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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信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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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里,熙熙攘攘。我们餐厅只有餐桌,没有凳子,所以同学们平时也都是站着吃饭的,这样不仅节省空间,还可以鼓励同学们快点吃饭,省下时间学习。今天是成狗生日,我和棍子,成狗,大伟一起吃饭。中午成狗打了一份鸡肉,算是请我们吃好吃的。不过还没等他拿起筷子,我们几个加上旁边的爱因斯文,建明等一起把鸡肉都消灭了。成狗有点沮丧地说:“哼!我再去打一份。”未及说完,我阻止道:“你疯了,就你有钱?”成狗瞅了我一眼说:“我再去打一份咸菜。”
  我们正在吃着,突然,郝文杰不小心从背后碰了一下成狗,成狗回头一看居然是他,如果是别人,成狗肯定就当没发生一样,恰恰是郝文杰,恰恰是他的“仇人”。于是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眼瘸啊,有病!”郝文杰的暴脾气也不是浪得虚名,回敬道:“你才有病呢,我又没看见。”成狗一怒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馒头。用力将郝文杰推了一下:“你这个小人!”郝文杰手中的菜差点倒撒出来,郝文杰刚要发飙,我拉住成狗,挡在他们中间,埋怨成狗道:“干什么你,不就碰你一下么,至于吗?”我回过头来推开郝文杰:“算了,快去吃饭吧。”郝文杰歪着头撇了一眼成狗离开了。
  大家都各自吃饭去了。成狗气愤地说:“如果你不拦着,我今天打他一顿,这个小人。”我没好气地说:“就你厉害,真打起来,不一定谁吃亏呢!他又没招惹你,你今天怎么了?”成狗说:“我上次被唐老板抓住就是他害的。”
  我好奇地问:“不会吧?”
  成狗说:“就是的,上次唐老板征集意见和问题,就是他写了很多同学夜不归宿去同学家玩这样的事情。”
  大伟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的?“
  成狗答道:“我上次去办公室交作业,偷偷在唐老板办公桌上看到的,他那笔记字体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暗地里告状的小人!”
  我说:“算了,都过去了。”
  棍子也附和道:“应该就是他,听同学说,上次生物老师在办公室丢的刘若英的新专辑磁带,就是郝文杰拿走了!”
  大伟说:“上次生物老师为了找到那块磁带,动用了班上好几个卧底,还在班上苦口婆心宣导了半天!原来被这小子拿去了。”
  棍子坚定地说:“嗯嗯!”
  我阻止他们道:“不要乱说啦,快吃饭吧!”说着夹起一块肥肉放到棍子饭碗里。
  吃完饭,往宿舍走的时候碰到邻班的同学吴海龙,他说:“312,传达室好像有你的一封信,赶紧去拿吧,万一分到各班,你班主任一定不会给你的。”
  我想是的,如果分到班里,唐老板肯定会扣下,直到高考完再拿出来的。我说了声谢谢,跟棍子一起去了传达室。
  信的封面是县职业中专的字样,我知道是小雨写来的。棍子抓起信就跑了,一边说:“我先替你看看分别几日能有多少相思之情,哈哈。”我在后面追着回了宿舍。
  到了查寝的时间了,棍子偷偷躺在下铺面朝墙看着信,我在上铺焦急地说要告他侵犯个人隐私。说来也巧,这时唐老板过来了,发现了正在读信的棍子。一把把信拿走了,转身离开时,留给棍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唐老板走后,我和棍子都没有睡着,棍子更多的是愧疚与自责,而我更担心的是等待我的一定是一场暴风骤雨。
  其实棍子也没有看多少信的内容。只看到信的开头,称呼是哥哥,然后是寒暄及问候。后面的内容棍子还没来得及看。战战兢兢地我们两个挨到了下午。下午还没上课,班长叫棍子到办公室找唐老板。棍子去找唐老板之前,放佛荆轲要去面见秦王一样跟我说:“312,对不起,这件事我替你抗下来。”
  我连忙说:“不要不要,你实话实说,唐老板早晚会知道的。”
  唐老板把棍子叫到办公室,训斥了半天,而棍子也没有反驳,默认了。棍子以为这样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我虽然责备过棍子自己承担下来,但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事情并没有想像的这么简单。
  晚自习。唐老板颤颤悠悠地走上讲台,莫名其妙地笑着说:“你们这些小屁孩,还谈恋爱。不知道学习这么紧张还有脸谈情说爱,不知死活的东西。”之后唐老板又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半天,我把热辣辣的脸羞愧地埋在书堆里,想象着各种可能的后果。显然,唐老板已经读完了信的内容,也并不认可这个哥哥就是棍子的结局,他要深挖出这个背后的胆小鬼。
  晚自习后,我一个人来到唐老板办公室。唐老板早已等我多时。
  唐老板跟我谈了很久,原来他早已知道信里的“哥哥”就是我。此时我的无地自容的羞愧,已然淹没了对唐老板私看他人信件的怨恨。唐老板动之以情,晓之以大义,并和我约定了一定要考上大学的许诺。临走时,唐老板说:“信我先替你收着,等你考上大学再来找我!”
  “嗯,好的!”我默默地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为了小雨,也为了我自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在忙着高考这场生死之战。大伟和青的关系并没有发展,但也会偶尔联系。棍子和我渐渐放弃了吃安眠药,成狗和欣也不再吃醒脑丸。可是谁又知道,我们曾经睡前吃过三片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欣和成狗共同签订了一份相互监督,互不影响协议,如有违反接受最严厉的惩罚。见证人是我。这一对活冤家也够让人操心的,不过从那次“水库门”之后,欣和成狗确实收敛了很多。
  这就是青春,不止有令人羡慕的朝气与活力,也有着各自的压力与心酸,痛苦与拼搏。累了,痛了,我就会用《十七岁不哭》里“争争就能赢”的话激励自己。心也经常鼓励我:“成长,谁不是一边痛苦,一边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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