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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枯竭地星 / 第一章 坎坷半生

第一章 坎坷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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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鲁藏布江。
  江之正行走于这一片山川中,下面就是壮阔的雅鲁藏布江。站在山上一眼望去,整个人心胸都感觉开阔了,让人有种气吞山河的错觉,还真不是壮阔简单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出来的。
  但是江之心事重重,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好像这半辈子都没怎么顺利过。
  遥想当年,初中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还是老爸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弄进了乡下一所高中,结果因为成绩差读不下去了而中途辍学,自己一个人跑去外面一个多月混不下去了又回来,书也读不成了。老爸又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托关系把他安排到县里的建设银行上班,结果一年不到又跑了,说是要出去闯出一番天地来。
  先是去了长沙2年,依然混不好,做的不是什么好工作,在酒楼做服务员,能有什么出息?后面又到了深圳一直就没换地方了。算起来到深圳都20多个个年头了。一开始在一家超市做营业员,后面又跑到一家快递公司做快递员,进了快递公司后似乎转了性,没有再那么浮躁乱跑,一呆就是十几年,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发不了财,也就是个饿不死,期间结婚生孩子,压力颇大。
  2013年的时候,江之的第二个小孩也一岁多了,也就是这一年,一种虚拟货币开始盛行,而在这之前江之就从一些杂志上了解过并利用电脑挖矿获得了一些虚拟货币,后面更是买了两台叫阿瓦隆的虚拟币矿机来挖矿。通过虚拟币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叫有钱的感觉,也是这种情况下,买了之前只能在梦里才能开的宝马车。
  随后,在一个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位做摄影师的朋友,他自初中时就喜欢玩摄影,120,135都玩过,他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在快递公司这么久,仅仅是一分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而摄影既是爱好,也可以用之赚钱。
  于是他辞去了快递公司的工作,正式进入了摄影行业,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师,主要是拍摄一些婚纱照,写真照以及婚礼和一些公司活动,也拍一些产品类的静物,总之是有什么拍什么。
  然而,命运似乎就眷顾了江之这么一次,也只能说江之在随后的时光里没有把握好,做了摄影后,因为经常在外拍摄,忽略了虚拟币的发展,很多次猛然发现行情波动时已为时过晚,总是高价买入后开始下跌,然后又害怕跌的太低亏太多又赶紧卖出,就这样,几次下来之前赚的钱很多都亏了进去,又不死心,于是用车抵押去贷了款来炒币,结果又因为时间不凑巧操作不及时,钱都亏了。而此时他自己的两台阿瓦隆矿机因为一个挖矿难度公式问题已经挖不出来了,闲置在家。
  高额的贷款靠那点拍摄赚来的钱根本还不上,于是就去贷另外一笔款来填,周而复始,结果就是变成了以贷养贷,欠的钱越来越多,几近百万,等醒悟过来时,已经身陷绝境。正所谓成也虚拟币败也虚拟币。而这些事还无法跟人说,说了人家也不一定理解。
  虽然也找身边的朋友借了一些,但愿意借钱的并不多,毕竟开着宝马出门的人跟人开口借钱还真是有点开不了口,即使开了口人家也当是开玩笑。
  若是有人知道江之没钱还开宝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事实上是现在想卖车都不可能,因为车辆登记证压在贷款公司,想卖车得先把车辆登记证赎回来才可以卖,可现如今哪有钱去赎车?连江之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命的是,因为一些不可言状的原因,去年江之离婚了,面对这重重的打击,江之曾想效仿那些炒股赌徒亏得只剩沙滩裤的人,跳个楼一了百了算了,但是想到年迈的父母亲和年幼的儿子和女儿,怎么能忍心丢下他们,儿子8岁,女儿6岁,都非常的活泼可爱,学习也非常好,不可能撒手不管的。
  就在前两个月,江之从年迈的老父亲手里拿走了老人半生的积蓄七万块钱,老父亲说这是他所有的积蓄,当时江之的心里别提有多酸多难过,本来跟父亲说拿这钱是去开工作室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想开个摄影工作室来提高一点收入,可惜铺面还没定下来,已经到了还款日期,面对欠下的高额贷款,只能先还钱,但这几万块只是杯水车薪,很快就淹没在欠款的池塘里。
  为什么经济这么窘迫了还出来玩?实在是因为被这么多事压得喘不过气来,想出来透透气。
  十月是雅鲁藏布江风景最美的季节,也是最后可玩的月份。
  墨脱县,藏区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只有在夏秋冰雪融化的季节里才能与外界相通,其他季节大雪封山,无法通行。
  墨脱,在藏传佛教经典中称"博隅白码岗",意为"隐藏着的莲花",相传九世纪时莲花生大师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遍访仙山圣地,到了这里后,发现这里的地形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有圣地之象,遂在此修行红法,并取名"白码岗"。
  墨脱县属喜马拉雅山东侧的亚热带湿润气候区,并分布有热带雨林。这里是西藏高原海拔最低,(最低海拔处只有115米)环境最好的地方,也是西藏最温和,雨量最充沛,生态保存最完好的地方。这里四季如春,远处雪山林立,山下是热带雨林,常年有雪水流下,穿热带雨林而过,一冷一热并存,是别处所不能见的独特奇景。
  墨脱县城一家旅馆内,江之用完晚餐后,顺手拿了件外套,打算出去走走,晚上气温还是有点低的。
  县城很小,叫墨脱镇,比广东的县城规模小多了,说是一个小镇那是真的很贴切,街道不宽,但也算干净,这是一个建在山上的县城,面积不是很大,整个地形是一个半坡,周边都是草地,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端南麓,远处是皑皑雪山,不远处是咆哮而过的雅鲁藏布江。
  尽管说是出来散心,但江之的心思还是脱离不了想着怎么赚钱还贷款,出了大路,沿着一条青石小路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出了县城,四周已经没有了灯光,只有微微的月光洒在地上,路面大致能看清,也不知道走出县城多远了,有心事的江之回过神来,苦笑一下,转身往回走。
  然而,走了几分钟了,还是没有见到光亮,县城似乎消失不见了,180度后转往回走,照理说是县城方向没错的,而且刚才从旅馆走出来也就十来分钟,现在往回走几分钟即使没进入县城也应该能见到县城的灯光了,因为县城周边几里路都是草地没有树林和山峰遮挡的。
  “没理由啊?”江之心里有些发毛,这是什么情况?走着走着迷路?
  江之拿出手机,看见时间是19:35分,打开电筒,四周照照,不照还好,一照江之被吓到了,路面还是青石路面,但是路两边是陡峭的石壁,这是一个狭窄的山谷?
  “不对啊!”尽管刚出来的时候心不在焉,但也不代表对周边一丝感觉都没有,记得周围都是空旷的草地,这会怎么在一个山谷中了。
  江之越发的觉得毛骨悚然,他朝着自认为没错的县城方向跑去,跑了一段路,人也累了,停下来两边还是这样的石壁。
  跑累了,继续走,还是石壁,好像怎么都走不完一样。
  见鬼了,不是鬼撞墙吧?小时候曾听说过乡下有人晚上遇到过鬼撞墙的事,说是在一个地方怎么都走不出去,直到天亮才能走出去,在大都市生活了二三十年,早已遗忘这些传说,这会猛然想起还真觉得是遇到了这种事。
  江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随意画了一个记号,然后继续跑,记号随着自己跑开留在了身后,跑累了,停下来,往石壁上一看,江之傻眼了,刚在画的记号赫然在目。
  真是鬼撞墙!江之倒吸一口冷气,在这微凉的夜初竟然汗湿整个背。
  “半辈子不顺,今天还遇到鬼撞墙,我这一生到底是要悲惨到什么程度?难道要死在这里?”一瞬间,江之想了很多。
  江之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求助,没信号!打开地图,GPS信号也没有,根本无法定位!看看时间,19:35分。这是什么鬼?刚才这样折腾下来,估计至少也有十多二十分钟了吧,难道手机信号被干扰了,连时钟功能都被干扰不走了吗?
  “难道要等到天亮后才能出去?”问题是,这里好像已经不是县城边了,江之记得县城边没有这样的山谷,山谷离县城都很远,以自己走路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到那些山谷的,自己是怎么到这山谷的?
  江之索性不跑了,反正怎么走怎么跑都是在原地,何必浪费那个力气。
  静下心来,怕也无用,而且这么久,除了走不出去,也没有其他什么吓人的现象出现,退一万步讲,真要是要死就死呗,好歹曾经也是想过要自杀的人。
  想到这,江之那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了,拿出手机,本来想看小说的,但没有网络看不了,好在手机上有之前下载好的歌曲,那就带上耳机听歌坐等天亮吧。
  江之坐下来,靠在石壁上,拿出一支烟点上。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
  汪峰沧桑的嗓音略带着伤感,飘扬在两耳中。
  歌声给我心灵安慰,可我想要的是钞票安慰,谁能给我?只怪自己没有经济头脑,不会把握时机,把赚来的钱亏出去不说,还把贷款的钱也亏出去,且贷了一笔又一笔,拆东墙补西墙,越欠越多,现在留下这么大一个包袱,怎么还?还不上据说是要坐牢的...
  江之越想越烦恼,可想来想去也还是没有办法,开工作室也是要钱的,可现在哪有钱?到最后干脆不想了,不知不觉中竟然睡过去了。
  一阵凉风吹来,江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就醒来了。
  天亮了?
  突然的光亮让江之的眼睛有点不适应。
  “我睡了多久?”
  江之拿出手机激活屏幕,傻眼了,时间定格在19:35分,跟昨晚两次拿出手机时的时间一模一样,看来手机除了还有电,其它功能都失效了。
  嗯?石壁怎么不见了?
  眼睛完全适应后,江之完全懵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大,像是一个山洞,但是这么大这么亮,却没看到有灯或其他火烛等光源,完全是石壁自己在发光,很亮却不刺眼,真的是好神奇。
  又不像山洞,江之四周打量了一下,自己在这空间正中间,这个空间很大,至少有一百多平方,但是那所谓的石壁跟昨晚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因为这里的墙壁是乳白色的,不是很平整,更像一个钟乳洞,而且,整个空间有点像半个个躺着的雪梨,整个洞一头大一头小,中间最大,但地面是平整的,而墙面和顶端是弧形的,所以说像是半个雪梨。
  这么大的钟乳洞,怎么进来的?现在外面天亮了还是没亮?江之百思不得其解。他甩甩头,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费这脑子还不如想办法找出口。
  要命的是江之没有看见任何可出去的门窗或者通道,整个四周都是乳白色的墙壁没有一丝缝隙。
  “难道有机关?”
  江之走到墙壁边,手摸着墙壁,墙壁上传来一丝清凉,很舒服的感觉。江之顺着墙壁走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任何机关,雪梨形状的钟乳洞,按常理雪梨的顶端也就是钟乳洞最小那端应该是出口,江之重点关注此处,但是也没有任何发现。
  这麻烦大了,昨晚鬼撞墙,现在又不知道怎么进了这个根本出不去的钟乳洞,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上天看我欠了一屁股债,让我在这躲债?可也不对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不出几天我就要被饿死渴死,我死没关系,可怜两个孩子再没有了亲爸爸,难不成以后要叫别人爸爸?
  又难道这是一个奇异空间,在这里待一天外面是一年或者十年百年?这也不行啊,一年出去债还在,十年出去后孩子都不认识我了,百年的话重孙都老了,根本不认识我,全世界都没人认识我了。
  最好是时光倒流,让我回到亏钱之前,好好把握,就不会落到今天欠一屁股债这般田地了,也不对,时光倒流那不是跟从前的自己重叠了?我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不是要把自己吓死?就算不吓死,按照以前看的时光倒流的电影和小说,好像是没办法跟自己交流的吧,两者同时出现就要消失一个,那是现在的我消失还是过去的我消失呢?头大......
  江之心也是大,在这种境地下还能一顿胡思乱想,异想天开。
  “嘿嘿...”突然山洞里响起一声飘逸的笑声,笑声似乎带着一丝忍俊不禁。
  听到笑声的江之全身汗毛都炸了,猛地转过身手扶在在墙上动都不会动了,墙壁传来的清凉此时江之觉得很冰冷,冷得他有点抖,眼睛惊恐的四处转,可什么都没看到,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
  “谁在那?”
  良久...没人回应。
  “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江之见半天没人回应,坐了下来靠在墙壁上。
  江之回过神来想应该不是鬼吧,这么亮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鬼,鬼应该都是在阴风阵阵的阴暗之地,也许真是幻觉?想到这,江之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行,坐在这等死吗?说不定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再找!”
  记得自己醒来好像是被风吹醒的,有风证明这里不是密封的,一定有出口,应该是有什么地方错过了,继续找。
  江之顺着墙壁继续摸索,比之前一次更仔细,但是一圈下来还是没有发现。
  墙壁上没有?那找地下,江之之字形在地面来回走了三遍,也没有发现。
  那洞顶呢?可惜洞顶够不着,只能抬着头看,来回看了好多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缝隙或者机关。
  明明知道不是密封的,但就是找不到出口,这情形,像极了自己当下的状况,欠下一屁股债,也知道钱是可以赚的,可就是找不到行之有效的赚钱方法。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
  为不堪重负而自杀?那只是看到那些赌徒赌输球,还有股票大跌倾家荡产的人跳楼自杀的新闻而闪过的一个自嘲的念头。
  于上有父母。古语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想当年姐姐因白血病去世,母亲的悲痛欲绝如今仍历历在目,怎敢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再者下有儿女,中间还有三个兄长,怎么可能让他们承受失之悲痛。何况自己也有梦想未曾实现,鉴于此之种种,都没有理由这么去做!
  找不到出口等死?同样的理由下,不可能!
  就算一直找不到直至死亡来临,也不可能被动等死轻言放弃,绝境中求生是人的本能,坚持下去,也许就在下一刻,出口就出现在眼前。
  江之曾看过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米国电影,电影名字叫《127小时》。
  说的是一个年轻驴友一个人在周末来到一片荒漠中的石窟地带探索游玩,在下一个地下石窟通道时,一块大石头跟着他掉下来,万幸的是没砸到他头部和身体,不幸的是石头把他的手卡在石头和石壁间,疼痛难忍,怎么都抽不出来,悲催的是,跟江之情况一样,手机在石窟下没信号,他只有大声呼喊求救,但在这罕有人迹的荒漠,几天都很难见到一个人,更何况他在石窟下的通道中。
  127小时后也就是五天后,没有食物没有水的他又饿又渴已几近虚脱,这时他做了一个艰难而又正确的决定,他用裤子撕成的带子做绳子绑住自己的上手臂,以防止失血过多,再用随身带的匕首,生生把自己的手从肘关节处割断,然后艰难的爬上石窟来到荒漠上,好在是,有一些跟他一样兴趣爱好的驴友正在荒漠中探索,在走了八公里后遇到了这些人,见到有人,失血,饥饿,严重缺水的他终于坚持不住了,瘫倒在地,但他获救了。
  想到这,江之向墙边走去,打算继续找,人家自断手臂都要求生,自己可是一点伤都没有。不过,人家虽然手被卡住了,但出口就在头顶,我是啥都看不到,情况不妙啊。
  “来吧,让奇迹发生吧,出口你给我现形!”
  江之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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