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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斯德哥尔摩:血肉之躯 / 10-搜查令

10-搜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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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伊在卧室昏暗的台灯前长长的伸着懒腰,他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本子里的中文翻译完毕。
  本子里有一些可爱的简笔小插画,有些是火柴人,有些是颜表情,和大片笔尖划破的碎纸片叠加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里面的文字记述则像是日记。有些,像是日记。但没有标明日期,并且充斥着许多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疯狂的东西。
  警官注意到,这个本子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我”这个字眼,全部都用“你”“她”“他”“它”或者干脆空出一格代替,有些段落像是两个人在对话。比如这一段——
  “她不是这样的人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现在变得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不敢见人
  严重的社交障碍一个游荡在人间的鬼魂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认识你之前她阳光健康快乐
  认识你之后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她了
  你心疼她?
  是你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没有一个能倾诉的人
  在遇到医生之前
  她不想每天都哭啊哭啊
  她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你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强奸了的女孩
  你不用再报复他了她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你最想看到的她离不开你了
  夜晚窗前的黑色鬼影
  抛弃它去看心理医生吧
  你喜欢他的触摸吗在那把舒适的椅子上。
  邪恶的念头撞死在海平面上束缚双手求他的捆绑
  他要娶她了披上黑纱的新娘
  可他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说真的,罗伊根本看不懂这些文字组织在一起想表达什么东西。是我翻译的有问题吗?还是这小丫头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正在罗伊皱着眉头思考的时候,警用对讲机在一串刺耳的鸣音过后传来了汤姆的声音。
  “罗伊罗伊,怨妇有请。为你默哀喔。”
  “怨妇”就是警长泰勒,不说话的时候像头公牛,凶猛、倔强,但是一开嗓真是很难让人憋住笑。他的咽喉被高速旋转的高尔夫球击中过,声带严重受损,导致现在说话声音像个小娘们。一米八满身胸毛的娘们。但泰勒是以绝对的实力才能赢得现在这个位置,警队里崇敬他的人很多,都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
  罗伊抓起对讲机,说:“今天我休息,他找我干什么?”
  “那个搜查令,他要亲手交给你。”
  麻烦大了...罗伊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麻利的套上一件风衣,把贝蒂的日记锁在抽屉里,拿上文件夹,冲父母喊了句“今天不回来吃饭”,便冲出门外去。
  他是跑着去的,不到六分钟便出现在警局里。在同事们幸灾乐祸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敲响了警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罗伊用力咬住舌头,这样才能抑制住嘴角的上扬。他推门进去,“怨妇”正在吃汉堡,满屋子都是那股油炸垃圾食品的味道。
  “警长,您找我?”
  虽然没穿警服,但见到上司时罗伊还是习惯性的立正站好。
  “听说你去查过那孩子的家?”
  “她叫贝蒂,警长。”
  “好吧,你去查过贝蒂的家?”
  尖锐的带着软绵绵的空气在咽喉交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罗伊低着头,咬舌头已经没用了,他又用力的努着嘴。
  “是的,警长!”
  泰勒就喜欢这种正式的回答方式,并且一定要声音洪亮。
  “找到什么了?”
  “那是一辆废旧的拖车,什么都没有。”罗伊撒谎了,他不想把贝蒂的日记交出去。
  “已经一个多月了吧,对这件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罗伊闭上眼睛,权当是个女人在讲话。他紧张的吞咽,说:“怀疑是绑架,囚禁,或者她杀。”
  “证据呢?”警长咬了一口汉堡,满满的芝士酱从指缝间露出来。
  “没有...”罗伊很沮丧,但他重新振作起来,“如果有搜查令的话,至少我有机会搜集证据。”
  “你需要查哪里?”
  “学校,贝蒂的心理医生的家,还是沿路的监控。”
  “行,我可以给你。几天能办成?”
  “两个月...”
  “你他妈。”
  “半个月!半个月!”罗伊怕警长反悔,连忙说。
  “半个月之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警长,这个案子绝不是几天就能办成的。何况我只有一个人...您起码多给我两个帮手,不然时间真的来不及。”
  “来不及?那就摘警徽滚蛋!”他又开始像个怨妇那样嚎叫了,“罗伊,八年了,你他妈办成过一件案子吗?还好意思跟我要人?找个人帮你挡子弹吗?”他指着罗伊的鼻子,像在数落一条狗,“就算请职业杀手清理过,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又他妈的不是神仙!你是怎么考的警校?侦查课天天翘课?”
  他喋喋不休的讲了半个小时,一直在数落罗伊。
  不过最后,罗伊还是拿到了他需要的搜查令。大概也是警长的提示点醒了罗伊,他决定再去一次贝蒂的家。
  ————
  2014年5月12号23:58
  心理咨询室
  一通电话扰乱了黑夜中的安宁。睡梦中的罗柏被惊醒,他按了按太阳穴,将电话铃声调至成静音。
  薇洛还在睡呢。他替薇洛拉紧被子,拿着电话到阳台外面去接。
  “您好?”
  “他拿到搜查令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做了变音处理,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应该明后天就会去你家一趟。”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别装了,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整件事情因你而起,在事情闹大之前,尽早收手吧。”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罗柏·伊万斯。你和你的帮手对贝蒂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了。”
  罗柏一下子变了脸色,但锐利的目光在黑夜中被掩饰得很好。
  “假死...还要我继续说吗?”
  “不用了。”罗柏笑了笑,问:“请问,您是谁?”
  紧接着一串急促的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罗柏很快镇定下来,他离开阳台,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薇洛,披了件睡袍便离开了房间。
  他匆匆几步来到客厅的壁炉前,点起火,把电话扔进火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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