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第一才子

　　江南城，隶属大秦国十二城之一。是为文城，历来都是大秦国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文人出江南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据记载大秦国文官有近七成出自江南城，由此可见一般，城中多是书香门第，关系错综复杂。此时在一座不大的院落中，一名丫鬟惊叫着“夫人，不好了，少爷又不见了，”这丫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取名为雪晴。是文家大少爷文天一的丫鬟。清水出芙蓉，虽然还未长大，但却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只见迎面走来的妇人缓缓说到“丫头别急，天一许是跟他那几个知己好友出去学习去了”此人是文天一的母亲，乃是江南城城主的妹妹江柔。江柔在江南城中也算是名人了，十几年前可是城中第一美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实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当年城中名门望族，达官显贵无不趋之若鹜。谁都不明白她最后居然嫁给了一个穷书生。这穷书生自然是文天一的父亲文道远。文道远是个小书院的老师，长得一般，文采确是一等一的好，写的一手好字。文道远的来历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是突然出现在江南城中，做了一个老师。本是默默无名，只因与江柔喜结连理才让人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母亲，我回来了，今日与一些好友在文昌楼中做学问”来人正是文天一，今年十三岁。五岁开始跟着父亲读书，天生的读书人，其父文道远都自叹不如。现如今在城中也是小有名气。虽是十三岁年纪，却是比同龄人高一些，稚嫩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采，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仿佛星空一般深邃，悠远，灵性十足。江柔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尽是疼爱”天儿，下次再出去可得给雪晴那丫头说一声，她可是急坏了“，”夫人又来取笑我了“雪晴脸上微红，低着头。文天一也自知不对，看着雪晴道”是我不对，让雪晴姐担心了“。雪晴的名字是文道远起的，当年江柔生下文天一的时候，她父亲与哥哥可是送了很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府邸院落，丫鬟侍卫都有不少。还包括了十名女婴，只为选作文天一的贴身丫鬟。但文道远与江柔商量之后，只要了这不大的院落和几名侍女。至于这雪晴却是一个意外，当年文道远执意不需要为文天一选贴身丫鬟。但是那天天降大雪，文天一也是哭闹不止，谁哄也无用。而江柔的父亲却是说道”来人，将女婴都抱过来，让天儿自己选，看看是否有眼缘“。江柔也只得对着文道远苦笑。女婴一个接一个被人抱着从文天一面前走过，文天一只是一直哭闹，说来也奇怪。当最后一个人抱着女婴走过时，文天一却是不哭了，还笑嘻嘻的。还伸出了小手在比划着什么。这一幕在场的人都懵了。文道远也是一愣。走了过来，抱起女婴。走到文天一面前，只见女婴也伸出了小手，当双手碰到一起的时候。本是鹅毛大雪的天气，慢慢转晴，阳光洒落在两个婴儿的脸上。只见两个婴儿都笑了起来。文道远眼中尽是精光，看着手中的女婴，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后朝着岳父施了一礼，”多谢岳父大人厚赐，此女我们收下了，取名为雪晴，雪过天晴，今后就是天儿的贴身丫鬟了“。此后雪晴便与文天一一起长大，雪晴虽是丫鬟，但文道远夫妇包括文天一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一直都当作自己的女儿养。文天一也一直把雪晴当姐姐。如今来说当时的决定是对的，江柔看着亲如姐弟的两人，满心欢喜。心里想着”待得明年天儿十四岁，就让他俩定亲“。他们这一家虽是城主的亲戚，但却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从没想过，要给文天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俩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雪晴这些年也是乖巧懂事，事事都顾着文天一，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陪他读书做学问。文天一看着雪晴也是心里开心着。”母亲，今日天也不早了，父亲为何还没有回来？“江柔回过神来说道”你父亲在书院中为你找些明年文试需要用到的书籍，我过两天也去你舅舅家给你搜罗一些。天儿明年你就十四岁了，你人生的第一次文试也要考了，虽说你父亲说你没问题，但是你也得好好读书。我们不求你入朝为官。多读些书总是好的”。江柔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有信心。雪晴看着江柔说道”夫人大可放心，少爷文试肯定名列前茅，现在江南城中，谁不知道，天一少爷可是同代人中的第一才子“。”雪晴姐说笑了，我可不敢称是江南城第一才子，比我学问好的人多的是“文天一脸上微红，”雪晴姐我饿了，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他赶忙扯开话题。江柔看着文天一微红的脸，也是自觉好笑，和他第一次看见文道远时一模一样。”晴儿，你去叫厨房准备饭菜吧，老爷也快回来了“”是夫人“雪晴缓缓退下。是夜，文道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四个人，桌上的饭菜都是文天一爱吃的。文道远说到”天儿，明年你就十四岁了，可以参加文试了。我的意愿是不希望你去的，只愿你安安稳稳过一生，但是你外公却对你颇为看好。所以对于文试你自己决定就好，该看的书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娘也会给你准备一些“。”父亲我知道，我想去试试，我想看看我和别人的差距，想会会那些才子。不为入朝为官，只为提升自己，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我的第一步“。文天一看着父亲坚定的说着。文道远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江柔和雪晴说“夫人你先带着晴儿去歇息，我有些话对天儿说”江柔虽说心有疑惑，却也起身对雪晴说道“晴儿，这两个大男人说悄悄话，咱俩也去说悄悄话”说完便带着雪晴出去了。文道远站起身关好了门。看了看文天一，然后缓缓转过身叹了口气，说到，“天儿，还有一个月就到年关了，过了年你就成年了。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我不是大秦国的人，当年遇到一些事流落到此，本想平平淡淡的一个人过完这一生，但却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你娘。更是有了你，我考虑了很久，一些事你也该知晓。我先问你，天儿，你觉得人的一生有多长，人的这一生求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文天一看了看今日有些不同的父亲，整理了一下思绪。沉了沉说到“书中说到，凡人一生最多不过百年。正常也就七八十载。一般人求的是大富大贵，平安一生。至于人活着为了什么，我觉的我活着就是为了以后能给父母尽孝，为了多读书。明事理”。“嗯，你说的都对，却也不对，你自己也说了，书中记载的却是没错，可是你可曾看遍世间所有的书？”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凡人一生短暂，可也仅仅是凡人，在我们看来皇族便比凡人高一等，这话你觉得对么？”文天一下意识说到“皇族自是比凡人高一等，否则如何体现皇室威严？”文道远也不意外继续说道“皇室能比凡人高一等，那为何不能有人比皇室更高一等呢？”有人能比皇室更高一等，那为何生命就不能突破极限，超越凡人的寿元呢？天儿，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是总有一天你也会知晓”。文天一看着眼前的父亲，心中泛起惊涛骇浪，仿佛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过了好久他才平复了下来。“父亲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何我在书中未曾见到过？还有您到底是哪里人？为何知道这么多？“文道远内心挣扎了一会，”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决定。你既然决定参加文试，那这些事你早晚会知道。我只是提前告诉你罢了。至于我的事，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我经历的，我不希望你再从走我的路。”说完也不等文天一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文天一呆愣了一会，渐渐的眼神坚定了下来。“看来我看的书还不够，我要看完大秦国的书，看完这世间的书。总有一天我要了解世间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