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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荷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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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元洗簌完毕,在雨儿的陪伴下,去往内厅用早餐。
  桌上的糕点和粥已经准备好了,秦元的确是有些饿了,看到吃的跑过去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对站在一旁掩嘴而笑的雨儿说道:“哇,味道真不错,雨儿,你也来吃啊。”
  “好啊”雨儿应道,随即坐下,盛了两碗粥,微笑着递给秦元一碗。秦元道谢伸手接过,尝了一口,称赞道:“这粥也很好喝啊。”
  “好吃吧,嘻嘻,这些都是我早起亲手做的。”雨儿优雅的用勺子喝了一口粥说道。
  “雨儿你手艺这么好,真不像大小姐啊,看来你说你很勤快是真的呢。”秦元一副吃货像,边吃边说。
  “我还能骗你啊。”雨儿顿了很久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娘亲亲手教给我的。”说着叹息了一声,情绪低落了下去。
  秦元自知又碰到了雨儿的伤心处,不敢说话了,只好低头自顾自吃着东西。
  ”公子,不如让我以后都给你洗衣做饭吧,我也只能这样报答于你了。“雨儿突然开口说道。
  秦元听完一惊,差点呛到,抬头看着雨儿,雨儿正认真的看着秦元。秦元深知这句话后面隐藏着复杂的含义。
  ”雨儿,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上官公子。“
  秦元正不知如何回复,正好此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躬身说道:”见过大小姐,上官公子,老爷吩咐我过来,说如果公子用完早点,请公子随我去老爷的书房,老爷有事要同公子商议。“
  ”啊,太好了,好,我吃完了,我们这就走吧!“秦元咽下一口粥,放下手中的点心,急忙站起来说道。
  ”公子。。。。。。这。。。。。。。公子还是先请用完早点再去吧。“小厮看到秦元着急忙慌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说道。
  ”没事,没事,我吃好了,那个,雨儿,我就先去与庄主商谈事情去了啊,你慢慢吃哦。“秦元笑着对雨儿说道,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哎,上官公子,你急什么啊?你还没回答我呢?“雨儿起身说道,可秦元早溜的没影了。
  小厮无奈,连忙躬身对雨儿说道:”大小姐慢用,我就陪上官公子过去了。“说完起身追向秦元并喊道:”公子,你等等我啊,你知道路嘛?“
  ”哼!“雨儿有些生气了,跺了一下脚,坐下,拿起秦元扔回去的那块糕点,吃了起来。一只手托着下巴,闷闷不乐。
  话说这边,秦元随那小厮进了燕庄主的书房。
  “上官公子,你来啦。”燕庄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相迎道。随即示意小厮退下,那小厮躬身退了出去。
  “庄主不用客气,不知庄主叫我所谓何事?”秦元说。
  “公子是我燕家的大恩人,叫公子来是略备薄礼以向公子表示感谢。”说着伸手将秦元引向书桌。那书桌上放着两个托盘,都用红布盖着,燕庄主将第一个托盘的布揭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千两的黄金和一万两的银票。
  “庄主真是大手笔啊。”秦元道。
  “公子帮了我燕家如此大忙,这是应该的。”
  “庄主客气了,这黄金太重,我就拿这些银票好了。”秦元说着,将桌上银票收起。
  燕庄主微笑看着秦元道:“公子可知这另一个托盘中放的是什么?”
  “不知。”
  “这是一件信物,关系着我燕某最重要的人,如今我想把它赠与公子,还望公子好好珍惜才是。”燕庄主说着,将另一个托盘也揭开来,里面放的是一块玉佩,那玉佩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上面雕刻的是一对鸳鸯。燕庄主笑着对秦元说道:“这玉佩是我燕家祖传的,是成对的,另一块在雨儿身上,我把这玉佩交予公子,就是把我最宝贝的雨儿也托付给你,还望公子千万不要拒绝。”
  “庄主万万不可,这玉佩太宝贵了,在下实在是收受不起啊。”秦元急忙说道。
  “为何?难道公子觉得我家雨儿配不上你?”燕庄主问道。
  “不,不,不,雨儿有倾城之貌。我怎敢想她配不上我。”秦元说道。
  “那公子为什么要拒绝呢?”
  “不瞒庄主说,在下乃江湖中人,确是使命使然,不允许啊。”秦元说道。
  “公子,江湖虽好,但你就没想过要安定下来吗?”
  “庄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秦元感叹道。
  ”唉,可惜了,多好的一段姻缘啊。“燕庄主沉默了好一会道。
  “在下还有任务在身,如若没其他事情,我就要告辞了,庄主。“秦元抱拳道。
  燕庄主看秦元马上就要走的意思急忙道:”公子莫要着急,我们中午摆个宴席,给你践行,公子于我有如此大恩,千万不要再拒绝老夫了。“
  ”好吧,那就有劳庄主了。”秦元道。
  中午时分。宴席结束,雨儿邀请秦元去后花园中坐一会。秦元本想拒绝,但看着雨儿的眼睛,顿时没了那勇气。
  燕家庄的后花园很大,有一个一里见方的荷塘,正值盛夏,荷花开的烂漫。荷塘的凉亭中,秦元与雨儿相视而坐。
  “公子一意要马上辞行吗?”雨儿问道。
  “雨儿,我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在燕家庄留宿实属偶然,能遇到你的确是缘分,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秦元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吗?”
  “不行,雨儿,外面太危险了,江湖险恶,你又不会武功。如今徐老前辈他们已经答应在燕家庄定居,定能保护你们周全,你还是待在燕家庄为好。”
  “唉,你还是嫌我是个累赘。难怪你会拒绝我爹的好意。”雨儿失望的看着秦元道。
  “我可没那么说。”
  “哼,可你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秦元起身叹了口气,走到亭边看着满塘的荷花。
  “上官公子,我给你唱首歌吧。”雨儿提议道。
  秦元转头笑着看向雨儿,道:“好啊,就当欢送我了。还有,雨儿,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叫我上官公子了,我这个名字是编的,我的真名叫秦元。”雨儿目光与秦元相接,粉脸一红,低下头去,有些欢喜又有些忧伤,欢喜的是秦元能将真名告诉自己,说明他对自己不是那么生分绝情,忧伤的是秦元却马上就要走了。
  雨儿沉吟了一会,吩咐不远处的丫鬟,给她送来了一把琵琶。雨儿抱着琵琶端坐着,微风吹过,雨儿裙发飘扬,那塘中的荷花也没有她美丽。
  轻拢慢捻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悠悠的琵琶曲随风飘起,和着雨儿婉转的歌声:
  十里荷花,千里飘香。
  曳舵伊人,在水中央。
  人面荷花,绿衣妖腰。
  颦笑银铃,波光荡漾。
  清风拂面,荷香慰伤。
  忽闻吟唱,婉转悠长。
  秀眉微蹙,盈目心伤。
  思君如蜜,恋君情怅。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秦元站在亭边静静的看着雨儿,这歌声的确是优美动听。曲毕,雨儿抱着琵琶蹙着眉,没有说话。
  “今日得闻雨儿一曲荷花辞,真是如听仙乐一般!”
  “多谢公子夸奖”雨儿说道。顿了一会,又幽幽的道:“公子,我有些不舒服了,我想先回房去歇着了。”雨儿起身对秦元说道。
  “好,雨儿你要保重,我待会就不去向你辞行了。”
  “公子保重。”
  雨儿说完痴痴的看了秦元一会,缓慢的转过身向岸边走去,秦元看着雨儿的背影,不知为何会心生一股悲伤的感觉。
  秦元的感觉是对的,当雨儿最后回头看秦元的时候,秦元看到了雨儿脸上晶莹的泪珠。雨儿转身跑走了。
  “唉。。。。。!”秦元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秦元走的时候,雨儿并没有来相送。待秦元策马走远了,墙楼之上才出现了雨儿的身影,燕庄主在下面抬头看着她,摇头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唉。。。”随即与徐老他们一起回庄去了。
  雨儿站了许久许久,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她似乎决定了什么,目光里面哀伤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之色,然后她转身与几个丫鬟回了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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