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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夫君在京城当官 /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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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云沉!你卑鄙!”
  
      见云梦在地上抽动,被行尸住的李安宁气地牙痒。他运气想要挣脱,没想到刚调动体内气力,嘴里便有了血腥味。
  
      身体虚晃,单膝直接跪地。
  
      安云沉扇子轻扇,从檐上翩然落地。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安宁,笑得讥诮。
  
      “侯爷为人如何,还是到大殿之上去与圣上说吧。”眸色一沉,声音低了度,侧头看向他身后的墨染,“带走。”
  
      “安云沉!你没有证物就扣押大祁侯爷!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来人!”
  
      “安云沉!安云沉!”
  
      李安宁愤懑不平,被拖走的吼叫震地安云沉不耐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果然不愧是长安有名的大嗓门,自己命都快亏了半条,还有力气吼叫。”
  
      此时夜已深,长孙府位置不算偏僻,辎临的府或多或少能听到长孙府中的变故,但是安首辅办事,又有谁人敢管。
  
      众人皆知,阳帝看太后一党早就不爽。虽然长孙尚书不怎么站队,在朝堂当中宛如和事佬般的存在;只是常言道,血浓于水浓于天下万物,再怎么划清界限,也划不开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乌云遮蔽了明月,没了光亮,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将恢复了平静的长孙府偏院染成了猩红。好似特地让光消失,好让夜中不苟之事能被光亮一并掩住。
  
      堆起成小山坡的碎尸被安云沉拿灯烧了个干净。
  
      焦肉气息混着腐肉味漫□□着唐云芽扑来,一直在门后默默看着安云沉的唐云芽终究对这味道受不了,撑在门上吐了开。
  
      安云沉的身影在火光红舌中映地并不真切,而他倒也不在乎火星四溅的尸堆,亦像是闻不到恶臭熏天。
  
      就在他刚才与李安宁对峙时,牧青王府的军队早就将李安宁家中抄了个干净;包括府中的下人也一并抓了住。
  
      “没有?”
  
      火光照得他半边脸染上了血色,想起刚才墨染的回报,安云沉眼角浮现了对性质,将手中的折扇扔进了火堆之中,“不怕,总能听到真话。”
  
      ————————————————————
  
      大理寺的刑罚中,不乏从天下各国中搜喽的极刑。有些,是沾上一点,便能让铮铮铁骨将自己生前事均抖搂个干干净净,不带一丝隐瞒。
  
      云梦身上早已无一丝可再下鞭的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至,鲜血顺着身体一滴滴渗到了地面,不一会便积成了一块血洼。
  
      她为女子,安云沉不知道是不是顾及了姐弟情分,找来的刑官也都为女子,让她不至于在精神上遭受了什么委屈。
  
      “说还是不说?”
  
      安大人端坐在木椅上,说得颇不耐烦。
  
      已经两天,没从她嘴里翘出半个字关于惊蛰的下落,“你要是将咱们熟识的情分耗尽。”凤眼危险地盯着云梦,手指放到脸颊边,像是看着到嘴的猎物却迟迟不下口的蛇蟒。
  
      “那我也不介意让你尝一尝,那些你很久都没领会到的,痛苦。”
  
      他说地笼统,但无论是鞭刑还是火烙之刑,都能咬牙不吭一声的云梦却蓦然抖了抖。
  
      那是什么样的回忆,经历过的人都不会想再来一遍。
  
      是啊…别人不知道,可是和安云沉一起经历过地狱之炼的她,却知道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行,只能在漫无天日的地狱中寻找解脱,无力地被一层一层黑暗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你疯了!”
  
      血滑到睫毛之上,凝成了一团,强撑着精神看着悠然自得,连余光都不屑给她的安大人,“安云沉!你就是个疯子!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她身边…”
  
      “啪!”一鞭直中云梦嘴巴,牙齿被打了半,鲜血淋淋。
  
      剩下的话只能无声,安云沉将鞭子扔回了施鞭刑的女衙役手中,惬意地看着云梦。
  
      云梦好骨气,纵然这样还是说出怨毒诅咒,“你终有天,会不得好死。”
  
      坐在安云沉背后,和安大人背靠着的唐云芽听到震天响的鞭声,暗自抖了抖。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安云沉带着自己来审问云梦的理由。
  
      自己没和安云沉提起这女子很可能是害死小翠凶手的事;要是单纯因为长孙府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要带人证也该带只剩三分之一命的金春风。
  
      怎么偏偏非要带她来…
  
      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是让她瞧一瞧,要是自己哪天不小心惹到安大人,后果也会和这个女子差不了多少吗?!
  
      想到这里,云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圆球,咕噜噜滚出大理寺,顺便顺着下坡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呵呵。”
  
      安云沉笑出声,他向后干脆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到抖成筛子的唐云芽身上。
  
      “不得好死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出茧。我不得好死,那你以为你就能善终了吗?”
  
      先前的余怒未消,这一次更是不带手下留情这句话,抬手让人上前,“既然云姑娘这么不识好歹,我若不做招待,怎么能行。”
  
      那些女衙役得令,转动墙边一把手,将悬在云梦头上的木桶取了下来,大块盐巴混着冷水放入了桶中,粗造烂制。
  
      盛着盐水的木桶又被高高吊了起来,霎时,桶斜,盐水从云梦头上倾泻而下。
  
      这刑罚与普通直接泼上伤口上不同,不是直接泼而选择从头浇起,先一遍盐后一遍水,盐落在伤口上,再被水浇下,粗盐溶入伤口,大颗粒划肉。
  
      层层疼痛,由表入肉,让云梦咬着下唇闷哼出了声。
  
      她背后的针早就被拔出,取而代之的是穿刺于琵琶骨的铁链。
  
      从剜肉到被鞭刑,她再疼也不过深深吸气,这一次估计是实在坚持不住,才出了声音。
  
      “我再问最后一遍,惊蛰在哪!”
  
      安云沉右手边的桌子被他活生生掰下来一角,他面色阴沉,显然是不想再耗下去。而且也不是能迁就之人,亦不为他人威胁。
  
      安大人震怒,没吓到云梦,倒是吓到了唐云芽和周围一圈衙役,要是别人只是吓得手有些软,那被安云沉下得从椅子上跌到地上的云芽,真正是第一人。
  
      “哎呦。”
  
      跪坐在地上,唐云芽揉着被哏疼的腰吸着冷气,“疼,疼。”
  
      安云沉手间一松,手中碎屑撒在了地面。刚才怒火攻心,忘了自己背后还有个胆小如老鼠的唐云芽。
  
      心中杀意被这一摔丢了大半,他扭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唐云芽,虽然面上仍不善,可终归没了刚才发火时滔天不满。
  
      “你能不能争气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唐云芽听到安老大的吩咐不敢再蹲在地上,“哦哦”起身,站到一半又蹲回了地上。
  
      她调转了个头,眯着眼睛,争取不往云梦的方向看。
  
      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也就多管了个闲事,掂着脚尖一步一步走到安大人的腿边,“大人~”
  
      安云沉虽然不搭她话,只是唐云芽隐约瞧的到,大人紧锁的眉头总算是松动了些。
  
      还是很受用的嘛。
  
      自我催眠,安大人不会惩罚自己的唐云芽,再次撞着胆子摇了摇安云沉的腿。
  
      “大人,其实我…其实我觉得倒没必要非要将这个姐姐…不是不是…”
  
      一句“姐姐”惹得安云沉蹙眉,转手捏着唐云芽的脸蛋就往外扯,拍打着捏着自己脸蛋的纤细玉手,“大人,大人别扯,我疼我疼!”
  
      到底是自己的,揪坏了心疼的还是自个;安云沉松开手,没了牵扯唐云芽赶忙退了一步揉着自己脸蛋,“呼呼”吹着。
  
      能让安云沉心情好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唐云芽。看唐云芽吃瘪,再怒也能升起欢喜。
  
      “呵!”
  
      眼前的场景倒是稀奇,她和安云沉从小一起长大。那张与自己无二的脸,除了嗜血与阴狠,她便再也没见过其他的表情。包括在那个人的身旁,他也只是敷衍的假笑,何时有过这般真心的时候。
  
      可惜,她厌恶的场景,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撕碎他们!撕碎他自以为逃过阴暗的的光明!牙齿虽碎,可只要还能说话,就不会轻易让自己落了下风。
  
      他们姐弟二人恨对方入骨,相似的地方不多,纵然身处绝境能争一寸是一寸的性子很是相像。
  
      “没想到啊,安云沉还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她的脸已被毁,不仅是鞭痕,还有一处“奴”的烙印。天仙下了地狱,变成了恶鬼;可是云梦不在意,甚至还很开心,“只是不知道,要是这个小丫头知道了安大人的过往,大人是否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梦仰头大笑,笑声刺耳。唐云芽被笑声吸引,下意识想看向云梦。不过有人比她先一步。
  
      安云沉动作奇快,等云芽看过去,安云沉已将手放到了云梦的脖子上。白皙的手指渐渐收紧,云梦因窒息感翻着白眼,嘴上还不认下风,断断续续地说着,“怎么…怎么…被戳到…痛…”
  
      指尖继续收紧,安云沉扬唇,眼里杀意森然,“想死,我成全你。”
  
      不行,不行,这女子可能是杀害小翠的凶手。说不定…说不定和何妈妈有关,更说不准知道何妈妈与她一家到底有何渊源。
  
      不能让她死了。
  
      有了先前的事情胜算。唐云芽爬起,蹿到安云沉跟前,管不了被打的凄惨的云梦,“大人!大人!息怒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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