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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平淡日子里的刺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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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对于大多数工作来说,都是今天重复昨天的剧本,也许演员有所不同,但剧情却是完全一样的!
  之前就说过,西格玛希的花园酒侍,最重要的工作实际上也就是,维护公司影响,保持一个舒适整洁的消费环境,只是萧瑟他们不需要机会工作岗位以外的地方,那是保洁部门的事情。
  二人午饭后,开始收拾上午用过的酒瓶,酒杯,小餐盘什么的,将它们分门别类,放进归置箱,晚上会有人统一收走,拿去清洗和消毒。
  “萧瑟~”余思雨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刚才不在,他们都在谈论国庆的事,你怎么过?”
  萧瑟本以为重置之后,这件事并不会发生了,毕竟都已经主动出击,尝试了改变,虽然客观因素占了极大部分,但说到底也是做了,并且也成了。
  只是仔细回想起来,它依然没有跨越出微调的范畴,也就是说他所谓的改变,大抵上对于当事人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影响。
  而且,事情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清楚,萧瑟自问有些唐突了!
  还不够细致入微啊!哦,看来也必须得锻炼身体才行了!
  对于余思雨问题,萧瑟只是耸耸肩:“还能怎么过?对于一只单身宅汪来说,一般都是略过……”
  “哎?”余思雨好像没听懂。
  “略过呀,略过……”
  “那你直接说不过不就行了,欺负我读书少是不是!”余思雨又一记白眼,给萧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行,行!那你安排组织一下吧,看看去哪儿转转,先说好,太远的不去,人太多的不去,太累的也不去。”萧瑟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于是就“点”了一下“加速键”。
  “是吗?”余思雨眼睛一亮,“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萧瑟没再说话,经过多次运用能力,他对时间重置有了些更深的体会:有些话,说两三次,真的很让人无语……
  “你看着办吧。”
  午后的一杯咖啡,伴随着八月里那晒死人不偿命的阳光,还有那扭曲了空气的热浪,哪怕吹着空调,也会让人昏昏欲睡。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咖啡并不一定能够提神。
  有些客人依然会穿着宽松而且透气的休闲服装,他们戴着墨镜坐在花园的树下,凉棚下,遮阳伞下,一听冰啤,或者一杯冰沙。
  他们忍受着烈日间接性的温热,享受着如汗蒸一般的刺激,他们忘记了时间,打着盹儿。
  这段时间,是一天的工作中最轻松的时候,只需要偶尔举着托盘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并不喜欢午后小憩的客人,会不会有什么需要。
  萧瑟和余思雨如此,其他人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也是如此,这样的枯燥乏味,也是一个成年人对自己,对他人,对生活的责任!
  “时间,大概就是这样被遗忘的吧。”萧瑟不由得想到了那片梦幻的蓝色海洋。
  晚上18点整,余思雨吃过酒店的晚餐后,她下班了,走之前还不忘萧瑟说请她的一顿夜宵,反复提醒了好几次。
  一个半小时后,萧瑟开始了第一次夜班执勤,好在安排的是前半夜,不然可能会被累死。
  19点半到23点半,这四个小时内,萧瑟需要在休息室待命,不能睡觉,眯一会儿都不行。
  当然,对于年轻人来说,这都不叫事儿,不到午夜十二点,绝不睡觉的夜猫子一族大有人在。还有更多的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此时的休息室里,加上萧瑟只有六个人。有的抱着手机眉飞色舞的聊着天;有的戴着耳机玩着游戏,嘴里还振振有词;大概最突出的是角落里这位可能快奔三的大哥。
  “你就是萧瑟吧?”奔三大哥见萧瑟来了,便主动招呼,其他人听见了就抬头看一眼,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吱声的意思。
  “对,就是我。”
  “其实我不喜欢庄经理的说法。”
  “什么?”
  “他说夜班是对你的惩罚,那我们这些只上夜班的人成了什么了?”
  这是一道送命题!萧瑟选择闭口不言,他只是尴尬一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大家相聚就是缘分,希望你能习惯夜班吧。”奔三大哥说完也不再理会萧瑟,自顾自看小说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旦有事儿,全都是萧瑟去完成的,或许这是大家的刁难,发泄着对庄琳安排和说法的不满,不过萧瑟也没说什么,第一天嘛,给予大家方便,大家才能给予自己方便不是?
  23点20分,萧瑟接到了余思雨的语音:“萧瑟,你快下班了吧,我马上出门,一会儿等我电话啊!”
  23点30分,余思雨的电话如约而至:“萧瑟,我到地方了,位置已经发给你了,赶紧过来。”
  “我还能说什么?除了吃,你大概对其他的事情都没兴趣吧。”
  “我虽然是一枚小吃货,但我的人生怎么可能只有吃呢!毕竟不好吃的,我可是从来不吃的!如果你不吃的话,你可以看着我吃,但是说好的你请客,就算你不吃也得买单,咱们可是说好了,你不能反悔!”
  “呃……到了再说。”萧瑟挂掉电话,查看余思雨发送过来的位置信息,嗯,夜市一条街,余思雨倒是很会选地方。
  夜市离西格玛希也不算太远,走路过去快一点的话也就十多分钟,于是,萧瑟本着勤俭节约的优良作风,就迈开步子朝夜市的方向走去。
  大概每一座城市都有一条像这样的街道,只是称谓不同,内容不同罢了。
  而银锦市的夜市一条街足以和名声在外青暮小巷媲美,不为别的,只在乎于各种小吃数不胜数,其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曾经萧瑟有幸来过一次,当然是同别人来的,若是让他一个人跑来这里吃东西,他应该会打开冰箱,牛奶加饼干,对付几口完事儿。
  小渔火锅,也就是鱼类小火锅,萧瑟到的时候,余思雨已经订了座点了单,万事俱备,只欠萧瑟的到来。
  “本来我最想吃的是蒜蓉麻辣小龙虾,可是最近亲戚来看望我了,不能吃太辣!好可惜哦,难得有人请客的呢!”萧瑟刚到,就听到余思雨的抱怨。
  “听说这个小渔火锅也不错,只是大夏天的,应该会很闷!”萧瑟表示怀疑,毕竟一走进店家,就已经有一股夹杂着浓郁火锅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夜班会不会很累?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余思雨盯着萧瑟看了好一会儿。
  萧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应该是灯光效果吧。”他抬头张望。
  不过话说回来,萧瑟是真累了,时间重置的消耗,如果不用睡眠补充,那将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而之后的夜班也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忙,虽然事情并不算多。
  “没关系的,既然我改变不了它,那就只能选择习惯。”
  理所当然的小老百姓思想,早已经在萧瑟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而现在他想要有些改变,但那也需要更多的时间,哪怕他已经拥有了“更多”的时间。
  “这才十一号,还有整整二十天呢!”
  “好吧,你说的没错!”余思雨听着还是觉得有道理的。
  二人闲聊之余,小渔火锅店的服务员们了没停下听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
  一通无比娴熟的操作之后,一份精品鱼排,一份薄鱼片下了锅,搭配一些鲜蔬,再佐上一杯鲜榨果汁,夜宵宜多吃,这样的分量,刚刚好!
  “上午总经理怼我说过一句话:说平淡的日子里,那些坎坷或者无法预料的意外,它们就像一根根长刺,狠狠地刺进了心里。”
  “喏~这就是刺!”萧瑟举起最大的鱼刺,向余思雨示意。
  “嗯?”那是萧瑟的自我调侃,余思雨如何能懂,只是她也不是笨蛋。
  “一不小心,它会卡住喉咙?不过终究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要么取出来,要么咽下去。”
  “话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余思雨放下筷子,喝一口鲜榨果汁。
  “这不是矫情,只是我觉得他说得对,而且……”
  “打住!”余思雨伸手阻止,“莫名其妙的感慨语气,低垂的眼眉,黯淡的眼神,还有一种大老远就让人避而远之的森冷忧郁气场,很多人习惯把多愁善感的词藻,演绎得像是文青的笔墨,殊不知,这就是矫情!”
  “……”萧瑟哑口无言,潜意识里想要试着反驳,可这时他却找不到可以宣泄的语句。
  余思雨笑眯眯地双手一拍:“瞧瞧,我说对了吧!”
  “平淡的日子里有刺儿怎么了!大不了像这鱼骨头,大刺先剔除,小刺后细选,吃鱼嘛,为什么不可以耐心一点?”
  “总是可以吃到鱼肉,享受美味的嘛!”。
  说完,余思雨咬一口鱼片,然后在嘴里慢慢的数刺,接着便埋着头,将那一根根细刺吐了出来。
  萧瑟不喜欢吃鱼,从来都是,挑刺什么的太麻烦,不过看到那么认真,吃着鱼片的余思雨,他忽然觉得,如果鱼没了刺,好像也失去了一些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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