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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清漪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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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带走清漪的几日,祁北夜像疯了一样找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徒弟,此等爱惜可是有违常理。
  “落荧是吗?”
  我刚回到我的妖窝,那个男生又来了,他自称白殁,白殁?我认识,冥界的阎王嘛!掌管生死,与天庭相辅相成。
  素来六界并不交好,他三番四次的来骚扰本尊,可真是让人不胜其烦。
  “怎么又是你?阎王爷,你这么空闲,地府的小鬼可都管好了吗?”我挥挥衣袖,怀里抱着清漪,她一脸天真可爱的四处张望着。
  “姐姐,这是你家吗?”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里。
  家?我转身看了看这座奢华的宫殿,浅笑道:“姐姐没有家。”
  看着无名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便对着他喊了一声:“无名,带她进屋去。”
  “那…”他接过清漪,刚想说什么就感觉眼前的不对劲。
  白殁来的这几日无名也是看在眼里,对他极其不待见,可碍于我在,并且,虽然白殁并未说明自己是何人,但是以无名的修为,从气场上就能感觉出来,此人绝非凡夫俗子。
  无名愣了一下神,回眸深深的看了白殁一眼,并未说什么,抱着清漪,抬脚就往屋子里走去。
  “阎王爷,据我所知,你所心爱的是初晚情,她可是早已回了天庭,而这个世上也再无于初心,也无莫初,别再对本尊纠缠不清了。”我温怒的瞪着他。
  于初心…早就已经死了。
  而如今的我,根本不配这个名字,更不可能回到人界。
  “如若你真的不认自己是于初心又何必去拜祭你的父母?”白殁依旧一脸冰冷,他的眼眸曾经只装载着整个地府的黑暗,可如今我却看到了点点滴滴的火光,正在灼热的燃烧着他的期盼。
  “……”顿时无言。
  他对我可谓是了如指掌,看模样是有备而来。
  那又如何?我不敢再背负于先复嫡传弟子的盛名,辱没师门,离经叛道,我已经做尽。
  如今的我,只不过是曾经自己口中的妖孽罢了。
  怕是走出去,一般的道士和术士耐我不何,可若是得道者,怕是都要对我嗤之以鼻,甚至痛下杀手。
  如今的自己不过是苟活得像过街老鼠一般,活着对自己来说已经变成了折磨,没日没夜的侵蚀着我仅存的理智。
  “你就这么放弃吗?你是人是妖又如何?有那么重要吗?”白殁忽然上前,与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说没有那天的话,我或许对他,深信不疑。
  “是吗?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阎王爷…”我抬眸冷冷的看着他,“宿乾想要我与初晚情分开,故意刺激我把初晚情逼了出来,而你,比他厉害多了,你是故意算计我,你一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可是你为了初晚情,不惜一切牺牲我。”
  这些人都是为了初晚情而来,都是为了她,不顾一切,哪怕是让我死…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白殁整个人都懵了,眼神里充满了懊恼,可是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可笑,他颓废极了,淡淡的开口道:“我不知道成为妖对你来说这么痛苦…”
  “痛苦?”我冷笑一声:“何来痛苦,本尊如今成为妖界至尊,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这何来痛苦?这一切也都拜阎王爷所赐,不过,我落荧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妖,阎王爷还是趁早离去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妖殿飞去。
  原谅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的,只是往日的恩情,就随着回忆消逝吧!
  那些过往,如今不过是我心头的伤疤,每每见他一次,就像有人在扒开我的伤口,问我是否感到疼痛。
  在我成妖之时,我把何巧和后主还有风池都杀了,眼看着她们元神具灭,直到化为乌有,我的心狠手辣,连我自己回忆起都微微颤抖。
  仇恨原本蒙蔽了我的心,最信任的人,却是算计我最深的人,如何能不难受?
  不知是妖性本如此,我变得格外冷漠无情,甚至喜欢杀戮,喜怒无常,也可能是我有意埋没本性,不愿接受事实而刻意放大自己残暴的妖性。
  无论如何,如今我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夜深人静时最为难熬,杀性大起,会无法自控。
  ※※※※
  深夜
  白天被白殁一刺激,原本压制住的杀性早已饥渴难耐了!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闯进了一个荒芜之地,浓重的黑雾凝结成的结界对我而言不过是虚影,手一挥就消失不见。
  “何人擅闯我魔界?”
  来人不言而喻,是布置结界的人,深紫色而神秘莫测的双眸,一身暗紫色长袍衬着他眼眸的神秘而让人心生畏惧。
  他轻轻的落在礁石之上,脚下却无丝毫声音随之而来,可见此人若非故意出现,恐怕难以被人察觉。
  他见着我时先是一愣,随后眉心紧皱,原本凌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讶异之色,薄唇微启,似要话要说又欲言又止
  我曾想过千万种与他相遇的场景,唯独成妖之后不敢去想,害怕面对他,可却偏偏遇见他。
  “于初心?”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嘴里浅浅的念出三个字。
  于初心,做梦也让我疯狂的三个字,没日没夜的痛苦,也因为这三个字,眼泪不知洒了多少,也无法忘怀的三个字。
  又是一次,伤疤又被一次狠狠的扒开。
  “于初心是何人?魔尊怕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更是踌躇,眼神飘忽看向那阴暗的魔界深处。
  魔界不似妖界,说阴冷暗无天日又比不得冥界,说如炙热深渊又不同于妖界。
  魔界的风都是暗红色的,掠过肌肤是寒冷的刺痛,伴随着阵阵血腥味,山峦赤红如同嗜血的野兽,到处是白皑皑的骸骨。
  与妖界相比,魔界很让人恐惧。
  他半敛着眸,紧皱的眉头依旧未见舒展,轻声道:“或许吧!”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红着双眼,满眼的杀性几乎抑郁不住,“没什么事不打扰了。”
  话语未落我便转身离去,一身红衣翩然,魔界的风素来阴冷刺骨,纵使我是妖躯也不想久留。
  话虽如此,可我只是不能面对他罢了。
  “且慢。”
  他身形一闪,一抹黑影挡住了我的去路,黑影越来越清晰,那张孤傲的脸,似乎只是多了几分冷漠,缺了以往几分柔情罢了。
  “妖尊难得来我魔界一趟,本尊应当好好招待才是。”宿乾眉眼尽是笑意。
  如若我不是与他生活许久,或许我也会以为,他是真心好客。
  如今他的笑意下隐藏着的阴谋,我又如何看不懂?但是,他似乎变了,以往他笑起来是冷若冰霜,如今,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戾气。
  见我望着他无言,他又道:“妖尊莫不是嫌弃我魔界是荒芜之地?”
  “自然不是,吾有要事在身,来日方长,改日再叨扰。”
  我不再回头看他,转身便离开了。
  ※※※※
  “清儿睡下了?”
  我坐在楼台,看着无名端来一壶酒,他点了点头,轻声细语说着:“这丫头倒不似小姑娘家,坚强得很,与你小时候有些相似。”
  “女生男命,与我相似?可千万别,我如今…”我敛眸苦笑,“明日一早把她送回祁北夜那吧!”
  “嗯。”无名点了点头。
  接过无名手中的酒壶,我大口的喝了起来,以往我只会觉得酒水辣喉难以下咽,如今却觉着,酒能让我忘却现实,沉醉不知时日,就是一件乐事也。
  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而下,双颊逐渐绯红,我半眯着眼睛,悄声说:“今日我误入魔界,见着他了。”
  无名站在我的身旁,只是微微看了我一眼,又抬眸看着月光。
  “我竟仓皇的逃跑,我竟如此没出息…”
  “初心,你的初心呢?你的初心是什么?”无名忽然认真的看着我。
  “初心…如今的我…”
  “纵使你是妖,纵使你有悖初心,你这就屈服了吗?”
  我如何能不屈服?
  “这是我允许你最后的自我放纵,喝完这壶酒,你就给我振作起来,纵使是妖,如何不能整顿妖界?如何不能框出你的初心?只不过是对象是妖而非人罢了?”
  无名的突然一番话,竟让我无地自容,我为自己不能为人而痛苦万分,竟然忘了,爱恨分明,道义长存,驱邪避鬼,不分界限。
  我若为妖界至尊,我便肃清妖界之风,让世人对妖改观,让妖心存和善,让世人听见妖字不再闻风丧胆,如我见他一般仓皇逃跑。
  我心自然坦荡荡,爱也明了,恨也清了。
  心存道义,何处无可为?
  ※※※※
  翌日清晨
  “无名,把清漪留下吧!给祁北夜修书一封,说本尊甚是喜爱清漪丫头,留她多住些时日,让他不要再往妖界跑,待清漪丫头想回天门之时,我便亲自送她回去。”
  “是。”无名点了点头,退出了卧房。
  这时,清漪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模样甚是可爱,小手揉着眼睛,小嘴微启:“姐姐,你起来的可真早。”
  “姐姐是妖界至尊,自然要以身作则。”我把清漪抱了起来,坐在铜镜面前,拿起木梳,替她梳头,一遍一遍又一遍,像极了当初教主抱着我,为我梳头的样子。。
  清漪也长得像极了我小时候,五官精致,笑容灿烂,只是我如今早已忘了,如何才能有这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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