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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富能如此坦诚，方晨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的初衷也是为了帮助自己，“行，你先去监视着胡魅儿，等下了班，趁着请她吃饭的时候，咱们再找机会办了她！”
一提起要请客吃饭，他朝着口袋摸了摸，连续掏了好几次这才发现全身上下竟然只剩一张10块的纸币了！
方晨头疼了起来，10块钱在华夏首都北都市，能请吃什么呢？
请胡魅儿吃一个煎饼果子？难道要自己看着她吃？
两根玉米或者四个包子？嗯，还是请她吃玉米吧，吃完就办了她！
想着想着，方晨不自觉的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王大富见他这样，心想自己老大的口味还真重！
无奈提醒道：“大人，那是个狐狸精啊，而且还是个国家保护动物，您真要搞的话，得注意卫生，我送您一瓶妇炎洁吧！”
“咳咳，卧槽，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做了鬼也还是色鬼？”方晨一想到那么漂亮的胡魅儿竟然是狐妖所化，就一阵恶心，心虚的连忙把王大富赶了出去。
在欲望和生命面前，虽然很多人会选择前者，但方晨绝对会选择后者，这厮可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再说跟一个动物搞一起，谁有那么重口味？
方晨正计划着下班后怎么捉拿胡魅儿，李四这时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方助理，我的报销单子签好字了吗？”
方晨突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屎味儿，立刻捏住鼻子说道：“那个啥，你也知道咱们公司有规定，业务没签合同是不给报销的，你都不给我拿合同来，我怎么报销？”
“合同签好了，在柳总办公室。”李四很没底气的说道。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李四还真把他当傻子了。
本想当场揭穿他，可是柳曦月的办公室因为她出差给锁上了，而有钥匙的张美玲也跟着去了，方晨倒是一时进不去。
“李四，不就是五万块钱嘛，你五千多万的单子都拿下了，提成就有十多万，这么着急要这五万块？还是怕我不报销不成？”
李四陪笑道：“哪能啊，这不刚在北都买了楼，钱紧。我手头还有好几个客源需要去跑呢，没钱寸步难行啊。”
方晨心想，这丫的倒是真能装，还铁了心把他当傻逼了。
他突兀地大声喝道：“李四，你特么那点龌龊事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看你上有老下有小才不跟你计较，你再这么不知好歹，我可就要上报柳总了！”
李四本以为方晨会被自己的理由骗过去，哪知道他突然大声训斥起自己来，还当着办公区那么多人的面，脸上立刻挂不住了。
他一个新来的凭什么敢在老子面前指着鼻子骂？
李四心中渐渐有了火气，反正有王刚给他撑腰，他倒也不怕什么。
于是脸红脖子粗的反击道：“方晨，你特么别以为自己是总经理助理就拿架子，我告诉你，你特么算什么东西？市场部的业绩，哪个不是我们底层业务员一点一点跑断腿拼出来的，况且你也不是什么管理职位，我们当你是总经理助理，你才是，说句难听话，现在你屁都不是！”
不知好歹，今天就先把你这个王刚的狗腿子打断！
方晨本想先拖着，等王刚出现了，再把二人的阴谋当众揭穿让他们灰头土脸，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啪”的一声，把报销单子拍在桌子上说道：“李四，你特么真有本事，你不是说把合同签了？合同呢？我也不为难你，电子版的，复印版的，只要你现在拿的出来，我都认！没有就别逼逼！”
“哼，合同就在柳总办公室，有本事你去拿！”李四知道方晨进不去才这么说。
这时办公区的很多人围了过来，不过都是很愤怒的盯着方晨，为什么？
因为他们以前就经常对出差报销费用的事心存不满，此刻李四当着众人的面又一次把业务员与公司制度的矛盾揭开，立刻赢得办公区所有业务员的支持。
业务员，不是每一次出去跑业务都能成功，但是每出去一次就有不小的开支，谈成了还好说，谈不成呢？
但是天龙集团市场部规定，不成功一分钱都不会报销。
有的人就动了脑筋，把每次不成功的消费私下划到成功的业务消费中，根据业务成功的金额，视情况多报销，这样挽回自己的一些损失。
这是市场部业务员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是傻逼。
说到底，还是天龙集团市场部制度的问题，业务员谈成了皆大欢喜，但是不成功的次数占了九成，这也是底层员工一笔很大的支出。
天龙集团作为大型企业，自然知道这一点，也就把给员工的提成提的很高，只要成功一单，就有不菲的奖金，以此鼓励员工多多做成业务。
但是人总有能力差的，怨天怨地埋怨公司的，不会反省自身，连续好几个月谈不成的比比皆是。
他们仅仅靠着几千块的底薪苦苦维持，不出去跑业务就不会有额外开支，同样，天上也不会掉馅饼。
是故，办公区的大多数业务员，尤其是那种刚步入社会还没锻炼出来，能力差的业务员叫嚣的最为响亮。
这些人都以为方晨因为李四报销单子作假做的太狠，被扣下了，帮着说了起来。
“就是，凭什么不给报销？”
“我们业务员也是人，不是牲口！”
“我们也要生活，也要在北都养家糊口！”
李四这时候乐了，眼前的场景是他没有想到的。
此刻办公区大多数人都站在他这一边，一脸冷笑的盯着方晨，心道看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压不压的住。
方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虽然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向着李四，但他有最大的底牌，是故一点也不害怕。
“都特么给老子闭嘴！”方晨见所有人叽叽喳喳咒骂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过了一会儿，见众人声音压低了些，这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辛苦，你们撑起了整个天龙集团，没有你们，天龙集团就倒了！市场部也就没了！可是你们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柳总知道，我也知道，大家都不管，是为什么？还不是让大家能齐心协力的撑起整个天龙集团！可是你们动脑子了没有，我为什么不给李四签字，那是他在假报业务！”
李四见方晨说出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立刻叫道：“你放屁！”
“哼，李四，你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能不能再说一遍你与诚洪公司谈的那笔业务，谈成了吗？合同签了吗？前期定金打过来了吗？”
方晨见他不说话转而朝着众人道：“说我跟你们过不去？你们谈不谈的成业务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难道你们每次好几万，几十万的提成我会拿走一分吗？我方晨，按照公司规定做事，以前，现在，将来，都是！公司怎么规定，怎么来！就算集团总裁来了，他也说不出什么！”
鸦雀无声！
众人被他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到底挂着总经理助理的职位，他也只是一个员工，没有提成，只有死工资，年终奖还只是多发一个月工资！还不如他们这种底薪+高额提成来的有诱惑。
方晨擦了擦嘴，说的太多，他的唾沫没把别人喷死，都快把自己淹死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真不想干这个什么狗屁总经理助理了，也去做业务员去，有大把自由时间不说，万一能做成几个大单一年都不愁了。
话又说回来，天龙集团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他还没从天龙集团拿过一分薪水呢。
此刻站在众人的对立面，得罪那么多人，他也是没辙，谁看不惯他，反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公司规定！
谁敢反驳？
“李四，你特么哑巴了？说话啊，是我为难你，还是你想把我置之死地？业务没谈成，就拿报销单子来报销，是你傻逼还是我傻？我虽然刚毕业，但我有一颗时时刻刻谨慎的心！你诓我报销费用，是不是想把我赶走？”
李四红着脸道：“方晨，你太阴险了，我在天龙集团待了三年，谁见我这样干过，你不要陷害人！”
“对，李哥是个老实人，没证据不要乱说！”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会干这么没智商的事情。”
“就是啊，分明就是想拖着，一拖二五六，不给咱们报销！”
……
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
方晨看了看说话的几个人，另有所指又朝着李四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待了三年，做成了几单啊？你刚进公司那一年，一单都没谈成。去年你倒是完成了两单，可是公司赚的钱还不够跟对方打官司的费用！今年呢，你没招了，就想从我这骗钱是不是？”
李四明显急眼了，“方晨，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抽我？你有种来啊！三年了，你为公司赚到一分钱了吗？还白拿三年底薪，你特么脸也不红！要是我，我特么早找个耗子洞钻进去了，真不知道当初实习期你一单都没完成，谁给你转正的！别说你没跟诚洪公司谈成，就是谈成了，你也好意思报销五万消费？特么当我傻逼啊，诚洪公司总部在北河省HD市，那是一个消费极低的城市，就是你在那里吃喝一年也花不了五万！”
“你……”
李四被方晨说的彻底没有再反驳的余地了。。
“你非要逼着我现在跟诚洪公司打电话核实吗？他们采购了国外的设备了，人家公司网站都公布出来了，你真当我眼瞎不会上网吗？总之，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我会上报柳总，我只是一个员工，管不了你呀。”
方晨怼完快要被他喷死的李四，继续朝着围观的人说：“好了，大家都听到了，事实胜于雄辩。总经理把公司事情交给我，我就得负责！以后谁敢这么跟我玩，我也不说什么了，直接报警！还有大家作假报销单子的时候，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别去了一趟魔都待了一天回来，车费就要报销三万，糊涂的人以为你们是坐飞机头等舱，聪明的人还以为是坐火箭过去的呢！财务不说什么，我也没脸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