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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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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恒在剑阁七层看了会儿风景,把葬剑盆地的地形大体记了个差不多,下剑阁,去马廊找了两匹马,一匹骑一匹备用,接着就开始绕着葬剑盆地跑。
  盆地基本是个圆形,纵横都有百里长短,万剑山庄处在盆地中央,占了小小一块,环绕盆地四周的山地,除了在东南方向有几个豁口之外,其余的都是高挺耸立,特别是在葬剑盆地这一面,几乎就是直上直下,甚至略有倾斜,却是朝盆地方向倾斜,如果真有人能从这里翻越进葬剑盆地,并且偷走轩辕剑然后飘散离去,徐恒也是无话可说。
  他走出庄园主要的目的就是探查东南按方向的那几个豁口,以及查看一下能进出万剑山庄的几处山间通道。
  万剑山庄之外就是葬剑之地,地如其名,不知是何原因,随处都是断剑残刃,不妨碍草木生长,对行走却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万剑山庄里那么多人生活,那么多给养,都需要很大的运输力,所以主要的几条道路上都被做了清理,能跑马,能走人。
  豁口共有三大处,几乎都是相互连着,徐恒轮换着使用马匹,跑了一个时辰来到群山之下,然后又用了一个时辰把每个豁口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如果想从这里爬进葬剑之地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时值中午,春阳高照,徐恒停下脚步,随意在葬剑之地一处树荫下清理出一块小空地,吃饭并歇息。找马匹时,徐恒到厨房要了一份午饭。
  在厨房也有意外收获。
  在看守厨房的老妪给他打包的时候,到处打量的他无意间发现了一根很像宝剑的烧火棍,不,应该是一把被用作烧火棍的宝剑。
  徐恒奇怪的把宝剑拿出来查看,宝剑通体漆黑,不知道是原本如此还是常年烧火被烟熏火燎熏的,就当在徐恒啧啧称奇的时候,老妪猛然过来把宝剑抢了回去,把打包好的午饭扔徐恒就把他赶了出去。
  站在厨房外的徐恒苦笑着想通了三件事。
  一,万金山庄不止随处摆放以及安放在剑阁上的剑,还有一部分剑被剑仆随身携带,剑仆已经能拔起宝剑,不知道他们会把剑放在那里,这些宝剑的数量也需要算上。
  二,虽然万剑山庄怎么看来都是一副不设防的样子,但万剑山庄恰恰也是最安全的,强攻是不太可能的。
  三,万剑山庄之所以叫做万剑山庄,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否则可以直接叫做藏剑山庄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凑个一万呢?而且目前算来,已知的宝剑极为接近一万,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意义,需要注意。
  果然,在马廊里照看马匹的中年男子,手里也有一把宝剑,用途也是让人啼笑皆非:那把极为修长的宝剑竟然被在头上装上了一块木板,用来当做铲马粪的铲子。
  再加上一路上碰到的剑奴和剑仆,他也发现了一个现象:但凡是还未能拔起宝剑的剑奴,整天都可以无所事事,去想办法拔起宝剑;而那些已经拔起宝剑成为剑仆之人,都会自觉在庄内找一个活干,就如真正的仆人一般。
  进入万剑山庄以来,他见的越多就觉着万剑山庄越有趣。
  吃毕午饭,徐恒倚坐在树上小憩半个时辰,人与马都养足精神,又开始奔腾起来,他打算下午吧万剑山庄往江南四州方向的通道都跑一遍,确认一下从那几个通道过来的可能性。
  于是三个时辰过去了,从中午到天黑,徐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万剑山庄,好不容易赶上了晚饭。
  又累又饿状态的徐恒把自己扔到椅子上就开始狂吃,那速度把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徐恒饭量素来不大,吃得这么疯狂倒是头一次。
  扫荡了整桌子菜的徐恒酒足饭饱,躺在椅子上舒服的闭目养神,剑辰和蒲峰又叫剑仆做了一些菜送来才吃完饭,吃完,蒲峰抹抹嘴拿起无锋重剑又去练剑了,剑辰则留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沓纸递给徐恒:“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万剑山庄之内所有的剑主剑仆剑奴的姓名、性别、职务等信息整理了一遍,这是汇总的名单。”
  果然有职务。万剑山庄里还有其他剑主?徐恒恍然,怪不得在查看看守四处通道之时有好几位剑仆打扮的人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他们都是剑主吗?
  徐恒猛地睁眼,没接那沓纸,而是问道:“还有剑主常驻万剑山庄吗?”
  “对,现在庄里有七位剑主,其中三位是又剑仆晋升而来,自愿留下来守卫万剑山庄,剩下的四位是今年轮值的剑主。”
  “轮值剑主?每年有固定名额吗?轮值有什么规定吗?”
  “剑主轮值万剑山庄是一代轩辕剑主就有的规定,每次轮值时间不定,数量也不等。至于轮值的规则,只有五父亲知道。”
  “嗯。”徐恒不再询问,而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忽而问道,“目前山庄里有几位剑仆?”
  “登记在册,八十三位。”
  “八十三,七,九千八百七十三,一万……”徐恒沉吟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不够,远远不够!肯定在哪里还有剑!”
  “什么?什么剑?!”徐恒的话语莫名其妙,让剑辰十分不解,“虽然每年的宝剑数量都会有变化,可每年我都会走遍山庄所有地方去数剑的,数字肯定不会错!”
  “每年的宝剑数目都不一样?”徐恒心中一动,一个想法转瞬即逝,他努力挽留却只抓住一点思绪,“剑辰,我还要资料,你能把近五年来所有的宝剑数目、剑仆变动、轮值剑主的名字和信息全找出来吗?”
  “五年内的?”剑辰思索了一下,才道,“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只是有点麻烦而已,”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可是徐兄,这跟‘那件事’有关系吗?现在可只剩下两天了,如果还找不会那把剑,我——”
  徐恒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好友的话语:“有没有用现在不清楚,反正你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不如先去吧这件事情做好,或许会有大用,记住,数字越准确越好!”
  现在徐恒也是毫无头绪,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是调查,没有见陈徐恒也会去查这些资料。和上午时的想法一样,与其让剑辰消沉下去,还不如给他找些事做。
  纵使心中没底,徐恒神情当中也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剑辰对好友的信任大于疑惑,点了点头,坚定道:“好。最晚明天晚上,我会给你准确信息!”
  徐恒点点头,拿起了剑辰今天整理出来的那叠纸,翻了翻,找到其中一张,又开始满山庄溜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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