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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一出不要脸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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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君的呼救还真换来了回应。
  “老先生莫怕,我来救你,好你个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凶,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吃我一拳!”秦元跳上了这艘被他故意撞得快沉下湖里的船,看了船舱中的申君一眼,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叫道。随即冲向了正在湖中捂着额头故意一副狼狈样的方棱。
  “哎,年轻人,你倒是先救老夫啊,老夫不会水啊!”申君手扶着船舷,看到秦元冲下湖里与那斗笠男子打作一团,不由得失声叫道。
  乐儿也后脚跳上了这艘船,听到申君如是叫道后,笑吟吟的道:“老先生莫慌,我这就来救你。”说罢乐儿走了过去,将申君扶起,运转身法,飞掠到自己的船上,申君上船后终是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
  再看那边的湖面上,秦元与方棱你来我往,斗得是不亦乐乎,招式华丽绚丽,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多谢两位小友相救,幸得有你们,否则你看那厮,武功如此高强,老夫定是难免一死了。”申君看罢由衷的叹道。乐儿站在他身后听罢,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掩嘴一笑。
  秦元跟方棱又表演了几十个回合,动静着实不小,这引起了不远处船只的注意。方棱道:“差不多得了。”于是乎秦元心领神会,潇洒的与方棱对推一掌后后退几步,大开大合的摆起了姿势,一副准备放大招的样子,同时口中喊道:“嘚!那贼子,且看我这绝招,名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摧枯拉朽碰着伤触着亡无敌认真终结掌!”
  方棱听罢,忍住了一掌拍死他的冲动,无奈的配合演戏,只见秦元一掌慢悠悠的推出后,方棱运转身法,如遭暴风袭击一般,猛然飞退了好几丈,然后又在湖面不停翻滚激起了无数水花,犹如鹅卵石打水漂一般。秦元看罢为之咂舌,由衷的赞叹道:“四师兄真是好演技!”那边船上的乐儿看在眼里只得以手扶额头,不忍直视。可那申君看在眼里可谓是震惊莫名,看秦元的眼神犹如见到天神下凡一般。
  方棱翻滚了好远,然后收住了身法,喊道:“好小子,有两下子,今天天气不错,老子先饶了你们,再会!”说罢再次运转身法,一溜烟跑没影了。
  秦元撇了撇嘴,潇洒的一个后空翻上了船,落在了乐儿与申君旁边。申君拱手笑对秦元道:“小友真是身手了得,多谢二位搭救之恩,老朽名叫申君,不知二位小友尊姓大名,所从何来?”
  秦元抱拳行了一礼道:“老先生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我叫上官云,这是我的妹妹上官烟。我二人是由梁国来此游玩的。”秦元顺嘴便为自己跟乐儿编了两个名字。申君听罢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秦元恬不知耻欣然接受,他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的船只有往这边靠拢的趋势,于是道:“申老先生,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却不知那厮有没有同伙,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妙。”申君听罢连连点头,口中喃喃道:“作孽啊,可怜了我的那两个仆人,无辜为我送了性命。”
  “申老您放宽心,你那两个仆人平安无事,我们上岸就能看到他们了。”一旁扶着申君的乐儿道。
  “真的吗?”申君闻言惊喜莫名又有些半信半疑。
  于是乎三人划着船不久便来到了岸边,果不其然,那两个仆人就在不远处躺着,方棱将二人踢下去的时候点了他们的昏睡穴道,故而二人被秦元用控水术送到岸边后便一直昏睡。乐儿走了过去,假装从怀里摸出几粒药丸喂那二人服下,暗里偷偷的解了他们的穴道。二人不久便悠悠醒来了,申君看罢大喜过望,与二人一起又是一番感谢。
  申君拉着秦元与乐儿的手,执意邀请他们到自己府中去,说要设宴答谢他们。这可正中秦元的下怀,于是与乐儿假意推辞一番后,便欣然前往。
  申君的住处在城东一处僻静之所,申君是个文人,喜欢清静。府宅也没用想象中的金碧辉煌,除了大一点以外,跟平常人家没有多大的区别,室内装修也是简单雅致。秦元看罢由衷叹道:“申老先生真是位难得的清官啊,按你刚才所说,曾在朝为官多年,为何显得如此清贫?”
  申君闻言摸着花白的胡须哈哈笑道:“上官小友见笑了,老朽膝下无后,夫人也去世多年,我又不喜钱财,所得俸禄多接济贫苦百姓了。故而没那么讲究。”
  乐儿闻言顿生崇敬之情道:“申老不仅是位好官,也是位好丈夫,您这样的高位,想要纳妾不难,却始终如一。乃至夫人去世了也是孑然一身,令人敬佩。不像有些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沾花惹草。”说罢乐儿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秦元一眼,申君听罢只呵呵一乐,眼神中透着追思。
  天色渐暗,申君府中仅有的几个下人也将晚宴准备好了,三人入席。菜色也很简单,宰了两只自己养的鸡鸭,炒了几盘自己府中种的蔬菜。申君招呼了几句后便亲自为秦元倒酒,说道:“上官小友尝尝,这是老朽托下人去城中酒楼买来的烈酒,因为老朽只喝米酒,所以家中只有米酒,酒味寡淡,怕小友喝不习惯,上官烟小友要不要来点?”申君给秦元倒满后看着一旁的乐儿笑道。“不了,我酒量也不行,就跟申老一起喝米酒好了。”乐儿道。申君闻言笑容满面,一副找到知己的样子。
  秦元端碗喝了一口,果然好酒,道:“申老有心了,没必要这么麻烦,这酒果然不错。”
  “诶,上官小友不必客气,你于我可有救命之恩。山珍海味老朽无力筹备,可是买点好酒还是可以的。”申君道。
  秦元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试探的问道:“我有一个疑问,像申老这样为国为民的好官,理应多为民造福才对,怎的却辞官归田了呢?”
  申君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沉吟了一会后道:“非老朽所不愿,实乃有心无力。”
  “哦?愿闻其详。”秦元敬了申君一碗酒后道。
  申君喝完放下酒碗,缓缓道:“小友有所不知,我与另外两位同僚跟上一任国君是同窗之谊,故而他做了国君后便邀我三人来与他一起治理国家,我三人来后,受到重用,身居高位,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将楚国治理的欣欣向荣,后来老国君去世,他的儿子继承了国统,但这新国君性格乖张暴虐,喜淫乱。不久便惹下大祸,在太后国殇期间,他去吊唁,竟然奸淫了一位宫女,天子得知后震怒非常,以至于削了我楚国一个郡县。”秦元跟乐儿听罢面面相觑,这事他们知道,用淫邪这个罪名削去楚国一个郡县的主意,正是他们的大师兄晁谕一手操办的。
  “所以您很痛心就辞官啦?我看不至于吧,只是少了一个郡县而已。并没有伤及楚国的根本。”秦元咳嗽一声道。
  “哎,楚国的根本不在一个郡县,而在当今的王,他如今只喜奉承之言,不听良言劝谏,老朽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故而才心灰意冷告老还乡,哪成想到,今日却遭到了他的暗杀。还好有二位小友出手相救。”申君叹息一声,将碗中米酒一饮而尽道。
  秦元挑了一下眉头,认真的道:“难道是因为您知道了什么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申君听罢沉吟良久,摸着胡须道:“我想是了,难怪,这个秘密太大了。”
  “是什么?”乐儿好奇的问道。
  “二位小友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正是因为此事才招来杀身之祸,不能因此连累了二位。我过些日子也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找处深山隐居,了此残生为好。”申君语重心长的道。。
  而后,话题转到了家长里短,人生哲学。饭毕,申君邀请秦元二人去到书房,拿出了一本古旧的羊皮书递给了秦元,秦元接过细看,封面上写着【风物志】三个字。申君笑着对秦元道:“这本【风物志】乃我偶然所得,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上面记载的多是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古今传说,你二人喜欢游历山川,这本书就赠与你们,应该能用到。老朽惭愧,无法重金答谢你们,还望海涵。”
  秦元欣然将书放入怀中,又聊了几句后便抱拳告辞。申君微笑相送,快出院门的时候,破空之声骤然而起,秦元闪身向前,拔出腰间折扇将乐儿与申君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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