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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很早便起床了，因为今天他要做很多事。
石玉儿还在酣睡，顾明不忍打扰，临走前为她盖上被踢开的被子。
米丽早已出了门。等顾明到了特别H组办公楼，米丽已经写了好几页的实验方案。
“秦妹妹呢？你们没有一起来？”米丽好奇问道。
“她还在睡觉，我没有叫她，怎么，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顾明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你忙吧，我自己可以的。”米丽神情古怪的笑道。
顾明一头雾水，点了点头去了自己的办公区。
他接通了柴荣的视频电话。
此时柴荣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早餐，牛奶加面包显得素净单一。
“顾副组长，找我有事吗？”
顾明当着他的面关闭了办公区所有门窗，隔绝了任何声音。
“柴主管您好！我是有一件事向您汇报，但这之前，我想先确定您的立场和身份。”顾明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很忙，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打哑谜，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柴荣面上有些微怒，手中盛着牛奶的杯子重重的放回桌上。
“您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在‘大千世界’这个项目里您扮演着什么角色？我知道您是这里的主管，可是据我所知，您资历深厚，在科学领域做出过重大贡献，可以说是当今学界的风云人物。我实在想不出您为什么要担任区区主管一职，除非这能给您带来某些便利或者实在的利益。您完全可以身居高位，潜心钻研新的科学领域，那不是您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吗？”
柴荣目光如炬，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吃了一口面包，又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牛奶。
“顾明，您很聪明。没错，我是有其它的目的，但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做的是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其它的你不必也不需要知晓。”
顾明会心一笑，嘴角勾出弧度，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之人稍一推敲就能看出端疑，我并不否认。但是在一切还未真相大白之前，我是不会同任何人解释的。”
“我需要您的帮助。”
“哦？这就怪了，你可是刘德龙的得意弟子，他的位子比我高，你不找他反而来找我，有何用意？”柴荣瞳孔微缩。
“因为我有着同您一样的疑问，不敢轻信任何人。我的老师有着太多秘密，作为他的学生实在有些惶恐。相比而言，您的秘密更单纯些，是和我一样的单纯。”
“单纯？呵呵，看来你看出了一些门道。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帮你。好了，你还是把心思用在研究上吧，那些事情还轮不着你操心。”
柴荣作势要挂断电话。
“等一下！研究已经有了结果。”
柴荣一愣。
“你说什么？”
“我已经对那怪物的身体构成有了一个明确的研究方向，现在只差一个关键因素。”
“什么关键因素？”
“这个怪物所在世界的空气构成一定多了几种诡异的元素。”
“你是如何猜到的？”柴荣点了点头，有些惊讶。
“生命的孕育是有规律可循的，阳光、空气和水是不可缺少的几个条件之一。这怪物能主动改变形态，就说明这种进化是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我实在想不到除了阳光、空气和水还能有什么条件能有如此广泛且持续的影响。所以，我断定，那里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生态环境，而我们地球不具备或者说不普遍具备。我所说的关键因素便是那怪物的成长环境。”
“你的意思是说要模拟外域的空气环境？”
“是的。”顾明点头道。
“猛一听，好像是有几分道理，但是不要忘了，外域里这样的怪物千奇百怪，一个生命个体再怎么变态也不可能主动甄别对自己有利的空气元素来刺激身体变异，要知道科学手段都很难轻易做到。”
“我只是觉得与其毫无头绪的胡乱研究，不如做出几个大方向的猜想，一步步接近最终方向。”
柴荣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我没有任何把握，因为研究的个体只有一个，很难说这个个体是否具备可研究价值，万一他只是处在进化的最初阶段，结果怕是会不尽人意。若是能再有几个不同的个体，对比研究，得到的结论才更准确。”
“你让我帮的就是指这个？”柴荣问道。
顾明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是公事，可能也是您现阶段最为关心的，我请您帮的是有关我的一些私事。”
“私事？说来听听。”柴荣似乎有些几分兴趣。
“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知道您的一些立场。”
“你就不怕我胡乱编些谎言来诈你？”
“我相信您是不会骗我的。”顾明满脸真诚。
“哈哈哈！顾明，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我们站在这个位置要想产生信任是几乎不可能的。”
“不需要信任，我们彼此各取所需就够了。至于我的立场，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您的立场。”
“好！我平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人类走出地球，拥抱整个宇宙。而现在，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人类去往大千世界，开启新的纪元。这些够吗？”柴荣试问道。
顾明从柴荣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光芒，那是一个人无法掩饰的内心世界。
其实他隐约已经知道了柴荣的立场，像他这样一个大人物，甘心在科研第一线挥洒汗水，不光靠的是对于科学的那点热忱，更需要一种近乎变态的执念来作为支撑，这可能就是个人的信仰。
信仰能让一个人无所畏惧，魔咒能让一个人丧失本性。这两者本无差别，但站在十字路口的那个人要做出选择，一旦确定方向，他的精气神会更加偏执，尽管某些人能掩饰的很好，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暴露行藏。
至于柴荣回避的部分，那可能关系到他神圣的信仰，容不得他人染指。
顾明干脆的回道：“够了。”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
“此次来到A集团总部，我经历了一些事情。对于科学，我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但是，人类的社会是复杂的，不排除别有用心之人背后使绊，也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想说的是，我女朋友的身份是假的，她来自外域。”顾明平静的讲着。
“什么！”柴荣激动的站起来，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