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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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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傅太太有点奇怪
  
  嘶,头好痛。
  
  时姝醒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一阵钝痛袭来,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得不像样。
  
  想伸手揉揉额头,刚一抬手发现手上插着针头,正在打点滴。
  
  时姝侧头打量了下周围,淡蓝色被褥、配套的淡蓝色窗帘,以及清静舒适的环境和各种精良的仪器设备,这里应该是医院的VIP病房。
  
  她想起来了,在她昏迷之前好像出了车祸。一辆跑车突然失控,直冲人行道,然而人行道上恰巧有个小孩。时姝连画板都没来得及放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把小朋友推开了。只不过她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车蹭了一下,虽然不是太大的擦伤,但倒地的时候好像摔倒头了。
  
  啧,怪不得头这么疼。
  
  时姝呲牙咧嘴地皱眉,这痛楚实在不好受,不过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刚醒来她脑子还不太够用,眼皮子慢慢耷拉下去,迷迷糊糊地又想睡过去。在她将睡未睡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不知道谁的大吼大叫,让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时姝!你为什么没死呢?栽赃陷害我妹妹!你该死!”
  
  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暴怒又粗俗,所说的话怨毒不堪,时姝也就听了这么几句,后来再听的声音越来越远,大概是被医院的保安给请出去了。
  
  可是,时姝?他是在叫我吗?还是在叫别人?
  
  时姝有点疑惑,头尚且昏昏沉沉,但是思绪却渐渐清晰。在她记忆里,顺风顺水的十八年,她也没和别人结下梁子,那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骂呢?
  
  时姝想不通,干脆不再想了。被这么一闹,仅有的瞌睡全跑了,彻底清醒了。这时才觉得有些口渴,可能躺得时间长了吧。
  
  她用没打点滴的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四肢有些无力,光是坐起来都耗费她大半体力,也没力气把枕头垫在后背靠着了。时姝直接倚在床头,尽管床板冰凉的触感渗进单薄的病号服,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VIP病房设施一应俱全,宽阔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时姝蹙起秀气的眉,她都出车祸了,她爸妈都不来看她的吗?就算派助理秘书过来也好啊!一时有些难过,不知道是她受伤了容易伤春悲秋,还是因为父母的不闻不问伤心失望。
  
  轻轻牵起一抹勉强的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也掺杂了些落寞,幽幽叹了声气。其实冷静下来再想想,也没有那么悲伤,反正也习惯了,从小到大不都这么过来的吗?那对工作狂父母眼里只有上工作,哪还顾得上她啊?住VIP病房就已经足够了,还想奢求什么?
  
  时姝一向被放养惯了,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即使最开始是不喜欢的,但最后也不得不自己做。
  
  她费劲儿地伸手探到呼叫铃上按了一下,立马有温柔的护士小姐回应。
  
  不一会一位护士就进门了,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欣喜道:“傅太太您醒了!”
  
  温柔的护士小姐帮时姝把她腰间的枕头调整了下,好让她舒舒服服地倚着。又给她端来一杯温水,带着歉意说:“是刚才的声音打扰到您了吧?您别担心,闹事的人我们已经请出去了,您就安心修养吧。”
  
  时姝享受着护士小姐悉心的关照,心里不禁感叹,连她妈都不曾对她这么寒虚问暖的,还是VIP病房好啊!这院住得她都不想回家了!
  
  把水杯送回护士手上,颇为大度地摆摆手,说:“小事儿小事儿!我不在意!”
  
  只是她的动作却吓坏了一旁的护士小姐,护士连忙捧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带着点劝告和指责,道:“您不能这样,动作太大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时姝一愣,呆呆问:“伤口?”视线顺着手臂落到被缠着一层厚厚绷带的右手手腕,后知后觉道:“原来手也擦伤了啊。”
  
  她抬眼,眉眼认真地问护士:“那我伤得很严重吗?会影响我画画吗?”
  
  护士小姐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她还记得这位傅太太被送来的时候,整个手腕被割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听说警察赶到的时候,整个浴缸都被血染红了。这怎么可能不严重呢?
  
  “伤口虽然有点严重,但您放心,恢复之后不会影响您做事的。”护士宽慰道。
  
  时姝松了一口气,轻轻翻动了一下手腕,她可是靠作图为生的啊!要是手废了还不得哭死!
  
  “那个……”时姝有些腼腆地问守在她旁边的护士,“我家人有来过吗?”
  
  说着眨巴眨巴眼,睁圆的杏眼里闪着细碎的期待的光。
  
  护士沉默了两秒,诚实地摇了摇头。虽然她对这位傅太太做过的事早有耳闻,但是生病的傅太太看起来实在不像传闻中那么恶毒,脸色苍白,一双漂亮的杏眼看人的时候,毫无攻击力,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生怜爱。
  
  时姝一瞬间像泄气了的皮球,低头嘟起嘴有些不高兴地嘟哝着:“怎么这样啊……”尽管早已经猜到了,但是真当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有希望破灭的失落感。
  
  “傅太太您别难过,傅先生许是太忙了,这才没倒出功夫来。”护士见时姝委屈得快要哭了,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安慰了几句。
  
  没想到时姝猛地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眼里满是震惊。抓住她的袖子,颤抖着嘴唇问:“傅太太?什么傅太太?”
  
  “……傅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帮您叫医生吧?”
  
  时姝自觉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淡淡地说:“没事儿,不用叫医生。能请你帮我拿个镜子过来吗?”
  
  “好。”护士犹豫了一下,但见时姝好像真的没什么事,便帮她取了一个小镜子。
  
  时姝接过镜子,手有些抖,慢慢地照着自己的脸,仔细地打量。
  
  细长的眉修成精致的形状,熟悉的杏眼清澈明亮,里面有一个金色卷发的女人的剪影,她此时正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圆眼,面上是震惊的神情。
  
  “傅太太?傅太太?”护士叫了时姝几声,她才回过神。
  
  对上护士小姐担忧的眼神,时姝掩下眼底的复杂思绪,回以微笑道谢,把镜子还给了她。
  
  “您真的没事吗?”护士显然不相信她之前的说辞,严肃地又问了一遍。
  
  时姝顺杆就爬,她现在也懵逼着呢,没搞清状况。刚才她还以为自己穿越了,但是镜子里的人确实就是她,只不过就是头发染成了金色,还烫成了大波浪,显得她有点老。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染头了,按理说她不喜欢金色,要染也得染个渐变蓝啊!
  
  时姝装作头痛的样子,揉了揉头,皱眉有模有样地说:“我好像确实记不起一些东西了。”
  
  护士小姐一听,赶忙站起来,说:“我去帮您叫医生!”
  
  “不不不!等等!”时姝赶紧把她叫住,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感觉她现在的处境不太妙,模棱两可地说:“我只是记不起一些小事,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帮我保密吗?”
  
  护士对上时姝真挚恳求的双眼,立马脑补出一出豪门狗血大戏,咬咬牙妥协了。
  
  时姝开始套话,“护士小姐,你是不是认识我啊?能不能跟我说说我现在的情况?”
  
  “您是京城傅家的少奶奶,和傅家大少爷结婚有五年了,还有一个儿子。”
  
  “啊?!!我结婚了??还有儿子了?!”第一句就给时姝炸懵了,她明明才十八!!怎么可能一觉醒来成了豪门少奶奶还多了个便宜儿子?
  
  “那我现在多大了?”时姝咽了咽口水,试探问道。
  
  “您今年二十八。”
  
  二十八?!!时姝简直要吐血了!一觉醒来居然老了十岁!我的老天啊,你是不是在耍我?!
  
  时姝压住暴躁到想打人的欲|望,继续听护士讲豪门秘辛。
  
  据说她是挟子求荣嫁入豪门的心机女,上流圈子对她的风评一向不好,善妒泼辣是傅太太的代名词。
  
  据说她和傅先生结婚五年,夫妻感情寡淡,两地分居,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明明知道傅先生厌恶她,还上赶着讨人嫌。
  
  据说她怀疑傅先生外面有人,一哭二闹三割腕要傅先生回家解释清楚。还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小三”逼死她的通告,直播割腕,最后被抢救回来了。
  
  据说……
  
  “请等一下!姐姐我头有点痛,我们明天说吧。”时姝打断护士小姐嘚啵嘚啵的嘴,她现在是真的头痛了!
  
  本以为一觉醒来老了十岁,还已为人妇,儿子都生好了是跟她开的最大的玩笑,没想到“惊喜”还在后面呢!
  
  十年后我居然混成了这样?不是光环加身的天才设计师,不是享誉盛名的年轻女画家,而是嫁入豪门勾心斗角善妒又丑恶的坏女人?!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时姝:我想静静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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