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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办法了?”长青子面露难色。
“……”扶风子转过头,却是不语,只一脸审视盯着他看,意思很明显-----你说呢!
“那个……当我没说,不过,我得赶紧把我那宝贝徒儿找回来,”确实,这毒物当初正是他长青子所赠予的,现在出事了,影响自然不好,当然……现在还是走为妙,“可心啊,等等我……”说着,也出了小院。
“唉……”望着床榻上浑身是血的许广阗,扶风子只叹他这师侄太过任性,惹上人命之事。单手负于身后,摇头离去罢。
凌源派,坐落于禹陵城边缘,三面环山,东面正对禹陵城。
在神州大陆众多的修仙宗派中,既无名也无势,只算得上一个三流门派。也正因为这样,无法立足城都人杰地灵的宝地,故而门派设在了这荒郊野外。
不过,门派虽小,其体构也倒还算完善。凌源一派子弟倚山独立,在众多三流门派中,门主挺有骨气,没有依附大宗派以谋权利,算得上是另类的。
而王可心正是凌源派-----凌源五子之一长青子名下的弟子,同时,也是两年前他外出历炼时收的唯一的一名弟子。
只不过收是收了,王可心却是死活不愿随他入门派修炼,原因无二,正是受双亲牵绊。
无奈,拗不过他这宝贝徒儿的倔脾气,行,答应了,过段时间再带你走。因为怕王可心受歹人XXOO,所以临别前又送他豢嗣防身。毕竟,天生水灵根,对男人这种“动物”来说,杀伤力是很大的。
可长青子又怎会料到,当日之举,现如今却间接害得自己的徒儿……未伤身,心伤狠!
冲出小院后,王可心却是胡乱向四周奔走着。只因,她不知道往哪走,又或者说,她是在发泄什么,亦或是-----为了逃避内心的阴影,求得宁静罢。
终于,跑得累了,累得不能跑了。她就随意的坐在凌源山门的一座不知名的凉亭上,就这么喘着气,可以说是瘫坐着。
回想着几日里与许广阗相处的点点滴滴,再看他现在垂死无望,王可心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好像离不开他了。
可能是有些荒诞,甚至是令人发笑,但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她实实在在感知到的。
他是那么得牵就自己,让着自己。他从不仗着身形魁梧而显出强势,不会因为自己无理取闹、诸多讥讽而反唇相向,也不会对自己的看似玩笑的所谓命令置之不理,更不会……图谋自己什么。
可笑得是,她只当他贪色、虚伪、有心机?原来,他只是傻而已,傻到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是个别人看了就想捏得“傻A”
“傻瓜,你为什么这么做啊。想让我内疚吗?告诉你,不可能……你为什么不躲开啊,别以为我会感谢你……”紧咬着早已充血红肿的嘴唇,王可心含糊其词道。
“那是因为他想保互你啊,”好不容易跟上了自己这宝贝徒儿,又听得她伤心自语,心里也不好受,“可心,你阿叔很爱护你,所以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他这么做,不会是让你现在替他掉眼泪。”
“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他……”没有再说下去,王可心是真的说不下去了,她现在只认定自己杀了人,尽管连间接都算不上。
“听师傅的话没错,这事真的不怪你……”看着宝贝徒儿伤心成这样,长青子哪能好受,赶忙出言安抚。
只是还未说完,王可心已经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不是那种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仅仅小声啜泣着,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累了。紧紧攥着长青子肩甲的衣服,昏睡过去了。
望着眼角未干的王可心倒在自个怀里睡了起来,长青子眼中尽是怜爱,这是还他第一次见到宝贝徒儿那么伤心。“无所谓了,睡吧,醒来就都好了。”长青子望向悠远的夜空,轻声道。
此刻,凌源派客居小院的宿屋里,许广阗全身抽搐,伤口上血液渗得更厉害。看样子,妖兽豢嗣的毒进入最后发作阶段-----血溃!!
如今剧毒蚀骨,将死之势无可挽回。突然,其胸怀中的玄黄麒麟玉佩幽蓝光晕升起,凛烈的寒意席卷全身,蔓延的毒素-----刹那间粉化无踪。继而一股生气注入许广阗体内,伤口,缓缓愈合着。原先滞涩地呼吸也顺畅了。
正在静修的扶风子念想中猛然浮现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这种无故的念想很是奇妙,随即又摇头轻笑道,“将死之人,想他作甚……”睡梦中,王可心猛得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怎么了,还是再休息休息吧。你昨晚太累了。”长青子见她醒来,赶快上前关切道。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自己现在所处的居所别致清雅,她从来没见过。
“这里是你师傅的染青居,你昨晚昏倒……”长青子本想再介绍介绍,无奈又被打断。
“他呢?他在哪儿?”说着,已冲出门外,赤着一双玉足去奔寻许广阗。
可她却不知他到底在哪,只一味乱跑。
还跑到了凌源派-----饭堂?
推开门的一霎那,王可心真快要凌乱了。想象一下,三百来个人聚伙儿吃饭,突然,一女子没有任何征照地冲过来-----衣衫微解,赤足踏地?还长得那么漂亮?
……
“嗨,,,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唔…唔唔……”王可心赶忙打起了哈哈,可悲的是,没表现机会了,这次轮到她被打断了。
“大家吃好喝好,小丫头不懂规矩,三师伯就先她走了。”长青子捂住王可心的嘴,起身往宿客小院走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徒儿就这么和她师兄师姐见面,否则,他老脸挂不住啊……
“我知道你想去哪里儿,急什么,就带你去。唉……你不去可能更好。”挟她在腰,长青子步履如飞,一身道袍迎风冽冽作响。
话虽听得明白,王可心还是不愿放弃去见他,权当看他最后一眼也是好的。
很快,便来到安置许广阗的小院。推开门,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王可心走上前去,心里止不住得酸,也不顾许广阗身上的黑红血渍,只将整个人儿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
见自己宝贝徒儿又哭上了,长青子双手食指轻轻揉着太阳血-----你虽然死的挺憋屈,能得到我这宝贝徒儿那么多眼泪,我都替你值了,安息吧~
要是许广阗知道凌源五子的长青子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咳,还真是死的光荣。
就这么伏在他的胸膛,王可心多想他没死,但是望着那斑斑血迹,这想……
还真就能成真!!
迷迷糊糊中,许广阗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胸前好似压了块大石头-----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艰难地动了动手臂,又是刺骨的疼痛,心想恐怕是那毒蛇留下的记念还没消。再一睁开眼,许广阗蹬时愣住了,什么情况?
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闹心小姐此刻正伏在自己身上,像小兽一样蜷着身子,眼角还挂着泪水。刚刚醒过来的许广阗懵了,“可,可心小姐,你……”
听得入耳的熟悉的声音,王可心心底猛得一震,略一抬头,恰是迎上许广阗正睛凝视的双眼。
他,没死!他没死!!“太好了,你没有死!你没死……呜……呜呜……”没死就好,这是王可心现在心里唯一想到的。
紧紧搂住许广阗的脖子,王可心激动地哭得更凶了。只把头塞进他怀里,双臂囚得很紧很紧。她真怕这是幻觉,所以她要紧紧抓住,不敢松手。
感受着许广阗身体传来的温热,以及他胸膛某处剧烈地搏动,王可心知道,他是真的没有离开。一瞬间,心里又涌流出很多很多委屈,哭闹不止反增。却是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莫名地-----想吞了他,实在是太暖和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我有那么招人想吗?就算是,也不用……这么……往身上蹭吧。
关键是……呼吸好难受啊,本来浑身上下就酸痛不止,现在搂那么紧就更痛了。这也就算了,还在他身上乱窜-----好痒啊!!
“停,停!可心小姐,好痒啊,不对,好疼啊!”得,许广阗又杯具了,心里暗自叫苦,这闹心小姐又来折腾他了。
“不嘛不嘛,大叔,我不放手,死也不放!”王可心听得许广阗傻里傻气的话,更是不愿离身,话说得那叫一个绝啊-----死都不放手!!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女情结,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既然她都把话说死了,他许广阗还能怎么办,忍吧,“可心小姐,轻一点,伤口……”
意识到他有伤在身,王可心这才松了松手劲儿,从他怀里冒出头:“不要叫我可心小姐,可心就是可心,叫我可心。”声音软软的,听得许广阗骨头一阵酥麻。
“呃……”许广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感到奇怪,怎么自己一觉醒来,王大小姐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现在,此时此刻。要说最崩溃的还是一旁的长青子。你们都没看见一个大活人站在旁边吗?我的宝贝徒儿……师傅就在这里啊,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的和别的男人调情!!还叔?可心小姐!可心~长青子自许广阗醒来,惊得到现在嘴张开后就没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