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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见其下的敌兵被尘土包裹其内,看不清大体数量,那烟尘的浓郁程度,像是故意引跺着马在原地来回跑动打转,造起的尘土般,以此来制造难分数量虚实的神秘感。
而李渊却是颇有耐心,也不着急调兵遣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下方的尘土,倒是他身旁的长子李建成急得不断拳掌相摩。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那掩盖着敌军的尘土才有了消散之势,当看着尘土渐散,慢慢浮现出敌兵,尽数可观时,李渊霎时吸了口冷气,忙挥手下令:“快,传令,准备应敌!”
一声令下后,秘伏于南墙内周围的兵士,在得令后便迅速按照先前排布好的战线集中至城墙上、三个城门跟前,亢奋的兵士们都以最快的速度执行军令,不过杯盏间,城墙上就已重兵罗列。
何以如此惊恐?原来倒是这尘土散去后,那显露出来的敌兵,乌压压一片,方正有序:正前山地步卒,正中间骁果卫、左右秘弩手,后方烟云精骑、精骑后更有投石车编阵,大方阵排开,估足有十多万兵力。
这,怎么可能,山地步卒,骁果卫,烟云精骑,如今怎还有这么完整的隋兵阵仗?而且,竟还有人抗着瓦岗的军旗?却不见半个瓦岗兵士?
嘶.....莫非瓦岗兵刻意乔装成隋军的样子?或者说瓦岗军埋伏在这周围,兵不露而露旗?
嗯...若是后者,那就不可想象了,眼前这十多万隋军,凭借守城之势,暂且可应对周旋,若再参合进埋伏暗处,数量不明的瓦岗军偷袭支援,那就吃紧了,这仙师让我准备的弓箭和石头,对付隋军尚能僵持,若再多敌兵来就难说了,难道仙师所料有误?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什么仙师,全然是敌人的诡计?!
看着城下方整军以待的敌军,李渊心头焦急百感,眉头紧锁,身旁刘文静见其神态,略思片刻,随即若想到什么般,迈步到对李渊说道:“昨夜我临寝时,观得这西城奇光大绽,寻光前来,遇见个凌空的仙人,告知我敌军会攻南墙,他在此已做了准备,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相助,让我们尽管应战啊!”。
李渊一听,眉宇一挑,心中的疑惑重燃希望,惊问道:“可当真?为何这时才说?”
刘文静忙拱手回应道:“仙人本让我在危机关头才告知,我这是看皇上如此愁眉,所以才先行告知啊。”
听罢李渊若有所思,本心觉有疑点,但战事紧急,也不容他多想,只得当时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龙颜大悦的正要传令,却被城下来的一骑兵打断,只听得那骑兵高声叫唤道:
“诶~你们这些个唐贼们,哪个是李狗贼?唤他出来!我等大隋承天运不灭,那瓦岗众将已归顺,此朝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便是来收回我大兴城,你等不过是以卵抵石,速速打开城门俯首称臣,以免血流成河死无全尸!”
李渊听得,当时怒气便起,竟然如此辱骂朕?好生气愤!等等,四十万大军?那李密如日中天之势,怎可能就这么快臣服?可若没有臣服只是联盟,如何舍得拨唤数十万兵力相助?
想到这时,李渊心慌了下,如果真如那骑兵所言,那瓦岗军还有数十万兵力潜伏暗处,恐是欲对其他城门下手,这么说来其他城门的兵力我还不能抽调,得静观其变。
此时的李渊心中已有些许怯意,但那股受辱的怒火与对仙人所抱的期望,以及兵士们高涨的士气,让他徘徊不定的心又霎时一定,打!先守下这明处的,暗处的看变化而定!
人生难得能经此事,何有所惧?李渊心想,随后大袖一甩,高声令到:“不过十万敌贼,也敢来犯我长安,一切尽在掌握中,有一个算一个,众将士尽管杀之!击鼓,叫势!”
“呜~咚,咚咚”
李渊这番令下,当时长安外郭城西墙上便鼓声震起,巍声齐呐。
“父皇,让我先行出战,斩他一员先锋将士以震军威!”李建成一听得这战鼓声,血气高涨,摩擦擦掌。
李渊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且看着,一会有你上阵的时候。”
接着凝眼看了下城下,令声道:“来人,唤李明来!”
片刻后,一位身着虎甲,高大壮硕之人快步跑上城墙,立于李渊跟前拱手而立道:“主子,有何吩咐。”
主子?不尊皇号称俗号?好大胆子!当时李建成便心头一怒,正要训声,却被李渊先行搭过话道:“他们都到了吧,听闻敌将也有炼气之士,你且先出去叫战,应他一将探探虚实。”
李明微一低头,沉声一应:“遵命,定拿敌首震军威!”随即转身而回。
片刻后南墙左城门一开,李明纵马而出,直奔敌阵前而去。
临近时敌阵半里有余处,李明勒马而停,高声喊道:“尔等隋主都归天拉,国朝动荡,四分五裂,群雄起义,你们这等残党还如此叫嚣?就这数十万乌合之众,也企图谋吾主长安?报上名来,吾不战无名之辈。”
语落,敌阵前为首的两人中一人发话道:“哼,我便是前些时日被贼等占城追欺的阴世师!这是我哥,乃王将军麾下将兵长史阴世雄!”边说还边十分得意的昂了昂头,摊手指向一旁头发左右黑白分明之人。
再接着唤道:“今日吾等精兵悍将而来,勤救代王,承天之势.....”。
还不待阴世师说完,李明便不耐烦的提起长刀一挥:“原来是丧家犬侥幸跑出去喊救兵了,唤来的还是条丧家犬,行了,别墨迹了,尔等乌合之众谁先来与吾一战!”
“啪”一声拍击衣上甲板的轻响,阴世熊听得这李明的辱骂,当时便起怒大喊:“黑魅子,去会会这憨仔,要他的头,我要他的头!”那边喊之时,脸上劲撑得略红,两个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李明,他能看出李明也非凡身,不能轻易被激得自己动手,让城上人知晓自己的手段以有防备,故而先让手下人去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