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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兽世界之六月空城 / 第三十一章 乱流,冰封旧梦

第三十一章 乱流,冰封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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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b突然被一阵力量撞开了,他跌跌撞撞的摔在了地上。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尽快清醒,他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了起来,喧闹的街道,拥挤的人潮。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上面全是厚厚的茧子和伤疤,这一看就是一双剑士的手,而且是经历过经年累月的艰苦磨练。
  “兄弟,你没事吧。”大b,寻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他却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画面,嗜血破晓的最高指挥官战神傲天,此时居然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可是奇怪的是,傲天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傲天正对着摔坐在地上的大b伸出手准备拉他起来,大b不屑的一抬手,“啪”的一声推开了傲天。
  然而就在他碰触到傲天的一瞬间,他眼前突然一黑,一阵巨大的晕眩感铺天盖地,当他再次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置身于吵闹的人群之中,周围不断有人聚集过来,他们议论着,起哄着,他们的目光都锁定在同一个地方,大b顺着人群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伙地痞流氓正在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小女孩无助的坐在地上哭泣,那些地痞流氓不停地揪着她的头发,不停的叫嚣着,小女孩周围有散落一地的糖果。突然大b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下一个瞬间,他一个强效闪现直接撞开了人群出现在了正中间,他眼中血丝密布,周围肃杀的杀意震慑的围观的人群感受到一阵阵冰冷刺骨的寒意,人群居然不自觉的连连后退着。此时大b肃杀的站在那里,他把小女孩护在了身后,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地痞流氓,手中爆裂的寒冰能量不断膨胀,他微微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哭泣的小女孩,大b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因为他看到了小女孩那熟悉的容颜,那是幼年时期的傲雪,那个为了他义无反顾宁愿与全世界为敌的女子。此时傲雪还是幼童的模样,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大b看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眼前的一幕幕让大b的威压越来越凛冽,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将眼前的一切化为碎冰。就在他要出手的一瞬间,一双大手突然拉住了他,大b猛的一回头,看到了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傲天,大b此时脸上的表情无比的震惊,不仅仅的震惊于傲天再一次出现,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全神贯注状态下的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傲天的出现,直到他出手拉住了自己的一瞬间他才感受到,要知道,就算是在幻境中,大b也是突破了冰霜系满巅峰的大法师,身经百战的他根本不可能让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自己身后而毫无察觉,就算是呆贼这样老练的顶尖暗杀者也不敢保证在大b全副武装的情况下可以杳无声息的接近他。那么,此时傲天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大b身后,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巨大到高山仰止的实力差距。大b危险的眯起眼睛,他脸上的表情冰冷的像千年的寒冰一样,他冷冷的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傲天这个男人,不管在哪里,总是要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吗。
  傲天拉住了大b,大b手中暴虐的寒冰能量还没有消散,然而傲天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原本可以毁天灭地的暴虐寒冰,居然就这样被傲天强有力的大手按上去硬生生的消散了,而他的手心仅仅只是被寒气灼伤了一块,也许是感受到来自手心的刺痛感,傲天的眉头微微一抖,他看了一眼大b,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毕竟有秘术钢肤盾甲护体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受过伤了,而眼前这个陌生又年轻的小法师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然而他仅仅是一团凝聚的法术能量居然就可以融掉他的钢肤盾甲并且还灼伤了他?有这种能力的人,还这么年轻,不是皇家法师就是达拉然成员,怎么可能在闹市区和地痞流氓纠缠,傲天眯起眼睛,他突然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小法师充满了好奇。
  傲天松开了大b,他拍了拍大b的肩膀,用那年轻却铿锵有力的声音说:“谢了,兄弟。”说完他径直走了上去,那群不知死活的地痞流氓居然还围了上去,不停地挥舞着破破烂烂的武器,嘴里碎碎的叫嚣着,只见傲天只是漫不经心一般的抬起右脚猛的一脚踩在地上,就是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下一个瞬间,周围的地痞流氓,甚至是二十码范围之内所有的人,居然被这一脚震得陷入了昏迷之中,所有人被晕眩在原地,此刻他们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震碎了一般,一些体质弱的人甚至早就口吐鲜血晕死过去了。大b站在二十码开外,他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一群被晕在原地震得七荤八素的人,“战争践踏”,傲天刚刚那一脚,是高阶战士最常见的技能之一,通过释放体内的力量,可以通过践踏让身边二十码范围之内的所有人强制进入四秒的昏迷中,并且伴有无视一切护甲的穿甲伤害。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技能一旦晋升为高阶战士就可以无限使用,也就是说,只要傲天愿意,他就站在那里不停的跺脚都能硬生生的把这群地痞流氓晕到死。
  大b没有再看傲天的方向,他转过身,轻轻的蹲了下去,他收起了所有的威压,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温柔的男子,他看着眼前还是幼童模样的傲雪,他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他温柔的说:“傲雪,没事了,不要害怕。”他伸出手去,想要替她擦去泪痕,然而就在他碰触到傲雪的一瞬间,又是眼前一黑,还是那种巨大的晕眩感铺天盖地袭来。
  当大b再一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树林之中,此时他正背靠着一棵苍天大树席地而坐。大b开始冷静的思考和分析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蛛丝马迹,他伸出手观察着自己的双手,他的眼神渐渐明朗起来,仿佛在这时光洪流领域之中,他被设定为不能主动碰触别人,一旦主动碰触,时间和空间便会穿越前进,而每一次穿越的目的地和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无法预判。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大b很在意,那就是他的力量仿佛也衰减了,此时他的力量约莫是正常状态下的五分之一,他试着召唤了寒冰能量,他发现很多高阶的技能都无法使用,而从此时的法能储备来看,如今他的实力大概就是他十四五岁时候的水平。突然,大b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他凝聚了寒冰形成了一面玲珑的冰晶镜子,果然,他在镜中看到了十五岁时候的自己,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傲天还是少年的模样,为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接近并且化解了自己的寒冰能量,为什么傲雪还是一个幼童,为什么他无法释放高阶法术。看来,时光洪流领域给大b的幻境似乎是从他的少年时期开始的。
  “擦,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一个人躲着照镜子!”大b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又惹人讨厌的声音,大b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么不正经的声音,一定是乌鸦,于是他近乎本能头也不回的一抬手,一支冰枪“嗖”的一声朝着乌鸦飞了出去,然而就在出手的一瞬间,大b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回头,可是离手的冰枪还是飞了出去,因为那一个瞬间,大b突然意识到,如果此时自己是少年,那么身后的乌鸦也只是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少年,那一击冰枪要是直接命中,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寒气入骨必会留下隐患,因为下意识的习惯,他那一击完全没有收力。
  大b紧张的回过头,只见少年模样的乌鸦慌乱的侧身闪过了冰枪,然而划过空气的寒气还是在他额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乌鸦惊魂未定的冲着大b吼着:“诶,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哟,你这是下的杀手啊,咋滴,哥一不小心发现了你的癖好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看到乌鸦活蹦乱跳的还有力气骂人,大b松了一口气,他捏碎了手中的镜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冰,他直勾勾的看着乌鸦,走了过去。
  “哇,大兄弟,你不要用这么火热的目光盯着我看好不好,你喜欢我也没办法,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乌鸦一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边夸张的连连后退,还故意做出一脸娇嗔的表情,大b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他周围的寒冰能量不自觉的散发着,乌鸦也感受到了大b周围的寒意,他收起了玩笑的神情,略带诧异的说:“你不是吧,开个玩笑都这么认真,赶紧把你的威压收起来,别一会把卫兵都给引来了。”
  大b和乌鸦站在洛丹伦王国的废墟上,他们脚下是庞大的幽暗城,这里现在只留下残垣断壁,人类世界曾经最伟大最繁华的主城,一朝毁灭,让人唏嘘不已。
  乌鸦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大b,大b不耐烦的说:“看什么。”
  乌鸦耸了耸肩一摆手:“不知道,就感觉今天的你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感觉?”
  “嗯,感觉。”
  一阵风吹来,灌满少年们桀骜的斗篷,乌鸦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大b,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对了,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乌鸦慢慢的说到。
  “什么事情?”大b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糊涂了。
  “诶?你不会忘了吧,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冒险者吗?”乌鸦一脸疑惑的盯着大b,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
  冒险者。
  原来是这样,之前困惑大b的谜团现在都串连了起来,大b已经清晰的分析清楚了现在的状况,除了不稳定的时间空间跳跃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和过去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而此时乌鸦口中说的冒险者,就是那个改变了他们一生轨迹的最重要的决定。
  艾泽拉斯大陆上,原本只存在一种体制,就是主城体制,所有人都是主城体制中的一员,他们隶属于各大主城,遵循主城的制度,直到傲天的出现。他发现了主城体制下的迂腐和黑暗,还有种种限制甚至是打压,于是他做了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他成为了第一个主动脱离主城体制的人,也就是说,他无法再通过主城的光环加持来强化自己,他必须找寻新的方法去突破巅峰瓶颈,从他脱离主城体制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单枪匹马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兵荒马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原来的体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傲天之后,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很多摆脱了主城体制的人,他们被称为冒险者。冒险者的数量以超乎主城预期的速度飞快的猛涨,直到庞大到让各大主城担惊受怕的地步,为了安抚并且进一步控制冒险者,才有了现在的军衔制度,奖励制度,主城任务制度等等一系列措施,这些措施无非只是各大主城收买笼络冒险者们的手段罢了。
  按照乌鸦所说,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就是傲天刚刚脱离主城体制的那个时候,也就是大b与傲天初遇不久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傲天,我去调查了一下,丫还真是个狠角色,将军之子的身份,大好前途平步青云,说不要就不要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听说没,他老爹,就是那个铁血将军万鬼斩丶派克,被他气的哟,听说傲天的肋骨都被他全打断了,那傲天也是个硬骨头,哼都没哼一声,他老爹直接给他从家谱上除名了。”年少的乌鸦脸上,有难掩的羡慕和憧憬。
  “那你呢?”大b缓缓的问到。
  “我?”
  “嗯,你怎么打算的。”
  “嗨,我能有什么打算。”乌鸦抬起头,看着提瑞斯法上空苍凉的天空,这里看不到星星,只有浓的化都化不开的雾气。乌鸦的眼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悲伤。他回过头,看着大b,缓慢却又坚定的说:“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
  那是大b生命中最难忘的画面之一,年少桀骜的乌鸦,站在荒凉的洛丹伦废墟之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原本是主城体制下尖塔上层的那一小群人,一个是幽暗城皇家炼金协会最高决策长的次子,一个是幽暗城正统体制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的幽暗城大公爵的独子,这些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天选之子们,他们原可以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完自己前途无量的一生,遵循着父辈的轨迹,成为茫茫主城体制下麻木的一份子,麻木的活在既定的规则之中。那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他们却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道路,他们放弃了那些终将束缚他们一生的身份,他们卸下了光环,因为他们不甘心,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的了此残生,他们胸中充满着热爱和向往,他们要去做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他们不要成为历史,他们想亲自去创造历史,去对抗这个世界的兵荒马乱。
  大b突然笑了。
  笑的温暖又强大。
  他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地平线,一字一句慎重的说:“嗯,一起去吧。”他闭上眼睛,轻轻的拍了拍乌鸦的肩膀,眼前一黑,他知道,时间空间又要开始穿越了。
  当大b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小型的会议室里,他看到坐在正中间的傲天,他旁边分别坐着:煞星,乌鸦,大师兄。每一个人都是少年的模样,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大b记得这里,这里的一切历历在目,清晰的一如昨日。
  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年少的傲天脸上带着超乎同龄人的坚毅和沉稳,他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那么我们这个队伍的名字就定为嗜血破晓了。大家还有意见吗?”
  乌鸦耸耸肩,懒洋洋的说:“反正我说叫菊爆大队你们都不同意,那就随便了呗。”
  大师兄依旧是那样的温文尔雅,此时的他早已年少有为,他是新白银之手骑士团最年轻的中将,年仅十九岁的他,战功赫赫,他师承伟大的圣骑士领主提里奥弗丁阁下,大师兄身上带着圣骑士由内而外散发的坚定光芒,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说:“这个名字起的真好。嗜血的黑暗,是为了迎接更加光芒万丈的黎明。”
  煞星没有说话,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个话不多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牛头人萨满祭司,看起来温和亲切,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存在,轰动了整个艾泽拉斯,成为艾泽拉斯历史上与那些英雄比肩的存在,他就是将来雷霆崖的子爵,他是冒险者里唯一一位成功与远古萨满之灵建立连接获得了自然烙印的人,也是所有冒险者里唯一一位隶属于主城军队的冒险者,他是未来雷霆崖酋长直属军队的少将,可以自由操控自然之力罕见的增强萨满。
  傲天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站起身,庄重的行了一个战士礼,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饱含滚烫炽烈的感情,他坚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的信任。”他抬头的瞬间,眼中的光芒四散开来,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眼神中的坚定和风云聚散,那种华彩,带着让人信服的光芒。这间屋子里此时聚集的这五名少年,他们今天的这一次相聚,让他们从此的生命轨迹完全纠缠在一起,他们的羁绊改写了整个艾泽拉斯大陆的历史进程。
  傲天走过来,向大b伸出手,他把象征着嗜血破晓最高权力的徽章递给大b,他认真的说:“比起我,你是更适合的人选,我只是一介将才,而你是不可多得的帅才,这支队伍应该由你来带领。”
  大b缓缓的笑了,之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时光洪流领域会带他回到这一段时期,可是那一刻,他突然释怀了,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些年少的时光了?这五名气宇轩昂的少年,曾经那么炽热的惺惺相惜着,一同热爱着,追逐着,并肩战斗着。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些年少的时光了?仇恨,误会,爱与痛的厮杀,渐行渐远,那些往后的时光里浓烈的碰撞几乎掩盖了这段年少的记忆。
  可是当这一切再一次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大b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被深深触动了。
  从相见恨晚,到不如不见。
  这群少年此刻大概也没有想到,终有一日,他们会兵戎相向,会为了各自分歧的信仰,彼此厮杀。
  后悔吗?
  假如一切不曾发生。
  会不会比现在更加幸福。
  假如那一日大b从傲天手中接过那一枚徽章,假如更早之前大b没有出手救下傲雪,抑或没有与傲天擦肩而过,那么他和乌鸦是不是还待在那个繁华虚伪的幽暗城牢笼之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大b自嘲的笑了,他从突如其来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像融化的千年寒冰,他缓缓的说:“傲天,做你想做的事,不要迟疑,不要后退,我们会在你左右,一起去世界的尽头看一看吧,就算终有一日……”
  大b停了下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笑着,合上了傲天的手,眼前一黑,他知道又要再一次穿越了。
  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消失在了洛丹伦苍凉的夜风中。
  就算终有一日我们会遍体鳞伤的走向各自不同的道路,但假如这一切都不曾发生,那么生命将是多么的寂寞啊。
  当大b再一次睁开眼睛,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哀嚎声,嘶吼声铺天盖地的灌入耳中,冲击着大b的耳膜。大b看到了黑压压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他看到了身边的傲天,乌鸦,大师兄,煞星,还有奥法师西瓜君和霜狼兽人将军老头,这些熟悉的面孔,此时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遍体鳞伤,可是眼神中丝毫没有退缩,他们被人山人海一般的士兵围困在了阿拉希高地的激流堡垒之中,已经三天三夜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围困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各大主城派出的围剿军团,因为他们无法容忍居然有人做出脱离主城体系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以他们要在这股势力成熟之前就将他们的存在彻底抹去。
  三天三夜无穷无尽的车轮战,他们仅仅只有七个人,面对排山倒海数之不尽的士兵,硬生生的支撑了三天三夜,他们卓绝的天资,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战斗力,仅仅七人,居然打的上百人的围剿军团死伤无数。这让各大主城惊诧万分,他们惊诧于原以为只是区区七人可以像踩死蝼蚁一般的轻松扼杀,可是不曾想过他们爆发出来的巨大战斗力足以让主城惧怕。
  傲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胸腔因为剧烈的喘息像鼓风机一样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他的背后一条巨大的伤口,大b的心突然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那条伤口,他认识,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傲天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替大b挡下了致命一击留下的伤口,深入骨髓,血肉模糊。大师兄正在努力的用圣光治疗着傲天的伤口,虽然此时大师兄自己的左肩也受了重伤,可是他根本不顾自己的伤口,他要把自己仅剩的能量全部用来治疗身边的人。
  傲天举着他的双手巨剑挡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像一座无坚不摧的大山,他微微的侧身,转过头来,他的左眼已经睁不开了,不停的有鲜血涌出来,他突然咧嘴笑了,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刚毅男子,在凛冽的大风里狂傲的笑了,他豪迈的说:“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冲出去大干一场吧,反正横竖就这一战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煞星没有说话,他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傲天的身边,他再次举起了手中巨大的战锤,上面有无数暴虐的雷电在游走着,他目光坚定,无所畏惧。
  老头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破雪霜狼,他抽出那把陪伴了他戎马半生的长弓,霜狼仿佛感受到了老头的决心一般,它的目光越来越凌厉,它露出了尖牙和利爪,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撕咬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
  西瓜君拿出最后一瓶法力药水,拧开瓶盖一饮而尽,只见他身边的奥术能量开始疯狂的凝聚着,他的左手出现了一团高速旋转的奥术彗星,正在不停的膨胀着。
  大师兄微笑着,站在那里,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抱歉,因为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圣光能量,无法再给大家继续疗伤了,他难过的表情让人看了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着。他缓缓的抽出了背后的巨剑,一瞬间,狂暴圣光之力疯狂的暴涨,充满了他的全身,他周围温暖的圣光一瞬间变得暴戾无比,这就是艾泽拉斯大陆上罕见的双修圣殿骑士的另一种形态,此时的他不再怜悯,他化身为惩戒者,用审判之力宣告一切罪恶。
  乌鸦拍了拍早就残缺不全的法袍,他站起来,缓缓的耸了耸肩,说:“我不管,等一会打完架回去了,我这衣服可得给我公费报销啊。”
  傲天转过头去,他坚毅的背影一瞬间微微动容,大b听到他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他说:“能与你们并肩作战,是我毕生无上的荣幸。”说完他一个健步,挥舞着巨剑冲了出去。
  就在傲天冲出去的一瞬间,一道冰蓝色的残影在他身边一起闪了出去,他看到大b手中爆裂的寒冰能量,一发发寒冰箭精确无比的命中目标,两人一马当先撕开了一条血路,傲天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巨剑,手起刀落,斩杀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那一战,这七个人,一战成名,激流堡之战,彻底打破了主城体制的垄断,以这七个人为核心的冒险者从那一天起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那一夜,艾泽拉斯大陆上诞生了七位突破了巅峰瓶颈的冒险者英雄,他们的名字从此撼动着整个艾泽拉斯。
  当第一缕阳光撕开残酷的黑夜,他们七人背靠而立,站在漫山遍野的尸体之上,他们的脚下,血流成河。大b靠着傲天,他甚至能感受到傲天滚烫的血液从他背后那条深不见底的伤口不断的流出来,浸湿了大b年轻的身体。大b侧过身第一次主动向傲天伸出了手,他已经几乎要无法站稳了,只能背靠着队友互相支撑着,大b向傲天伸出手,他缓缓的说:“能与你并肩作战,也是我毕生的荣幸。”傲天咧开嘴桀骜的笑了,他把手伸过去,两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谢谢。”
  就在大b穿越的那一瞬间,这两个字,从大b和傲天的嘴里同时说了出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大b不曾开口的愧疚,是傲天不曾说出的在乎。
  当大b再一次睁开眼睛,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他最想见到的人。他看到Yuyi抱着一只死去的小猫,那是一只被顽劣的孩子用弹弓折磨致死的小猫,Yuyi赶走了顽劣的孩子,可是还是晚了,奄奄一息的小猫好像知道是Yuyi救下了它,它用尽最后一口气,努力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Yuyi的手,然后就没有了呼吸,Yuyi抱着小猫渐渐冰冷的尸体,难过的跪在地上,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大b缓缓的走过去,他蹲下来,温柔的说:“别哭了,你再哭,小猫咪也会难过的。”
  Yuyi抬起头,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看的大b的心一阵阵的难过起来。
  他们找了一个面朝大海开满鲜花的山坡,给小猫咪建了一个小小的墓。Yuyi跪在墓前,虔诚的祈祷着,她说:“希望天堂不再有伤痛。”就在她祈祷的时候,大b看到有一阵温暖柔和的光芒缓缓的笼罩着小猫咪的坟墓,有一个透明的影子缓缓的飘起来,那是小猫咪身前的样子,大b看到小猫咪飘过去,在Yuyi的额头轻轻的舔了一下,然后那个影子就消失了。
  Yuyi回过头来看着大b,她温柔的声音轻轻的问:“你说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能听到我的祈祷吗?”
  大b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说:“会的,一定会的。”然后Yuyi的笑容温暖的弥漫开来,像春风拂面一样,温暖了整个世纪。
  他们并肩坐在山坡上,直到夕阳橘色的光缓缓的洒满了整个山坡,Yuyi站起来,她背对着大b,面朝夕阳,她说:“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你很久了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熟悉的感觉。”大b没有说话,他缓缓的站起来,风吹散了他的发带,他的长发飘扬的风里,四散开来。
  Yuyi转过身,望着大b,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面照出大b难过的影子,Yuyi小声的说:“你要离开了,对吗?”
  大b愣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的眼中大雪弥漫。
  Yuyi微微的笑着,她温柔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要离开了,你好像并不属于这里,是这样吗?”
  大b难过的点了点头。
  Yuyi,走上去轻轻的抱了抱大b微微颤抖的身体,她温柔的说:“可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某一天,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一定还会再次遇见。”
  大b站在那里。
  这个他花了半生的时间寻找,上穷碧落下黄泉却再也找不到的人,现在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温暖的笑着,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大b才会放下所有防备,单纯的一如那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拨开了Yuyi额头柔软的刘海,深深的吻了下去,他难过的说:“Yuyi,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Yuyi的身影一瞬间化为了漫天飞舞的花瓣,被一阵大风卷起,飞向了遥远的天空。
  大b静静地站在那里。
  有什么温润的东西从他的眼角滑落,随着花瓣一起消散了。
  随着一声巨响,定格的画面支离破。
  大b再次回到了混沌之中,他听见了一个遥远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口气,轻蔑的说:“以这样的方式通过考验,很有意思,我就姑且认可你吧。”
  当大b穿过时洪流领域回到达拉然,他发现自己的肩头轻轻的落着一片花瓣,就在大b伸出手想要碰触的瞬间,花瓣变成了无数晶莹的粉尘散去了。
  “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在某一天,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一定还会再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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