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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那名护卫说话,裴虎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云彻也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心想:裴虎刚刚劝告自己要遮掩一些,这么快就有麻烦找上门来,难道以后自己出门还得伪装一番?
云彻没答话,目光向酒馆门外看去。
人群最前方,几名身穿粗布麻衣的精壮男性,像是护卫一样,簇拥着一名少女。
少女身边,还有一名娇俏细瘦的丫鬟,以及一名凶神恶煞般的中年婆子。
再后面,便是镇上的普通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在围观。
那少女最为显眼。
她身穿淡红绫罗深衣,打着朱红的纸伞,伞沿遮住了容貌,只看到黑亮长发从身后露出,几乎到了腰间。
董青喃喃道:“林家的小姐,富贵镇的恶霸。”
裴虎跟着道:“家里有矿,舅舅做官。不好惹的小丫头。”
云彻了然,这二位是在给自己解释来人的身份,同时也说明,林家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那护卫见云彻并不理他,将声音拔的更高:“下等人,我在跟你说话,你的马呢?”
他说着话,将一根指头伸出,向云彻的胸膛上戳了戳,力道很大。
但紧接着,这名护卫就发出了惨叫,他的手指被云彻直接掰断。
云彻松手,护卫倒退几步,用另一只手握着手指痛嚎了几声,忽然目露凶光,用还完好的左手拔出刀来,咒骂着,砍向云彻的脑袋。
刀没能触碰到云彻,云彻突然伸手,护卫的刀就到了他手里,刀背砍在护卫手上,让那人又发出一声惨叫,双手颤抖着,退了出去。
麻烦找上来,饭也就没得吃了。
云彻拎着单刀,直接走了出去。
余下几名护卫没有动,却是那个凶神恶煞一样的婆子走了出来。
“下等人,你叫云彻吧!”婆子沉着脸,凶光在云彻身上游弋着。
“我家小姐看中了你的马。当然,你伤了我家护卫,这事也不能善了。不过,如果你脱了裤子,让老身高兴一番,说不定老身会给你求个情,让你留下条命来。”
婆子的话并未让云彻害怕,他扫了林家小姐那边一眼,道:“让你家小姐先脱。”
轰!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人声瞬间沸腾起来。
“这人是谁啊!好大的胆子。”
“他是斩蛇三人组中的一个,听说就是他杀了黄詹。哎,可惜了这好少年!”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话不留分寸啊!要完,要完啊!”
……
林家小姐的伞动了一下,那几个护卫更是拔出了刀剑,厉喝出声。
就连裴虎和董青都大感意外,他们意外的不是云彻的强硬,而是云彻会如此调侃林家的小姐。
这短暂接触下来,两人都认为云彻并非话多之人,而且刻板严肃,哪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仇,怕是解不开了。
恶婆子目光转寒:“你在找死,下等人,你知道你在侮辱的是上等人么?”
云彻的思维,其实很简单。
林家护卫的行为,肯定是小姐授意的。包括婆子的叫嚣,以及羞辱,肯定也是小姐的意思。
所以,云彻自始至终,都将自己与林家小姐摆在对等的层面上。
护卫进来说话时,他不看对方便是这个原因。
那婆子口出恶言,他便同样还击在对方小姐身上。
小姐就不能被语言羞辱?
那她为什么可以纵容手下的人来侮辱别人。
几个护卫们上来,恶婆子也冷着脸,死死盯着云彻。
周围的人不住摇头。
“完喽!林家人动真格的了。”
“这少年怕是不能活着离开富贵镇。”
“你们别瞎说,总算有人替我们出了口恶气,不要涨林家的威风。”
……
这时裴虎在一旁道:“青子,你走。”
董青咬了咬牙,摇头道:“裴虎哥,你这什么话。我不会走的。”说着去摘背上的弓箭。
裴虎有点焦躁,按住董青的手:“听哥的。哥哥和云彻兄弟干了这一波,说走就走,林家再有手段,也伸不到天涯海角。你一家老小都在这附近,别给家里惹事儿。”
云彻明白二人想帮自己,道:“没事,你们不用动手。不过要是太麻烦,我就不跟你们道别了。”
“兄弟哪里话。林家的情况你不了解。”裴虎神情严肃的道。
“林家小姐是富贵镇出了名的恶霸,别看她是个娇滴滴的富家小姐,富贵镇上,不知多少小男娃的处,都是她指挥手底下那玉婆子给夺去了。她一个女娃娃,就在旁边看着。这事儿她家里也没人管,不知怎么想的。”
裴虎说到玉婆子,云彻下意识的看了眼那婆子凶恶的脸。
玉婆子正好阴沉着脸,凶巴巴的盯着云彻。
两人目光接触,云彻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像是有千百只毛毛虫在身上爬过。
这丑恶婆子的脸,威力绝对的大。
跟玉,完全不沾一点边。
不过,还是有些问题让云彻想不通:“没人报官么?”
“很少,而且没用。不是跟你说了,他舅舅就是官。”
裴虎又道,“再说,被林家小姐的爪牙下过手的,都是些庶民或者下等人的孩子。一般人家觉得男娃娃,没伤没死,也不影响日后传宗接代,也就不敢计较了。曾经有几家计较的,后来也莫名其妙的搬走了。不过林家小姐没对姑娘家下过手,还算有点儿底线。但也可能是她没那个兴趣。”
裴虎说着重重的吐了口吐沫,又道:“嘿嘿,兄弟,刚才林家玉婆子说让你脱裤子,其实就是想让你当众跟她亲热呢!”
云彻急忙摆手:“饶了我吧!太恶心。”
哄!
人群再次爆发。
云彻的声音不小,人们听得十分真切。
“终于有人说了这话。”
“小英雄果然不一般。”
“这是我们的心里话啊!”
……
人们在绕着弯讥讽嘲笑林家的婆子。
但也有人偷偷与那些人拉开了距离。林家要是发难,可怪不到他们头上。
玉婆子脸色更寒。
牙关紧咬,皱巴巴的脸皮不住颤抖。从没人敢当面说她恶心。
她看了眼裴虎,冷笑了一声,又看云彻,声音从牙缝儿里生生挤出来。
“看来你这下等人是欠调教。面对林家,中等人也只能做夹起尾巴收起爪子的老虎,可保不了你。”
说话间,玉婆子鸡爪一样的干手,向云彻胸前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