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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水、离、坎……三五……七九!急急如律令,破地召雷……”
天云蹦蹦跳跳,手捏诀,口诵咒,忽然拳头化掌向外一扬,“灭!”
天云抹了把汗,看着手中的雷咒,喘气道,“哎哟我去!这比上学还难啊。就知道是骗人的。”书上说只要依法而行,罡步、咒语、诀法合一便能发出掌心雷,即用即灵。但他练了上百遍了,每一步都已成竹在胸,却连个屁也发不出来。
另一边,净海练的却是煞有介事。
“奉请太上老君敕令,六壬仙师、齐天大圣,大神准打,急急如律令敕!”
净海念罢咒语,激灵灵便是一个冷战,马上架式一变成了齐天大圣,一套猴拳打的虎虎生风。
天云往远站了站,又惊又佩,暗想,“是不是没有敌人,自己不够专注?”他看了看此时有些吓人的净海,便想,“用他当假想敌,再试一遍!”
于是他再次,口念咒,手掐诀,脚踏罡,“……三五七去九。急急如律令,破地召雷,灭!”
话音方落,便觉一道凉气顺臂而过、破掌而出,化做一道母指粗细电光哧溜一下激射而去。
“成了!”天云大喜,随即又是一惊。
远处,“嗷~”一声惨叫传来,正专心打着猴拳的净海,忽被雷光击中,原地蹦起老高后噗通摔倒在地,不动了。
“哎呀!”天云心中大悔,马上跑过去查看,鼻息均匀,还活着。净海没事,他却有问题了。这一道掌心雷没控制好力道,消耗灵力过巨,以至眼前一阵阵发黑,跌坐地上站不起来了。
以灵运术,终究还是末流小术。他的掌心雷也只属于阴雷,伤魂不伤体,而且威力也不大。
晕晕乎乎中忽然听到一声枪响,接着便是“救命啊”几句惊呼声从山林中传来。
这枪声,马上让人联想到上午的墨镜男。
“不好,他们追来了!”天云惊讶中猛地往起站,却头一晕摔倒在地。心中不禁暗骂,“这它娘干的什么事?自己把自己人全放倒了,对头来了反而毫无还手之力了。”
“净海醒一醒啊,悟空,坏人来了!”天云用余力使劲推着一动不动的净海。
墨镜男已经朝着火堆跑了过来,他四面一看,看见了倒地的天云。
“命啊!”天云感叹一声便晕了过去。
寂静,扑天盖地而来。
不省人事的感觉就仿佛整个世界都死了,一切成为虚无。
不知过去多久。天云慢慢有了些活着的感觉,感觉有一具绵软柔滑的身体压在身上,却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发丝如水,在脸上流动。还有一张湿漉漉的嘴,正往自己嘴里吹着一缕缕凉爽的气息。
等等这些,如梦似幻。
是她?天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集中起松散的意识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
“你叫什么?”
“柔荑!”
“你在干什么?”
“给你渡灵气。”
天云意识阑珊间又沉沉睡去,这一次却像是困的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师傅快醒醒!”
天云噌的坐了起来。篝火只剩下一堆火星子,夜正黑,远远传来一阵阵的嗡鸣声。
净海在收拾行囊,疯和尚已经背好了一卷。
“师傅快走,好像是直升机,他们追来了。”
“走什么,他们要书,就给他们。”
“死人了!”
天云一惊,才发现身边几米外还躺着一个人。他连忙去查看,发现是墨镜男,浑身血痕累累,仿佛是被活生生挠死的。他猜测应该是柔荑所为。
死人了,事就复杂了。这要是被抓去警察局,问你人咋死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坦白了,说被鬼挠死的。我去,想想都不靠谱。
天云连忙站起把墨镜男手中的枪收了起来,背起行囊架,几脚踩灭火堆,跌跌撞撞向山林中跑去。
三人刚爬进树林,直升机已来到了山凹,远射灯在篝火四周扫视了几圈后,便向山林中射来。正好照见他们进入山林的背影,远远的便是嗒嗒嗒一串枪声,还有螺旋浆的轰鸣声也在快速接近。
三人进入树林没有傻愣愣的直走,而是斜向上而去。
直升机飞来失去了目标,开始大面积排查起来。
此时正值黎明前最暗的时候,山深林密,即便从头顶上飞过也根本发现不了目标。
三人摸黑爬山,手不敢离开树,爬上山顶也不敢摸黑翻山,只顺着山脊走。隆隆隆的机鸣声渐渐被丢在了身后。
天云拿出手电筒开路,三个人翻山越岭而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直升机久寻无果,返回了妖魔洞。
先从飞机上跳下一个道士,接着又扔下一个包裹后,直升机便隆隆离去了。
道士有三十多岁,身体精瘦,双眼凸出,太阳穴鼓起,看着很清奇。
他缓慢却稳重的拿起包裹,抬腿来到洞口,又停下后仔细的观察起来。
他看的很有耐心。许久后眼光一动,看向地上两滩星星点点的血迹,这血迹一滩是墨镜男的,一滩是净海的。他略作分析,便似知道了哪一滩是谁的,表情肯定的挪动脚步,来到了净海留下的血迹前,小心翼翼弄起一捧染了血的沙土。然后又回到洞口,打开包裹,慢条斯理取出一应物事,把血土调成浆,画了几道符,折成了几只纸鹤。
“奉请太乙真人南极仙翁坐驾、仙鹤寻踪,急急如律令敕!”
咒诀念罢,剑指一点,便见纸鹤双翅展动向东飞去。
中年道士看了看纸鹤飞去方向,又从行囊中取出两个布袋,各放入两张甲马符篆后紧紧绑在了小腿上。有条不紊收起一应物事,背好行囊,才又一本正经念起法咒,“太保戴宗千里神行,急急如律令敕!”
中年道士已足够持稳,但此咒念罢双腿顿时急如风轮而去,把上半身猛地向后闪了一记。他急忙调整身姿时,人已如一溜烟钻进了山林。
“哎呀!”噗通。
倾刻间,人已在千米之外,摔了个五仰八叉。
道士狼狈站起,喃喃道,“哎呀我去,都说要稳重的,还是性急了!两张甲马日行五百里,四张便是一千里。据说我的老祖宗戴忠能用八张呢,嘶……那不得飞起来吗?看来我的内家功还远远没练到火候啊!”
道士说完,取下两张甲马符篆,再次施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