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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青铜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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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樽,古代人温酒或盛酒的器皿。酒樽一般为圆形,直壁,有盖,腹较深,有兽衔环耳,下有三足。盛酒樽一般为喜腹,圆底,下有三足,有的在腹壁有三个铺首衔环。而一般的盛酒器分为尊、彝、卣、壶、罍、瓿、盉、甒等。《博古图》曾云:“爵于彝器是为至微,然而礼天地、交鬼神、和宾客以及冠、昏、丧、祭、朝聘、乡射,无所不用,则其为设施也至广矣。”酒器是用来盛酒的礼器。上古的祭祀礼俗中酒扮演重要角色,《周礼》中专门提到名为酒正的官员,负责“掌酒之政令.以式法授酒材”。
  樽又为尊,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大中型盛酒器。尊的形制圈足,圆腹或方腹,长颈,敞口,口径较大。尊盛行于商代至西周时期,春秋后期已经少见。例如宝鸡市曾出土貘尊,以及名动一时的四羊方尊。
  一眼酒樽一个就已经很少见了,但是我面前的却是一套酒樽,这套酒樽是由大到小排列的,一共九只,大的大约高四十厘米,而小的才不到十厘米。样子也不是统一,方形、圆形,甚至是动物形状。
  “这一套应该是仿制品吧,色泽有点亮,和出土时候的青铜器差距太大了。”我低着头,看着这套青铜酒樽沉思道,“但是这套酒樽上面如果是做旧的话,不会把土嵌在里面,反而是像是取出来就是这样子,而且颜色较为斑驳,金色和铜绿色交错,如果做旧,一般都会是把它做成统一的颜色。并且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这套青铜酒樽好像不是一个时期的产物。”
  我抓起一个最大的酒樽,这是一个圆形的樽器,里面似乎有一些文字,但是我看不懂,只是看上去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来,我的父亲有一本笔记上面好像记载了这种文字,以及简译,我立刻去房间里,取出笔记,对照着看了起来,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大概还能看出意思,上面大致意思是:成王推行“以德慎罚”的主张,使人民安乐,生活美满,并且用武力打败东方蛮夷,人民都歌颂他,传唱他的佳话。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段话,总感觉有点违和,因为在我所知的历史上,周成王的成就来自于周公,而这篇文章上没有周公的一句话,也可能是害怕说周公越俎代庖,而没有写上去。但是这是酒樽啊,不应该存在写东西上去的,这种东西,应该是生平,存在于周成王的墓之中才会写上去。
  所以可以肯定,这个应该是从墓中挖出来的。既然是墓中挖出来,那就应该是周成王的墓穴,但是在我所知的陕西墓穴中,没有周成王的墓穴,难道是杨爷爷之前发现的?可是,如果是杨爷爷发现的,应该是给国家上报,然后找人挖掘,怎么会给我呢?看来是时候去一趟杨爷爷家里了解情况了。想到这里,我看看了表,已经下午七点半了,有点晚了,算了明天去吧,关于这个问题顺便可以问问那个丫头。
  我又继续看向那个记载着周成王的酒樽,反过来,突然看到上面刻有一个图,是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图上的北斗七星其他位置上有两个点。
  “这是哪两个星?”我疑惑地看着这两个点,突然想起来我家里有一副星图。这副星图上面的笔记,听杨爷爷说是我父亲当时和他研究某个墓的时候写上去的,我看向形图上面的北斗星,发现北斗星被我父亲已经圈了起来,并且在北斗星的其他地方也有几个不一样的点。
  接着我拿起酒樽,对照着看向底部,在底部,北斗七星中天枢的上方有一个点,应该是代表的紫薇帝星,也就是北极星,而在另一边天权的下方则是有些许红色的荧惑,也就是火星,但是有些不同的是,在荧惑的点上,周围有一个刻上去的圈,并且奇怪的是,我父亲的星图上,火星的位置也是有一个很大的圈,并且打了一个问号。
  然后我又看向其他酒樽的底部,发现每一个都是北斗七星的图案,但是每一个的圈都不同,我按大小排了一下圈的星辰的顺序,分别是荧惑、天枢、天璇、天机、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紫薇。
  “看来,父亲和杨爷爷研究的东西应该和这个有关系,但是为什么杨爷爷要给我寄来这个东西呢?难道是要我研究下去?不对。不可能。”我皱着眉头自语道。
  我不由得想起杨爷爷生前给我说的一段话,他当时说:“小轩啊,爷爷希望你不要来考古学是有原因的,爷爷这一辈子都奉献在考古这个事业中,要问我后悔吗,我肯定说不后悔,但是有一件事是我最后悔的,也让我愧疚了一辈子。那是一次寻墓的事故,当时牺牲了好几个同志,你的父亲也是在那一次中牺牲了,都是我的指挥失误啊,本来不下去就不会有事的,可我太自信了,还是下去出了意外啊,我对不起他们的亲人啊,更对不起你啊。”
  那时杨爷爷说到这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和悔恨,但是他的眼睛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意味。
  “哎,不想了,还是明天过去看看再说吧。”我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机把古董拍了下来,顺便把快递单子也拍了一下,以保万一吧。
  第二天早上,我坐车向杨爷爷家奔去,杨爷爷家在西北大学周围,每次到他家,总会有大学生来家里请教问题,但是自从杨爷爷生病之后,再也没有学生来了,真是够可悲的。到了家门口,我摁了下门铃,就再摁下去的没两秒,门就开了,一位一身名贵衣服的妇女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看着门里面,还在不停地骂:“你们赶快搬出来,这房子我要定了,老头的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怎么能给你们这些小辈,再说了,我就要这一个房子,还不给我?你们这两个死了爹妈的玩意。”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个女人,认出来这是杨爷爷的二女儿。由于杨爷爷和夫人离婚,她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留下大女儿和杨爷爷生活,但是由于一次交通事故,大女儿在五年前和其丈夫双双遇难,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但是还好,留下了一对兄妹。
  哪个女人也认出了我,白了我一眼,扭着自己的腰走了。我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门内一个双眼通红的女孩正在擦着眼睛,女孩长的不能说是特别好看,但是很耐看,她就是杨爷爷的孙女,也是我的青梅竹马--杨樱。
  “你听到了啊。”杨樱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点心疼。“嗯,我听到了”我点了点头,然后疑惑道:“发生这种事情,你哥在哪呢?”
  “他?他们研究所在宝鸡发现了一个商朝大墓,兴冲冲挖墓去了。”杨樱嘲讽似地说道,“每次有事,人都不在。”
  我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他们兄妹的问题已经积怨很久了,虽然我们关系都很好,但是这件事不是我几句话能够解决的,所以只能靠他们自己敞开心扉。
  “不说这些了,你过来是来看我的吗?看我这么可怜是不是很心疼啊?是的话,我会感觉好感动的,然后都想嫁给你了”杨樱对着我笑打趣着说道。
  “我来看杨爷爷的笔记的,因为我有一些问题需要他的笔记来解决。”我把疑问先放了下去,摊了摊手对着杨樱说道。
  “切,不是来看我的,不爽。”杨樱撇了撇嘴,虽然她撇嘴还是挺好看的。“什么问题把我们的大学霸徐轩难住了?”杨樱好奇的问道。
  我把昨天拍在手机上的一套酒樽和酒樽底部的北斗星图给杨樱看,她惊奇地问我:“你什么时候能买的起古董了,而且看样子,还是西周的吧?”
  “怎么可能是我买的啊,这是你爷爷给我寄过来的。”我无奈的说道。
  “我爷爷?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给你寄快递?”杨樱皱着好看的眉毛说道。
  “你看啊,这是你爷爷的笔迹吧。”我说着,把手机上面的照片翻到快递单子的那一张,“你自己看啊。”
  杨樱皱着眉头,看了很久,然后认真的给我说到:“这时有人模仿我爷爷的字体写的,不是真正的我爷爷的字体。”
  我愣了一下,然后在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出了端倪,皱着眉头说道:“果然,其中有些下笔习惯不一样。但是如果是别人模仿的,那为什么要以你爷爷的名义给我寄来这些古董?”
  “嗯。。。。你这么说,我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我总感觉最近一直在被跟踪。”杨樱皱着眉头跟我说道。“而且我还发现我在大学没来得及收拾的爷爷的遗物被人动过手脚”
  我们两个人陷入了沉思。
  杨樱想了想,突然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我在想,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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