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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末日之野蛮直播 / 第十二章 我究竟是谁?

第十二章 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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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不是猪头”那男子突然暴怒着把红酒杯一把砸在阿灿头上,淋得一脸一身都是,“还有,出了事儿为啥不给我打电话,跑这里是不是嫌我活的太自在了,啊,说话啊你!”
  “真特么都是猪脑袋!呼——呼,后来呢,你们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给了打更的老头一笔钱,让他辞退了工作回……回山西老家了。”阿灿有些畏畏缩缩的应道:“然后,我就让他们几个暂时把那小子拖到仓库后面的树林子里,想把他先埋了,晚上再来偷偷拉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男子听后半天没有吭声,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如此,至于报警自首,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在考虑范畴内。只要到时候,找个高楼丢下去,伪造个自杀现场,都是小菜一碟。
  “我和小豁牙子都挨了那小子的重点关照,就留在仓库里简单处理下伤口,但奇怪就奇怪在,我俩竟然看到那小子毫发无伤的从仓库里建起的石头房子,不对,石头碉堡中又走了出来,追着我俩拿刀砍,我是吓怕了,趁着小豁牙子愣神被逮住的机会,先跑了出来报信。”
  “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啊?!明明脑浆都出来了,也没有气了,咋就又没事儿人一样,是不是我们缺德事儿做的太多啦?”
  阿灿的满脸肥肉紧张到纠结在一起,双手神经质的紧攥着,脖子上汗涔涔的把衣领子后背都浸透了。
  “会不会是孪生兄弟?”那男人有些将信将疑道,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能不死人那是最好,从这个角度他是希望那小子没啥大事儿。但如果阿灿说的是真的,也就意味着那小子绝对又古怪,对于他来说,江湖事经历的很多,稀奇古怪的也多少都碰到过,所以,如果这个仇结下了,恐怕也是很难善了,毕竟活生生把人往死里弄了,若换成自己要不把对方折腾个你死我活都对不起自己死一回。
  “那不可能,穿的还是那身打架时的衣服,上面到处都是血迹,破破烂烂的。对了,上面还到处都是泥土、树叶和杂草,仿佛刚刚从土坑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啊呀,那是不是小六子几个人都够呛啊!”
  那男子一颗心沉了下去,如果仅仅一条人命,舍出足够的代价还是有机会能摆平的。但现在一连几条人命可能都不在的情况下,再加之对方必然会紧咬着不放,所以,现在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如果不是自己手下自作聪明,自以为欺上瞒下谁都不知道,也不至于闹到现在的地步。想到这里,那男子的眼角掠过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寒光。
  与此同时,大学城航空大学后山仓库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就如同被宰杀的鸡鸭,除了无意识抽动的躯体还代表着神经残留着些许作用外,地上那名瘦矮男子的鼻孔和口腔都溢出了大量血沫,无力而残酷,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腥甜气息。
  不远处角落里,王大砍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是鲜血,十个指尖的指甲全部不见,只有裂开的皮肉,孔型的伤口还混杂着碎石、土渣、木刺等杂物。如果在他面前有面镜子的话,王大砍一定会被自己吓一跳:蓝幽幽的瞳孔,冰冷如零下四十度的水晶,根本不带一丝生机,只有深邃的冷漠与无情。此刻,那些蓝色正在渐渐消褪,从瞳孔处黑色的一点慢慢在回归,随之而来的则是王大砍作为人类情感的复苏,以及对发生眼前的一切的巨大惶恐,几乎瞬间就淹没了自己的理智,以至于过强的应激反应使他干呕了许久,都无法吐出半点儿胃肠里的食物。
  整整四条人命!
  半个小时前,自己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莫名其妙的遭遇那伙儿人,祸从天降,无从逃避。王大砍有些神经质的张了张嘴巴,面对几乎无法避免的牢狱之灾,甚至是吃枪子的可悲命运,他想哭却最终撕心裂肺的笑了起来。
  小人物的命从来不在自己手中,不过顺流而下的枯枝败叶,随时一个浪花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即便面对全身的癌症,他也不曾灰心过,毕竟只要配合治疗,还可以好一好熬上一两年,甚至于他寄希望于自身的特殊际遇,也不是没有机会借助神秘力量创造治愈的神迹。然而,在社会秩序维护的法律面前,除非自己有着比较强大的关系网和权钱,否则根本没有任何能力钻法律的空子,利用一些阴暗途径保全性命。
  他似乎想象到警笛呜呜,警车灯光乱闪之下的光景,人影憧憧,一副锃亮的手铐啪的一声扣住了手腕,然后被人用满大街发放的教育机构宣传布袋套住头,跌跌撞撞的被押上冰冷的囚车……然后是面无表情的法官宣判,以及应付了事的公诉答辩人着急赶着晚上聚会的神情,还有无聊看客一片饱含鄙夷和畏惧的目光……最后,在颠簸中被押上囚车,一路呼啸着拉到刑场,被同样蒙着面的狱警一枪打在脑后,红的白的一股脑的涌出来,然后自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猛的向前倾倒。几日后,腐烂的尸身已被乌鸦啄食得只余灰白骨头,而后那蚂蚁进进出出的,黑洞洞的眼窝像黑夜里点燃的蜡烛,呼的亮起两点幽光,紧接着森森大嘴歪斜着猛的扑咬过来……
  王大砍浑身一抖,触电一般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冷汗一瞬间湿透了全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若被抛到岸上的鱼儿,不甘心的弹跳着想回到水中。
  不行,必须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大砍抑制着擂鼓一样的心跳,拼命的暗示着自己,一定可以的,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忽然,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面前的尸体,尸体,尸体,他的脑海中魔怔一样反复这个词语,十几分钟前模糊的记忆随着嘶吼惨叫鲜血慢慢浮现。
  我究竟是谁?
  ……
  “艹,小样的,敢和灿哥耍牛13,大爷我一先弄死你!”冲在最前面不是那个叫灿哥的家伙,反而是瘦猴一样的青皮。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材中等,脸颊刺着蝎子的,身上穿着印着骷髅头像的纪元机械时代卫衣,嘲笑瘦猴道:“豁牙子,平时见事儿就往后躲,今天怎么转性了,是不是看到这买卖油水多,人又好欺负啊!”
  “滚,老子一直就这么猛!”那名叫豁牙子的瘦猴不由得恼羞成怒,但又无法对自己的同伙下手,只好把怨气都撒到王大砍身上,挥舞着棒球棒带着恶风砸了下去。
  早就暗中防备的大砍,见状脚步连忙闪退几步,顺势向前踢出一脚。地面上的洒满的厚厚白灰瞬间被猛烈荡起,呼的烟尘弥漫,逼得几人有些迟疑的停下了脚步。
  趁着这难得的间隙,王大砍一转身跑向仓库内居中的石头碉堡,想暂时躲开对方的攻击,回头再问问张静秋,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至少他认为那少女绝对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的,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了。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中就有抑制不住的怒火。
  眼看着再有几步,他就可以闪进碉堡,把危险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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