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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秦朝小庸医 / 第一章 心肺复苏

第一章 心肺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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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胜儿,诶呀,老毛病又犯了,让俺坐到这儿歇一歇。”老陈又把屯长陈胜给喊住了。
  “咋了?心口又疼了?”陈胜示意自己领的两百多人停下,“木油(没)事儿,不急,二叔你喘口气儿,喝点儿水“,毕竟是叔叔,出了五服也是叔,得恭恭敬敬的。
  手下一个会来事儿的小生马上拿着个碗倒满清水端了过去伺候老头子喝着。
  ”诶呀,人老了毛病就多了,走这一路,胜儿啊,多亏了你照顾啊。“老头儿一手按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陈胜嘴上说着不碍事儿,心里早就把这个糟老头子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这全屯的二百来号人是要去大泽乡集合,一起去戍边的,防守渔阳县,去晚了少不得又要挨鞭笞,打两下倒好,可是就怕到时候的头儿趁机勒索钱财,这一趟也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银两。
  可又没法子,自己连叔叔都不尊敬了,这不是让这些平时的街坊邻居笑话么?无聊的打着嗡嗡叫的苍蝇,陈胜心里直烦。
  “叔,好点儿了木油?”陈胜屁股都坐疼了,站起来,拍着衣服上的土,讲话很冲。
  老爷子知道自己也耽搁不起这时间,官家的政令啊,最近可是严苛,始皇刚登基的时候就大动土木,满天下抓壮汉。这二世刚刚上位也不听朝政,凡事都依着赵高行事,民不聊生,自己这个糟老头子有啥子办法,规定每户出一个壮丁,前年靠着“关系”瞒过去了,今年再瞒,自家少出一人,邻里就多出一个,自己的侄子也不好做。
  想着又揉了揉心口,“好多了,能走了。”勉强对着陈胜挤出点儿笑。
  一行人急急匆匆的出发了。前面是一大林子。夏天的虫子咕咕地叫个不停。
  “哎!这儿咋有个人呐!”一个走在前面的村民被绊了一脚,骨碌骨碌地翻向一边,回头一瞧,惊呼了起来。
  大家本来都走得郁闷,再加上夏天又是热又是累的,被这么一叫都扑棱一下惊醒了,脑瓜子也机灵起来,喜欢看热闹,你推我,我搡你的围了一大圈儿。指指点点。
  陈胜早就站在圈里,也盯着这人看。这人倒没啥怪的,只是绫罗绸缎光彩照人,看腰间那块儿玉佩,一只老虎栩栩如生,脚下还踩着多彩祥云。面目清秀,细皮嫩肉的。两弯眉毛像是刚发出来的柳叶儿一样的好看。
  村里人哪见过这般标致之人,心里不禁觉得向往,欢喜。再看少年的脚下一双不知到什么兽皮做的靴子早就磨了一层,黑乎乎的脚上还有些淤血,心里面又是唏嘘,不知道哪家地主的大公子受这般累。
  可能是被周围乱乱糟糟的声音吵到了,少年的额角开始皱了起来,睁开眼,还有些迷迷糊糊。嘴里嘟囔着“老陈,大早上的你不起,定这么早的闹钟干嘛?今天还有实验课,天天这样搞!”
  周围人心里又是一惊,哎呀,这少年讲话咋就听不懂了呢?肯定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陈胜心里也诧异,自诩也读过不少书,会说一口流利的官话,对上对下都处的来,走过不少地方。可少年这句气冲冲地话他倒是迷糊听不懂了。
  少年没办法,迷迷糊糊地扭着身体,觉得不对劲,怎么床这么硬呢,再往四周一瞧,纳闷,木讷,整个人呆住了,我这是在做梦吧。周围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绑着辫子呢?算了,不管他了,我继续睡得了。倒头又仰卧在暖洋洋的草地上,迷糊着。
  陈胜看着奇怪,也不好意思问话。心里却是极为惊讶,世上怎么有这等奇人,在这老林子里睡觉,醒来后看了一圈继续眯上眼睡觉,且不说周围这么多人,就算没人晚上说不得也会有狼啊。
  老张倒是没有凑热闹,一个人舒缓着自己的心口。用手揉来揉去。
  少年刚闭上眼心里又是奇怪,怎么这么热呢?梦里还会出汗么?感觉全身上下黏糊糊的,头皮咋这么痒呢?挠了挠头。发现多了条辫子,而且感觉很真实,不像在做梦。把小眼眯了一条缝,偷偷打量着周围的人。
  周围的一群父老乡亲看见这小动作,又是奇怪“这人在干啥咧?”。
  陈胜站在一旁心里也奇怪,问出声:“小兄弟你叫什么?怎么了?”,话说的是官话,大家都听得明白。
  少年心里边早就惊涛海浪了,千千万万种可能滤过了一遍:自己进到潜意识里出不来了?同学们在整自己,cosplay?突然魂穿到古代了?自己学医猝死了这是阴间?等等等等。然后狠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个鲤鱼打挺哇哇哇地直疼。
  想不透就干脆不想了,也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土头土脑,满身腱子肉的黑乎乎的男子。“我叫萧子墨?你叫啥?”
  “在下陈胜!”陈胜讲话一抱拳。
  萧子墨脑子转的飞快,天哪!陈胜!自己搞不好还真是穿越了。回到哪了?再一看旁边一大堆人,我的天哪!高中历史课本上写过“发闾左”的该不会是这一伙人吧,暗自里又庆幸自己还好对历史有所了解,知道陈胜起义做不长,还是赶快走好了。“哦哦!知道了,你知道刘邦在哪里么?”
  “刘邦?”陈胜心里面狐疑。没听过这个人呐,而且这个叫萧子墨的行为举止怪异,虽说仪表堂堂但是话里话外冲的很,没有一点公子哥该有的气质。细皮嫩肉也不像强盗。不知道什么底细。有心再问几句:”刘邦在下的确没有听说过,不知道仁兄从哪里来?找刘邦又是为了什么呢?“
  萧子墨总不好意思说,跟着你没前途,我去抱大腿的蠢话。只是遗憾历史上高祖那么有名,现在居然没人知道,看来要缓一缓了。萧子墨呢虽说为人大大咧咧,可粗中有细,这人一问自己来历,就不好说了,历史上自己知道的城镇也没几个,胡诌一个得了。“我是北平来的,家中有事来这里投靠我堂哥。”
  “北平?”陈胜心里又嘀咕,没听说过这地方啊。“堂哥姓刘?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朝廷对户籍勘察很紧,私自外出家人不会受到连坐么?”但也不好意思说,心里暂把这个疑问憋着。拱拱手“我们都是去渔阳戍边之人,路上遇见仁兄,这荒郊野岭的不如仁兄陪我们一起走着,到了附近的村子再问一下。”
  萧子墨见陈胜说出渔阳,心里又是一颤,渔阳不就是北京么?课下注释怎么给忘了?高考前背那么熟,看来刚过去一年自己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只是祈祷全国地方那么多,陈胜认不全。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那就多谢胜哥了!”,装模做样的抱了抱拳。
  周围的人看着新鲜,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整个队伍就又向前走着散发出活力。
  萧子墨倒是不和周围人答话,也不搭理陈胜,一个人吊在队尾,大家虽是好奇但看见贵族老爷倒是不敢上前攀谈,萧子墨也乐得清净,心里面就是担心同学老师找不到自己该有多着急,又担心自己卡里的花呗前些日子优惠欠了不少钱还不上该有多少利息?估计蚂蚁分也要下降。
  最后最伤心可怜自己那在老家种田的父母,这些日子盖起了大棚,捯饬出鸡圈,虽说家里有个上大学的,但贫困村国家补助学费不少,日子倒是蒸蒸向上了不少,隔三差五吃上肉,过年还有个结余。可儿子没了,这让老两口咋子活呢?
  一路想着心事,不由得天黑了也没注意,众人都准备和衣躺下睡觉。陈胜一把拽住还在往前走的萧子墨。”仁兄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没想什么!”萧子墨连连摆手。
  晚上天稍微凉爽了一些,而且今天运气不错,走到了一个水塘旁,大家也蹭一个水,凉快一下。
  那个有眼色劲的后生呢,赶忙从旁边拔了些酥绒绒的苇子铺在地上,先给陈胜铺好了,又给老陈铺了一块。最后抬眼望了望陈胜,陈胜努努嘴,少年识趣地给萧子墨也整出一大块睡觉舒服的地方。然后自己就在靠近水边的石头上倒头就睡,也是累坏了。
  萧子墨躺在那里只觉得不舒服,又心乱如麻。想着自己的事儿。
  后半夜,大家还打着呼噜,青蛙还咕咕地一个趴在另一个身上。只听“扑通”一声。又“啊!”一声尖叫传来。
  萧子墨往旁边一瞧,后生早没了影,心想:不好,不会是掉水里了吧。
  后生确实掉水里了,又不会水,瞎胡扒拉着,又是紧张身体更硬了,直往下沉。陈胜也醒过来,一下子爬起,看见后生在水里越沉越没影,把衣服秃噜扒下,就一个猛子扎下水。
  后生感觉到有东西接近自己,扑腾的更厉害,紧紧挂住陈胜的胳膊就往下扯,陈胜身子还没调整过来,再加上猛地跳水全身肌肉还不灵活,被这么一抓,也开始往下沉。池塘边早围了一群人,老陈看得心急,早就吆喝着几个水性好的下去帮忙。折腾了好大一阵,俩人都扯上来了,陈胜还好气喘吁吁,后生呢,没了呼吸,只有身子还是温的。
  周围一群人也没办法,几个懂一点医的,上去一摸,心跳都没了,都道:这水里有水鬼,人是活不过来了,魂都被水鬼勾走了。
  萧子墨好歹是个医学生,看着这情况,连忙冲了上去,挤开众人。把后生放在一个平坦的地方,拍着他的肩膀也没反应。呼吸都停了,确实也没反应。然后萧子墨傻了。自己可没实操过心肺复苏,大二新生,也就大一军训的时候看过,连按哪里,多大力度都不知道。。
  脑子里一片空白,比考试时还白。但是自己这么鲁莽都已经跑到这里了。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吧。没办法,先把后生的头偏向一侧,打开他的嘴,把里面的污垢还有鼻子里的几团水草马马虎虎整了出来。双手叠在一起,心里想着注意事项“用力适度,不可过大,否则会导致肋骨骨折。”
  手往胸部左边压了下去,用上了上半身的力量,只感觉”咔哒“一种落空感,赶忙松手,心想:这下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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