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今天发小结婚，实在是脱不开身，重复一章，实在是抱歉，从明天开始每天两更，感谢支持
　　……
　　一天无事，秦泽识海内的老树并没有任何动静，第二枚漆黑果实仍然在孕育当中，秦泽也就不再多看了，眼下抓住机会练武，成为一名武者更实际一些。
　　翌日一早，秦泽早早就前往铁匠铺了。
　　他赶到的时候李铁匠刚好从铺子里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大海碗，里面是满满的一碗肉粥。
　　作为一名武者，李铁匠不仅力气大，气血旺盛，食量也是极大的，而铁匠铺除了是他的铺子之外，也是他的家所在，而秦泽知道这位李铁匠是没有孩子的，妻子也在早年就去世，至于为何不再续弦就不是他能知晓的了。
　　“吃饭了吗？”李铁匠一边喝着粥食一边问道。
　　“吃过了，二叔。”秦泽点头道。
　　李铁匠转身回屋，再次出来时手中拿着两个饼子，不由分说扔给了秦泽。
　　“再吃点。打铁是个体力活，肚子里没东西就没力气，挥不动锤子，更打不出好的器具。”李铁匠放下海碗，将一把满是灰尘的沉重大铁锤举了起来，朝秦泽示意道，“这就是你以后吃饭的家伙了。”
　　秦泽看了一眼这柄大铁锤，不由眉头微皱，这个铁疙瘩可比李铁匠平时用来打铁的锤子大出了数圈不止，砸在地上的时候会发出砰的一声震动，重量自然不言而喻。
　　看着秦泽不解的目光，李铁匠道：“这是重铁锤，用来把烧熟的初期毛坯打成所需的形状，后面的精细活是我的事。
　　不过叔有言在先，做了我的学徒以后可不要怪我管得严，吃不了这个苦就趁早回家去。”
　　三下五除二吃完饼子后，秦泽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李二叔，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李铁匠点点头，“正好村里的老周头让我给他打一副农具出来，我先给你做个示范，然后的活就是你的了。”
　　说完话李铁匠拉开铺子里的风箱，往火炉里添着炭火，一股热浪很快就弥漫出来，铁匠铺里的温度开始升高，而后李铁匠抡起大锤便开始捶打砧台上的铁毛坯，沉重的重铁锤在他手中竟轻如无物一般，短短时间里就让铁毛坯开始变形。
　　“看清楚了没，这次换你来试试。”李铁匠示范过了几遍之后，把重铁锤交给秦泽。
　　我应该可以拿得动。
　　秦泽接过重铁锤，举着这柄沉重的铁疙瘩略有些吃力，不过勉强可以运作，回忆着李铁匠之前的动作，他抡起重铁锤便开始捶打。
　　砰！
　　重铁锤砸在铁毛坯上，留下一个凹凸不平的浅坑。
　　他做出的动作与想象中差距极大，跟李铁匠的运锤方式相比起来实在是云泥之别，没抡出几下他就感觉自己的胳膊有些酸软，举不起大铁锤。
　　“继续。”
　　李铁匠绷着脸道：“才这么几下就没力气了，看来你的身子骨太差劲了，以后还怎么保护你娘。”
　　秦泽目光不变，咬着牙将重铁锤再度举起来，继续挥动，但只能勉强砸出几下就再也举不起来了，双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李铁匠大步走上前，皱着眉道：“动作不对，我刚才是怎么挥动锤子的你全忘干净了吗？你这样的动作太差劲了，不仅一点用都没有，还容易拉伤自己的筋骨。”
　　然后李铁匠轻易便把重铁锤重新拿了起来，摇头道：“连锤子都抡不动，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换黑娃那个黑小子来倒是块儿打铁的料。”
　　听到李铁匠打击的话语，秦泽仍然保持着沉默，没有发脾气去继续蛮干，也没有轻言放弃，暂时停下来，站在一旁回想着李铁匠刚才抡锤时的动作要领，思考自己是哪里出了岔子。
　　他记得李铁匠挥动重铁锤的时候全身肌肉都像是运作起来一样，仿佛力气连贯到一起，动作极为流畅，十分畅快。
　　不过看上去容易做起来很难，尽管秦泽觉得自己把李铁匠的全部动作都记住了，但仍然无法复制出来，动作很不达标。
　　接下来李铁匠又出手指点了他几次，秦泽终于找到感觉了，又是一锤挥落下去，他惊喜的发现这次挥锤似乎比之前要省劲儿不少，而且更有一种舒坦的感觉从四肢躯干蔓延到全身，仿佛那些已经衰竭的气力正在缓慢的滋生。
　　秦泽眼中透着喜色，继续趁热打铁，熟悉着抡锤的身体运作，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比之前笨拙的样子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不要掉以轻心。”
　　看到秦泽这么快就初步领悟了以锤炼体的方法，李铁匠心中很满意，但仍然一脸严肃地道：“再挥动三十锤你就可以休息了，不过不要逞强，手肘出现酸痛就立刻停下，不然很容易拉伤筋骨。”
　　说完话李铁匠就回屋继续拉风箱去了，炉火不能断，一个老练的铁匠能够轻松掌握火炉的温度和力度，使打造出来的铁器辅以重用。
　　秦泽继续抡锤，他已经逐渐掌握诀窍了。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不知过了多久，李铁匠交代的三十锤终于抡完了，秦泽累的满头大汗，衣服被汗液浸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喘着粗气，双臂早已麻木，连喉咙都干的快要冒烟了。
　　虽说初步掌握了运锤的方式，但他可不是李铁匠这样五大三粗的武者，作为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人来说，这三十锤打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打得马马虎虎吧，休息一会儿。”李铁匠看了一眼砧台上的铁毛坯道。
　　“好的二叔。”秦泽喝下大量的水，湿润着干涸的嗓子。
　　虽然累的像条死狗，但他心里毫无半点怨言，因为他已经尝到甜头了，若是没有掌握李铁匠教授的运锤方式，他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心里十分清楚，平时抡个五六锤就是自己的极限了。
　　秦泽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并不像寻常少年人一样单纯的认为李铁匠在让他打铁，他已经看出来李铁匠的目的并不是让他做学徒，而是教给他以锤炼体的方法，以这种方式进行打熬。
　　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作为前提，一名弱不禁风的少年就算练的拳脚再厉害，一拳打在人身上不疼不痒，没有任何用处，怎么可能成为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