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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仙剑降临,诸多大势力出手抢夺。
三年来,各大宗门、家族、皇朝纷纷卷入这场饕餮盛宴,最终传承自上古的神秘世家南离一族取得最后的胜利。
谁知,最后关头突生不测。
锈迹斑驳的仙剑突然释放强烈至极的剑气重创众人,并将方圆数万里化为无尽剑域。
……
七年后,王家村。
“夜晚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快起床,上学可别迟到了。”一个慈祥的声音传入一间小屋。
“烧饼给你放桌上了,记得吃。”屋外的声音逐渐远去。
“呜。”
小屋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缓缓睁开眼睛。
他那乌溜溜的大眼里还带着一丝茫然,显然刚刚睡醒的他还有点淡淡的懵,没有完全睡醒。
李夜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边揉还边嘟囔道:
“知道了爷爷,马上起来。”
他是在夜晚被捡到的,所以起名叫李夜,小名夜晚。
啊~
李夜晚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好困呐,要不再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咚,李夜晚小小的身体又狠狠的砸在床上。
半晌后。
床上酣睡的小人儿猛然睁开眼睛,一扭头看到屋外的太阳升的高高的,原本红润可人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子严老头肯定不会放过我。”
李夜一骨碌爬起来,急忙的穿戴洗漱。
完毕后,从饭桌上拽了张烧饼就急忙跑了出去。
村里的学堂在村东头,离李夜晚家并不远,跑到学堂也就一溜烟的功夫。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袅袅的读书声从学堂里传来,李夜晚猫着腰,偷偷的瞥了眼里面。
只见严夫子坐在椅子上听着众人的读书声,闭着眼睛摇头晃脑。
李夜嘿嘿一笑,踮着脚悄悄的从后门溜了进去。
刚坐下,掏出《三字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声音。
“李夜上课迟到,罚抄《三字经》十遍,明天交给我。”
不知何时严夫子停下摇晃的脑袋,半眯着眼盯着李夜晚。
“是,夫子。”
李夜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可恶太可恶了,严老头一定是故意的。”
李夜恨恨的想道。
严老头本名严世贵,说是老头,其实他也不过将近四十罢了。
只是平日里这严夫子一向厌恶他们这些家境贫寒的人,经常呵斥、处罚他们,所以私下里大家都叫他严老头。
严夫子手握戒尺,双手背负身后,在学堂内缓缓踱步,说道:
“嗯,大家对《三字经》掌握的还不错,那么谁能背诵下前十六句。”
唰。
瞬间学堂里的气氛为之一凝,孩童们个个挺直了小身板,不敢出声,生怕被夫子点名。
毕竟来这读书的基本上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十岁左右的孩童已经可以做点简单的农活,他们的父母能把孩子送来这里已经是殊为不易,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去背什么书。
严夫子见此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心中冷笑。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天生就是下等人。”
“咳咳,王大宝同学能否为我们背诵一番?”严夫子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一副贤师模样。
却见一个身着锦衣,腰挂香囊,头戴一顶西瓜帽,活脱脱一副“小土财主”打扮的小胖子满脸傲然的站了起来。
“夫子,学生自是会背。”
只见小胖子王大宝扯着嗓子,摇头晃脑的背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嘁。”
李夜把小脑袋放在课桌上,对严世贵那谄媚的神情感到恶心。
这王大宝的爹正是村里的地主老爷,也是这所学堂的所有者。
没错,就是所有者。他们的束脩都是交给了王老爷,而这严夫子只不过是王老爷请来的先生。
这王老爷极为精明,当初想着请先生教自己儿子一个是教,教一群学生也是教。
那不如多教几个,自己还能赚上一笔。
“嗯,背的不错,王大宝同学请坐下。”严夫子和颜悦色道。
紧接着脸色一变,呵斥众人道。
“哼,看看人家王大宝同学,多么用功,多么刻苦,再看看你们,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一群孩童羞的小脸通红,眼里泛起一层水雾,而王大宝则高高的昂起头,神气极了。
唯有李夜脸上充满了不屑,“嘁”了一声。
“嗯?怎么李夜你还不服气?你要是不服气就得证明你比人家王大宝同学强。”
王大宝听见,头又是一昂,傲气极了。
却见李夜不屑说道:“背三字经算什么本事,我可是会背诗。”
严世贵瞬间炸了,“呦,这么能耐啊你,还背诗,你倒是背一个啊。”
身旁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轻轻拉拉他的衣角,小脑袋直摇。
示意他忍忍,不要和严世贵顶撞,免得被严世贵穿小鞋。
李夜虽不在乎严世贵,却心里一暖,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安心。
“哼,背诗又有何难。”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背完后李夜把小手往后一背,睥了眼严世贵却一言不发,那傲娇的小模样,简直绝了。
严世贵见状气的嘴上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怒。
不得不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严世贵那双三角眼略一转动,就想到一个“绝佳”的点子。
他那张菊花似的老脸绽放一摸“欣慰”的笑容,笑呵呵的说道:
“呦,没想到啊,原来咱们这学堂竟藏着文曲星呀,不过……”
严世贵语气一转,恶毒之意毕露,“这首诗我并未教授过,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莫不是偷了别人的诗集!”
严世贵越说越兴奋,他觉得自己这次可算是抓住了李夜晚的小辫子。
偷书这事可不的了,小小年纪就学会偷窃,长大了还得了!
至于说他自己买,严世贵更是想都没想过。就这村里的人,还没那见识呢。
李夜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一旁的羊角辫小丫头脸颊通红的急忙站起来为他解释:
“夫子,夜晚哥哥不是那种人,他肯定不会偷别人书的。”
“哼。”
严世贵一声冷哼,呵斥:“我问的是李夜晚,你插什么嘴,简直是目无师长,罚你回去抄写《三字经》十遍。”
“啊。”
羊角辫小丫头一阵惊呼,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迅速通红,小巧的琼鼻微微抽动,然后豆珠大的眼泪开始‘嘀嗒嘀嗒’的掉了下来。
李夜见到羊角辫小丫头泫然哭泣的模样心中气愤极了,不过他知道只会愤怒是没有用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李夜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的怒火,辩解道:
“夫子息怒,小丫毕竟还小,不懂学堂里的规矩,还请夫子原谅她,下不为例。”
严世贵一听顿时就更气了,我怎么做事还需要你这毛头小子教?到底我是夫子还是你是夫子?
李夜一见严世贵脸色变得更差就知道坏事了,不过他是低着头说话的,没人注意到他那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
“至于那首诗却是从夫子的那本《有虞诗集》里看到的。”李夜趁严世贵还没来得及说话,赶紧说了出来。
我的《有虞诗集》?严世贵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有虞诗集》为师确实有一本,不过却在我的书房中,你又是怎么看到的?”
听到严世贵自称“为师”李夜心中一阵冷笑,师者,传道授业解惑,那是何其之伟大,他严世贵有何德何能可称师!
心中虽这般想,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来,还得恭敬的解释道:“哦,是上次师娘喊我去的。”
严世贵更迷惑了,翠娘什么时候喊他到家里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莫不是这小子骗我?
见严世贵脸上充满怀疑的神色,李夜晚赶紧补充道:“当时夫子不在家,所以并不知道此事。”
严世贵斜着三角眼,呵斥道:“哦,是么,那你师娘为何喊你去?”
却见李夜晚四处乱瞟,神色慌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严世贵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
“说,为何喊你去!莫不是你在撒谎。”
李夜晚做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啜啜道:
“师娘……师娘不让我说。”
严世贵心里一突,难道这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心中虽这般想着,嘴上依旧咄咄逼人。
“有什么不能说的!速速从实说来。”
李夜脸上一副苦涩的样子,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嘿嘿,这次让你这老货丢人丢到家去。
“师娘喊我去夫子家,是嘱咐我不要告诉夫子前两天她和王老爷‘打架’的事。”
打架?什么打架?
难道是翠娘被王老爷打了,担心我知晓后与王老爷发生冲突。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严世贵轻抚长须,老怀大慰。
这么想着,严世贵觉得自己也得为翠娘遮掩一二,顺口道:
“哦,打架,打架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可……”李夜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严世贵心情畅快之下,语气都和蔼许多:
“还有什么吗?”
李夜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麻利道:“可师娘和王老爷都没穿衣服,而且师娘好像被打的很疼,都叫出声了。”
严世贵那张菊花脸瞬间涨红,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厉声道:。
“奸夫**,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安敢如此……”
严世贵边咆哮边踏出学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