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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亚得里亚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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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林迪西,庞培和元老院在意大利最后的城市,战火的硝烟弥漫在低矮的城墙上,被石弩所伤的墙垛碎裂一地;士兵们不顾脸上和手臂的擦伤奋力的搬运着石头和箭失,因为敌军的下一次进攻很快就会到来。
  庞培和布鲁图斯站在城墙上,遥望城外不远处点燃的风烟,他们知道港口守军也击退了凯撒的军队。
  “庞培,我们从罗马出来,就是为了像丧家之犬一样,不停地被人追赶吗?”
  布鲁图斯年轻的脸庞上满是不满,他内心憋屈的情绪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
  庞培听见了布鲁图斯的话,依旧紧咬着牙齿,凯撒只是偷袭了他,如果给他准备的时间,凯撒一定会止步在罗马前;
  布鲁图斯见庞培没有回答,依旧不满的说道:
  “如果你不拿出可行的办法,那我只能离开,并且会带着听命于我的士兵。”
  庞培眉毛一挑,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异色,沉声道:
  “朋友,如果你认为我们这样就算失败了的话,那我不知早死多少次了;我们在希腊和叙利亚还有强大的盟友,西班牙听命于我总督们已经在召集军团,就算凯撒得到了整个意大利,他也一直处于我们的包围之中;我们随时可以夺回意大利。”
  “那昆图斯的军团为什么还没有登陆意大利?”
  庞培凝望着大海淡淡道:
  “也许他们遇到了点麻烦。”
  波澜壮阔的大海是男人最想要征服的,而阿格里帕就是其中最杰出的人,他天生就该是在海洋上战斗。
  “发射!”
  嘭嘭!
  石弩炮发射的声音在阿格里帕所乘坐的六列桨战舰蔷薇号上发出,这艘船共有船员549人,桨手360人,包括阿格里帕在内的军官15人,水手40人,弓箭手30人,重装步兵80人,弩炮操作员24人,这是一艘标准的希腊式旗舰,而周围还有上百艘比它小的三列桨战舰和四列、五列桨战舰,他们正在大海上如同陆地狼群一样狂放奔跑。
  “战士们!记住今天,记住你们的指挥官阿格里帕·希莱利斯,将带领你们赢得胜利;太阳神的子民终将让那些拉丁人看看谁才属于海洋,向着死亡和荣耀前进吧!”
  阿格里帕的头盔已经不见踪影,散乱的头发已经被海水打湿,他一手拉住船头的一只脚踩在撞角上方,半个身子倾斜在半空正疯狂的挥舞手中的短剑大吼。
  是的,他此时就如同一个疯子,但船上的士兵们却为之更加疯狂的符合大吼,连临近的船只上也传来拍打盾牌兴奋无比的声音。
  阿波罗尼亚舰队并没有采取以往的绕敌侧突的战术,此时一百多艘战舰全部排成一列,排山倒海般正对着敌军舰队冲撞而去,他们要正面将敌军碾碎。
  和阿格里帕对阵的是凯撒阵营中唯一的海军力量,或者说暂时是唯一的,这支舰队大大小小战舰共计八十七艘,但多为两列或三列小舰,数量上没有太多的劣势,可是质量上完全天差地别,对比起来阿格里帕手中的一艘六列桨战舰和六艘五列桨战舰就像庞然大物。
  “快!打出旗号,让前阵舰队回来,避免与他们直接接触。”
  这支名为海峡的舰队指挥官阿兰迪乌斯真的害怕了,他无法想象自己舰队如果和对方直接全面接触会是怎样的局面。
  “来不及了!”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在前方响起,只见阿波罗尼亚舰队的战舰不顾自身的损失直接插入了海峡舰队前方,这是勇气的较量;
  由于海峡舰队采用的是前中后三阵阵型,前船被撞击,后船来不及转向相继撞上自家舰船的尾部,这无疑是致命的,致命到最前的二十余艘战舰直接被撞沉或者被失去战斗能力。
  “冲上去,小伙子们!”
  阿波罗亚舰队的士兵们,迅速拿起剑盾,通过踏板冲向没有直接沉没的海峡舰队船只,登船近战骤然爆发。
  阿格里帕率领其他船只也冲入了海峡舰队阵中,从天空看,海峡舰队完全就像被一条长蛇缠住的猎物,海峡舰队开始动弹不得。
  “撞击准备!”
  一艘阿波罗尼亚舰队的四列桨战舰直接迎头撞向一艘三列桨战舰,所有船员弓着身子,手臂挽住船边的扶手做好冲击准备,很明显对方害怕了,在慌乱中转舵向左,但侧面的所有船桨直接被撞断,基本失去行动能力。
  “啊哈!太阳神啊!你看到了吗?信奉您的子民将征服大海!”
  “让敌人的妻女在深夜里哭嚎;让希腊的姑娘欢愉时都想起我们的名字;让敌人看见这面旗帜就陷入无边恐惧;我们英勇的战绩将流芳百世;为世人铭记!”
  “吼!吼!吼!”
  阿格里帕如同疯子一般一马当先的带人登船近战,他满身海水和鲜血,不断地嘶吼着,周围的部下们全都呈现出狂热的状态,无畏的冲杀;这就是领袖的力量。
  战斗已经白热化,鲜血染红了这一片海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们游走在周围,不时露出摄人的鳍背;
  喊杀声响彻天地,阿兰迪乌斯看到自己的战舰接二连三的沉没或者禁不住强烈的冲杀而直接挂起白旗投降,开始肝胆俱裂。
  这不怪他,海峡舰队不过是东拼西凑起来的地方海军,主要来自拉文纳和帕塔维优姆,这也是凯撒唯一拥有海军的地方,不过现在凯撒基本占领整个意大利,如果想建造船只其实并不难;
  所以现在海峡舰队主要的任务就是配合凯撒的陆军围剿庞培在布林迪西的军队,防止他们横跨亚得里亚海逃往希腊。
  本来在凯撒阵营的贵族们预设就算有元老院的海军支援,短时间也不可能来到亚得里亚海域,而且距离最近的希腊舰队阿波罗尼亚已经解散,除非东方行省的海军来援,否则庞培极有可能困死在意大利半岛;但是他们低估了柯尼利斯家族的野心,阿波罗尼亚舰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解散。
  “滚蛋,不行,必须冲出去。”
  阿兰迪乌斯痛心着自己的舰船不断损失,若是全军覆没,他这个海军提督也不要想再当了,甚至会被凯撒驱逐流放。
  “升起撤退旗帜,退出战斗。”
  “嘿喔!嘿喔!……”
  船舱内的桨手们立刻开始推动船桨,战舰向后方疾驰,往阿波罗尼亚舰队包围最薄弱的地方冲去。
  阿格里帕现在一艘被攻下的船首上,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的斑驳,周围的部下们将未断气的敌军一一补刀,算是给他们一个解脱。
  这时一个左脸上巨大刀疤的部下对着正站在船首瞭望的阿格里帕喊到:
  “将军,敌军想逃跑。”
  阿格里帕轻蔑一笑,一只手抓住桅杆直接借力跳上横在两船之间的木板上,快速回到自己的旗舰上。
  “快,跟上将军!”
  “动作快点!”
  部下们立刻跟随着他回到自己船上。
  阿格里帕用部下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海水和鲜血,同时命令道:
  “打旗语,现在开始让各舰脱离阵型自由出击,按捕获和撞沉的船只数量记功!”
  “是!”
  呜呜呜呜~
  螺号声伴随着黑色三角旗的飞扬,传达到整个战场。
  阿格里帕看着战场中心处船只的断裂桅杆和正在下沉的舰体自信满满的说道:
  “猫捉老鼠,游戏开始!”
  ……
  南亚得里亚海战终将被后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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