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琥珀

　　数学上有一个词：概率，通俗来说，即事件发生的可能性，自然界当中的任何事物都是按照一定分布规律存在的，专业来说，这种分布是呈现正态分布的，就是某种事件发生的概率不那么集中。
　　此刻，在木伦巴的斗玉场，搬上来拍卖的玉籽原石，前面拍出的玉籽原石陆续被切出上好玉石后，后面被拿出喊价的玉籽原石开始出现切开无玉的境况，一连续很多块玉籽原石均是如此，竞拍价格高但就是切不出好东西，这种情况让在场的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叫木伦巴的人使坏做了手脚，但话说回来，如果这都能做手脚，那这个人就真的是高手了。
　　很快，今晚的玉籽赌石活动快结束了，石泽阳电话响起来，他晃了晃手机，示意张壹鸣他走开一会，而张壹鸣就在这个赌石场四处转转，纯属瞎转，本来就是为了满足石泽阳的热情，地方不大，赌石场比较简陋，空旷，一眼可观全，眼光扫过这片四面环山赌石场，在这个赌石场中间，有几间蓝墙白色屋顶的房屋矗立着，正门口的地上散落着一批个头大小不一的石头，他看了看场地的布局，想起刚才木伦巴喊人挪玉籽原石搬过这些石料的路径，心里顿时明了，这是木伦巴手下搬运那批要玉籽原石过程中不小心掉下来的。
　　张壹鸣走上前，蹲下身来，用手随意拨弄着这地上石头，拿起来一一掂了掂手，颇为沉重，边比划一边眼光四下随意观看，一个看似圆形的石头映入他的眼帘，右手下意识地伸了过去，外面一层岩石很松弛，粘了些碎石，用手拨了拨，外面软，内里石头大的质地很硬，张壹鸣两手并用，以手指的最大力度将外面已经虚化的岩土拨开，漏出坚硬的核心青岩层，要想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宝贝，只能通过外物切割开来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块原石存在优质玉料的可能性很大。
　　张壹鸣隐隐感觉其中之物将是非同寻常之物，直接带走不可能，一是太重，二是，偷东西大概是张壹鸣这辈子最不可能干的事情了。
　　作为混迹多年金融圈的老鸟，他深知人性的弱点，于是把地上的几块石头一起堆在一块，稍微做了掩饰，这一切都是在短时间内完成，木伦巴的人都未能注意到，稍做观察后，张壹鸣起身向不远处喊道：“木老板，这几块石头卖给我吧”。
　　木伦巴听到后面有喊声后，扭过身发现是刚才那个切到好货的男人在喊他，于是放下手中的物件，走了过来，顺着张壹鸣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珠转了转，向张壹鸣示意，开口道：“您要？”，可能是刚才张壹鸣出价大方，像是个不懂行的土大款，他看了一下这个男人手指着的一堆石头，也没什么特别，心想肯定是刚才运气好切到好东西了，也想学别人捡个漏，捞点好东西，心中好笑，但表面上不以为然，满脸诚恳：“老板要是看好了，每块就给1万吧”。
　　“没问题”，装作傻大方的张壹鸣更让对方相信他不太懂行，不多，张壹鸣爽快转账，示意石泽阳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把东西弄到一旁的桌子上，让木巴伦给拿了一个切石料的电锯过来。
　　此时此刻赌石场人已大半散去，木巴伦准备自己切，张壹鸣表示自己来，木伦巴倒是没说什么，他戴上护目镜，就开始切割了。
　　木巴伦还有剩下未离场的人聚拢在张壹鸣的切割现场看热闹，先拿一块石头，“滋滋滋”声后，一块石头一切为二，横着再切一刀，这样的方式连续三块皆无所获，只有赤裸裸的青岩石，围观人群开始觉得无味，张壹鸣丝毫不以为意，根本不在乎所谓的面子，将切开的碎石弄到一边，稍微缓了缓，他把那颗青岩石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好大一会功夫后，将石头放在工作台上，将电锯搭在石块上，开始切割。
　　随着手上力道加大切割机的刀片满满侵入石块里面，很快，切割刀片似乎遇到很坚硬的物质，他手上的触感很清晰，石头里层有某种东西存在，心里略微带有一丝丝期待。
　　张壹鸣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正在滋滋作响的青岩石，右手上逐渐加大力道，刀片进展缓慢，但尚可继续切入，突然，“噹叮”一声脆响，只见切割片断成两半，随之而来一声“嗖”，劲风袭来，两块碎裂的刀片顺着惯性飞速旋转，夹杂两道白色光芒射向左右两个方向，从众人的头顶激射出去，周围人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一片“卧槽”声响起，张壹鸣也吓了一跳，抹了把汗，心中默念：好险！自己的胳膊差点都被打掉了，周围围观的人也没人受伤，真是庆幸。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投向被切割成两半的玉籽原石，刚才切割出来的狭小缝隙里，闪烁着红光，这块石头里面似乎在孕育着强大能量，开始向外透着点点散射着红色光芒，竟然甚是好看，众人本能地扭头、用手遮盖眼睛避开，这一霎那间，一股红色光束袭向张壹鸣，他本能要躲开，身体反应不及被这束红光包裹在里面，张壹鸣随即感到心神为之一振，很难说得清始终什么感觉，红色向金黄色转变，光芒冲天而上，转瞬之间，红黄两色光芒暗淡下来，眼前，这块青石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里到外碎裂开来，一枚椭圆形呈金黄色似玉非玉的东西与周边青岩石碎屑混杂在一起，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这枚椭圆形物质闪耀着极具神秘感的金黄色。
　　火红色光芒向天空激射而上的时候，华夏西北某地，某寺，某处，某人，猛然站立起来，看向火光冲天处，喃喃说道：“要开始了么……”
　　张壹鸣将手伸向这枚金黄色的神秘物件，手指触到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他仔细端详手心的玉块，手指合拢，稍稍用力，坚硬地触感蔓延开来，此物浑身通透金黄色，里面似乎有一个火红色鸟形，栩栩如生。
　　人为的还是天然形成的？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更让人奇怪的是，此物入手温润，里面的小鸟似乎是活着的。
　　自古宝物出世，人心即变，更何况在这个山凹凹里面，见财起意伤人性命多不胜数，在当今华夏，别说杀人放火掠物，打架重伤人都是要被严惩的，但在这偏远山区，离奇消失几个人很正常，这种道理张壹鸣心里再明白不过，于是迅疾将其放入包中，眼神转而示意石泽阳去开车，后者当即明白原由，悄然退去开车，做好随时撤离准备。
　　木伦巴纵然玩玉、赌石多年，也未曾见过这样的神物出现，自然贪念徒生，上前拦住张壹鸣的去路。
　　“这位老板，能不能将此物让本人开开眼呢”，木伦巴眼里的贪欲早被张壹鸣看穿了。
　　“怕是不方便，木老板”，张壹鸣一边护住包，一边单手伸出，阻止了木伦巴前行。
　　“钱已经交了，这就是我的了，难道木老板想反悔？”
　　“一万块？太少了”木伦巴闪着狡诈的眼光说道：“我反悔了，不打算卖了”。
　　“哈哈，够直接，木老板，我也是做生意的，这做生意麽，诚信是第一，你我银货两清，这么做不地道吧”，张壹鸣揶揄对方道，“再者说，你不怕大家传出去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木伦巴扫了一眼赌石场的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操”。
　　说话间，张壹鸣靠前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大不了我再给你加一笔钱，绝对让你满意”。
　　木伦巴顿时眼里闪了闪亮光，微微一沉思，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以后弄的没有生意，钱自然就没得赚了，这可不行，那玩意再宝贝也是为了卖出去换钱，更何况眼巴前这小子愿意加钱，先出个大价钱压压他讹他一把，要是不给钱再想办法，于是伸出五个手指。
　　“5万？”
　　木巴伦微微摇头：“50个。”在他看来，一般人拿不出这么多钱，还是觊觎张壹鸣兜里的神物。
　　但他没想到的是张壹鸣一口答应，这主根本不差钱。
　　“给我个银行账号，钱不是问题，以后有好东西可以继续喊我，这是我的名片。”张壹鸣递给木伦巴一张名片，意思是告诉他我有钱，自然就不会胡来，谁跟钱过不去啊，木伦巴也不是傻子，更何况在岭南市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壹鸣拿起手机，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小丝，我给你发一个银行账号，马上银行账号转50万”。
　　木伦巴一看张壹鸣这一通操作，还真是个大主顾，于是态度缓和了好多：“那就谢谢张老板照顾生意。”
　　很快，木伦巴听见手机短信声响起，拿出来一看，张壹鸣的账款已到。
　　“张老板够豪爽，后会有期”，木伦巴拱拱手，微微侧身。
　　石泽阳已经开车到了进跟前，张壹鸣拉开车门，向木伦巴说道：“再会”。
　　开车！
　　张壹鸣虽然一直混迹商场，但与这种外三流的人这种场合下还是有所顾忌的，石泽阳这位老大哥心里也明白，尽快离开这种是非之地是上上之策，所以车子一直开的很快，一直快到市里，没有发现有人跟来，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壹鸣第二天一早乘机离开了岭南市返回安城。
　　回安城后这段时间，张壹鸣常常深居简出，主要精力放在了研究金黄色物件上，似玉非玉，坚硬无比，就暂且取名金琥珀，他发现自己用各种方式去测试金琥珀外部，为此通过特别渠道火速购置了一套瑞典高端原子力显微镜电子成像系统，通过电子检测成像输出，打印出了金色琥珀内部彩色结构图，金琥珀内里包裹的袖珍鸟类，张壹鸣确定不是自然形成的纹理，而是真的是一种鸟类，被包裹在了这枚金黄色琥珀中，这让张壹鸣好奇心笃起，他生性执着，试图用外物破坏金琥珀外部的包裹层，高速旋转针刺，液压机，高温烤烧，但无一例外地发现金色琥珀外表毫发无伤，连一个小痕迹都没有，心中甚是惊奇，张壹鸣想起连在岭南玉籽原石场切割时候这枚琥珀发出了耀眼的火红色，但随后入手发现是金黄色，这又是怎么回事？一直困扰的问题经过张壹鸣发现，原来有外物试图侵入金色琥珀的时候，就会自发产生抵抗，火红色光芒就会被激发起来，其袖珍鸟浑身通红，所以张壹鸣可以确定此物对任何外在物理攻击免疫，或许经过地下埋藏外部的琥珀胶质已经异化了，火红色的根源是包裹在琥珀内部的袖珍鸟禽。
　　他有些无可奈何，但不是没有收获，坚信一点，这枚金琥珀绝对是个宝贝，这样想着他也就不想着怎么破坏了。
　　对于琥珀形成的原因，按照现代科学解释，是在几千万甚至一亿年前，由特殊的地理环境，松树一类带有油脂的树木，在极为特殊的环境下，油脂滴落，此刻碰巧有蚊虫经过被这滴松脂包裹，随后掩埋，经历了几千年高温地质变动，完整地保存了在那个时代的生物，可谓大自然的妙手馈赠，送给后世人类的宝贵遗产。
　　可是，难道在过去上万年前有这么小的鸟麽？简直闻所未闻。
　　密室里，张壹鸣经常对着彩色图片上不知名的鸟类发呆，这么小的鸟，到底是什么鸟？
　　蜂鸟倒是听过，蜂鸟真实的大小，在曾经一次国外的古化石展览会上他亲眼看到过上古时期蜂鸟的化石和目前现存蜂鸟的大小，主要生活在中南美洲，个头极小，大小虽然相似，但两种鸟类外观上存在较大差距。
　　这枚外表金黄内有火红内焰形状的袖珍红色鸟类，根据张壹鸣所知，距离当前最为久远的记录山禽鸟兽书籍当属《山海经》了，于是，深入密室从收藏的古本《山海经》，此书属汉代刘向刘歆父子编撰成稿，是在一次私人拍卖会上以高价购得，书中有几千年前名山大川地理记载，插图简洁明了，历经几千年，纸张已经达到翻阅极限，张壹鸣请了中国历史博物馆古籍专业修复人员进行处理，才能得以人为翻阅，古本继续温室保存，张壹鸣对古物的非常稀罕。
　　此鸟禽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毕方兽，这是他初步考证出来的猜想，根据张壹鸣在《山海经西山经》里找到有关记载并有配图：“。。。。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可是，这也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山海经》里提到的东西，都是些神鬼怪志，不足为信，大文豪鲁迅曾经也说《山海经》里的记载不可信，历代的文人对此都有怀疑是否记载的物种真的存在过，也不知道是谁弄出来这个神物，张壹鸣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头绪，想不出所以然。
　　金色琥珀在张壹鸣看来十分珍贵，于是将其放存在密室的最隐秘的地方，安保系统严密，就算被发现也很难进入，即使潜进来，想拿走东西，想都别想。
　　如今妹妹孩子出生了，普通的金银首饰太俗气，市面常见的玉张壹鸣觉得看不上眼，更何况金琥珀的出现与孩子的出生一前一后，相差不到两月，倒是颇有缘分，金钱与财富已经不是他的目标，金色琥珀是难得的宝贝没错，对张壹鸣来说，金琥珀的特别之处是这枚岩石中被挖出来的金色琥珀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他很想知道。
　　金色琥珀，他想送给这个刚出生孩子，希望她犹如琥珀被切割开时候光芒四射，有一个闪耀人生，身体健康坚硬，假如琥珀中真的是毕方神兽，那么更有寓意，毕方乃可以比及凤凰的神鸟，希望佑护于他。
　　把金琥珀装进贴身小包内后，张壹鸣出了密室，秘书小丝来电话告知机票已经订好，放下电话后，自己去煮了一壶红茶，整个过程悠然自得，很放松，之后静坐在落地窗前静望着南方，一片黑魆魆，只有远处路灯的星星点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在想的事自己过去的事，过去的那些朋友。
　　什么事都是过犹不及，就好比此刻的这壶红茶，喝多了的接过就是让张壹鸣有点小饿，抬手一看已经凌晨1点钟，该上床睡觉的时候，此刻却全无睡意，索性去旁边的小厨房煮碗面，面条是母亲从老家给弄的，自然风干，可以常放，不会坏，这个厨房不常用，但冰箱的青菜是秘书小丝给的，她知道老板有时候自己煮东西吃，经常检查厨房冰箱里面缺什么就补点什么。
　　不一会，一碗汤面就好了，点缀着一点青菜，没有肉，张壹鸣小时候家穷嘴馋，到哪都是爱吃肉，最后不仅吃伤了胃，更是对油腻的东西厌恶之极。
　　斜躺在这沙发上，张壹鸣彻底进入了睡眠，自岭南回到安城后，每次睡觉做梦，张壹鸣总会梦到同一个场景，睡梦中，又是那个身影和那个声音自顾自地对着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他能感觉到这个红黑身影试图让他靠近自己，甚至丝毫没觉得对方有恶意，他多次试图去靠近他，但总是逐渐离他越来越近，近段时间里，他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身形，长发，个头很高，体形魁梧，但面庞看的并不是很清晰，对方就站在那里不动，诉说着什么，此间，他每一次靠近对方，总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舒爽万分，按常理说，这觉睡的会不踏实，但每次醒来都会感到精神抖擞。
　　或许，冥冥中有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在牵引着他，但张壹鸣却无法知晓。
　　以目前他在金融行业的地位，手握巨额资金，等待优质项目，由于在过去这些年的项目越来越顺手，曾经投资几家独角兽企业，几年后首发上市获得了巨额回报，因为眼光独到，许多机构慕名而来而来提供资金，他们表示一旦有好项目，愿意和张壹鸣共同投资项目，大部分归张壹鸣，他们只拿小部分就行，俨然成了金融圈的核心大佬之一，对于张壹鸣而言，金钱现在账面上的一串数字，投资已经不是为了生存，而仅仅是一份工作，这也正是投资的核心所在，不为外物而影响内心，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说的就是一个静，跳出物外去看，看的往往最贴近事物的本质，欲望让人迷失，金钱带来的欲念反而成了阻碍投资成功的高墙。
　　迷蒙中，他感觉有人在身边来回轻声走动，轻微起身发现身上盖上了毛毯，从里屋的小厨房里面，小丝正好端着早餐走了出来：“张总，你醒了”，笑盈盈地把豆浆，鸡蛋，小馒头放在餐桌上，“过来吃吧，吃完早餐就得去机场了，随身行李已经给您收拾好了。”
　　“呃，麻烦你了，小丝。张壹鸣一晚上也没睡好，躺在沙发上，能睡好才怪，略微一回神，看见小丝早餐都放好了，就说：“我洗把脸过来吃饭。
　　“张总，你这样休息对身体不好，内屋不是有房间麽，干嘛不去呢？”这个秘书跟老板久了，既钦慕也欢喜这样的男子，说话关心居多。
　　张壹鸣没说话，卫生间一阵动静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径直坐了下来，看着又去去给自己洗衣服的小丝说道：“来，小丝先一起吃吧，吃完了我就得去上海看我外甥女了”。
　　说起外甥女，张壹鸣嘴角微微翘起，开心了起来。
　　张壹鸣起身走的时候，拿起自己贴身小包，和小丝说道：“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你替我处理下，拿不定主意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的，老板，上海那边接机的同事已经安排好了。”
　　“小丝，你让他们把我那辆车做下保养，送到机场就行”。想起那辆车放在公司地下车库一直没开，摇摇头，车是要开的，大脑是要用的。
　　到上海后，上海办事处的人将他的福特猛禽送到，开上车，他一路不停，中午时分，路上并不是很堵，很快就到了妹妹所在的小区。
　　之前接到妹夫电话的时候，母子已经回到家里，主要是怕让他担心，所以在医院时候没有通知张壹鸣，一进门，张壹鸣装作很生气道：“不要和我说话，我要看我外甥女，说完似是故作冷淡不理她们，妹妹张楠也是无奈地朝还在孩子他爸笑了笑。
　　妹夫墨阳去端了一杯水过来：“哥，喝点水。”
　　张壹鸣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
　　一张婴儿床在卧室靠墙边，张壹鸣上前走向婴儿车，想抱起眼前这个小天使，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抱不好就弄伤孩子，索性放弃，一脸欢喜的看着，逗着小婴儿叫他舅舅。
　　而此时，婴儿车里的孩子睁开眼眯眼睁开，此刻见到这个除了爸爸之外的男人，盯住看了小一会儿，小脑袋就四处张望，看见张楠，嘴角抽了一抽。
　　逗孩子的张壹鸣突然手停下来：“你看我，忘了重要的事，我啊，这次给孩子带了一样好东西”，说完从小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探进掏出里面的金琥珀：“你们看这个不错吧，得之不易哦，纯属意外，从一个石头里切出来的，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枚，与孩子颇为有缘，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火琥珀，唉，这东西太坚硬了，没法弄挂绳，我让人在上面做了一个金丝顶，两人顺着张壹鸣的手中看去，一个硬黄金制成的链子上有一处打造了一个半公分大小的小倒扣钟，紧紧扣在金琥珀上，真的称得上是能工巧匠才有的手法。
　　说完，张壹鸣小心翼翼地将金色琥珀挂在还在的脖子上，小婴儿似乎很感兴趣，眼睛跟着金琥珀的晃动转了转，就在此时，金琥珀再一次闪耀起了火红色的光芒，甚是惊奇，不一会儿，光亮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平静，张楠夫妇更相信此物是件宝贝，张壹鸣第二次看到火琥珀亮起光芒再次确信，这枚火琥珀一定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鲁阳有些为难：“这怎么好意思啊，哥，这枚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张壹鸣笑呵呵地说道：“你记住了，这枚火琥珀好好留着，就戴在孩子身上”，他看了看孩子，想起火琥珀红光再起，自顾自悠悠地好像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可能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或许是它在告诉我，她很开心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主人”。
　　鲁阳不再勉强，自己这个大舅哥，不知道有多少钱，于是转头和张楠说道：“你和哥聊着，我去接妈，她知道哥今天来，刚去买菜去了，我说我去买菜都不行”。
　　“好了，在哪个超市，我去接吧”，也好久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知道妹妹可能最近要生了，前几个月就让人送她来了上海照顾她，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老娘在电话和妹妹张楠说着话，也就没多说什么，反正今天来肯定能见到她的。
　　“就在小区门口那个超市，哥”
　　“好的，接老娘去喽”，一边往外走，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鲁墨妍”
　　张壹鸣一听乐了，这个名字好。
　　刚下楼没多远就在小区门口大老远看到母亲提着超市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各种食材，赶紧走上去接着：“妈，干啥呢？你咋不让路阳下来买菜啊，这么大年纪出来不方便也不安全啊”，张壹鸣略带责备道。
　　“一样一样，我活动活动，一天到晚待家里也难受”张壹鸣妈妈也就给自己儿子提着了。
　　中午，母亲做了一顿家常饭，四个人在上海吃了一顿家常饭，张壹鸣逗了逗孩子，大多数时候墨妍都是在睡觉，看了很多回，终于学会怎么抱孩子，看着怀里面的小墨妍，张壹鸣的心似乎要化了一般，和妹妹张楠从小一起长大，那些年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有时候吃东西都是分着吃，父亲那些年在外做工程，每次带的方面面，请原谅吧，在那个年代，方便面都是美味零食，吃山楂罐头都是你一口我一口，父母也不吃全留给他们，长大了，时间过的是真快，转眼间妹妹都有的孩子，还是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
　　在上海妹妹家里住了几天时间，张壹鸣准备离开了，毕竟工作在安城，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于是准备起行离开。
　　临行前，张壹鸣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妹妹张楠：“这张卡你们收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张楠夫妇推辞，他们只知道张壹鸣挺能挣钱的，是一个隐藏的富豪，但具体有多少钱不知道，倒是母亲说了一句，你们就拿着吧，这是你哥的心意。
　　“那谢谢哥”。张楠心里一暖。
　　“不要省钱，哥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自家人不要这么客气，以后需要钱就说，我让人打给你们”。张壹鸣转头和母亲说：“妈，你想帮楠楠照看孩子的话，我就先走了，什么时候您回来，我来订机票，到时去接您回家”。
　　“嗯，记得按时吃饭，干什么的都长点心”，和天底下父母一样千叮咛万嘱咐地。。
　　临出门前，张壹鸣又跑过到墨妍跟前亲了一口，逗了逗孩子：“舅舅要走了，你要开开心长大，健健康康滴，下次再来看你哈”。
　　鲁阳送张壹鸣下楼，临上车前，张壹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鲁阳说道：“上次跟张楠要了你的身份证，回头会有人给你送辆车过来，以后出门方便点，有了孩子，一辆车可以遮风挡雨”。鲁阳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张壹鸣说完打了个招呼，开上他那辆猛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