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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龙城君子录 / 第二十一章 孽缘

第二十一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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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三笑师父回来了”红菱进来禀报,一边和凌寒下棋的皇甫丞“嗯”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棋盘上的僵局,这子落哪里也不是,黑子形成的一个回龙,一子之差,无论自己的棋子怎样虎踞龙盘也破不开这棋局。
  “唉,又输了”小丞摇了摇头。
  “师兄,何必处处都胜我一筹?”语中藏剑,凌寒错愕的看着身旁的皇甫丞。没想到他会这样的问自己。或许自己应该故意输给他?
  “哈哈,开玩笑的,师兄棋艺精湛,我自当甘败下风。”眼神中的不甘一扫而过,被深思其中的凌寒,一眼看穿。我该不该胜他。自从自己出现在他的世界中,处处胜过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是这城中的客人,他才是城中的主人。自己一直胜他,又将他的颜面至于何处?
  “师兄?”凌寒回过神来。
  “师兄在想何事?”
  “一些旧事罢了。”
  “哈哈,徒弟们,我听说了一件趣事。”笑三从外边走了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们知道近来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吗?”皇甫丞和凌寒入座,满是好奇的看着笑三。
  “哈哈哈——”笑三压制不住内心的笑声,话没出口,又笑了起来。让两个听故事的人莫名其妙。
  “师叔,到底何事?”皇甫丞问道。
  “听我慢慢讲来,今日我去找欧阳先生聊天,他告诉我近来江湖上人人传颂的一件事。说是,血月门门主瞎老三天生作恶,家中妻房众多,却终不得一子,瞎老三甚是着急,便找人算了一卦,算命先生遥指山中天承寺,笑而不语,告诉他去那里找答案于是,瞎老三带着家眷数人到天承寺拜求赠子,这天承寺的主持观其眉宇之中杀气横行,察觉他不是善类,只是告诉他多行善事,佛祖自会体会。瞎老三满是疑惑,自己作恶多年,这是要自己赎罪吗?于是他就问主持什么时候是满?主持告诉他,山河倒立,桃花映雪。瞎老三一想,这山河岿然不动怎么会自己倒立,这桃花四月初开,早已不是冬月怎会映雪?心中猜测着秃驴不是戏弄我吧,转念一想,天承寺香火鼎盛,这和尚与我素不相识,不会欺骗与我。于是便带着家人下山了。他谨记着主持说的话,不动杀戮,然而一年一年的桃花开了又败,终于不能实现自己想要个孩子的愿望。于是他觉得天承寺的主持在戏弄他,于是动了杀戮之心,带领黑袍客夜屠了天承寺,天承寺的僧人到死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瞎老三连夜找寻主持的尸体终不得见。于是命令属下挖地三尺也要将找出来,自己要将他千刀万剐,来平衡自己被戏弄的感觉。黑袍刀客前来报到,说在湖边发现了主持,于是瞎老三前往查看,清澈的湖水,主持静坐在一棵盛开的桃花树下,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他已经坐化,身边留下一封信,瞎老三打开信封,上边写着“多行不义,回头是岸”。瞎老三冷冷的看着,回头是岸?这天下拱手相送,你竟然叫我回头,于是竟拔刀砍下了主持的头颅。血瞬时飞溅三尺,打在盛开的桃花上,霎时间,狂风四起,湖面暗涌横生,不断撞击着岸边的石头,飞溅的湖水,把地上的血迹冲出更大的一滩。狂风退去,满树桃花在狂风中散落一地。盖在了主持的身上、头颅上、地上的血迹上。黑武士来报,家中小妾喜脉。瞎老三看着眼下的血,看着远处湖中倒影,好像明白了什么,踏着一地残血回去了。
  再说小妾,十月怀胎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天生俊丽,倒是让瞎老三欢喜不得,于是他开斋三日,以此来祭拜上天的眷顾,却从未因自己滥杀无辜悔恨一分。
  姑娘越长越发清丽,瞎老三视如珍宝,只是这姑娘的脾气却与瞎老三大相径庭。小小年纪聪慧过人,对于门中之事摈弃如秽。姑娘7岁那年,门外有僧尼来访,告知姑娘不可久活。瞎老三问之原因,皆起杀戮过重。血腥之气会沾染孩童阳寿。于是小妾便求僧尼解救之法。何法?18岁之前离之不得见。于是7岁那年僧尼便带走了小童,约定半年便书信一封告知近况,这一走就是11年,而岁月赋予瞎老三的残暴愈发严重,残忍程度另天下英雄无不痛心疾首,血月门也在不断的壮大中,遭天下英雄不断挑战,可是正义怎么能战胜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任何加入血月门的人,私欲都被无限制的放大,门中之人杀戮无数,门外江湖血腥尤盛。
  转眼11年已到,约定时间已到,这天,血月门上下张灯结彩等待着大小姐回来,不久,一辆马车飞奔到血月门的大门前,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身着短打的小生,怯微微的递过一封信到门口迎接的队伍前,便飞奔而去。要说这瞎老三的女儿真是有个性,信上写的是“作恶不宁,不配为父。”瞎老三的小妾当时都昏了过去。瞎老三当时气的脸色发青,将张灯结彩的门庭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呢?”
  “后来血月门出动全部黑袍客去找那个僧尼找他的女儿,然而11年来只有陆陆续续的书信来往,女大十八变,哪里见过自己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那僧尼呢?”
  “那僧尼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墓碑,两年前都死了。”
  “他信了?”
  “当然不信,他找人挖开了僧尼的坟墓,里边躺着的确实是僧尼无疑,在腐烂的尸体旁,留着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帛卷,上边写着“山河倒立,桃花映血,多行不义,瞎老三,我在黄泉等着你。”瞎老三愤恨交加,他被这个僧尼骗了整整十一年。而且十一年的时间,他不知这十一年,这个僧尼给自己的女儿注塑了一个怎样的形象,而且她死后的这两年的书信来往,是提前写好还好,若还是这个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所写,那他这个父亲就是生了个会杀父的仇人。瞎老三越想越恼火,运动全身真气,直接把僧尼的尸体炸的粉碎,身边毫不相干的黑袍客,也不幸惨死,满地的残值断臂,让人恶心不堪,听说当时在场的黑老五,仙老六也被当时的真气震伤,足足调养了大半个月才缓过来。”
  “如此说来,这魔头的功力倒是精进不少。”皇甫丞看了看一旁的凌寒,如是说道。
  “自然,这瞎老三这么多年,吸收各个歪门邪道的武功,自然厉害不少。”笑三看了看自己发呆的爱徒,转话说到。
  “天下武功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武功是独步天下的。正定是胜邪。”
  皇甫丞看了看凌寒眉间稍有缓和,紧接着问道。
  “那僧尼是何人?”
  “哈哈,这就是我要说的,这僧尼与天承寺主持本是师从禁合门一脉,这门有个很要命的规定就是本门男女弟子不交合,否则被鞭打致死。但是门中弟子数量又是男女对等。所以门中经常会出现一些乱事。这僧尼与主持从小青梅竹马。随着两人年龄的不断增加,出尝禁果的滋味让两人怀念不已,可是师门有规矩,两人又不得违背。于是两人想了个办法,就是被逐出师门,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然后这男子率先犯了规矩,很快便被逐出了师门,两人约定,一年后再哪里见面。然后主持就下山了,半年后,男子来到了约定的地方等了三天,并没有等到女子的到来。男子觉得女子骗了他,于是他来到了当初的地方找那个女子,却被告知女子与山下一农夫完婚,并育有一子。男子来到了女子的家中,看到女子与家人其乐融融。顿时心灰意冷。于是整天在花街柳巷迷醉。终于有所感悟,上山出了家。而这女子,第四天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他本想告知当日云雨,自己便有了身孕,于是假借婚配之名,顺利度过了师父的考察期,这才出了师门。将自己委身山下表哥家中。女子第七日抱着孩子来到了那个地方,想解释这个孩子的由来,她计划了整整一个未来,却发下早已不见男子踪迹。于是便满大街的找男子,终于在半年后,打听到男子已出家的事实。于是,女子带着孩子来到了天承寺找他,可是闭门而去的他,早已看破红尘,了却凡心。这世间因果便无了因果。女子万般悔意,抱着孩子在寺门前跪了整整两天两夜。祈求门中之人回心转意,可是门中之人始终避而不见。第三天清晨天空下去了大雨,女子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地,待她醒来,骄阳炙烤着大地,她赶紧抱起身边的孩子,朝山下跑去,不幸的是,孩子没有救回来,女子冷笑一声,推门而去,便不知了去向。从那一刻她便死了,是男子把她对世间的种种抹了去。”
  “那尼姑就是那女子?”
  “不错,那女子离开之后心如死灰,准备投河自尽,后来被一游方尼姑救起,她虽然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老死不见,可是恨到骨子里是爱啊。于是在她得知主持被杀之后,这恨也就没有了,她想起了与他那些年的点点滴滴。于是,便假借瞎老三之女名不长久只说,骗走了他的女儿。这一走就是11年。她也想让瞎老三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也许这样她的心才会稍许宽慰吧。”笑三讲完了故事,看着眼前两个意犹未尽的徒弟。
  “故事讲完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师叔,你说这瞎老三的女儿去了哪里?”
  “这个嘛,据江湖小报讲,姑娘隐姓埋名,游走在江湖的风风雨雨之中。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事。我就瞎问问,上午家中来了个漂亮姑娘。我无意中问道了这里。”
  “姑娘?在哪里?”
  “在——”皇甫丞话音未落,笑三便飞跑着朝客房奔去。
  “师父什么时候对女子有这么大的冲动了?”
  “他不过是想看看这这世界还有几个能胜他徒儿的女子。”皇甫丞戏谑的说到。“他曾说萱儿姐姐是他在世界上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他要娶妻?”凌寒不假思索的问道。
  “怎么可能,虽然我从未见过叔母,但是听我爹爹讲,当年的叔母也是名动京城的一枝花啊。”
  “那师母人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爹爹从未讲过。也从不允许我多问。说提起来师叔会伤心。”
  凌寒心中稍稍宽慰,看了看一边突然不说话的皇甫丞,好像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往下问。想起刚才要找师父请教问题,起身便朝院中走去。皇甫丞也随之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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