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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成 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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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影摇曳,鸟语花香。
  在湘西某个人迹罕至的地带,从上往下看去,重峦叠嶂,山雾缭绕。
  远望四周,或有天门隐匿。
  密林深处,腐叶枯枝满地,一个小土包正避开岩石和树木快速移动,偶有停顿,待辨识好方向后立马潜行。
  最后在一处竹木搭建的吊脚楼前停了下来,檐下挂着几个不合时宜的大红灯笼,占地大约半亩。
  破土而出的是一红发尖嘴猴腮的瘦小汉子,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不知名的荤黄曲调,摇着步子上了吊脚楼。
  不是之前潜伏江底,跟踪蒋家四十八把烂伞的水鼠是谁。
  红发瘦小汉子走到竹门前听了听,又透过门缝往里面瞄了瞄,什么都没有?
  最后索性推开门进去,被扑面而来的凉气冲了一哆嗦。
  屋内在墙上铜制人偶灯的照映下,显得幽幽暗暗。
  三具盖着棺布的黑红棺材此时正停放在屋中间,散发着森森凉气,分不清什么材质。除此之外,屋内空空荡荡,别无它物。
  “这群祖宗都在?咦,怎么少了具棺材。”
  水鼠心里嘀咕了几句,也没多想。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轻声说道。
  “祖宗爷爷,祖宗爷爷,那群卖伞的前几天全部散伙了。”
  说完,便低着头看着脚下,似乎在等着什么。
  过了一会,中间棺材在刺拉刺拉耳声中缓缓移开,一个身穿素蓝短袖面容古朴的中年身影,笔直坐起,歪了歪脑袋,咔咔作响,睁开眼睛,眸子里几缕银色电芒闪现,隐约有铜尸转银尸的征兆。
  对着门口低头不语的红发汉子,嘴角张开一个诡异的微笑。
  “散伙?那群天杀的江湖术士金盆洗手了?”
  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显得并不是很相信水鼠所言。
  水鼠吓的一哆嗦,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每次见到这几具僵尸,内心不禁阵阵哀嚎。
  自己这辈子似乎就没有顺过几次,当年好不容易有机会随着祖父下南洋做生意,好运气得知当地一富商家秘藏着几具古尸,历经一番周折,得手后准备倒腾倒腾一番,用个好价钱卖给东洋倭子搞研究。
  谁想路上伙计太过无聊,非要撺掇着揭开古尸身上缠着的符索和裹尸布,看看里面长得啥玩意,结果一不小心让古尸沾了人气,还见了血,苏醒过来狂性大发,害得整整一船好几十口人全没了性命。
  速度快,力气大就罢了,偏偏鼻子像是属狗的。
  连自己藏在船底都被抓出了出来,问了几句这是什么朝代?皇帝老儿是谁?道教佛教哪个兴盛?之类的奇怪话,便下了控心咒供他们使唤。
  为首的正是,现在口中这个“祖宗爷爷”。
  之前事情没办好,发作了几次,身体跟钻了几万只蚂蚁一般,想来孙猴子的紧箍咒也不过如此了。
  唯一庆幸的是,学到了不少失传已久的术法,得了几门入地遁水的本事。如今,也只能说祸福所依,自得其乐了。
  水鼠脑中转过不少念头,嘴下却不敢耽搁。
  “是极是极,小的亲耳听到那蒋家老大发的话。说啥如今,蒋家四十八把烂伞将绝迹江湖什么的。”
  说完压着嗓音学了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棺中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翻身出来,铜鬼老大依靠在棺材上,看着这个当时兴起随手收下的跑腿觉得颇为有趣。
  表情样貌,还有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怎么看都不像个天地不容的铜尸。
  刚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突然耳朵动了几动,铜鬼老大像是收到了什么讯息,不动声色的调动自己的尸丹。随口对周边躺着的两具棺木说道。
  “你们两具死尸别看戏了,赶紧起来。”
  顿时,两侧棺中又立起两具铜尸,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老人,一个身穿斗篷的侏儒站立在铜鬼老大身后,面目青白,嘴露獠牙,瞳孔交替闪现黑黄光芒,看起来气息不太稳定。
  “就知道那帮子卖伞的没啥真本事,连个小五行水遁都看不穿。哪像…”
  正准备给屋中几位非人大佬拍拍马屁的水鼠,看到眼前站起来的三具铜尸周身煞气渐起,空荡的屋子里瞬间充塞着灰色气体。
  暗暗惊呼不妙,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听到外面雷声阵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两腿一软双膝跪地,背上冷汗浸透,这特么是被哪个天杀的王八犊子咬尾了。
  “祖宗爷爷哎,您听小的解释。”
  屋外,原本阳光明媚的上空不知何时已布满乌云,紫黑色的电蛇从云层中交织闪现,震人心魄。
  一个夹着油纸伞的中年人,戴着鬼字黑底红纹面谱踱着步子上了吊脚楼的台阶,出现在水鼠背后。
  “哟,水鼠老弟,跑的挺麻溜的吗?看来,这年轻人啊就是火力猛,老夫差点没跟上。”
  “你这个带路党,可是不怎么称职位哟~”
  蒋鹰愁随口调笑了几句这个外号水鼠的中年汉子,暗暗赞叹,真是个遁术的好苗子。心里一动,不管成与不成,恶心一下湘西铜鬼们都不错。
  刚听身后戏谑的话,水鼠眼神一横,逆行真气准备反手一击。卖伞的,我日你先人板板。
  “后生仔,逃命去吧,记得欠我们这群卖伞的一条命。”
  听完最后这句话,水鼠也心思转了几转,这群铜尸可不是什么善茬,这次事后也难以善了,多活一时算一时,劳资堵了。
  索性任凭背后身影捏住自己的肩膀,腾地一屁股落在几米外的林子里,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二话没说地钻入土中,化成一个小土包移向远处。
  而屋内,却是大战将起,倒不是蒋鹰愁不想加快动作,而是以他此时的修为引导这灭法天雷已是赶鸭子上架,这会也只能故作镇定的拖住这几个铜尸。
  “上官兄,我们又见面了。你家老二呢?”
  蒋鹰愁话音刚落,“咚”地一身闷响从脚下木质地板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传入耳中,“当然是送你们这群卖伞的归西了。”
  此时,除了铜鬼身边之前出来的两具铜尸外,地底又钻出好几道身影。书生打扮,面如白脂,手里用哭丧棒串着一串“糖葫芦”,想来便是传言中的铜鬼老二。
  后面则跟着几个身穿彩衣头戴羽帽的赤脚少女,腰间系着稻穗状的束带,手上各拿着一个紫色铃铛。却是桂南那一带的火神教,别看一个个长妙龄少女一般,内里却不知有几个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
  最后一名彩衣女子手里则拎着一个抽搐着的昏迷汉子,正是刚遁逃出去的水鼠。
  由于屋内有点幽暗,蒋鹰愁感觉有点不对,定眼看去,顿时目眦欲裂。这哪是什么糖葫芦,分明是是前不久刚刚分别的兄弟姐妹们,只不过现在被铜鬼老二用邪法练得不过糖葫芦大小,身死魂灭。
  湘西四鬼,皆为铜尸,可若是论起本事来,老二却是最强。
  “蒋老大,补身诀交出来,给你一个舒服点的死法怎么样?”
  “居然以人身练鬼法,命不久矣了吧?”
  没有理会铜鬼老二的搭话,蒋鹰愁看了眼下场景,有点焦急。
  死局了吗?
  待看到铜鬼老二腰间豪不在意的插着的十来根销魂伞骨,顿时心里有了定计,虽然与之前预想的有不小出入,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是将杀局变成困局罢了。
  脸上却装作目眦欲裂不共戴天的模样。
  “我要你们都得死。”
  火神教众女,看到湘西四鬼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几人请来,还以为多厉害的角色。原来是对付这样一个息怒形于色的莽夫,不屑的发出几声银铃般的调笑。
  蒋鹰愁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不再多言。
  将腋下夹着的纸伞用力一抖,伞面飞出化作一张遍布幽昙花纹的阵图,伞柄则抽出来化成一把木质法剑,双手掐起鬼神印,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煌煌天雷兮,与我同归;销魂离魄兮,誓死无回。”
  天空闪烁的雷电仿若有了目标,朝铜鬼四尸和火神教众女劈去,铜鬼老二身上的销魂伞骨则化作红色雾霾瞬间钻入在场几人脑中,送了好一波助攻,唯独绕过了昏迷中的水鼠。
  蒋鹰愁脚踩离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众人,拽下铜鬼老大腰间的囊袋看也没看的塞到水鼠怀里,将他身体折成一个肉球,一脚踢出屋外。
  看了看场中众人如同定身一般呆立不动,蒋鹰愁顾不得怜惜手里这件上古巫器,反正从他拆分销魂伞骨的时候,这件宝贝基本再也难以复原了。
  再次掐动指诀将原本应该劈向众人的雷电引入地下,改杀为困,自己则散尽全身魂力,将此隔离封印起来。
  屋子里面除了剩下的几具不知名材料的棺材,还有被湘西铜鬼和火神教袭击的蒋家兄弟们留下的血迹,空空荡荡再无痕迹。
  外界的天空,此时依旧阳光明媚,吊脚楼则依旧屋窗紧闭,屋檐底下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摆,之前诸如雷鸣闪电、神仙斗法都如同一场幻觉。
  只是那群死去的蒋家兄弟永远都不知道,如果他们能第一时间血祭自己留下的销魂伞骨,最少都能以此为根基成为鬼修,多少能逃出一些。
  蒋鹰愁最后不无感慨,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其实是他低估了自己在蒋家四十八把烂伞心目当中地位,原以为是利益结合,其实众人对他是打心底服气的,也认这个老大。
  谁知道任性的想留个念想却丧了性命,这中间的对与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被蒋鹰愁踢出去,正好挂在树杈上的水鼠幽幽苏醒,看着手里原本属于铜鬼老大的囊袋,有点疑惑。
  随后想起什么连忙打开,看到几片竹简,上面记载着铜鬼老大的修炼之法,以及零散几种解咒秘术,其中一种恰巧能解开自己身上的控心咒。
  脸色变了几变,虽然有点怀疑蒋鹰愁大费周章救下自己的目的。
  不过还是释然许多,深吸几口气,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啊。
  回头看了看远处那个曾经胆寒的吊脚楼,现在死寂一般,咬咬牙,最终还是没胆气靠近探知结局,只是唏嘘几声掉头就跑。
  “卖伞的,我水鼠从不欠任何恩情,这次看来,只能慢慢还了。”
  却不知道蒋鹰愁也是临时随手布个局,成不成看天意。
  现在看来,水鼠是已经钻进去了。
  等到日后水鼠奈不住回来查看时,却找不到众人任何痕迹,一切成谜。
  直到那天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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