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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吃饭?”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林佳想了想,张口道:“醋溜土豆丝。”
胡文宇没忍住,笑出声来,“一生气就要吃醋。”
“……”林佳冷着脸,不去看胡文宇了。
但林佳知道,自己越发跳脱的心跳声衣已经出卖了自己。吃醋啊……这样的话从胡文宇嘴里说出来,就算只是调侃,也让她思绪翻涌。她要是真的能吃醋,就好了。起码,名正言顺不是吗?
……
车子驶离停车场,两分钟后,单调的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响起,阴森森的。
“喂。”
“老朋友,还不来?我这儿服务生都看我好几回了。”
“知道了,有八卦呢。马上到。”
张萍从电梯转角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脸上满是阴鹜。果然,有的人,除了靠男人,什么都不会。
陶氏所在的办公楼,一二层都是租给商铺的。
一楼有家西餐厅,张萍和范明天习惯在这里吃饭聚会。
“今天怎么样?过了吗?”范明天点了一份八分熟的牛扒,示意张萍点单。
张萍烦躁地说了“一样”,打发掉服务生。
“策划没过?正常的,我们这边的稿子也是千锤百炼的。”范明天和张萍算是老朋友了,这几年互相合作,属于互惠互利的那种知己。
张萍冷笑,“要真是千锤百炼就好了,有些人,好命着呢。”
“啧啧——这语气酸的。说吧,给你出主意。”
“F.S.那个广告案,没过。这就算了,原本只是我B组的事儿,现在好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A组?”
“可不是!嘴上说着不争,实际上指使手底下的人去抢,贱得不行。”
张萍本就出生农村,和范明天算是同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即便在办公室里浸润多年,私底下说话始终较为粗野,而范明天显然是习惯了。不过范明天自诩文化人,一副斯文模样倒是从未变过。
“就是你说的那个林组长?我记得你之前还说她是靠关系的。”范明天身子微微前倾,细金属框架眼镜稍稍滑落,无形中给人一种倾诉的欲望。他是从报社实习记者做起的,十多年了,察言观色挖猛料,是信手拈来的活计。
“就是她!”张萍喝了口桌上的柠檬水,精致妆容下是扭曲的脸庞,“这女人犯贱啊,那叫一个没下限!原本我就觉得她跟陶梓榆不清不楚的,现在更好,我算是看清她了!”
“什么?”范明天眼镜底下精光一闪,身子前倾的更厉害了。
张萍也不是傻的,范明天这个狗扒墙的样子,她当然知道对方是想从自己这里挖点什么了。不过现在么——她就想爆料了。
“也没什么……”
“张萍,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范明天笑着说道,“哪有话说一半往回咽的道理。”
“哼!你也别框我话了。老范,咱俩谁跟谁啊,知根知底的。”
范明天笑得更欢了,“成成成!这样吧,你不是讨厌这个林组长吗?你给我弄点新闻,我帮你整垮她?”
“哟!站着说话不腰疼。整垮她?你有那个能耐?”
范明天勾着嘴角,“张萍,我也实话实说了,报社里论资历,副主编非我莫属。但是吧,我就是缺那么一点助力,没几个大新闻傍身啊。”
张萍是职场老手了,自然明白的。“我帮你弄新闻?那不是害了陶氏?最后没了饭碗……”
“你这就说笑了,最多找个背锅的,哪能丢饭碗啊。”
张萍听明白了,得了承诺,心下安然。她和范明天以前就有过几次合作,她把一些小道消息给范明天,诸如陶梓榆花心泡吧;某家公司内部派系之争;广告负责人具体是谁……而范明天,能够给到她很多广告商的消息,加上他们报社的广告位优惠,两人算是“双赢”了。
眼珠子转了转,张萍手指点着玻璃杯,关于F.S.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妙,毕竟她现在还要靠这单子拼个好年。
“我之前不是说了,这陶梓榆和林贱人是同学,这两人指不定私底下有什么猫腻呢,要不然,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能和我平起平坐?”
“嗨!张萍,你光这么说可没用。再说了,年轻有为的人多了去了。就没什么……实锤?”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多年,要没两把刷子能到这个职位?倒是那个贱人,城市户口,家里有房子,她入行才几年,我就不信了,像康琳那种大单子,就能直接给他们组负责?”
康琳?
范明天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
张萍说了一长串,也就这个词是个实在的,能刨根问底的。
说起康琳集团,范明天心里直呼: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啊!
康琳集团,最近可是被暗中调查偷漏税问题呢。这新闻,可不简单。
范明天顺着张萍的话说了下去,他是个骂人不见脏字的,自然,没人能捉到他的把柄。不过,张萍显然有所保留了。饶了大半天,实际什么也没说,果然是老狐狸!
两只狐狸就这么勾心斗角地吃了顿饭,饭后各自散去,毫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