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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将军的野望 / 第二章 真的杀人了

第二章 真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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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夏无言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却被一阵狗吠声吵醒。
  夏无言愠怒地坐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怀念狗肉火锅。”
  突然,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一个穿着兽衣皮甲的骑兵狞笑着举起弓弩,将那几只瑟瑟发抖的黄狗射成了刺猬,用蹩脚的汉语喊道:“不想死的,都快把东西交出来。”
  看起来此人似乎是这队骑兵的军头。
  又有几个兽皮军卒下马点起了火把,扔向了两旁的茅草屋上,干燥的茅草遇火即燃,火势瞬间舔满整个屋顶。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拉着一脸茫然的孩子惊恐跑出屋子,跪在房屋前的空地上,哭求着那些士兵饶命,却换来军卒无情的冷笑。
  他们抽出腰间佩戴的弯刀捅在了老人腹部,鲜血溅了老人胳膊下掩着的孩子一脸。
  眼见老人无力地垂倒在地,孩子颤抖地匍匐着身子,大声呼喊着“爷爷”。
  可军卒依然没有放过孩子,对着那他狠狠一踹,一脚下去那孩子便滚到了一旁,似乎是踢中了他的肚子,痛的他缩成一团,不停呻吟着。
  夏无言怔怔看着这一切,她记得那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孩子,有着黑黑的小脸和明亮的眼睛,在昨天夜里悄悄送给自己一些粟米饭。
  她捂住嘴巴,无声看着那一切,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自己究竟是到了一个什么世界?
  越来越多的村民被那些肆无忌惮的军卒砍死,幸存的也都大多遍体鳞伤,低声呜咽。
  几处房屋里传来男人的阵阵淫笑声,和女人梨花带雨般的哭声以及衣帛撕裂声。
  一声怒叱终于还是从夏无言嘴中喊了出来。
  “够了!住手!你们统统都住手!”
  所有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声音来源,听到是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那骑兵军头嘴角闪过一丝戏谑与玩味。
  夏无言缓缓从草垛后面走了出来,每走一步她便感觉腿脚酸软多一分,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夏无言颤动着发白的嘴唇说道:“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村民。”
  所有军卒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身青衣的夏无言,全都摒住了呼吸。
  夏无言紧张地捏紧了衣角,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害怕那些军卒会杀掉自己。
  “你,你是何人?”骑兵军头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夏无言没有理会军头的问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用几近渴求的声音重复道:“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一些房屋开始烧了起来,来不及跑出屋子的村民在火中凄厉地嘶喊,未被烧死的村民则会被虎视眈眈的军卒补上一箭。
  骑兵军官笑了笑,虽不知这女子所说的“百姓”是什么,却不难猜出她的用意,缓缓抬起长满毛发的右手。
  身旁的亲兵旋即会意,向那些还在杀戮的士兵叽里呱啦大喊几声。
  那些军卒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手中的村民,爬在女人身上的军卒提起裤子,不情不愿地将身下的女人踹开,集合到了军官身侧。
  夏无言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只剩半条命的孩子面前,扯掉青衣上的一块布条,捂住孩子流血的胸口。
  孩子半睁着清澈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夏无言,痛的龇牙咧嘴,却再没有吭一声。
  夏无言在孩子纯净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笑意,一丝解脱,只是那孩子眼中的光线越来越暗,像是要睡着一样。
  “你,是我的,跟我走,我就放过他们。”军头指了指村民,狞笑一声,贪婪地盯着夏无言的身体。
  夏无言转头扫了一眼那些面色麻木的村民,心中不忍,强作镇定地说道:“放他们离开,我就跟你走。”
  军头猥琐了笑了笑,在夏无言看来,是那么的恶心。
  “甚好,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多久,”军头没有半分犹豫,瞪着那些村民,面露凶色,恶狠狠地怒吼道,“你们还不快滚?”
  没有人动一步,即便他们再怎么害怕,眼见如此,夏无言心急如焚,快步走到那些村民身边,焦急地说道:“你们快走啊,再不走会死的。”
  “还不快滚!”
  军卒们绷紧弓弦,厉吼一声,见依然无人有所动作,便朝那些村民脚下射了几箭。
  “没用的,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粮食,没有吃的,我们迟早会死。”
  说话的是昨晚送她面饼的老太婆,此时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眼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老太婆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你还年轻,不值得你为我们如此,自己能跑就跑吧,别再回来,这里死了太多人,我们也不活不下去了。”
  夏无言无力地垂下头,事到如今,还怎么逃跑,哪里跑的过战马?
  倒不如一死来得痛快,省的落于这群畜牲之手。
  她撩起额头垂下的一缕青丝,看着地面上那些殷红的血迹,轻轻地笑了笑。
  “如此,那就死吧!”
  夏无言凌厉地环视着四周,杀气骤起,本是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却在一瞬间让所有军卒暗自心惊,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一个英气的女子。
  军头似乎察觉到异样,冷眼下马,缓缓走近夏无言。
  夏无言冷冷一笑,一拳毫无防备地打向身旁一个看着她发呆的军卒,既然要死,那么带走一个垫背的也不错。
  “咔嚓!”
  一道骨头碎裂声让所有人耳朵发麻。
  “哎,这具身子果然不好用,这样就骨折了,是死的感觉吗?怎么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听着那道声音,苦涩地闭上双眼,此时此刻,只想被人一刀砍死。
  “啊!”一声哀嚎在她耳边响起。
  “咦?难道骨折的不是我?”夏无言听到哀嚎声,一脸茫然,惊讶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刚才被她打中的那个军卒痛苦地捂着胸口。
  军卒一脸震惊地指着夏无言,如破风箱一样喘息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夏无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完好如初,又哪里有一丝受伤的迹象?
  “这不是在做梦吧?我不会天生神力吧?”夏无言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依然不敢相信自己一拳便打断了那军卒的骨头。
  军头顿住了脚步,刚才一幕让他心惊不已,猜想那一拳之力恐怕不下三百斤,即便是自己也不过是五六百斤的力气。
  “小美人,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你若是乖乖听话跟着我,我便也不为难你与那些村民,随我回浑邪部落,我会好好待你,否则,别怪我亲自出手拿下你。”
  军头面无表情地叹息一声,将弓弩扔给一旁亲兵,活动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就你这熊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今日你若是不杀了我,那我便来杀了你。”
  夏无言厌恶地看了军头一眼,只想一刀了结他,然后再了结自己,要是落在这群畜牲手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好,既然你喜欢这样玩,那老子就陪你玩玩。”军头羞怒地说道。
  夏无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弯刀,举起刀便向军官走去。
  看得出她是第一次使这种杀人的刀,握刀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一刀砍去,小山一样的军头稳着粗壮的身子稍稍向右移动半分,轻松避过了夏无言这一刀。
  似乎是看出了眼前的少女挥刀毫无章法,对自己构成不了威胁,他也不急于出手,打算好好调戏少女一番。
  夏无言面色苍白,咬着嘴唇,又横切一刀,砍向军官腰部。
  只见军头向后一仰,刀面贴着军官的衣服游走。
  其他士兵见军头随心所欲地戏弄少女,纷纷发出猥琐的喝彩声。
  村民被几个士兵看押在一起,对于场中的战斗并不上心,只是低声呻吟。
  夏无言恼羞成怒地挥舞着弯刀,却一下也没有触碰到军头,渐渐有些泄气。
  不少士兵解下刀箭席地而坐,肆意盯着夏无言,嘴里说着荤话:“那个女人就连砍人的姿势都那么美,嘿嘿。”
  眼见自己对军头未造成任何威胁,夏无言眼睛欲冒出火来,一刀横过自己的脖子,打算就此了解自己。
  军头惊怒一声,飞身前来夺刀,夏无言瞅准机会使劲向前劈出一刀。
  军头眼角抖了抖,瞳孔微缩,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下一刻,那刀光袭来,避无可避。
  “嗤!”
  军头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胸前,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汕汕流着鲜血,他伸出手想要止血,却发现血越流越快。
  夏无言眼前结成了一片血雾,她愣神看着军官眼中的自己慢慢变小,军头面上的表情由惘然变为愤怒,又变成惊惧,最后定格在不甘。
  直到军头的身体撞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军卒才意识到不对劲。
  “王子死了?”
  “这怎么可能?”
  那群军卒看向少女的眼神由贪婪变为了惊怒。
  若是传回去,他们所有人都得一起跟着陪葬。
  夏无言目光呆滞地看着军官的尸首,始终不敢承认自己杀了人,她的身体忍不住再次颤抖起来,弯刀也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下来。
  暴怒的军卒腾然起身,举着弯刀,也不再在意少女的美色,全都冲向了她。
  夏无言的眼圈有些发红,本是杀了恶人,该是开心的,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只觉得恶心反胃。
  原来杀人,竟如此简单,也如此难受。
  就在那刀口要落到夏无言身上时,握刀的人犹如定住了一般,捂着喉咙发不出声,在他手心捏着一只贯穿喉咙的羽箭。
  越来越多的羽箭破空而来,茫然无措的军卒接二连三地中箭倒地。
  夏无言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羽箭射来的地方,只见那里有一片黑压压的盔甲士兵,在正前方将领的呵斥下,将村庄里皮甲军卒一一击杀。
  “杀!留个活口。”
  将领年纪看起来四十来岁,身高七尺,身形修长,头戴黑色铁盔,英武刚毅,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些儒雅,嘴上有着两撇胡子,显得神采奕奕。
  盔甲士兵下马列阵,将那一个个试图反抗的皮甲士兵格杀殆尽,战斗只在几十息内结束。
  先前被夏无言一拳打倒在地的军卒被押到了将领面前,如同小鸡啄米般磕头,将这里所有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包括少女一刀击杀了他们的王子。
  将领神色时而凝重,时而平静,并不时看看皱着眉头的少女,若有所思。
  “那军侯居然是匈奴浑邪王三子屠掩,怎么死得这么窝囊?”
  将领暗自惊讶一声,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少女,见她容貌傲人,料想那废物王子大概是色迷心窍着了道。
  将领立刻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理此事,这本与他避战的策略相违背。
  若不是偶然经过此地,见到那少女的无畏,他断然不会与匈奴人交锋。
  一旦被匈奴人察觉入侵赵国有难度,他在雁门的整个计划可能会落空,可是没想到这群匈奴人居然胆敢深入代郡腹地。
  匈奴人这样做,可能是由于在长城附近没有掠夺到足够的粮草,因此才铤而走险。
  坚壁清野之策倒是奏效,可现在怎么善后才好?
  突然,他眼睛一亮,消息传到匈奴尚需一些时日,据闻那匈奴浑邪王最爱这个幼子,若是知道幼子的死讯,恐怕以浑邪王的性子,必会撺掇匈奴单于南下复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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