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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势一口咬住他的手。
他反倒任由她咬着。
见李成曜不再反抗，西顾倒开始心虚起来，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闹够了没？”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西顾松口：“我知你心有所属，也不奢求你心里有我，但最起码的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还是要有的。”
李成曜心一动：“我许你。”
“嗯？”
“许你相敬如宾，许你进枫林。”
还真是善变的男人。还是这一咬杀伤力太大？
她舔了舔牙齿，偷偷瞥见被李成曜藏起的手上有两道深深的齿印。
……
“那日听到的，忘了。”
“为何要忘？其他女人都可以为你分忧解难，为何身为王妃的我不可？”
“朝堂之事，岂是儿戏。”
“我可以帮你。”
“荒唐。”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慕容彦，身居要位，幕僚众多，你若是有心争得皇位，我出面游说，于他有益，他自然愿出一份力。”
李成曜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玩味地看着她：“传言慕容二小姐性情寡淡，不慕名利，看来传言也非实。”
她回以浅笑，未做反驳。
西顾在王府的生活渐渐如鱼得水，因为她的有心经营，也因为李成曜刻意表现地与她近亲。
很快，有丫鬟默不作声地为她备好茶点送来，管家出门办事前也会主动过来询问她有没有需要采买的物件，看琼花这里缺人手，路过的下人顺手也就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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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李成曜第一次进宫面圣，西顾认出了那夜在枫林里纠缠李成曜的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和贵妃，不禁心头一惊。
和贵妃对慕容玥极尽挑衅和炫耀：“前些日子皇上龙体欠安，只想着儿孙在侧，遂招了曜儿进宫侍奉，这曜儿又向来孝顺，怎么劝他都不愿回去，耽搁了你们二人新婚燕尔，委屈你了，慕容姑娘！”
她偷偷瞥了一眼李成曜，他仍旧表情淡淡，似与和贵妃没有半点关系。
但从和贵妃的眼神里，西顾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担心这女人妒忌误事，不动声色地压下她的嚣张气焰。
“贵妃娘娘言重了，既然玥儿已嫁做人妇，就要遵从三从四德，夫纲伦常，父皇身体欠安，夫君理应昼夜侍候，臣妾不能为夫君分担劳苦，本该自责，又何谈委屈。”
“何况昨夜夫君已向我保证不会伤我，这就够了。我与夫君，日后的日子还长久，细水长流，举案齐眉，携手与共，方可白头！”
李成曜的指腹不动声色地摩擦杯盏，动作突然顿住，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皇上龙颜大悦，称赞儿媳通情达理，温婉贤淑，赏赐黄金、玉镯和上好的丝绸。
西顾跪谢，抬头见和贵妃正怒目而视。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这一场初次交锋，西顾算是大获全胜。
出宫遇见太子车马，李成曜下马扶王妃自马车上下来跪拜。
太子坐于马车之上俯视二人，嬉笑着问：“这位可是二弟新娶进俯的王妃？”
李成曜躬身，只简单答了一个“是”字。
西顾抬头看到记忆力最清楚的那张脸，有些震惊。因为这太子爷看他的眼神，很是陌生，并没有丝毫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