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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家仇国恨,铭刻于心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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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元的历代王朝,在处决犯人时都会选择特定的时间。“夜未明,雨未晴”这两种情况下是不准执行死刑的,但现在受制于八国联军,荣朝的法规似乎形同虚设。
  在蒙蒙细雨中,正道盟的九十八个义士被押上了法场。
  在法场最前面顺次摆放了十八个龙头铡,每个龙头铡后边和左边都分别站立着一个刽子手;稍后是三十个虎头铡,每个虎头铡也有两名刽子手负责行刑;最后面就是五十个拿着砍刀的刽子手。(帝蓝星上四星级及以上的高手可以产生护体罡气,让身体面对普通的对手和一般的武器时做到刀枪不入。龙头铡可以很大程度破坏护体罡气,是专门用于对高手执行死刑的器具。)
  八星级以上的正道盟高手都被押跪在龙头铡后,铡柄处站立的也是五星级以上的刽子手。
  夏广田自身境界为八星后期,也是九十八人当中仅有的十个八星级高手之一。
  夏广田虽然早已看淡生死,但心中却有万分不甘,不禁吟起了陆游的一首古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最后还是有些不舍地看了夏雄泽最后一眼。
  夏雄泽听着爷爷吟诵诗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映入耳帘,内心一直隐隐作痛。
  行刑官对法场周围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用一种带有死亡气息的威严宣布道:“午时三刻已到,问斩!”说罢,便将令签扔到了地上。
  伴随着令签清脆的落地声,明晃晃的铡刀和砍刀尽皆落下,一个个人头纷纷滚落在地,鲜血飞溅,瞬间血流成河。
  此刻人群中响起了阵阵尖利的痛哭之声,同样还有很多看热闹的愚昧之人发出的一阵阵酒醉似的喝彩声。
  那些充满奴性而又麻木不仁的人眼中,竟然透露出了一种变态的优越感。试想自己一生虽然被朝廷和洋鬼子欺辱,但是自己的遭遇比起这些被砍头的造反者真的是要好太多了,这好像真的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加藤一郎,变态而又愉悦地欣赏着这一幕幕悲惨的场景。
  然后加藤用一种无比鄙夷和嘲讽的语气外加不纯熟的东元话,面对着法场方向嘲笑道:“哈哈哈,冻愿病富(东元病夫),镇得细冻愿病富(真的是东元病夫)!”
  夏雄泽抬头远远看到状似疯癫的加藤一郎,左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左胸口部位暗暗发誓:“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雨越下越大,雨水朦胧了夏雄泽的双眼。
  四周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官兵收走青帮帮主、洪门大长老和神刀会会长的人头(八国联军要求把这三个人的头颅挂在上京城门楼上示众)后也撤去了。
  除了加藤一郎,其他联军头目也带领着各自的部队撤走了。
  加藤似乎还没尽兴,一直看着在地上给自己亲人收尸的人,看到夏雄泽这里又恰好来了兴致。
  夏雄泽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爷爷的头颅安放到脖颈处,整个人僵硬地跪伏在一旁。
  他痴痴地看着爷爷,好像爷爷只是睡着了而已。
  雨水顺着夏雄泽的脸颊流了下来,混杂着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后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加藤走到夏雄泽的身后狠狠地踢了夏雄泽屁股一脚,加藤的两个侍卫迅速拦住了想要冲上前来的夏志刚并将其押在了一旁。
  夏雄泽感受到这意外的一脚,先是将爷爷的头颅轻轻放下,然后回头转身站了起来。
  一米六八高的加藤看到起身后一米八高的夏雄泽,心里很不爽,于是又用他那蹩脚的东元话说道:“吆西,八嘎呀老。泥笑志(你小子),牢志倔哒你恨又意识(老子觉得你很有意思)。泥笑志像要带揍借具是替,就纵牢志哒胯下赚过(你小子想要带走这具尸体,就从老子的胯下钻过)。”
  夏志刚痛苦地向夏雄泽喊叫道:“雄泽,不要!宁肯死也不要从这鬼子的胯下钻过!”
  夏雄泽听到父亲喊话后,生平第一次冲父亲大吼道:“你闭上嘴!不要说话!”
  夏志刚被儿子训斥后忽然楞了一下,然后痛苦而又屈辱地低下了头。
  夏雄泽屈辱地跪下身来,趴伏着慢慢地从加藤的胯下钻过。
  这时,加藤一郎和他的士兵都哄然大笑起来;没有散尽的围观群众发现这件事后也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而给其他尸体收尸的家属看到这一切,心中却增加了一分屈辱和痛楚。
  等夏雄泽钻过去起身后,加藤一郎又一脸奸笑地对夏雄泽说:“泥又电让牢志像气勒冻愿故代哒汗信(你有点让我想起了东元古代的韩信),泥笑志镇意味牢志会这样放勒泥嘛(你小子真以为我会这样放了你吗)?”
  夏雄泽听到这话后,故意装出一种很绝望的表情,假装用一种很害怕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加藤。
  看到这样的夏雄泽,加藤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获得了一种莫名的变态快感。
  加藤心满意足地对夏雄泽说:“哈哈哈,泥笑志让牢志恨告兴(你小子让老子很高兴),牢志这次就放勒泥勒(老子这次就放了你了)。”
  然后加藤对他的手下一挥手道:“一库造!(这个是东瀛语,意思是‘走!’)”
  就这样,加藤带着他的部队也撤走了,留下了颓然在地的夏志刚和夏雄泽父子两人。
  对此时的夏志刚来说,内心充满了无限屈辱,痛恨自己无法保护好自己的父亲和大儿子。
  对此时的夏雄泽来说,国仇家恨,已经深深地铭刻于心,有朝一日必将加藤碎尸万段。
  对此时的加藤一郎来说,心情真的是无比愉悦;但是以后的加藤,却万分后悔当初的自己竟然放走了后来诛灭东瀛天皇的夏雄泽。
  现实很残酷,有时残酷得让我们想逃离现实。。
  不过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夏雄泽,在经历了这种极致的痛楚和屈辱后,更是认清了现实,也认清了自己,从此便真正开始踏上了自己艰难的问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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