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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串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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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串蚂蚱
  车里放着动感十足的音乐,阿良一边跟着哼哼一边有滋有味地开车。我们几人就拿龙仔打趣,一路无话。
  不一会儿,阿良便在路边停下,众人纷纷下车,进了门,跟店子老板打了声招呼,便鱼贯而入进了一起吃饭经常去的老包间。我进去一看,大钊跟德鹏正悠闲地喝着茶水,一人抱着个手机聊得正欢。
  见我们来了,德鹏出去让老板上菜,我们便各自坐下,喝茶水叙些闲话。我挨着大钊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大钊听见,放下手机冲我笑笑,随口说道:“怎么,不太顺吧,看你脸色不大好。”
  我在学校的时候曾在QQ上跟大钊说过那边儿的情况,所以他对我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所知甚详,也曾多次与我商议事情的进展,他对这些日子以来的这些流水账也是反复推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一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
  我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划拉了一把头发说:“是不太顺,最近事情都赶一块儿了,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吧?我总觉得心里头不亮堂,你合计着看是怎么个情况?”
  大钊说:“如果真是巧合的话,也勉强能说的过去,虽然有点难以置信。”
  我苦笑道:“岂止难以置信,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大钊摸了摸鼻子说:“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把我们还当成吊儿郎当不晓世事的愣头青,拿我们开耍,不过这手段也着实劣了些。这阵子诡事连篇,所有的事情也许确实是赶巧儿撞在了一起,要想理出个名堂,还需要抽丝剥茧,一一排解,分清事情的脉络,有些事情真的是有必然的联系也说不定。”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毕竟鬼爷那天夜里确实遇到一股子不知来路的势力。”我点了点头:“那你怎么想的?”
  大钊接着说:“就像你说的,鬼爷遭人算计,可能是早就设好了的套儿,多大的势力尚且不论,鬼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深的根,这条套路设计了多久。毕竟看青放灯这种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假设此论属实的话,孙青苗不慎撞邪,鬼爷救孙心切,重点青灯,这些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鬼爷遇袭也就如此这般了。而你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恐怕是横插一杠,半路杀出来的小傻逼而已。”大钊说完,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还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撇嘴道:“于是他们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大钊笑道:“在他们看来,恐怕你还没那个分量,顶多是始料未及吧,别忘了,你虽然现在掌握了一些青灯秘术,但毕竟没有着手去干,能不能成事还是未知数,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能耐,再加上你本身是个毛头小子,大概还不能入他们法眼。”
  大钊见我凝神听着,若有所思,接着又说:“毕竟你只是多往鬼爷处跑了几趟,如果鬼爷那边没有精密的监视的话,谁也不知道你小子现在脑袋里已经有了青灯秘术。即使有人在那边盯梢儿,顶多也只会多看你几眼,还不至于把你划入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我闻言精神一震,若真如大钊所言,我目前的状况其实是对我有利的,这样的话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手点灯,倘若成了,也不至于再摊上鬼爷的旧路。但是,话又说回来,大钊的话也仅仅是一个推论而已,这让我感觉行动上还是又有些彳亍。
  我把这些天所遇到的所有事情的经过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搜肠刮肚把所有的细节都一锅烩了,才对大钊说:“既然考虑不是巧合而是坏的方面,那就干脆把事情最坏的情况都想到,如果真是有人蓄意为之的话,我觉得这些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弄不好就是一串儿的。”
  大钊问道:“你是指哪几件,是鬼爷遇袭还是......”
  “全部!”我一咬牙,吐出两个字,“把所有的劣势情况都算进去,整个流程上所有的细节就都是一根草儿上的死蚂蚱。”
  大钊笑道:“我真的挺服你这忧患意识的,别把一些没必要的东西都参合进去扰了自己的阵脚嘛,不过这样想的话比较周全,虽然有些费神,出现意外不至于措手不及,这次真的可以说‘措手不及’这个词儿了。”
  大钊冲我点点手指,摇头笑了笑:“如你所言的话,那可就......”
  我会心一笑:“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时,菜基本上全了,德才开了啤酒,起身抢声说:“哥几个,别的就先放下,天大地大喝酒最大,既然回来的回来,平安的平安,就先干一杯再说吧!”
  “好!”“干!”我和大钊不在细论,起身喝酒。众人齐应一声,一起举瓶,碰在了一起。
  龙仔睡了大半天,从夜里到今天下午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饿的正紧,一气儿啤酒下肚,不等坐下就抄起筷子开吃,把几块红烧排骨鹰击狗撵一般搂到自己盘儿里。
  老飞见了不禁咧嘴道:“你看你这点儿出息,哪辈子被吃过肉么?回头叫你家黄姐姐给你背俩当年的小母鸡儿尝尝。”
  龙仔嘴里塞这一块骨头,正嘬着嘴往里吸着肉汤,听老飞刺挠他,眉毛一掀,含糊着骂道:“吼吼,你知道饿了一天一夜什么感觉么,又不是你饿肚子,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啊我告诉你小子,别在跟我提什么黄皮子的事儿了,吃着饭呢搞不好会心肌梗塞的!”
  老飞一听,正想伸手去伶龙仔的后衣领给他一个脖梗儿扇,一句“我操”没说完,阿良摇了摇酒瓶就把老飞拉过去斗酒了,老飞那几句滑稽词儿也随着酒被冲下了肚子。
  酒过三巡,德才一扬脖儿喝完一杯酒,放下杯子递给我一只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说:“接下来咋办,要从那块儿入手?”
  我思量了半响,直到一支烟慢慢燃尽,大钊都有些等不及了,只顾在一旁吃菜,我看了看德才说:“龙仔见鬼这事来得诡异,去的飘渺,目前来看根本就是无迹可寻,鬼爷那边我们插手的话还不够格,孙青苗撞邪的事就更不用想了,最后只有一个细节我们可以先试试深浅。”
  “哪个?”大钊啃完一个鸡腿,擦了擦油乎乎的手说。
  “就是车上遇见的那三个怪人,这个细节是离我最近,也是我亲眼所见的,那个鬼手女人眼眶里流下的青绿色液体,总是让我联想到孙青苗身上的瘢痕,如果不一探究竟,总是无法释怀。”
  大钊点点头道:“那三个人行为古怪,即使是在半路下车,也应该能从那附近沿途打听的到,只是就怕咱们花了心思,搭上人手,弄出来的结果是竹篮打水,到头来岂不是滚心的慌。”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德才老飞着手去办这件事,不管找到与否,好歹讨个结果,家里这边儿就由你留心了。”
  大钊前后思量一番,说:“也好,就按你说的,先把这些都当成一根草儿上的蚂蚱,能不能串起来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德才嘿嘿一笑,说:“终于他娘的能刺激一把了,痛快,远哥,碰一个!”
  “哎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那些人可都是带腿儿的,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呢。”我跟德才刚喝完,老飞喝的摇摇晃晃的凑过来说。
  “那个黑西装和旁边那个男人可能会找不到,但那个鬼手女人应该不难找。”我眯了眯眼说。
  “为什么?”老飞脸上一愣。
  大钊接了我的话头儿:“如果是你,你会带着一个死人满世界乱跑吗?那样太扎眼了,估计他们在那郊外下车,应该就是打算就近找个地方把尸体处理了,焚尸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沉塘,或者埋掉,只是那个地点我们找起来比较麻烦。”
  “那找到地点之后呢?”老飞紧接着问。
  我扫了一眼众人,说出两个我自己都感觉有些惊悚的字:“挖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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