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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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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乔岸帝听从劝告,于战役之初撤回腹地,则完全不会有意外。
  又或者带领禁卫军的三皇子没有深入赵星战圈,山本长明的舰队出现在赵九行星时,三皇子及时回师,那么以三万对五万,坚持到苗庆的援军赶来救援完全没有问题。
  但已经发生了的事,没有如果假设。
  历史车轮不可逆转,拓宇时代在内忧外患下开始,华汉命运开始剧变。
  身为乔岸帝的儿子,拓宇帝登基后,自然要诏告星宇,表示要继承乔岸帝遗志,勤政爱民,励精求治。
  拓宇帝在即位诏书中请求星联全体子民,同心同德,为早日光复赵星而努力奋斗。
  历来新帝登基,首先都会大赦天下以示仁德。
  首相严宽奏请拓宇帝第一道圣诣下赦免诏。
  父皇罹难,军队一败再败,星联人心浮动,拓宇帝深以为然。拓宇帝下令大赦天下,凡星联之囚徒,无论刑犯还是政犯,全部赦免,其中包括流徒琼星的安民老王爷。
  随即,苗庆上疏:“这一年内战争不断,帝国军力大挫,臣奏请陛下广造战舰扩充军队。”
  “军队是帝国根本,朕亦有此意,这事便交庆王和马总助具体负责。”
  陛下且慢,财金总理大臣杜青云道:“如庆王所言,这一年之内,帝国经历连番大战,将士死伤无数,抚恤金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帝国财金早已经入不敷出,实在拿不出扩军的钱。”
  拓宇帝道:“朕知道,帝国现在各方面都很困难,但军队不能不补充,诸卿谁有好办法,解此危局,朕定不吝封赏。”
  “杜大人是帝国财神爷,你就没办法吗?财金困难,帝国以往不是也有过吗?”有人问道。
  “往常遇到这种困难,有两种途径,一是加税,二是发行战争债券,然而这十年帝国发展迟滞,百业凋敝,民众手中根本就没钱,这两种方法完全行不通。”杜青云叹气道:“去年发行的战争债券将要到期,国库根本无力尝还;帝国军战败,现在发行新债,亦无法推行,万不得已只能加税,但臣实在不敢想加税后,百姓的日子会何等样?”
  “陛下方才登基,正是予民利是之时,如若加税,百姓们会怎么看陛下?”严宽委婉的表示反对。
  “百姓没钱,可那些世家大族有钱,要是能让他们吐出来哪怕一成,足够帝国度过此次危机。”有人抱怨道。
  帝国中世家大族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追随太祖起兵的功臣宿将,他们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勋。
  太祖伟航帝仁义,兑现起兵时许下的共富贵诺言,帝国建立后,这些人成为勋贵,遍布星联各地。
  五百多年下来,一代又一代,这些家族积累了惊人的财富。
  若是太祖和旧臣在时,帝国有事,老兄弟们肯定是会倾力相助,可这么多代以后,各家与帝国,已不再融洽,后世皇帝与这些世家之主,许多连认识都不认识,要他们出钱,无异于挖他们心头肉。
  最近一百年,帝国皇帝无不在想着法地削弱世家势力,但其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以致收效甚微。
  特别是四十年前,世家趁着安化帝与安民王子的夺位之乱,联合垄断各行业。
  彼涨此消,世家的势力已经膨胀到要对苗高两家形成合围之势,严重影响到帝国的发展,这也是乔岸为什么想要打外仗的一个重要因素。
  “臣有一计,或许可行。”苗庆思虑许久后说:“要这些守财奴拿出钱来,必须给予对等好处,如果帝国允许他们拥有私兵,那他们一定无法拒绝。”
  “苗庆你在胡说什么?”严宽不满的横了他一眼:“此乃致乱之道,陛下万万不可行之。”
  “严相且听我说完再驳不迟,私兵在历史上确实有威胁过朝廷,但那是从中央夺取的权益,我们现在是主动开放,可以设置诸般防范措施,比如私兵不能过万、战舰不能超百万吨、接受军部派驻的监军、每个家族的私兵只能在该家族所在星球活动,若要外出,须向军务机构申请,最重要的是,若帝国发生战事,各家私兵必须服从帝国征召,而想要拥有私兵,必须从军部申领资质,一支百艘战舰的私人舰队,一年的资质费设定为千万星晶,这样一来,等若于让世家给帝国养兵,收上来的资质费则可用来扩充帝国军,只要帝国军力充实,世家的这点私兵根本做不了乱,等到帝国大治时,还可以废除私兵制。”
  “妙!妙!妙!”拓宇帝连连拍手称赞。
  “陛下过奖了,臣只是提出建议,要具体实施尚有诸多细节待推敲,尚请陛下和诸位大人多多指教。”苗庆志得意满,故作谦虚。
  “庆王说的看上去虽然很不错,但要操作起来,只怕会出现许多事前无法预料的问题,我认为,这事还得请教高帅。”典律部总理赵德彰持谨慎态度。
  “陛下,臣以为,庆郡王这个法子不失为救急的方法,然无论行与否,皆非一夕能我之事,完全可以细细论证,眼下赵星失陷,元星大战,应该尽快拿出一个应对之策。”航运部副总理陈泽宗,把大家一直回避的问题给提出来。
  有人提了,那便不能再回避了,拓宇帝不便再回避:“此事棘手,朕尚无良策,故而押后再议,陈卿既然讲到这事,可是有良策助朕。”
  “闻先帝战亡星空,臣五内如焚,然帝国内忧外患,纵悲痛亦不敢忘政。”陈泽宗从坐位上站起来,面朝乔岸帝灵堂方向跪下道:“现今帝国,无力支撑两线作战,臣请陛下派使与扶和及俄沙人议和,最少也要与一方停战。”
  “那么陈大人以为,与哪方谈比较容易?”严宽问道。
  扶和。陈泽宗道。
  乔岸帝刚亡于扶和军,陈泽宗这时提出与扶和人媾和,朝会众人,特别是拓宇帝,俱都面色发黑。
  陈泽宗继续道:“从个人情感来讲,我也不愿意与扶和人和谈;但是,扶和是小国,攻占赵星估摸已经是其能力之顶点,再战下去就要损伤自身,而俄沙则不然,一来他们是大国,经的起大战。二来我们有高帅坐镇元星,可以与之周旋。臣料俄沙与扶和的目的没什么不一样,无非是要夺取帝国之星域,那么与其谈判,除非让出元星,否则终难免战;扶和则不然,事实上他们已经占据了赵星,而帝国现在亦无力收复赵星,不如允其暂时占据,容帝国腾出手来,缓解当前困局,待将来势易,再谋收复不迟。”
  陈泽宗说的句句在理,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之道,虽有几人反对,却显得苍白无力。
  苗庆道:“臣与扶和人交手数次,对其战力有个大致的评估,帝国若要保证所有星域安全,现在确实无力夺回赵星,而且扶和的王子也给臣传过话,表示想要与帝国和谈,陈大人的话,我认为可行。”
  “父皇的仇,难道就这样放任不顾?”拓宇帝心实不甘。
  “当然不是,先帝爱民如子,待臣下之恩可谓重如山,先帝殒于扶和人之手,臣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但现在真不是报仇血恨时,和谈不是苟且,陛下只要励精图治,十年后,臣定带帝国舰队将扶和军碾成齑粉祭先帝。”
  拓宇帝不情愿道:既然庆叔公也认为这样合适,便照陈卿所言去办,具体和谈就辛苦陈卿去一趟赵星,帝国的底线是可以允其暂据赵星,但绝不能正式割让。关于开放私兵之事,朕还要询问高帅意见,军部可以着手前期准备。”
  其后,陈泽宗代表帝国与扶和进行多轮谈判,双方约定扶和王国以每年一百万华汉星晶的价格向华汉帝国租取赵星一百年,租期内,一切治权归扶和,华汉不得干涉,而扶和军则允许滞留在赵系的禁卫军残部撤出。
  三月十九日,谈判结束,严宽与陈泽宗代表华汉帝国在扶和军旗舰樱花号签约。
  摆在桌上的条约令华汉失去赵星,虽然一万个不愿,严宽不得不举笔,这一刻,他那双老迈的手止不住颤抖。
  “大人,还是我来吧!”陈泽宗抢过他手中的笔,刷刷地在条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扶和方面,签约的是王太子搏仁纪生,固仁悠夫参与仪式并见证。
  史称《华扶樱花条约》的签定,不单让华汉失去了赵星,同时还恢复了两国间中断近百年的交往,条约议定双方将互设使节,双边经贸亦同时开通,从此以后,华汉再也不能任意闭门谢客。
  “太祖遗训:不割地,不赔款,天字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陛下用生命履行了自己的使命,我有罪啊!”回归帝京的途中,严宽老泪纵横。
  “虽然签署了这份屈辱条约,但只要帝国上下一心,发奋图强,相信用不了多久,赵星就能重归帝国,严老您不用太伤心了。”陈泽宗低声安慰严宽,他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算上拓宇帝,我已经侍奉了四位帝君,老了,只怕是没几天好活了。”严宽翻看条约,看着陈泽宗的签名,心中五味杂陈:“这字不该你签的。”
  “严老为帝国操劳一生,让您签这种条约,晚辈实在不忍心。”
  “谢谢!”
  严宽感念陈泽宗的心意,推心置腹道:“来谈判的是你我二人,便是你签字,我这个首相也脱不了干系。身为帝国之臣,为帝国牺牲个人名誉亦并无不可,老夫真正难过的是,只怕帝国收回赵星无望。”
  “相爷怎会这么想,只要陛下肯励精图治,我等臣子尽心辅佐,收回赵星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严宽悲叹道:“想先帝乔岸,日夜思治,结果怎样?帝国依旧江河日下。我相信陛下求治之心和先帝一样热切,但这又能改变什么?且说那私兵制,完全是在饮鸩止渴,都怪老夫无能啊!”
  “想我华汉星联浩瀚无边,能人异士辈出,定会有贤才出山挽大局于危难,相爷请放宽心吧!”
  “但愿吧!”严宽知道陈泽宗是安慰自己,他倒希望如其所言。
  严宽回到帝京后一病不起,不到两月便在郁愤中离逝。
  元星战事在高文通的的苦心运筹下,华汉军与俄沙军在乌兰察布、呼伦贝尔等行星形成拉据之势。
  胶着的战事令俄沙皇帝浦林洛夫二世严重不满,眼瞅着扶和人夺取了赵星,而自己花费无数伦布,却什么收获都没有,实在无法接爱。
  于是他下令征召大量军队,限令大军三月二十日在克里姆林星集结,他要亲征。
  三月二十日,浦林洛夫二世点兵出征,彼得星司令普金中将因为父亲病亡料理后事而来迟,浦林洛夫二世下令将其解职,并要拿他祭旗。
  普金中将素来爱兵如子,深得广大官兵爱戴,其部下听闻皇帝要处死自己如父如兄的长官后悍然发动兵变,浦林洛夫命丧于乱军之中。
  兵变的士兵救出普金,拥立其为新皇。
  谁也没想到,凶残不可一世的浦林洛夫王朝会这样灭亡。
  普金虽然被拥立为新皇,但俄沙国内反对者大有人在,他首先要做的是平息国中纷争。
  忠于俄沙民族的朱果夫鉴于国内变故,主动与高文通议和停战。
  此时,本是战略反攻的大好时机,但华汉帝国本身无力反击,高文通与朱果夫议定停战,俄沙军全数撤出华域。
  确认俄沙军撤离后,高文通与傲宇王子一同返回帝京觐见拓宇帝。
  高文通独自去了乔岸帝灵堂追思,犹记得乔岸帝握着自己的手说,元星就拜托爱卿了。
  自己苦心孤诣,不负所托,然而陛下却在赵星永恒。
  离别时的情景,仿如昨日,高文通每每想起就心痛。
  “陛下且安息,臣一定全力辅佐拓宇帝夺回赵星。”高文通鞠躬后大步离去,他要去见拓宇帝。
  太子储君位,历朝历代,其他王子想谋夺的如过江之鲫,乔岸帝时,二皇子傲宇外无旁助,自身性僻好荡而无意此举,三皇子翔宇聪慧,母族高氏,但终究是年幼,夺位之争并未明朗化。
  虽然翔宇是高家外孙,不过高文通始终坚定不移的维护拓宇太子之位,这点连符太后和拓宇帝自己都知道,是以,高文通与拓宇帝之间并无隔阂。
  这是拓宇帝登基后,两人第一次会面,拓宇帝避开太极殿,专程在养和殿设宴为他接风。
  “微臣高文通参见吾皇陛下,愿吾皇陛下光耀星宇。”
  “高卿快快免礼!”拓宇帝扶高文通入席后举杯道:“元星得保,朕要多谢高卿,高卿请满饮此杯。”
  “为帝国效劳乃臣之本份,多谢陛下!”高文通一饮而尽。
  “来吃莱。”拓宇帝热情招呼,而后道:“卿是父皇肱股,朕亦视卿为帝国之柱,现在只有我们君臣两人,朕也不兜圈子了,眼下的帝国府库空虚,庆郡王向朕建议开放私兵制……”
  “陛下万万不可。”高文通放下手中筷子道:“苗庆与臣说过此事,其所说的那些防范措施,世家很容易规避,臣担心拥有军队的世家一旦结成同盟,将严重威胁帝国。”
  “卿之忧,朕亦知晓,但是帝国财政即将破产,眼下最重要的是度过此次财政危机。朕以为,此法虽有风险,但只要操作得当,尚还可行。”
  “陛下,臣是个军人,不懂财政,但臣认为,财政出了问题,应该找专业人士想办法;如果因此而开放私兵制,星联将有大乱之危机。”
  “好了,卿的忠心朕知道,如果卿没有办法化解帝国财金危机,朕只能按苗庆的意思下诣,以后这事就交给他来操办。卿回帝京一路劳顿,等用过膳后就回去歇着吧,朕有空时,再到府上看卿,现在,朕还有其它事处理,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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