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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低压，打开窗户望向远方，不见归巢的飞鸟，大概是清楚将要下雨。
上个星期刚刚回过风川中学，依旧是当年的风景，使我比较欣慰的，是那些把弄着银杏叶的学弟学妹们。
他们挑选着自认为最美丽的银杏叶，将他们一个个收纳袋中；虽然我不知他们是不是完成老师布置的美术作业，但这样的场景，足以使我高兴。
以前，能在古树下捡拾银杏叶的唯我一人，当初我将这些美丽的叶子在体育课或者体活课时放在余凌的课桌上，算是一种感谢。
我和余凌的关系是从初二开始的，在此之前的一年里，彼此不过是朝夕相处却不密切的同学罢了。
余凌喜欢游戏，而当时的一款MOBA手游正火；全班没有一个不玩，当然除了秋楷。
于是乎，我和余凌就是这种方式熟悉的；自那以后，余凌就总是粘着我了。
——萌生于荒唐，扼杀于真实。
06
坐在靠窗的位置边上，玻璃窗外的奶茶店生意兴隆，排起长队来；却浑然不知，桌上刚点的快餐已经许久没动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余凌在雨中奔跑的场景。
经历了太多，感触也太多，只是这个场景不一样；就像是恍然大悟后的迷茫，这种感觉使我无法用语言去描述；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像是冲昏了头脑，脑中乱成一团。
“你没事吧？”
张艺腾穿着一件深蓝色条纹的棒球服，下身是一条有许多口袋的黑色裤子，鸭舌帽反带在头上，一副嘻哈青年的模样。
“没事。”我的目光从窗外移开。
“这次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我问完话，习惯性的先拿起饮料，吸了一口，然后再将薯条沾好番茄酱，送进嘴中。
张艺腾不紧不慢的撕开番茄酱的包装，然后挤出一点来，金黄色的薯条挥去，转眼间就进了他的嘴里。
“这不是要秋游了吗，还什么十四岁生日，硬是拖到了十一月。马秋楷这次打算就四个人一个小组：他自己、我，你……”
要说秋楷能够叫上我已经算是稀奇少有的事情了，可是当我听到后面，有些难以置信。
“还有余凌。”
07
张艺腾看着我露出一副诧异表情，不以为然的吸了一口可乐，于是说道：“其实，之前马秋楷和我说的时候，当时我就是这个表情。”
“……”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只好望向玻璃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在车道上闪过；或许秋楷已经看透了，或许他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剩下的，却是对他有些别样的看法；不知是感谢，还是什么……
08
秋楷理好书包，便是走出校门。
这次，却是我叫住了他。
什么也没说，就是这样互相看着。
直待秋楷走近到我的身边，他便开口淡淡说道：“不知这算不算是强迫，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你要换组也可以，之前我就是打着帮助你学习的幌子。”
“没有。”
我看着秋楷，他的眼眸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深邃；在他的面前，我是多么的渺小。
是啊，多渺小。
他多么优秀，家庭又是那么的富裕；从金窝里长大的孩子，永远不会明白普通人的生活；就像我对余凌的意思一样，他不会明白的。。
许久，我向着秋楷说道。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