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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前男友你不要乱来 / Chapter 19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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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凶得嗓子扯出丝破音,然后头偏到一侧剧烈咳嗽。
  
  待他咳完,脸涨红,神色倒恢复成“季医生”的模样,不冷不热告知:“躲进来前我看到莫临渊藏到另外一张桌底下,应该没事。”
  
  同时,他的手臂松开了她,一副放她自由随她爱上哪儿上哪儿他绝对不再管的架势。
  
  娄迩未言语,缓缓倾身,继续她方才被他打断的动作,谨慎地掀开一角桌布,趁着此时无人踩踏过来,快速抓住地上的一样东西收回来。
  
  看清楚她手里所拿的盒子,季新成沉至一半的脸蓦然刹住车。
  
  先前过于慌乱,娄迩不曾注意礼袋是什么时候掉出去的,刚刚才看到皮夹子的包装盒和礼袋分了家,各自大剌剌摊地上。
  当下她没考虑太多,想直接扑出去捡,不料因为前面的语境里正问及莫临渊的去处而遭到季新成的误解。
  礼袋够不着,她果断放弃,只拾回离她比较近的包装盒。但包装盒被踩过,压瘪大半边。她拆开包装盒检查里头的皮夹子,确认其完好无损,长舒气。
  
  一旁季新成的目光灼灼叫她难以忽视。
  既然他看见了,娄迩不好再转交乔瑜给他,索性这个时候顺便送出去:“你丢的那个没找回来,我重新买一个赔给你。”
  
  季新成没接:“我说过,丢了就丢了,不需要赔。”
  
  娄迩微弯唇:“已经买了,你收下吧,否则乔瑜会一直过意不去。”
  
  季新成眼眸瞬间暗沉:“所以究竟是你要赔的还是乔瑜要赔的?”
  
  娄迩眼波动一下,只从字面解读他的意思,自揽过错道:“你的外套是从我手里交接去给乔瑾和乔瑜的,追根溯源责任在我,所以由我来赔。”
  
  季新成微眯眼,挑刺似的又问:“新买的和我原来的那个,一样?”
  
  “嗯,一样,”娄迩依旧只从字面回答他,“我照着你原来那个买的。”
  
  持于两人之间的皮夹子这个时候才被季新成接手。
  
  不过季新成并未就此收下,而是捏在手里掂了掂,视线落回她脸上,如镜如湖:“我原来的那个,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娄女士确定一样?”
  
  娄迩感觉被他步步紧逼至毫无退路,只能与他相视而对不言语。
  她总不能回他:“你当时的那个女朋友是我,新的皮夹子还是我买的,所以确实是一样的。”
  或许他希望等到的就是她这么说,他好进一步再咄咄。
  
  冷不防外面有餐具摔落地面,飞溅起碎片,近在娄迩这边的位置,吓得她直缩身体抱住头。
  
  腰上伸来的手臂当即捞她过去,强行将她一脑袋按入他胸膛,然后抓住她的双手一并塞他怀里,而他的手臂从她的后颈环过抱住她。就这样,她身上但凡露出皮肤的部位,全方位被季新成护住。
  
  伴随而来的是被他的气息全方位笼罩。
  
  早几次碰面靠得近时,娄迩便发现,他没再用香水了,猜测他是出于职业考虑。
  反正,她在他身上无法嗅到曾经的黑莓与月桂叶香,取而代之的只剩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儿。就像他如今的气质,尤其穿着白大褂于急诊室里忙碌时,更多透露着回归自我本心的沉淀。
  当然,得除开他冷嘲热讽称呼她为“娄女士”的状态。
  
  晃着神,娄迩格外不自在。这姿势也太……不妥当了。
  可她刚一动,便遭季新成的阻止:“这种时候不要忸怩,害怕就接受我的好意。”
  稍许停顿,他的语气转为讥诮:“如果现在换成莫临渊,你也要拒绝?”
  
  “你这个假设不存在。”娄迩瓮声瓮气。
  莫临渊也会护着她,但根本不会对她做出像他这般严重超出朋友范围的举动。
  
  而鬼使神差地,娄迩自己也闹不明白出于何种心里,竟张嘴又道:“你明明知道你和莫临渊不一样,以后不要再和他较劲了。”
  那种因彼此之间关系亲密所以即便是责怪也挟裹满满嗔意的语气,未经大脑过滤,脱口便出了。
  
  娄迩困窘,第一时间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耳朵上却扯出一阵刺痛,痛得她条件反射重新栽回去季新成的怀抱,然后赧然令她又尝试推开他。
  
  “先别动。”季新成扣住她的脑袋,“你的耳环勾我线衣上了。”
  
  娄迩也反应过来了:“那你帮我解下来。”
  
  “等我看看勾成什么样。”
  
  季新成的话刚落,娄迩的耳廓上便刮过他手侧的皮肤,紧接着,他的指腹触上她的耳珠,而他明显正低下头来,以致于呼出的气悉数喷来她耳朵。
  
  热热的,簌簌发痒。
  
  娄迩抓紧他的衣服,后脊背不由自主僵硬:“怎么样了?”
  
  “唔……”季新成似颇为为难,“勾了条很细的线,缠得有点紧。”
  
  “我把耳环摘下来。”娄迩暗暗吐槽自己的迟钝,早该想到的。
  
  她伸向自己耳朵的手却被季新成挡开:“没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你今天的耳环,造型好看,也怪麻烦。别再乱动,交给我处理。我不想我这件衣服穿一次就报废。”
  
  娄迩微拢眉,迟疑间,终选择任他摆弄。
  自由垂落双手,她不再抓他,避免与他再有类似方才的触碰。
  
  然,鉴于此时她跪坐屈身又弯着脖子的姿势,不消片刻她便因为没有支力感到酸痛。
  手勉强够地而已,她只得重新揪住他的衣服撑他身上,偏着耳环勾线的那一边,歪侧脑袋戳牢他胸膛以寻求倚靠。
  而他这边的手臂恰好横过她眼前,虚虚搭于她的半侧肩膀,由她后颈绕去她的那边耳朵。
  四舍五入,和他抱着她,依旧没太大区别。
  
  他的袖子卷起小半截,小臂在她后颈的细微蹭擦是皮肤挨着皮肤实打实的,他的指腹在她耳朵上的小动作也一直没停下来。若非确实有被东西钩扯的感觉,娄迩必然怀疑季新成无中生有。
  须臾,她终忍不住问:“还是分不开?”
  
  季新成未正面作答,只道:“我在处理。”
  隔两秒,他倏尔拉回话题:“我和莫临渊不一样在哪里?”
  
  娄迩:“……”
  提问内容过于刻意,她选择不回应。
  
  这样并未阻断季新成接下来的嘲弄:“朋友知道你的事情比男朋友多得多。当你男朋友还不如当你的朋友。”
  
  或许先提分手的那一方留给人的刻板印象始终多为负心汉,娄迩觉得身上也无形中被贴上理亏的标签,在与季新成重逢后,连她自己都时不时对他心生愧疚。
  
  抿一下唇,娄迩轻喃:“季新成……有些事情,越是亲密的人,反而越难讲出口。”
  
  “比如?”
  
  旧事浮光掠影,宛然在目。娄迩半敛眼皮:“没有比如。”
  防止他追问,她马上接了自己的茬:“莫临渊并没有知道我的很多事情。知道的事情也并不比你多。”
  
  季新成淡淡道:“光有一件,比我先知道你甩了我,就够了。”
  
  娄迩:“……”
  “我很抱歉。”她试图解除他的误会,“其实当年只是他的个人猜测,我和他虽然关系还不错,但各自的感情生活非常私人,我们很少交流。”
  音乐治疗是门交叉学科,涉及音乐、心理、教育和医学。她那时候申请美国的学校,需要大量充电,医学方面的基础是其中之于她而言最陌生的科目内容,机缘巧合认识了莫临渊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她求知若渴,除了请教专业问题,哪里有闲情聊其他?
  
  季新成在短暂的沉默后重新启唇:“如果我没打那通电话。”
  两年来第一次问,可不是他第一次想,想如果他没打那通电话,是不是就不会分手?
  出口的后半句则是另外一种问法,减少些许他自己的难堪:“如果我没打那通电话,你打算怎么和我提分手?”
  
  娄迩以前没考虑清楚,后来电话里临时下定决心当断则断,便没了再去考虑的必要,此时根本回答不了。
  笑一下,她打破沉重,换掉话题:“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
  抓得久了,手腕也酸,说罢她垂落一只手,压到季新成的腿上。
  
  季新成的身体忽然颤动一下。
  
  颤得很明显,而且掌心之下他的腿部肌肉也绷起,娄迩很难发现不了。
  她不认为是她这一下太突然或者太重,她也非常确定她的手没有压在不该压的位置,可他的反应很容易让人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为免尴尬,她又默默把手挪开,重新去抓他的衣服:“你要不……分不开的话,扯断线吧,我赔你一件衣服。”
  
  季新成没听见一般,自说自话:“嗯,你单方面决定分手,你单方面决定所有事情都过去了,恋爱只有你一个人在谈,从头到尾和我没半点关系。”
  
  掩藏在冰冷嘲讽之下的是酸溜溜,不是醋味的酸,而是酸楚的酸。
  娄迩甚至听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可怜兮兮。
  她知道这极大可能也囊括在他今次的步步紧逼里,继续触探她心底的那根线。
  可她得承认,她有点心软了。
  
  那个新买的皮夹子和她的包一起被放在他的脚边。
  娄迩伸出指尖摸了摸,道:“季新成,我之前告诉过你,葭葭是我的女儿,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可能留在S市,不会为了任何人远离葭葭身边,也不希望另一方因为我放弃他自己原本的轨道。”
  
  季新成的鼻音自她脸侧上方落下来:“你在说,你要一辈子绑定在你外甥女身边,为了她不嫁人,以免耽误别人,就算那位‘别人’不认为被你耽误了?”
  
  “是。”理解得基本准确。
  
  季新成皱眉:“你姐夫是什么想法?他不会一辈子当鳏夫。等他娶了新太太,你外甥女就有新妈妈,你一个小姨子还想插足他们一家子吗?”
  
  娄迩自有考虑:“到时候我会妥善处理。”
  
  季新成却从她的口吻听出事情并不如她讲得那么简单。
  他质疑:“看来任何事在你这里的处理方式都是这样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现在又是你单方面要像影子一样守在你外甥女身边,你外甥女同意了吗?她不是孤儿,她有她自己的父亲,需要你为她付出到这种地步?难道你姐姐要求你这样做?还是你在自以为是地自我感动?”
  
  娄迩把重逢后便想问的一句话掏出来:“季新成,医院里的小朋友和你的同事,是不是都没见识过你对人开口闭口冷嘲热讽的样子?”
  
  季新成沿用冷嘲热讽回答她:“是,娄女士你的专属待遇。”
  
  “……”娄迩自然知道他对别人不这样,可真听他亲口承认,她的心里升起丝异样。
  她本意是以揶揄的口吻缓解气氛,现在……当她没问。
  
  并且连转移话题的目的也没达成,还遭季新成进一步“追杀”:“你在你外甥女那里连直系亲属都不是,你想视她如己出没人阻拦你,但上升成你的义务,总要有个匹配得上分量的理由。”
  
  娄迩平静道:“我姐姐没办法陪伴葭葭成长的遗憾,就是我最大的理由。”
  
  季新成还是感觉她有所隐瞒。
  
  娄迩堵了他讲话的机会:“其实耳环勾住的线,没那么难解,是不是?”
  
  季新成默认,但仍未放开她:“娄女士,你得再赔我一件衣服。”
  
  “好,我赔。谢谢季医生。”娄迩莞尔,“现在季医生可以放开我了吗?”
  
  季新成在约莫三秒钟后松手。
  
  后颈和耳珠处的擦蹭消失,他的呼吸也终于远离。娄迩似重新拿回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急急要抬头起身。
  胸口却被扯住,还扯得她险些走光。
  娄迩扑回去,定睛一瞧,是她的胸针又勾住了他的线衣。
  “……”
  
  “你的这件衣服线口很会起线……”
  “你的首饰很能找事。”
  两人同时开口,娄迩是纯无奈,季新成是纯吐槽。
  
  而这次勾线的位置比方才的要尴尬,一方面胸针在她身上的位置尴尬,另一方面,因为在此之前她伏低身,造成他的衣服起线的位置更尴尬,在他的腰部偏下。
  
  “娄女士得自己解。”季新成摆开两手做投降状,以示意他伸手到她胸口不合适。
  
  娄迩其实也不合适直接上手,毕竟他那儿同样是敏感部位。
  但还是很好解决的,往上撩起他的衣服下摆即可,方便她摘掉她的胸针。
  
  娄迩也是这么做的。
  
  可撩高后,娄迩发现自己面临新的尴尬——
  他……里面没穿其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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