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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苏刚踏入这古老府邸的前院中,一个灵动的身影就扑向了自己。
“哥哥!哥哥回来啦!”
白流年抱着白流苏的腰,小脑袋不停地往白流苏的胸口蹭,他抬起头,一双纯净得不含半点杂质的双眸看着白流苏,一张红润的小脸上满是幸福。
“流年,吃过饭了吗?”
白流苏一把抱起弟弟,疼爱地捏了捏他的小脸。
“没呢,没呢,等哥哥呢!”
白流年奶声奶气的声音显得童稚又可爱。
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白流苏心中难言的宠爱。
虽然白流年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可是懂事早熟的白流苏对于自己的亲弟弟,不是一点半点的疼爱,所以流年的性格一直很开朗活泼。
“流年,从你哥哥身上下来,去吃饭。”
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从院内深处响起,一听到这个声音,白流年就乖乖地从白流苏身上滑了下来。
“哥哥···我去吃饭了。”
白流苏点了点头,他当然听得出来这是父亲的声音,父亲白道凡是个比较严厉的人,当然这没什么不好。
“流苏,来我书房。”
接着,白道凡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流苏虽然有些疑惑父亲找自己干嘛,但还是依然去了书房。
步入父亲的书房,这里的陈设显得格外雅致,刚踏入白流苏就闻到了一股墨香。
白家是古老的世家,虽说衰败了,但该有的底蕴却丝毫不差,尤其是在文化底蕴这方面。
此刻白流苏的父亲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白道凡每次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内心就十分复杂。他实在长得太像他的母亲了,而次子白流年,长得却更像自己。
白流苏此时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白道凡是一个绝对称得上英俊的中年人,儒雅中带着威严,他的身上有着古老门第特有的气质,那种气质很独特,绝对不是有钱就能拥有的,那是一种底蕴。
半晌后,白道凡站了起来:“流年,跟我来。”
白流苏依言跟着白道凡,却惊讶地发现父亲好像是带着自己前往宗祠?
“现在并不是祭祀先祖之时,去宗祠干什么?”白流苏满肚子的疑惑。
在云深界,宗祠又被称为家庙,祠堂,是供奉祖先,宗族祭祀祖先的场所,被视为宗族的象征。
是轻易不可前去冒犯的。
出了书房,白道凡带着白流苏沿着已经有了苔痕的石板路朝后院走去。
虽是上午,但刚出的日头却又钻入了云层中,显得有些阴冷。
此时又值深秋,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凉薄。
打开了宗祠的大门,一阵怪风吹了出来,白流苏也不免打了一个寒战。
但白流苏没有大惊小怪,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奇怪,还有这压抑的气氛。
“吱呀——”
二人都进入了宗祠之后,白道凡关上了宗祠大门。
白道凡安静地点燃了宗祠中的蜡烛,顿时整个室内大亮,白流苏一眼就看到了案上摆放着的一个个先辈的牌位。密密麻麻,短时间内根本难以数的清。
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丹鸟世家的古老。
白流苏静静地站在众多牌位前,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他心中突然很紧张,父亲不说话,整个宗祠中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静的可怕,让白流苏感到一股难言的压抑。
这种氛围持续了许久,直到白道凡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后,他才开口。
“流苏,你还没有成年,有些事,本不该这么早告诉你,但···没时间了······”父亲的话让白流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接着,父亲的话却给了白流苏巨大的震撼。
“你可知,为何我白家以丹鸟为名?”白道凡静静地看着白流苏,自己这个命苦的儿子。
“儿子不知。”白流苏摇了摇头,识字后,他也曾疑惑过,为何自己的家会叫丹鸟世家,但却从未开口询问过。
白道凡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自傲的神色,朗声说道:“流苏,你记住,丹鸟,是我白家自称,而在云深界,在这世间,丹鸟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凤!”
凤?!
一个传说中的字眼忽然钻进了白流苏的耳朵,震撼得他难以置信,那可是传说中的神鸟啊!
“云深界上古时期,曾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为了应对那场变故,云深界所有武者,玄者都拼死一战,只为求得一线生机。后来,一位奇才横空出世,竟炼制出一套惊世大阵,接引天外异界神魂相助,共引下四十九道神魂,那四十九道神魂附于四十九位侠者之身,终于荡平劫波,安然躲过灾祸。事后,这四十九侠者各自散去,世间重归平静。”白道凡的口中,轻声讲述着一段遥远的往事,听得白流苏目瞪口呆。
“父亲,你···的意思是······?”白流苏有些难以相信。
白道凡忽然双眸大亮,一股难言的气势油然而生,恍惚之间赵无眠仿佛听到了一声清澈的鸟鸣:“我白家先祖!就是当年那四十九位侠者之一,接引凤之神魂!”
“你来看!”
白道凡忽然拉着白流苏的手,走到了牌位的后方,只见牌位的背面,都写下了密密麻麻的字!
“白笑之,斩狂魔于青州,埋残躯于东海!”
“白莫哀,战妖帝于鬼谷,葬己身于舟山!”
“白无瑕,携天火而同归,抱邪月而同眠!”
“白久乡,破阴鬼于彼岸,阻外道于冥河!”
······
一个个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名字,一个个让白流苏头皮发麻的事迹,令他虚弱的身体陡然热血澎湃沸腾!
“我白家,不负云深界,不负世间人!”白道凡的声音有些沙哑,待白流苏转头看去时,发现自己的父亲双目似乎含着一些晶莹。
但在白流苏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只见从一位叫白青山的先祖那一代起,牌位之后就再也没了文字。
“你也发现了吧。”白道凡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却宛如海面下的怒涛,只是深藏着澎湃而已。
“父亲······为什么?”
“两千年前,我白家的凤之血脉,自先祖白青山那一代起,便被夺走了。”白道凡平静地说到。
夺走?!
白流苏是一个性子温和的人,但在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