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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就快亮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放不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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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掌拨清波,红掌拨清波...”沈勇重复的在学着···
  
  “好,我大儿子就是聪明。这回咱再把前边的连在一起,准备好,还跟爸一块,开始了啊,鹅鹅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沈正雄和他三岁的儿子沈勇齐声朗诵道。
  
  爷俩就这样反复的教着看着练习着。
  
  ”得了,他快打盹了。“杨树花似乎有点不耐烦的说。
  
  ”告诉爸,打盹了没?“沈正雄问着儿子。
  
  ”嗯,爸,我打盹了。“沈勇说。
  
  ”那就睡觉吧。记住啊,爸明天考你,不许睡一觉就忘了。“沈正雄说。
  
  沈勇点着小脑袋。杨树花帮他脱了衣服躺进了被窝,过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沈正雄也躺了下来,凑到杨树花的身边捅咕她。
  
  她说:“我忒打盹!”
  
  沈正雄小声的说:“就这么打盹啊?都好几天了,来啊!”
  
  杨树花说:“你不是就会向着你兄弟吗,去找你兄弟吧!”
  
  沈正雄说:“这是说的啥啊,还生气呢?”
  
  杨树花说:“你那阵不说我咋这样吗,我咋样了?为啥就都是我不对?”
  
  沈正雄早把那事忘了,陪着笑的说:“一半句话总记着啥,快来啊。”
  
  杨树花说:“我为啥不记着?告诉你,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就是功劳!”
  
  沈正雄说:“对对,这忒对,快来吧!”
  
  杨树花说:“今天别碰我了,我真的忒打盹。”
  
  沈正雄说:“就晚睡会呗。”
  
  “我真不想,下回吧!”杨树花说。
  
  和杨树花相识到结婚在一起的这几年,沈正雄越来越感觉两个在一些事上的不合拍,同时也觉得这是一个不管在啥事上,错了对了,都不能容人说话的人,而且是在不少方面,只要让她有一点感到不高兴的地方,时常就会耍脸子,闹情绪,甚至因为一点小事也会变了目样。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不由的问着自己,当初咋就一点也没发现她竟这样呢?
  
  而现在又想到刚才杨树花的那几句话,沈正雄本来挺浓的兴致也就没了,他那早就立了起来,把裤头都给支起老高的那玩意,也已经逐渐在回缩,不一会就像被开水烫过的面条那样,软吧啦几的就又回到老地方去了。
  
  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联想到与她相处这些年来,觉得她做为女性,比较顺从的地方极少不说,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冲,不但缺乏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有的那种温柔,好像情欲也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
  
  沈正雄想着想着,又不由在心里这样那样的猜测着,有时还很滑稽。
  
  “会不会是她那个地方受过撕裂伤,让烤电烤的走了水份,在**这方面受了影响?那样的话哪天在她高兴的时候还真得好好看看,真是的话就想法用温水给她泡泡,或许还能水灵点。“想到这,他自己偷着笑了。
  
  他想睡,可就是睡不着。他忽然想起她说过,忒讨厌他有时就会想起苗青。
  
  但他又想起在他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她曾说过,是她比较像苗青,要不然他也不会看上她。并说在这点上还得感谢她。一再让他放心,以后她会比苗青对他还要好,而且会给他一个全新的爱情。
  
  那时候,直说的心里有着别样情感的沈正雄都要流下泪来。
  
  ”可是现在...她为啥竟会变得这样了呢?“沈正雄在想。
  
  ~
  
  火车上,他和她坐在一起,一路上两个说着没完的话。
  
  “下一站就是丰润了。”苗青说。
  
  “这么快啊。丰润我一回也没来过。总路过也没下车好好看过。”
  
  “我跟爸都来好几回了,要不匀给你两回。”苗青调皮的说。
  
  沈正雄不由笑着的那样看了看她,然后说:“一会车停了我下去看看,来回走,就等于和你来的次数一样多。”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苗青说。
  
  “那样你还是比我来的次数多啊,你在车上等着我,我下去一会就上来。”沈正雄说。
  
  “我不,我怕你跑了。”苗青说。
  
  沈正雄不由喜欢的扭头看她,笑着。
  
  车停了下来,沈正雄先走了下去。
  
  “等等我啊!”苗青说着,就也立马走了下来,沈正雄赶紧伸过手来接她。
  
  可是就在他上了火车,而且火车已经开动了时候,竟发现苗青竟不在自己身边,忽然觉得她没上来。
  
  “难道是自己一个人上来的?苗青,苗青!”他在喊她,但却喊不出声来。
  
  而她却听到了,并且这样对他说:“正雄,我在天堂!”
  
  “苗青!你说啥?你在天堂?”沈正雄问她说。
  
  “啊,是啊!”苗青说。
  
  “你咋到那儿了?”沈正雄说。
  
  “我也不记得了呢!”苗青,是苗青在这样的说。
  
  “那你在那等我,我这就去找你!”沈正雄在心里着急的说。
  
  “你先别来了,你得去北京,还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办!”苗青,又的的确确就是苗青的声音。
  
  “啥事也没有你重要,我要把你接回来!”沈正雄说。
  
  “我在这里挺好,没事的,你先别来了!”又是苗青这样在说。
  
  “这车也不走南线(当时经过昌黎到北京的火车有南线和北线,南线经天津到北京里程比较远,北线经由丰润到北京就近许多)你是咋到天津的呢?不,不对,不是天津,她说的是天堂!”沈正雄很清楚的这样说着,但还是发不出声来。
  
  “这里是终点啊!”苗青说。
  
  “北京才是终点啊,你去的那里不是终点,我现在还在车上呢!”沈正雄说。
  
  “那,那我是咋来的呢?”
  
  “你想想,是不是迷路了?”沈正雄说。
  
  “啊!正雄,我想起来了,是一阵风把我刮到这来的,你愿意把我接回去吗?”苗青说。
  
  “愿意,我愿意,你在那儿等我!…”沈正雄想喊,但还是喊不出来。
  
  ”要不你还是别来了...“苗青说。
  
  “不!我去接你!”他在喊着,但依旧还是发不出声音,可他越是这样就越着急,恨不马上就能飞到苗青在的那个地方去,可是腿却像被啥给捆着...
  
  而身边的那风甚至就像是阴风一样的,还在无比荒诞不经的刮着,并且没有方向,为所欲为,完全不依天气预报报的那样,而是一会一个样的刮着圈风,不依章法更没规矩毫无约束,而是想怎样就怎样的,恬不知耻,臭不要脸的刮着···
  
  忽然,他觉得这风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而且毫无人性,甚至是从他生来的这几十年里就一直都是这样的刮着···
  
  这为啥始终就没咋觉得,而直到心爱的人被风刮走不在了身边,并且发生了那么多的不幸方才所悟?
  
  风!你这到底是一股怎样邪恶,充满了兽性的风?!苗青她才下车刚刚那么一小会,仅仅那么一小会你竟能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变得无影又无踪…
  
  风!你太残暴,邪恶透顶!风,你却为何还要在刮,难道还要让多少深深相爱的人生离死别,还要让多少父母儿女之间骨肉离散,随着这种风四处漂泊?不!风,我要对你说不!我要让你停止,不要再继续刮下去,你这罪恶的风!我要让苗青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
  
  沈正雄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由使劲想要睁脱捆缚的蹬了蹬大腿,手也伸了出去,并且大声的喊着:“苗青!苗青!”他是那样希望能够立刻飞到苗青的跟前,然后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永远也不分开,并且终于喊出了声音!
  
  “你这一惊一乍的又在喊谁呢?拿开!滚一边去!俩被窝还踢的我生疼!”
  
  但沈正雄却还是迷迷瞪瞪的,嘴里说着:“让我抱着你!”
  
  “别抱我!爱抱谁抱谁,滚一边去…”原来是杨树花在格外生气的说。
  
  可沈正雄却还是不听,杨树花使劲推开了他。
  
  并且没好气的说:“动不动就把我当死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沈正雄这才不由的彻底醒了,知道原来是梦…
  
  过了一会,他不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而且又开始做梦,睡梦里他想要把睡在身边的人抱过来,给她吃他做好的面条,并且告诉她特别好吃,而且这面条总吃能够长寿,并且还会青春永驻,永远都是激情少年···
  
  但那带着他一片好心的大粗面条往哪塞也塞不进去,仔细一看身边正睡着一个男人,而那男人不饿,更不需要面条。
  
  他的心不由一下变得杂气(昌黎方言,杂气,指肚子里塞着一团乱麻似的,比喻难受,不得劲的意思),但他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好好看看身边睡着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到底饿还是不饿,因为他渴望着他的爱会有所归处···
  
  不由猛的一睁眼,醒了。却看见杨树花睡的正香。他想把她叫醒,可一想到她曾经的被拒绝,热乎乎的面条就慢慢变成了一团浆糊,收回到了原处。
  
  而且以后类似这样的梦也时常会有,还有的时候,他会梦见自己抱着一个木头,拿不起来也放不下。再不就是背着石头往山上走,而每当做了这种梦,醒来的时候往往身上会有汗。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觉得难受。
  
  一天早晨,沈正雄看儿子还睡的正香,就不禁的又捅咕杨树花,可杨树花说孩子这就该醒了,她要起床做饭了而不肯。
  
  他就跟她开玩笑说:“先吃吃面条垫垫底,然后再去做饭好有劲。”
  
  她却说他:“滚一边去!你整天都是外国六的(昌黎方言,外国六的,是指不正经的意思),哪有一点正经!”
  
  面对一再的拒绝,由于沈正雄有时憋的难受,就难免会有不高兴的时候,有时还有拌嘴。
  
  而杨树花却说沈正雄,既然你一直都放不下苗青,那就想法让她活过来啊!而且她还曾经不是一回的嗔沈正雄不把她放在眼里,借出去的钱不但不往回里要,甚至有的还都不要了,而且啥事也不跟她商量等等。
  
  而沈正雄有时没好气的也一样说她,两个就吵。
  
  ~
  
  结果有一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竟然发生了。
  
  跟客户正在谈价格,沈正雄的砖头手机想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电话是房东打过来的。
  
  “沈老板,要不你回家一趟吧,她出去有一会儿了还没回来。你儿子在跟我孙女玩呢!”房东说。
  
  沈正雄听了不知这是咋回事的跟客户和弟弟说了一声,赶紧跑了回来。
  
  儿子看见了他,高兴的喊着:“爸!”他看见儿子正和房东的孙女在玩,说了几句话儿子就跟他回了自己的屋里。
  
  但一进屋就看见床上有一张纸,拿起来一看是杨树花写给他的。
  
  “正雄,我回家了。来北京这几年,我觉得你是看我不顺眼,你眼里只有你儿子,你弟弟,和那些你认识甚至不认识的人,我真后悔当初扔了工作跟你到这来。儿子在房东那了,我已经嘱咐他了,好好听话跟人家孩子玩。杨树花。”
  
  沈正雄一看就慌了,赶紧呼叫弟弟。那天,几个弟弟正好都在北京,他的二弟沈正中很快就回了电话。
  
  “快点!你和正人啥都放下,赶快去车站!你嫂子走了!”
  
  放下了电话,他就又在想:“她咋能这样呢?我这一天事儿都多多的,一会在这一会又不知去哪进货送货的,你就是走,也该带着孩子啊!把孩子扔给人家房东,就真忍心?再说他刚多大啊!搁我这儿,难道这买卖不做了吗?“沈正雄一边想的一边等着回话,感觉过了好半天,他的心好像似在煎熬一样。
  
  其实加在一起可能也就半个多小时这样,弟弟就打回来了电话,说找遍了车站都没有。还正在找。
  
  但刚刚放下电话,沈正雄感觉心都在不由嘣嘣跳的时候,杨树花回来了。沈正雄急忙又拿起电话告诉弟弟:”快回来吧,你嫂子回来了。“
  
  大货车不让进二环,所以当时两个弟弟是打车去的。跑这多年买卖,没有实在忒打紧的事哥几个谁都舍不得花钱打车。
  
  他看着她,嘣嘣跳的心不由稍稍平复了下来。“你这是去哪了?”
  
  杨树花说:“我想回家,不放心就又回来了。”
  
  沈正雄说:“你咋能这样呢?这不是在咱家,这是在外地你知道吗?你就真能把孩子给人家房东扔下就走?”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天天这样那样怀疑三怀疑四的,我不想在这了,账找个别人记吧。”杨树花说。
  
  “你就是真不想在这儿,也不想记了,也得当面说说把账交代清楚再走吧?儿子刚这大点你咋能这样呢?”沈正雄不高兴的说。
  
  “不是有你,你不是在家吗?”杨树花说。
  
  ”你走的时候我在家?我就是在家你也不能这样啊,再说我今天在这,明天不知去了哪,让我带着孩子买卖不做了?你是当妈做母亲的知道吗?你咋会是这样一个人呢,我当初咋就半点也没看出来?”沈正雄说。
  
  杨树花说:“你少这样说我!现在看出来也不晚!我是啥样人?我咋不是当妈做母亲的了?我这不回来了吗?一回回的,帐错了帐错了的,本来就没错让我以后还咋记?哪一笔我不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们有眼睛不会看吗?”
  
  这时的沈正雄听了竟一时不知说啥才好。
  
  他心想:“明明白白的有地方就是虚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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