高自己的逼格,容易吸引女孩的注意。就连平常自己瞧不上眼的大舌头刘江都是整齐的偏分头,酒红色的衬衫,一身的西服,小皮鞋擦得埕亮。倒是村里姑娘们都不愁嫁,基本都嫁出大山去了,就连张路的两个姐姐张雪和张梅都有了婆家,不过都像他妈妈说的那样先上车后补票。今年回来,张雪已经挺了个大肚子,张梅倒还好,不过他婆家正和张路父母商量着赶紧把婚事办掉,不然到时一怀上就不方便了。
  张路大哥张双龙比张路大了五岁,自己有些手艺,人又勤快,攒了钱在镇上买了个房,正准备和对象结婚。不过他们哥俩关系不好,张双龙瞧不起张路又懒又没出息的样。张路看不上他大哥平常待人抠搜的样。
  张路心里决定后,就开始跟村里人到处打听打工应该去哪,有说浙江好的,有说上海好的,广州好的,但无一例外,就是上流水线。都告诉他,要吃得苦,耐得住枯燥。倒是大舌头刘江,说他是学厨师,自己现在可以上灶,如果张路愿意跟自己去,可以帮助他联系,工资在3000左右,虽然低了点,但起码清闲些,也不用像工地上的要风吹日晒。
  大年初二,张雪、张梅回家拜年,一大桌子人有说有笑,张雪丈夫叫吴有贵,人有些木讷,但做事踏实。张梅丈夫叫何富才,人也勤快,但总给人感觉有些油嘴滑舌。“爸,我想今年也和大姐夫他们出克打工。”
  “打什么工,过年和我去学装修墙面,”张路爸爸张保民50来岁,一个精瘦小老头。
  “学什么装修嘛,一点意思都没得,我自己觉得我不是那块料子。”
  “就你这种样子勒,怕是要着克当叫花子,还打工?”张双龙奚落的说到。
  “关你屁事,我要饭都不会到你门口要,”张路一听张双龙怼自己就受不了。
  “莫吵,你要克就克,反正我是没得钱给你,个人自己想办法,”张保民一口菜一口酒的喝着,很快杯子就见了底。
  “不给就不给,我不信会着饿死。”
  “张雪、张梅,你们莫帮他,看他还有本事狂没得,”张双龙一副瞧不起的口吻说到。
  “你管求我,你是不是想当老爹,囊子事你都要插一杠子是不是嘛。”张路心里来气,把筷子砸在桌上。
  “小路,莫讲话,好好吃饭,一哈我给你钱,不用管老爹咋个讲,”张雪见张路发脾气赶紧出言劝阻。
  张保民起身,走进房间,拿了一叠钱出来放在张路面前,“这点是2000块钱,不管你要咋个去闯,我都只支持你这点,如果回来就要跟我老老实实去学装修。”
  “这个钱你要是拿了,就不准哭着鼻子回来,”张双龙见父亲拿钱给张路,有些不高兴,他总觉得张路懒都是父母给惯的。
  张路见父亲支持自己,外出闯荡的想法更加坚定,倒掉杯里的橙汁,又倒了半杯酒,一口喝下。虽然被呛得咳嗽,但还是信心满满的说,“如果我没混出个人样,找不到个媳妇,我就这辈子不回家。”一家子都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这笑声传得老远,仿佛整个村里的人都听得见。
  还没过完元宵节,村里人已经有人外出,都选在初六、初八这样的双数日子,图个吉利。张路最终决定和他最瞧不上的刘江一起去,有几个原因,一、刘江脑壳直,虽然比自己年长两岁,只要自己稍微给他点面子,他就会全心全意帮助自己;二、刘江不上流水线,并且他在省城华州,有些高中同学在省城读大学,可以有更多找到好工作的机会;三、这点最重要,刘江也没有媳妇,自己的钱有限,可以先和他住一起,省些房租。
  正月十六的一大早,朱三妹起了个大早,给张路做了吃的。“自己在外面小心点,莫闹事,如果实在熬不住豆回来晓不晓得?”朱三妹在火炉旁边桌下对张路叮嘱到。
  “哎呀,你就祝我出门发大财了嘛,等我挣倒钱就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张路边吃饭边说,嘴里包了一嘴的饭都没来得及咽下去。
  “你倒是吹得好听,如果有囊子事情豆打电话回来。”
  “晓得了。”
  “张路,搞好没有,走了,”刘江已经来到张路家门口。
  “马上了,你进来等我一哈嘛。”
  “小江,你在外面的时间长点,你注意帮倒喊着点,”朱三妹起身叫刘江进屋坐。“没得事,嬢嬢,我和小路也是好兄弟了嘛,我会帮他勒,你们不用太担心。”
  “就是,妈,你莫担心,等我到了就打电话给你。”张路已经收拾好东西,一个背包,和一个编织袋。背包里装了换洗衣服,编织袋里装了自己高中时用的被褥,虽然难带,但好歹能帮自己省下些钱。
  “我克喊你哥起来送你们到镇上坐车,”朱三妹起身去旁边屋喊张双龙。
  “妈,不用,我自己能走,一哈就到。”张路不想让张双龙在自己出门时再嘲讽自己沾了晦气。张路出门时见张双龙已经推了摩托车等在门口,“把行李拿来我给你捆起。”张路想拒绝,张双龙看他犹豫就上前提了编织袋捆在后架上。很快捆好,张路和刘江小心翼翼上了摩托,摩托车启动,沿着通往镇上的水泥路,脸上喇过冷冽的风,沿着大山一直往前,直到再也看不见小山村。
  张双龙帮张路把行李搬到客车上,“拿到,身上多带点方便,”随身掏了500块钱递给张路。
  “我不要,”张路没接。
  “喊你拿倒就拿倒,出克不管你整哪样,不管苦不苦得倒钱,但是记倒,莫做犯法事,莫要沾毒。”。
  “晓得了,你快回克了,”张路接了钱,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对自己只是嘴上厉害。一个平时对其他人抠搜,又不会和别人打好关系的人,竟然会叮嘱自己,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自己当时在县里上高中也没见他对自己这般贴心。
  张双龙说完后骑摩托车回去了,张路坐直达省城的客车,差不多需要六个小时。可是张路并不觉得乏累,因为他内心的愿望在升起,荷尔蒙在肆意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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