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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坤元之始 / 2. 楔子

2.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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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烛德帝是听谁说的,老夫到要看看他的舌头是要还是不要?!另外你们来司马国师知道吗?莫不只是你们善做主张讨好主子才会这么愚蠢,山外事山外人管,山内事自有山人管,这规矩你们知不是不知?”周门主厉声质问起来。
  “呵呵,好一句山内事山人管?周门主真是看得起自己的家当啊?!”李公公向前踏出两步,一时间殿内似有阴风吹起,脚下冰霜向前方四散开来,“国师何等人物,除了‘教、宫、山、门、宗’国师偶有提起,你这山门也配国师惦记?”
  周门主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双臂胸前一绕,一道淡蓝光幕自身上流出,形成一个类似子弹头的圆锥形光环,一时间白霜与蓝光僵持起来。
  周天雏却被惊到,一时间浑身法力涌动。稍倾,见哥哥与李公公互相间僵持不下,却也都无法奈何,才法力稍歇。不想这时薛将军却握着带刀鞘的刀反手径直挥来,左手同时推向刀柄,刀速不快反慢。
  周天雏心中暗到:“这些鹰犬好不知趣,一言不合就出手试探,若是我们兄弟道行差些,还不被他们连宗门都一起端掉。”心中想着,手上聚出一个水球,随后水球渐扁,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水盾迎向刀鞘。
  刀鞘悠悠撞向水盾,却猛烈炸开四散而去,一抹寒光亮起,右手一松一合,钳住刀柄挥向周天雏的气海,周天雏此时却慌了,身形一矮,双腿蹬地,欲向后纵去;却不想水盾竟起不到任何作用一穿而过,刀速却更加迅急,直直插入周天雏的心脏。
  心脉一断,全身力气急速流失,周天雏跌躺在地,心有不甘道:“破魔刀!建康小儿好看得起我清凉门?!”
  薛姓将军却不跟他啰嗦,一刀划过,好大一颗头颅飞起,“恁是聒噪,战场上你这样的人早死上七八百回了。”
  周天凤见弟弟惨状,一时间心神振荡,蓝色圆环被压缩至身前不足三尺,而后狂啸一声,圆环变幻成尖头,类似破浪的船头般急速分开白霜,压向李公公身前。李公公也知此时不可逞强,白霜急速回收,不仅地面一片煞白,身边也有雪花萦绕翻飞。
  那边薛将军却在杀完周天雏后,倒退十丈之远;此时又借势冲来,速度越来越快;周天凤却气势更盛,周身汽浪宛若水沸,波伏不定,带动风声大作,船头渐变成锥头,李公公身前已凝结成厚厚的霜甲,却被层层破开,水声愈来愈大,锥头距离李公公面前已只有一尺。
  银瓶乍裂金光起,一朵菇云冲天开。
  ……
  山门正殿的冲天巨响震动全山,临近的子弟都慌忙围过来。漫天的灰尘里走出两个人影,却都衣衫破烂,其中一人不仅脸色铁青,而且眉心处还有一道血痕。看着围过来的子弟们,双袖一挥,飞出数百道晶莹雪花,雪花四散而去,此次雪花却与刚才的白霜不同,白霜数量多而繁杂,循着一定的规律自行运转,而飞出的雪花却几乎大小相同,每片雪花都有自己独特的运行轨迹。
  迎着飞来的雪花,除了炼有护体罡气的还可支持一二,其余子弟只得持着刀剑对上雪花;前行未防备雪花的都变成尸体躺在路上,可群情激愤之下清凉门子弟只想得靠近这两个不速之客,然后狠狠的砍上一刀。武技高的还可偶尔打散两三朵,可水泼不进的刀法真的水泼不进吗?而有护体罡气的更是针对的对象,架不住蚁多咬死象,在不断涌来的自杀式雪花袭击下,罡气越来越薄,来不及补充的就被破罡而亡;更有铁面将军不时有刀罡击出,连天庭境的炼气士都无法靠近二人十丈之内。
  随着不断倒下的尸体,冷静下来的弟子越来越多,愤恨的眼神里多出恐惧,而恐惧又不断传染;围过来的子弟开始缓慢后退,远处见此惨状的更有扭头就跑,心里素质差的更是边跑边大叫,有的尖叫不断,有的喊“死人了,死人了,师傅死了”,更有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却找不到逃跑的路;混乱不断加剧中,却仍有那么几个人逆着人流前进,有威望的不断叫旁边师兄弟的名字,也不断有人加入他们的行列。
  雾灵峰的后山之上,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在将要落下之时,往往一脚踏下,下方不论是树木还是岩石都是一片龟裂,几个起落便窜上峰顶;看到倒塌的大殿、伏尸的人群,太阳穴青筋突突跳动,脚下用力一踏正要俯冲下去,忽然想到什么,目光闪烁犹豫,良久,滚烫的泪水自虎目中流出,一转身,往后山最里处的一间高楼殿堂疾驰而去。
  没多久,衣衫褴褛的二人组自山峰悠然飘来,大肆杀戮后又回头走向山峰正门,身后的三四十具尸体只像被拧死的蚂蚁浑然不被在意,薛姓将军紧皱眉头:“公公,没找到天命棋盘,帝君交待的事只算完成了一半,清凉门老三和周天凤独子都不在,你觉得谁带着天命棋盘的可能性大些?”
  “哼哼,不管是谁,死了一个,天命棋盘就在另一个身上,死了两个,天命棋盘就找到了。主上交给你十万大军还找不到两个区区炼气士?”
  “公公不必多虑,子胜必不负君上之托;有三千炼气士在外围巡视,更有和尚们在最外围的路口埋伏,相信清凉门一个人也别想逃出去!”
  两人渐行渐远,却不知在他们说话儿的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就藏有两个人,一个正是刚刚要冲上山峰又返回的汉子,一只手正紧紧地抱住一个半大的孩子,孩子双目通红,愤恨难当,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手指篡的发白,指甲里渗了鲜红的血珠。
  汉子的另一只手托着一个半球状的乳白色物件,上面星星点点闪着银光,并向外散发着灰朦朦的光芒,将二人与世界隔开,二人感受的到外面的声音、气息,二人的挣扎却未向外透露分毫,甚是奇异。
  有风吹过他们,像是吹过了石后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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