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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文初祖,后世曰帝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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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伯,我回来了。”粗犷豪迈的喊叫声从很远处便传了过来,一位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手提猎物,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童出现在那有些破败的茅草屋前面。
  “吱——”
  破旧不堪的木门传来刺耳的鸣叫,而后颤颤巍巍的打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一般。
  随着木门的开启,一位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出现在男子的眼前,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油腻的光泽在男子眼前闪烁着自己的色彩。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不悦的神色,半开半阖的眼睛依旧怀念与周公相会的时光,一身麻布衫满是黑褐色的油污,像是数年没有洗过一般,脚上那双枯草编织的鞋布满了小洞,一根根枯瘦的脚趾探出脑袋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说你个小家伙,每次让你帮我打点野味都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老头子啊?”破败的木门刚刚打开,老者便冲着男子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是不是嫌老头子我麻烦啊,如果嫌老头子麻烦就说一下,下次不找你就是了,至于每次都迟到嘛...”
  老者不满的情绪刚刚开始发泄,男子便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也不解释就站在那里让老者不断的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当然,他知道这是所有老人都有的‘特性’,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他心里已经将这邋遢的老头当成了最亲的亲人,被自己的亲人数落两句也是一种幸福。
  “还愣着干嘛,做饭去啊,真想饿死我这老头子啊。”老者打着哈欠说道。
  “那…何伯,你先帮忙照看一下这个孩子,我去给你做饭。”男子先是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嗯嗯,去吧,去吧。”何伯实在是困的不行,用手捂着嘴巴,再次打了个哈欠说道。只是在下一刻,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孩子?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短暂的迷茫,老者猛然间瞪大双眼,冲着男子喊道:“韩锋,你有孩子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得像你还是像你媳妇,什么时候出生的,也不提前告诉我,你看我都没准备礼物...”老者像是打机关枪一般,一连串的话语从他口中蹦出。
  数分钟过后,何伯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韩锋骂道:“不对啊,你小子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莫不是和哪家女娃娃的私生子?还是说你小子觉得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拿我寻开心。”
  “喏,给你。”
  面对何伯炮珠般的话语,韩锋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何伯,让事实说明一切问题。
  “嗯?已经这么大了,小锋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嘛,竟然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子。”何伯接过韩锋抱过来的孩子,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听到何伯不着边际的话语,韩锋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何伯,捡的。”
  “去你的,你才是捡的。”何伯转身就是一脚,踹向韩锋的屁股。
  “您老想什么呢,我说这孩子是捡的。”面对何伯的老顽童脾气,韩锋彻底无语了。
  解释完之后,韩锋不再理会何伯再次提出的无理取闹的问题,径直走到一旁,默默地做饭。在韩锋看来,若是再和这老头子聊下去,估计自己都会崩溃的。二十多年了,自从韩锋有记忆以来,每次都是被何伯气的抓狂,哪怕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强大的武者,可在面对何伯的时候却依旧是没有任何脾气。
  “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晚饭过后,何伯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将他养大了,难不成将他再扔进那群山之间,让他继续与野兽为伍?”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家伙,韩锋说道。
  “这不可能,村里那些老家伙绝对不会允许这小家伙在这里长大的。”对于韩锋的回答,何伯自然是已经明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泼了一盆冷水。对于自己土生土长的卧龙村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村里的村民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外人住在这里的,更何况这小家伙还是被一头黑豹养大的,若是被村民知道不杀了他已经是万幸了。
  “那…怎么办?”望着可怜兮兮的小家伙,韩锋有些不忍的问道。
  沉默,许久的沉默。
  “还是我去说吧,那群老家伙虽然食古不化,但我的面子还是有那么几分的。”何伯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若是可以他宁可永远不去求那群老家伙。
  许久之后,何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了回来。归来后的何伯面色苍白,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不过他最终还是说服了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将这小家伙留了下来。
  望着面色苍白的何伯,韩锋脸上涌现出心疼的神色。认识何伯二十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何伯的脸上流漏出如此神色,想必与村里那些老古董达成协议,何伯定然是舍弃了一些自己原本应该拥有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对何伯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念想了。
  “何伯…”
  “行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将这小家伙养大成人才是最重要的。”何伯一扫阴霾的气色,再次变回了以往的老顽童。
  “你看,这小家伙的胸前挂了一块玉佩,好像很古老的样子。”望着身边熟睡的孩童,韩锋说道。
  听到韩锋的话,何伯走过来接过握在他手中的褐红色玉佩。
  “这是玉佩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是以某种野兽为模版雕刻的么?”双目盯着被何伯翻来覆去的古玉,韩锋眼中闪烁着诧异的光芒,那玉佩怪异的形状让他心神不宁,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麒麟。”把玩着手中褐红色的玉佩,何伯喃喃自语的说道。
  “麒麟?”韩锋重复着何伯的话,眼中满是不解。
  扭头看了韩锋一眼,何伯有些虔诚的说道:“玉佩的形状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野兽,而是一种名为麒麟的上古神兽。”
  原本就有些疑惑的韩锋更加困惑:“既是神兽,为何我从没听说过?”
  “麒麟,自古以来也只出现过一次,自那次之后便在这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故此知道这种神兽的人少之又少。”何伯喃喃自语的说道:“年轻的时候,曾机缘巧合得到过一本古籍,在那古籍的最后一页便记载着有关麒麟的一些事,以及一副麒麟神兽的画像。书中虽说只有寥寥数笔,但字里行间不难体会出作者对麒麟神兽的敬畏之情。”
  “据古籍记载,麒麟乃是上古瑞兽,但却如昙花一现,仅在世间显现数百年。自那之后世间有关麒麟的记载全都消失,更别说以麒麟为样板雕刻的玉佩,更是不存世间,如此贵重罕见之物,这小家伙身上怎么会有?”再次望向熟睡的孩童,何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兴奋、悲哀、激动、落寞。
  依旧盯着玉佩观察的韩锋并没有察觉到何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猛然间,韩锋拽了拽何伯的衣袖,说道:“何伯,这玉佩中间好像还刻了一个字。”话语间,韩锋指着玉佩正中央一个并不如何显现的字体。
  那是一个古老的字体,奇异的线条仿若活的一般,令人望而生畏。淡淡的威压自其上散发而出,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这是……姬?”在韩锋的指引下,何伯也看到了那古老的字体,只是在他看到那古字之时,一道惊呼声瞬间从他口中传出。
  “什么?”伴随着何伯的呼喊,韩锋也是震惊的叫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那玉佩正中央竟然刻着一个姬字。
  人文初祖,姓而为姬,后世曰帝。
  ......
  许久之后,韩锋与何伯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二人之所以如此震惊并不仅仅因为姬姓,那是麒麟古玉和姬字相结合后的产物。姬虽为帝姓,但那毕竟是太古时期的事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姬姓早已遍布天下,并不像以往那么独特。
  这孩子,怕是不简单啊!
  “何伯,既然你决定收养他,那不如先替他取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吧。”打破沉闷的氛围,韩锋率先开口说道。
  冲着韩锋踹了一脚,何伯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让我老人家取名,要你干嘛。”
  “何伯,你也知道,让我打架还行,这取名字...”说着,韩锋挠了挠后脑勺,面上浮现尴尬之色。
  狠狠的踹了韩锋一脚,何伯无赖的说道:“你提出来的,当然要你想了。”。
  “你...为老不尊。”韩锋气得都要跳起来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就以您老的名字给他命名,就叫姬仇吧。”
  “姬仇?怎么感觉怪怪的。”何伯念叨了一下,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反驳韩锋。在他看来,一个人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是一个称号罢了,何必太过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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