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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鬼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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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鬼手女子
  老飞大学专业学的是空乘,学校就在JN市里,要是赶上周末没事,就回家玩两天,这次赶巧了在车站碰见他
  我跟老飞虽然说是自幼相识,但是自从上了小学开始,他便去了城里的学校念书了,我们之间便好多年没有交集。直到他回到镇上来读初中,我们才又接着童年玩到一起,一直到现在上了大学。
  老飞见到我也很高兴,随手从书包里摸出一盒玉溪,给我俩散了一圈。我们便一边抽烟,一边叙些闲话。
  一根烟抽完,也就差不多该上车了,三人便收拾了东西上车,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
  从学校到JN车站花了两个多小时,此刻已经到了午后,我拿出从学校带来的面包分给他们,胡乱吃了点垫了垫肚子就凑合着算中午饭了。
  我跟老飞好久不见,就坐在一块儿聊天,德才则在我们后边的位置上仰头大睡起来。
  没一会儿长途汽车便上路了,大部分乘客也跟德才一样,要么带着耳机,要么披着外套,闷头睡午觉,我和老飞则轻声细语地聊起来,聊得无非是些空航学院那些准空姐们的一些比较那啥的事。
  说到兴头上,我就跟老飞说起了这几天在学校的一些经历,我刚要说起遇见鬼爷的事儿,老飞突然用胳膊肘子碰了我一下,冲我挤了挤眼,接着便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坐在我们左前方不远的一个人。
  我坐在里面,侧身歪头一看,只能看个背影,那是一个女人。仅限背影的话,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除了一身得体的青花玉刺绣兰草旗袍,那脑后的一束长发,还挽成一个很好看很特别的发髻。
  但具体脸上是什么模样,别说正脸,就是侧面也被鬓角垂下的长发遮住,什么都看不见。这年头,看背影迷死一千,转过脸吓死一万,发型是朵花,侧脸如厕所的大有人在。
  我在学校就碰见过这种事。有一次宿舍一群兄弟去食堂吃饭,看见前边有一妹子,风摆柳,小蛮腰,酥肩骨,莲花手,顿时迷住一众单身狗。
  但当那姑娘打完饭菜转过脸时,所有人瞬间失望的叹气一声,把眼光瞄向了其他方向,忍不住的失落。
  因为那女孩儿精致的脸上,竟然长了一圈胡子......
  所以看到如此佳人的背影,我却不以为然。此刻,那女子正沉沉的低着头,随着车子的行驶轻轻摇动着,大概是睡着了吧。
  我抬眼看了看老飞,扬了下眉毛,意思是怎么?看上了?
  老把脸飞凑到我近前,轻声在我耳边说:“你想哪去了,这女的不正常,你看那双手......”
  听老飞说完,我的眼光也随之落到了那女人叠放在腿上的那双手上。看了几眼我就知道为什么老飞说这人不正常了。
  那是一双很白的手,手指也很修长,指头上还染了深深的红指甲。看着是很秀气的一双手,但是若仔细看看的话,就感觉不对劲儿了,那手上的皮肤,白的似乎有点反常,我眯了眯眼,顿时,一个词语闪过我的脑海:苍白!
  那双手,惨白惨白的,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好像看不出一点生机。
  这绝对不是白化病所能呈现的状态,白化病人我见过不是这种感觉,我学校就有这样的学生,当时还多看了几眼,所以印象挺深刻的。
  而眼前的这双手,仔细地观察之下,竟然会让人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再看那鲜红的手指甲,在那苍白的皮肤相衬下,就显得十分诡异了。如果说晚上出去,一只这样的手在后边突然搭在我肩上,向习大大保证,饶是我胆大包天,也得吓个半死!
  这么想来,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是什么情况,怎么有这么一双鬼手?
  老飞的脸色也不好看,皱着眉头低声说:“我操,看出什么来没,这女人肯定不正常。”
  我心道一声,废话,这岂止不正常,简直就不正常啊。不过我也看不具体是什么情况来,就咽了口口水,摇摇头说:“沉住气,该干啥干啥,管她这女人是什么来路,雷打火焰山,与咱不相干!”
  “嗯......说的也是,不过.......”老飞话锋一转,就变了调儿了:“可我这心里头渗的慌啊......”说着扭头看了看其他乘客,大部分都在睡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
  其实我自己也是头皮有点发麻,大概是自己最近总接触些灵异的事,人变得奇怪了,想事情总是一惊一乍的。
  但还是忍住心里的悸动,宽慰老飞:“行了,瞧你这点出息。放心吧,我估么着人家可能是患上什么疾病了,你不同情就算了还在这嘀嘀咕咕,你像个祖国现代化建设下的四有好青年么,你这个样怎么让党把社会放心交给你。”
  老飞咧了咧嘴,低声骂道:“拉倒吧你,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么,你以为你四仰八叉往天井一躺,裆里竖着个丁丁就特么把天给日啦?说的倒轻松。”
  听老飞这一套下来,把我给整懵逼了:“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龙仔那套了?”
  老飞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少废话,要不咱下车吧,在这儿不经意就瞄见那手,哥们儿有点受不了,越想越不对劲儿。”
  正巧,坐在最前面的两排乘客下车了,空出四个座位,我说:“要不咱就去前面,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说完我就解开安全带,收拾好东西示意老飞走人。
  “好!”老飞答应一声,起身回头一脚就把德才踹醒,然后一把拉住德才的衣服,趁他还没清醒之际把他拉了起来。
  我走在前面,老飞跟德才在后边跟着。车厢内有点摇晃,我们跌跌撞撞的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时,我不自主的就低头朝她瞥了一眼,看到那女人脸上居然还带着个墨镜,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下巴。
  
  车身摇晃的时候她的身子和手也跟着摇摆,我刚好看到她的手腕上,好像有个黑色的图案,但具体是什么却没看清。
  那女人里面坐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黑西装”也带着墨镜,正用一只手按着那女人的肩膀,他好像发现我在看那个女人,就转头看着我,我看见他的额角上露出一块刀疤。
  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镜片后边的那两道阴寒的目光,我赶紧把头转过去,走到前面坐下。
  老飞跟着过来坐下时,我则已在第一排的里面扎好安全带,把东西放好。德才坐下迷瞪了一会儿,嘟囔了老飞几句,摆好姿势又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还有一会儿就到县城了,就让老飞给阿良打个电话,让他去车站接我们。
  老飞打完电话低声对我说:“看到那女的后边那男的没,刚才过来,时不时就盯着我看。”
  我下意识地就回头看了一眼,不料正好与老飞说的那人目光相接,此人身着灰色西装,面无表情,僵硬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一潭死水,一眼之下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暗暗心惊,这车上都特么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虽然这人看着不像是普通人,但我的心思此时完全被那个黑西装占据了,就说:“那人还差点,你看那个鬼手女人里面坐的那个‘黑西装’,那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你回头看看。”
  老飞不敢回头看,他觉得被那种人看了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我心里也一直缩着,就倚在座位上闭着眼暗想这车快点开快点开,到了家就好了。心里虽然很急,但我感觉那车却是在越来越慢,我睁开眼一看,竟然在路边慢慢停下了!
  这时,就听那司机回头喊了一声:“你们三个,可以下车了。”
  什么?谁会在这郊外下车?我回头一看,心下一惊,只见那个鬼手女人后边的男人和黑西装正一前一后扶着那女子往车门走,但她还是那样沉沉的低着头,任由别人扶着。等到了车门前时,“黑西装”想先下去再回头扶她,不料那女子身子一歪,脸上的墨镜就滑了下来,我顿时看到了半张比白纸还苍白的脸。
  三人下车之后,车子就继续上路了,老飞大大出了一口气,心里压力顿减。但我却更加紧张,几分钟不到我手心里竟然全是汗水,后背也湿透了,老飞见我脸色难看,就说:“你咋了?晕车了?”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扫了一眼车窗外那几株不断后退的大杨树,喘了口气说:“我没事,没有晕车,只是看到个比较麻烦的细节。”
  “什么事儿把你吓成这样,人家都走人了你来劲儿了,感情刚才那镇定全是装出来的啊?哈哈,我可看出来了。”老飞嬉笑着刺挠我。
  我笑不出来,因为就在那女子临下车的那一瞬间,就在这光天日之下,我看到她的脸上,一条青绿色的液体,正顺着她那空洞洞的黑色眼眶,慢慢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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