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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只是个开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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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陈子豪犹豫自己要不要打这碗所谓的绿豆汤的时候。后面排队的兄弟开始不满了:“哎,你到底打不打汤啊兄弟,快点吧,我们后面都等着呢,这吃饭都卡着时间呢。后面还这么多人呢。”
  陈子豪这才回过神来,回了一句:“好好好,我打我打,等会儿啊。我马上就好。”陈子豪边说边想:算了,不管它是不是绿豆汤了,反正喝不死,又渴了一上午,管他是什么,整一碗再说。就这样,陈子豪舀了一碗所谓的绿豆汤到碗里。然后转身往饭桌走去。
  边走边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心里还是很好奇,始终还是不相信这个就是绿豆汤。陈子豪心想:既然打到碗里了,反正刚刚没看到绿豆,也没闻出来绿豆味,那干脆尝一尝。于是就立马喝了一口。
  “呸!”刚喝下一口。陈子豪就把汤吐回到碗里了。因为这个汤是刚刚做好的,非常非常烫,陈子豪因为一心想着尝尝是什么汤,所以没有注意这个汤很烫,所以喝了一口,被烫的不要不要的。
  刚刚回到座位上,便听到大邴班长大声又朝陈子豪他们这群新生吼了一句:“还有2分钟!你们吃饭的时间还剩2分钟!等会我说停的时候,你们任何人,都不许再吃任何东西了。把碗筷都放下,嘴里正在嚼还没咽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陈子豪一听还剩2分钟了,一看自己还有2个大馒头没吃,这肯定一下吃不了2个,而且还是烫的,一着急,忙往嘴里塞馒头。
  “最后30秒!30,29,28,27……”大邴开始倒计时了。
  陈子豪一看,还有一个馒头没吃,不吃一会肯定会饿,于是就加大速度直往嘴里塞。
  “还剩最后5秒,5,4,3……”
  由于塞的太猛,陈子豪被噎住了,时间也快到了,没办法,陈子豪只有端起那碗还是很烫的所谓的绿豆汤一口气喝下去。总算是解决了被噎死的悲剧,可是那烫实在是太烫了,从嘴巴一直烫到食道,一直到胃,感觉都火辣辣的热啊!瞬间陈子豪浑身都在出汗。
  “好!时间到!所有人都把碗筷给我放下,嘴巴不许再嚼了!”大邴班长又开始咋呼起来。“那边那个戴眼镜的,你给我嘴巴不许嚼了,给我把嘴巴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陈子豪顺着大邴吼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2班的赵欣还在嚼。这时候大邴冲过去,一脚把赵欣踹倒,指着赵欣说:你吐不吐?不吐打报告退学!
  赵欣无奈,只有吐掉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食物。
  “都给我出去集合!”大邴又开始发号施令了。
  大家一看大邴发飙了,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于是又纷纷跑步出饭堂集合。一出门就看到他们的队长兼疯子教官杨震,正用牙签剔着牙站在门外等他们。
  大邴出来后,等大家列队站好后,说:“呵呵,我看你们吃的不错啊,吃的都不愿意出来了。这饭堂有这么好吃吗?我看你们吃的都不少了,别长胖了回头跑不动,这样吧,我们减减肥。所有人,围着这个圈,还是跟饭前一样,冲一公里!快点!解散!抓最后3名,最后3名再来一圈!”
  大家一听完这话立马都撒丫的没命往前奔,陈子豪也在奋力的往前跑,不当最后3名。
  跑着跑着,陈子豪看到身边的好多同学都把刚刚吃的都跑吐出来了。自己一看那样,也有点恶心,边跑胃里边反酸水,感觉也快把自己刚刚猛塞进胃里的馒头吐出来了,都到嘴里了,陈子豪强迫自己又咽下去了,因为吐出来了一会儿会饿,又没有钱,也不让去小店超市买东西,没得吃了。
  五分钟后,一圈大家都跑完了。陈子豪不是倒数后3名,那3个人还是被大邴无情的又罚了一圈。
  “师兄!我抗议!你们这些人不人道,不公平!这样训练不科学!饭后半小时……不……能剧烈运动,我们……刚刚吃完饭。你就让我们……去冲圈,这样会把胃伤了的。”其中的一个新生双手扶着膝盖,有气无力的在抗议着。
  “你们……”大邴刚刚准备反驳,站在一旁的疯子教官杨震发话了:“你刚刚说什么同学?你在大声说一次!”
  那个同学,因为愤怒,使出了全身力气大吼一句:“我,说!你们这样……不人道!!”
  “哈哈哈哈哈哈!”杨震听完大笑,说:“你说不人道?假如现在你们的身份不是学员,是一名卧底警员,你的身份暴露了。那些古惑仔拿着刀追你,你跑不跑!你是不是要跟他们说你们不人道!如果你们面对的是毒贩,你去跟他们讲人道吗?我告诉你们,我现在训练对你们松,就是对罪犯松,就是对你们的生命不负责任!我不想我的学员出去后,我听到的都是被评为烈士的消息,我不需要你们当烈士!你们懂吗!?现在你们所有人,从今天起,没有午休,晚上就寝时间也不是10点,至于什么时候回宿舍我得看你们的训练情况定。大邴,现在带他们去阅兵道训练队列!到了中午起床时间就去上体育课!”
  “是。队长!”于是大邴就又集合着大家去阅兵道训练队列。
  “你们只有30个人,所以我统一下口令,你们做动作,做错了动作,就围着操场冲一圈,这操场比你们刚刚冲的距离短,就400米。希望你们不要做错。”
  “好,哎呀,算了,你们还是先站会军姿吧,让我先歇会。”大邴边说边坐在了地上。看着陈子豪他们这帮新生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陈子豪感觉自己刚刚喝那个所谓的绿豆汤喝的有点多,有点想上厕所了,本来想忍忍,等着下午去上课的时候去下厕所,看来现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决定跟大邴师兄打报告请假去厕所。
  “报告!”陈子豪大声打报告。
  “讲!”大邴班长头也没抬,回了一句。
  “报告,班长,我想上厕所!”陈子豪说到。
  “呵呵,你说啥?你再说一次。”大邴呵呵笑道,问了一句。
  “班长,我想上厕所,真的想上厕所。”陈子豪又说了一遍。
  “大的小的?”大邴又问。
  “报告班长!小的!”陈子豪实在憋不住了,想去厕所了。
  “小厕3公里,大厕5公里。你自己决定去不去吧。”大邴随即转身大声对所有人说,“从今天起,不管你们谁,只要在训练时间打报告上厕所的,小厕3公里,大厕5公里。意思就是上小厕,上完回来就是3公里跑,大厕回来就是5公里跑。而且小厕时间不能超过3分钟,大厕不能超过10分钟!超一分钟加一公里!”
  “你还要去吗?”大邴又阴险的笑着对陈子豪说。
  陈子豪现在恨透了这嘴脸,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可是一想到小乖那张脸,自己只有忍耐,只有坚持。不能丢弃小乖,只要她在,一切都不是事。于是陈子豪坚定的说:“不就是3公里嘛?我去!”
  “决定了上小厕了?”大邴又问一句。
  “是!我决定了!”陈子豪坚定的回答。
  “好!有个性!我就喜欢你这种!你们都学学他,瞧你们那胆小的样儿。行了,你去吧。”
  “谢谢班长!”陈子豪道谢后立马朝厕所跑去。大邴班长还在后面喊道:你最好快一点,我已经开始计时了。
  也许陈子豪天生就有干情报侦查的潜质,在去操场旁边厕所的路上,他记住了小店的位置,电话亭的位置,银行的位置,等等。
  3分钟后,陈子豪回到了阅兵道。大邴看看表,说:“嗯,很准时,没有超过规定时间,不错,走吧,他们其他人站军姿,你就别站了,没啥意思,上道吧,这个操场400米一圈,7圈半,那里是起点,这里是3公里终点,我就不给你卡表了,跑完就行。”
  陈子豪看着操场的塑胶跑道,又看看正在站军姿的同学们,大家都一副心疼的表情看着陈子豪,好像再说,兄弟,你悠着点,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
  陈子豪笑笑便走到了起点,开始了漫长的3公里跑。开始几圈还行,到第4圈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受不了了,可是这是自己答应要去的厕所,没办法,只有坚持跑完吧,再说同学们都看着呢。这时候陈子豪看到疯子教官杨震朝大邴走过去了。远远的就看到他梳的油光瓦亮的头发和擦的锃亮的皮鞋。上午还没好好看看他,现在正好趁跑步认真瞅了瞅他。
  他1米6、7的个子,中等身才,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锃亮的油头,给人一种潇洒、干练又不失稳重的感觉。
  再仔细看他走路的步伐,真的让人杨震这个人从内心深处流露出一种自信。
  陈子豪这个时候才觉得,杨震,他能有今天,大概也是跟他的自信心有关吧,如果不是这个,估计他执行过那么多次卧底任务,只怕早就成了烈士。
  “陈子豪!你给我跑快点!还有几圈啊!”大邴班长又在那咆哮了。
  “啊?噢!还有2圈!”陈子豪被这咆哮声吓了一跳,也就是这咆哮声把陈子豪从刚刚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快点啊,我的哥!还有10分钟就要上第二节课了,你要在5分钟内跑不完,今晚再来一个5公里!”大邴不停的在那咆哮。
  陈子豪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跟个藏獒一样,天天嗷嗷叫。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腿儿还是在卖力跑。无奈的是。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玩命跑啊跑,最后一圈的时候,大邴又吼起来了:“你能不能快点!我给你卡表了啊,还有2分钟!!”
  “不管了,冲了!”陈子豪一咬牙,疯了一样死命的往前冲,终于,在4分58秒的时候跑完了最后2圈!
  “哎哟我去。你几个意思啊?”大邴又不开心的走过来了。
  “啊?班长……怎么……了?”陈子豪双手插着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是不是我不喊还有最后2分钟你就给我晃回来啊?啊?毛病!”
  “没……没有啊班长!”陈子豪实在累的说不出话了。心想:这什么卵人啊这,他才毛病呢!想归这么想,但是面部表情不敢流露出一点的不满,要不然又是一顿暴揍!
  “立正!向右看齐!”大邴开始下口令准备带队去大操场上体育课了,“哎哎哎,陈子豪,你给我赶紧入列!教员都来了,等我们呢!不就跑了个3公里吗?至于装成这么累吗!快入列!”
  陈子豪喘着大气走到了队列中。心里一万个,不,十万个都不止的不爽。很想对着大邴来一句,你他妈才装,你全家都装!但是不敢说,这样说了估计直接就被退学了。没办法,只有忍着。
  “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新生们有气无力的跟着喊口号。
  “你们没吃饭吗?大点声!要有杀气!声音往上顶!懂吗?再来一次!”大邴又咆哮了。
  “一!二!三!四!”大家又喊了一次!
  “哎,这才像样嘛?”大邴班长那张黝黑的脸才露出了半点笑容。
  “都有,停!别动了啊,”大邴准备下口令了。“稍息,立正!教员同志,09级情报侦查系新生体育课前准备完毕,请指示!”
  “稍息!”那个挂着一级警督衔的教员说道。
  陈子豪仔细看了看这个体育教员,感觉稍微有点胖,胳膊一弯曲都是肌肉,腿也很细,一看就是练过的。陈子豪现在开始有点自豪了,这个学校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教员感觉都很厉害的样子。
  正在思考间,教员开始讲话了:“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也欢迎大家来这个学校上学,看到你们这些年轻的面孔我感觉我也回到了十七八岁。我姓潘,叫潘辉。是体育教研室的主任,以后有什么问题呢可以直接来办公室找我。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啊。你们为什么要来警校?”
  许久,没有人接话,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警校,是因为一旁的大邴在那站着,生怕说错了回头又挨罚。
  教员一看没人接话,又说道:“我们当警察。很多时候,别人都觉得我们光鲜亮丽,都觉得我们如何如何好。其实他们没有看到的是,我们把痛苦留给了自己,把光辉的一面留给了社会留给了家人。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听到这个话都陷入了沉思。陈子豪也十分赞同这个观点。
  “好了好了。扯远了。下面我们上课啊。我刚刚看到你们已经有人跑了一个3公里了,这样吧,我们今天就不练长跑了。搞搞耐力训练。”
  一听这话,陈子豪开心了,这好,终于不用跑步了。
  “我们今天的耐力训练科目,5公里跑。”
  陈子豪瞬间懵了,不是说好的不长跑了吗?这几个意思啊!陈子豪现在两腿发抖。真的是跑不动了,可是又不能不跑,哎。真心纠结啊。
  “这个也是检验一下大家,大家来报道,当警察体能是基础,我看看你们5公里水平都怎么样,没事,不用紧张。你们自己随意跑,想怎么跑都行!”潘教员又补充说道。“来,各位学员,上道!”
  大家于是就都纷纷走到了5公里起点位置。陈子豪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希望自己能溜号就好了。
  “预备~跑!”教员开始卡表了。大家都箭一般的冲了出去。陈子豪也只好在后面跟着慢慢跑,实在是跑不动了。“反正教员说了随意跑,那就慢慢跑。不着急。”陈子豪打定了主意,于是就慢慢在后面晃。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跑完了5公里,陈子豪还有3圈。
  “喂!你在干什么!快点跑!都多长时间了!”大邴又吼起来了。
  陈子豪不理他,就当没听到的,慢慢跑。
  又过了大概10分钟,陈子豪终于跑完了5公里。回来一看,教员都走了。
  大邴又发飙了:“豪爷!你是我爷!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5公里跑40分钟的!教员都看不下去走了!让我好好教育你!”
  陈子豪实在太累,今天一天跑了已经有十六七公里了。这才报道第二天啊!
  到了晚上吃饭。还是跟中午一样。饭前1公里,利于消化,吃的多。饭后1公里,利于减肥。
  吃过晚饭,疯子教官杨震说:“这样吧,大家那么累。今晚我们别训练了,我给大家讲讲我卧底的故事。你们肯定爱听。”大家一听都很开心,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噩梦……
  大家列队完毕,带到了校史馆前面的空地。杨震说:“我给你们讲我的故事可以,我有一个要求,我坐着,你们蹲着听我讲,不许换脚。怎么样?”大家由于是新生,都不懂将会发生什么。都大声说好。只有大邴和其他几个大二老生在一旁偷笑。陈子豪和新生们都不理解他们在笑什么,也没有多想。
  “听口令!蹲下!”杨震下口令了。
  因为大家可以不用训练,所以都很开心的齐刷刷蹲下了。
  杨震开始讲他的故事了。
  五分钟过去了,大家听的很认真。
  十分钟过去了,有的人感觉腿有点麻了。
  半小时过去了,杨震的故事还在讲,而且貌似才开头。可是大家由于不让换脚,感觉腿已经疼的不行了,都开始浑身发抖了,都已经无心听杨震讲故事了。
  “哈哈哈。”杨震突然停止了讲故事,哈哈大笑起来,大邴和几个大二班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陈子豪和这帮新生才知道原来上了当。怪不得一开始感觉他们诡异的很!
  杨震看看手表说:“才蹲了34分钟就不行啦?我跟你们说,这个,是我们学校的土政策,或者说传统!每一期入学的新生都必须要经过这个,才算是入了学!所以,我现在正式欢迎你们来京华警校学习!不过你们的确比我差远了,我那会蹲了2小时!今天大家是不是都觉得很累很辛苦?尤其是你,对不?”疯子教官指着陈子豪问道。
  陈子豪趁这个机会立马站起来说:“报告!是!”
  杨震:“谁让你起立的,挺聪明啊!给我马上蹲下!”
  陈子豪的小九九就这样,瞬间就被曝光了。只好乖乖蹲下。
  “我正式通知你们,今天,只是一个开始,这,只是一个开始!!从明天起!你们会更累更辛苦!现在有害怕的可以打报告退学!有没有!”
  竟然没有一个人吱声。
  “好,不错!没有人打报告退学。行!那我明天就让你们感受下我们这个在警界被称为小地狱的学校到底什么样!大邴!带回就寝!”
  “是!”大邴还是那么利索的答道。
  就这样,陈子豪回到了宿舍。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这个时候的他,看到床铺,真的比看到亲爹还亲。也顾上上什么洗漱了,直接就睡着了,可是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教官的那句话,这只是个开始。那么明天,真的会很恐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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