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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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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讹里朵所说,他穿越那天昏倒在雪地里,被外出打猎的女真族猎户救下,扛了回来。
  完颜阿骨打自幼仰慕汉人文化,听说有汉人到此,亲身赶来一见,且与林沐相谈甚欢,后唤来三子,拜之为先生。
  于是乎,林沐成了讹里朵的老夫子。
  清晨,初生的晨光笼罩大地,晶莹的露水凝结成珠,顺着叶子上的脉络调皮地滑下。
  林沐打了盆水,正准备洗漱,讹里朵一蹦一跳的从外面进来,到林沐身后。
  “先生,早啊。”
  “早。”
  这是林沐教与他的,现代化打招呼方式,这小子学的倒快。
  “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不早啦,先生忘了,今日便是族会了。”
  族会?
  哦,林沐差点忘了,前些日他听讹里朵说,女真族一年一度的族会快要开始了。
  林沐大感新奇,说等族会开始之日,莫要忘记叫他。
  他曾在那个世界参加过满族人的莫勒真大会,满族男女穿着特色衣饰,抢八旗,拉地弓,打弹弓,轱辘圈,赛威呼,踩寸子,双飞舞,撞拐等运动项目接踵而现,场面宏大,鼓吹喧阗,好不热闹。
  到了这古代,有幸见识女真族的族会,错过必是一大憾事。
  “开始了?”
  “早开始了,我知先生素来厌恶别人打扰睡眠,便一直在外等着先生。”
  好吧,古人一向是勤劳的,闻鸡起舞并非祖逖的专利。
  一路上,沿路的女真人见到林沐都是热情地打招呼,把少数民族的热情好客发挥到了极致,不知这样的一个民族,经历什么才会蜕变成那‘满万不可敌’的强兵。
  等林沐与讹里朵走到族会,早已日上三竿。
  女真族的族会并不是林沐想象中的那么花哨,抢八旗,拉地弓,打弹弓,轱辘圈,赛威呼,踩寸子,双飞舞,撞拐等也一个未曾见到。
  但这场面可远比那些表面运动精彩的多。
  前方,上百个女真汉子骑在奔腾的马上,手持长弓,拉弓射箭。有的一箭正中靶心,惹来围观的人们叫好之声,也有一箭射空的,引来一片嘘声。
  “先生,看,那是我大兄斡本,二兄斡离不,四弟斡啜。”
  讹里朵兴奋的指着中间几个长得魁梧的少年。
  斡本,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完颜宗干,阿骨打庶长子。初随父完颜阿骨打攻辽,劝上尊号。天会元年,擢国论勃极烈,与完颜杲同辅政。
  历史上的斡本与阿骨打的其他儿子不同,他没有赫赫战功,也无才无能,让历史铭记的,也只有他的儿子海陵王完颜亮,弑君篡位称帝。
  斡离不,汉名完颜宗望,阿骨打二子,聪明与否尚不可知,但他的勇猛,在女真中,当是数一数二。
  天辅六年八月,率先锋军追击辽天祚帝至石辇驿,猝遇辽军两万五千余人,时金军至者仅千人,被辽军包围,挥军直冲辽帝,辽军遂溃。十二月,率五千先锋军攻辽南京,进抵居庸关,辽兵不战而溃。天辅七年四月,率军追击辽天祚帝至于阴山、青冢之间,当时辽帝正带兵万人前往应州。决战,大败之,获其子赵王耶律习泥烈及传国玺。
  斡啜,阿骨打四子,又叫金兀术。有胆略,善骑射,战功比二兄斡离不丝毫不差。他与斡离不两人领导了多次南侵,与宋军先后在黄天荡、富平、和尚原、两淮等地展开激战,胜败不一。
  因此,林沐对这二人并无好感。
  回首时,身边已是空无一人,讹里朵早已从林沐身边溜走,和兄弟们骑马拉弓去了。
  林沐很是无聊,四处眺望,见一处高台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包围,很是壮观。好奇之下,倾直走去。
  这是一处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的建筑,里面有几人正在与一头巨兽搏斗。待林沐靠近,方看清那头巨兽的真面目。
  虎!
  这可不是动物园里任人摆弄的虎,而是长着阴森獠牙的野兽,身长三米有余,那几个女真人在他身前,着实显得渺小。
  吼!
  也许是这是猛虎太过于凶猛,几个女真人即便是用上手中的利器,也依旧不堪一击。
  猛虎一跃而起,扑向一名女真人!
  眼看那名女真人就要葬身虎口,一支羽箭凭空出现,洞穿老虎的后肢。
  马蹄声渐近,林沐往马上看去,不由眼前一亮。射箭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她全身上下被兽皮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清丽、光洁的脸蛋儿,身材高挑,即便是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回头率百分之百的气质美女。
  老虎吃痛,天生王者的骄傲和野性使它愈发愤怒,瞪着一双红通通的虎眼,转而向女子扑去。
  女子拧身下马,脸色郑重,在老虎扑来的瞬间,扭转身躯,躲过迎面而来的利爪。
  这女人很聪明,暂避其锋芒,想必是要寻其弱点,将它制服。记得以前读水浒,武松打虎那一段,武松当时两只手揪住了老虎,然后用脚踢它的面门。所以说老虎最弱的地方应该就是眼睛头部了。
  只是,女子并没有按照林沐的剧本演,只见她躲过老虎的利爪之后,双手一把拖住老虎先前被弓箭洞穿的后肢,狠狠一拉!
  竟然把这老虎给拽了起来!
  老虎大怒,一声长吼,但迎接它的,是结识的石台!
  只听砰的一声,虎头与石台撞击在一起,鲜血横流,老虎被砸的晕头转向,尚未转神,虎躯再次被拽起,腾空,接着再次被砸在石台上!
  ......
  林沐膛目结舌,他从未见过如此暴力的女子.......
  小时候读过金庸古龙的武侠,对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很是向往,直到长大以后才知道,世上哪有武林高手啊,不过是人们虚构出来的罢了。
  可现在,他不得不信,这世间,还真有如项羽般力拔山兮气盖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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