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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五阶。
练气,淬骨,锻府,拔山,破镜。
只消锻府这一层,便挡住了一多半武者,而其中女子占了大多数,因男子五脏六腑,女子实为六脏六腑,那多出来包宫(子宫)孕育生命奇迹之所,自然并不好练就。
可偏偏雅儿就成了,不仅是成,还气概拔山,年仅一十六,只较这年纪,又不知比下去天下多少人。
“雅儿回来。”
许墨淡然轻声,唤回了还欲再打的雅儿,他又看向顾题升道:“你不用可惜什么,我知道你可惜什么。你也不用恼羞成怒,我也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啪的一声响!
顾题升未说话,倒是坐与他旁边男子,猛然拍案而起,指着许墨气道:“逆子!我许文怎就生出了你这个逆子来!”
许墨只是看了一眼许文,便不再看第二眼,他很烦躁,他也很蛋疼。来的时候皱巴巴的小肉团,睁开眼见到的只是一女子,抱着他在怀,亲了又亲,说了一些他听的懂,却不怎么懂,最后又刻骨铭心的话。便不能,也不敢不多一个母亲,年年都要去嗑头,一定要重重的嗑。
可便宜老爹这件事,就没有那般容易。
他来的之前也是当爹的年纪,正想来个儿子女儿叫粑粑,猛然间多了个便宜爹,还三妻四妾的,亲妈死了不到一月,又纳了一房,说是为冲喜,金榜题名。
却也的确题了名,金了榜,可没人见到冲天喜庆的那天,襁褓中一男婴冷漠的眼神。而那一幕一景,声声笑语,许墨简直记得比一天该吃几顿饭还清楚。
所以许墨根本不会理会许文,只是自顾自的看向顾题升,淡然笑道:“无非就是个退婚,此事……”
“退婚?”
“退婚!”
话未说完,许文和顾题升二人已然惊声,一个生惑,一个声如重鼓。
“你敢退婚!!!”
呃……
呃………………
呃…………………………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坐着许墨。
啥玩意儿?
你不是来退婚的?
你们家导演同意了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顾题升勃然大怒,也不去管许墨,平白丢了身份,而是双目怒瞪旁边的许文,抬手一掌打在桌案上,砰的一声打成渣沫,怒吼道:“好个许家!今日顾家与许家情谊,便如此桌,恩断义绝!”
说罢一甩手,脚下重踏,踩的地面青石窄板龟裂凹陷,身影飞去,任凭许文如何叫唤,只是看也不看。
这边许墨一副B了榴莲的感觉,这感情真不是退婚流,可尼玛他都病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这么实诚的?
反正要是他的女儿,不弄死那个病秧子就算好的了,完婚?完你大爷的婚!
“快走,快走,快推着本少爷回去,妈蛋都不按剧本来,本少爷不玩了。”事情有点小尴尬,算无遗漏许大侠感觉有点小危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屋子里所有人的眼镜都‘钉’着许墨,是真的钉,钉子的钉!
“逆子!你要去哪!”许文爆喝。
“别管他!走走走!”许墨催促雅儿和霜儿。
二女自然是听少爷的,别说是许文,就算诸天神佛怕也不如少爷的话。
但那二十四个抬屋的仆人便不知该如何自处,这人已经进了小屋里,那是抬还是不抬呢?
正自没了主意,文曲阁里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滚!!!!!!!!!!”
于是滚的干净利落,齐齐整整,抬着屋子又稳稳当当的回了老窝。
“少爷,感觉你又闯祸了。”没心没肺的雅儿继续补刀。
许墨温和笑道:“你还小,你不懂,这件事实在是不得不为的善事。”
雅儿大口吃着顺来的瓜果烧鸡,呆萌问道:“为什么呀?”
许墨露出正义的目光,义正言辞道:“少爷我本就是那寒风中的最后一截蜡烛,什么时候灭,老天爷说了算,何必再去祸害顾家大小姐。况且……顾家十年不来往,想来就是不愿,如今要来完婚,只怕诸多缘由,既然心里不愿,又何必强求,那不如少爷我做个恶徒,反正也不过增点皮毛恶度。”
“是这样的吗?”雅儿疑惑道,少爷怎么感觉突然变了一个人。
“当然是这样!”
许墨说的语重心长,又向霜儿丢去一个眼神,少女便点点头,于是终于脱下束缚。
许墨这才淡然道:“想来福伯他们该把这话传回去了吧。”
霜儿微笑道:“定然要传的,传到文曲阁,那大大小小许多人,再加上二十四个仆役,想来就要传去金鳞郡,等少爷身体渐好,也就有了个浪子回头的名声。”
雅儿立刻大叫:“呀!我就知道!”少爷真坏!
原来这本就是许墨的戏,不论是真戏还是假戏,这都是他必须演的一场戏。
名声或许以前对他不重要,将来一定很重要,这是个武者的世界,于是德行成了约束武力的最好束缚,也成了各处山门的进门帖。
退婚本就是小事一桩,或许有些小尴尬,可无伤大雅,但往常恶名便很多,诸如使恶奴欺弟,忤逆父母,勾天雷以炸金鳞郡,等等,恶迹斑斑。
可只要这出戏一演,也不管真的或假,谁信谁不信,总会留下一颗浪子回头的种子,往后再戴上仁慈,侠义,善人的面具,妥妥的能当上天下第一才俊,这种套路许墨简直不要太熟悉。
看了看日头,天地忽然渐黑,冬天总是天黑的早一些,许墨正在霜儿的服侍下喝药,至于雅儿,又不知道哪里去疯,哪里找吃去了。
两人独处,雅儿的心思便再藏不住,喂着许墨小口吃药,也问:“少爷,顾家大小姐貌美无双,你就一点不动心吗。”
许墨砸吧砸吧嘴,和往常味道一样,不是大郎起来喝药了,随意道:“有什么好动心的,天下美女比天上的星辰还多,少爷我这幅身体连你都没力气吃,还去贪那么多干嘛。”
霜儿顿时双颊绯红,一面喂药,一面细语道:“少爷……其实霜儿,愿意被你……”。
可那满面桃花尚不及退却半分,细语还未柔至最软,雅儿骤然间神色变的冰寒,冷声道:“谁!”
窗外人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