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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鸣突然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陆鸣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慢慢消散，陆鸣感觉着腿上的剧痛，看着满地的尸体，眼中有些茫然。
“这些都是我做的？”
陆鸣感觉很不真实，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是靠着他现在的能力的话，根本不可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
可是满地的尸体告诉他这就是他做的！
陆鸣更加茫然了，刚才他就感觉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明明刚经历过一遍，但在脑袋里却是一片模糊。
他怎么也想不起那种状态了，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就没了。
陆鸣突然想起了凯恩曾经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他说一个真正的好枪手能把枪当成身体的一部分，让枪成为身体的延伸，这样用起枪来，才能真正的犹如臂使。
或许……自己刚才就是那种状态？
枪成为了自己的手，自己的眼，他不需要瞄准，因为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攻击的时候，并不需要瞄准。
陆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刚才在生死的压力下，无意中达到了那种状态，虽说那已经消失了，但是，自己已经体验过那种感觉，他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能够真正的踏进那个领悟。
他想起了不久前弗兰克用一把步枪压着几十个人打的情况，或许，弗兰克就是已经踏入那个领域的猛人吧！
起码，陆鸣没有看到他的枪打空过。
陆鸣长出了口气，没有了那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一样。心里有些堵得慌，但是他也没有气馁，虽说自己并不是真正达到了那种状态，但是这也给了他一个可以追赶的目标不是么？
这个目标不再是凯恩中中一个空洞词语，而是他真正接触过，达到过的状态！
砰～
一声巨响把陆鸣从思索中拉回了现实，他循声看去，发现是那个变种人被弗兰克从二楼抛了下来，砸在一辆汽车上，汽车被砸得凹陷下去一大块。
变种人嘴里向外流淌着血沫，他艰难的想爬起来，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而这时弗兰克的身影也出现在二楼的窗户前，他看着还在挣扎的变种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弗兰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而他的膝盖则是狠狠的砸在变种人的肚子上。
变种人噗的喷出一口血，打在弗兰克胸前的骷髅头上，让那个本就阴气森森的骷髅头更显得有些可怖。
然后陆鸣就看到变种人眼睛正在变得暗淡。
弗兰克踉跄着站了起来，这次和变种人的战斗他打赢了，但是他也不好过，身上很多地方都有了血迹。
但是他对自己浑身的伤势似乎没有多大感觉，而是看着满地的尸体，有些惊讶的看着陆鸣：“你把他们全干掉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些嘛！”
陆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不是那突然进入了那种状态的话，现在躺在这里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弗兰克没有问陆鸣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或许对他来说，做到这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吧。
他走到一具尸体身旁，伸手拿起了他的枪，然后砰砰的朝着已经不知死活的变种人脑袋开了几枪。
看着陆鸣再看着他，弗兰克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付这些变种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因为他们的生命力比你想象的要顽强的多。”
听他这意思，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和变种人打交道了，这家伙果然是个猛人啊！陆鸣心想。
远处已经传来的警车的警铃声，弗兰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道：“该离开了，警察已经到了，呵，他们总喜欢在事后到达现场。”
弗兰克的声音有些讽刺。
陆鸣沉默，他曾经也是个警察，虽然当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也不想对这个话题发表什么意见。
弗兰克把自己丢掉的步枪找了回来，然后又从烂尾房里扛出了他那个装着一堆武器的大包，对着陆鸣说道：“再见了，伙计，合作愉快！”
陆鸣也笑着说道：“再见，很高兴能和你合作！”
然后弗兰克就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但是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也没有回头，站在哪儿说道：“差点忘了，地狱厨房这儿还有个很讨厌的家伙，不过他挺厉害的，你要是还想像今天这么干的话，估计他会找上你的！”
陆鸣听了有些惊讶，地狱厨房这里还有一个像弗兰克一样厉害的人？
陆鸣觉得像弗兰克这样的人恐怕整个纽约也找不出来几个吧？地狱厨房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弗兰克也没和他解释，只是和他说了句：“你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他是谁的，现在再见了，不过你要是还继续干这行的话，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合作呢……”
弗兰边走边说，等他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已经踏进一条小路，他的身影和他的声音，一起消失不见了……
陆鸣见弗兰克已经走远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警铃声，他也准备离开了，不过他刚迈动脚步，却发现自己的腿猛然一疼！
法克！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呢！
……
陆鸣拖着伤腿回到了书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力气越来越小，而且脑袋还越来越沉了呢？
陆鸣看向自己的腿，他看过自己的伤势，并不严重啊？
不过看着自然在淌着血的伤口，陆鸣突然明白了，伤口是不重，不过架不住它一直在流血啊！
陆鸣想赶紧回到地下室处理伤口，但是他刚走了两步感觉伤的腿猛地一沉，他的身体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且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当陆鸣最后一丝意识将要消失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沟里翻船吧！
法克！
陆鸣眼前彻底变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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