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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她把烟塞进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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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齐心协力下终于可算是把一大车的河漂拉了回去。
  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这一大架车哩河漂放到哪啊?”安责刚问。
  大家都向柳知业投去寻问的目光。
  柳知业蹙眉思量。
  安峦诺诺的开口,“你们还饿吗?”
  她们一致摇头。
  “不饿啊咋嘞?有话快说。”安责刚催促道。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河漂买了吧?”
  “哎峦峦你咋变哩聪明嘞?呵呵!俺们咋没想到。”
  柳知业给安责刚递去一个冷眼。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还是刚才哩规矩,女哩推男哩管吃劲拉。”安责刚说。
  贞鹅瘪着嘴说:“我不同意我没有力气,要把这么重哩河漂推到集上去,费时又费力。”
  “对,我,我也不同意。确实是费时又费力,刚才俺们把它推回来都累出了一身汗嘞。”
  长瀚抓了抓安峦的手心,示意她也跟着她们反对。
  安峦低着头默不作声。
  安责刚气呼呼,“贞鹅就你他娘哩多事。”
  贞鹅憋着嘴哼了一声。
  “那咱们现在咋办?这两个丫头不给咱们推。”安责刚问柳知业。
  柳知业说,“这好办把她们两个的筐拿下去,我们四个去集上。”
  安小庆首先说,“好,我没意见。”
  贞鹅气鼓鼓把自己的一筐河漂提下来,“长瀚你也把你哩河漂提下来,明天让俺妈骑着三轮车把咱们哩河漂都带去卖了。”
  “好。贞鹅你把我哩河漂随便也提下去吧?”
  可以看得出贞鹅有些气闷,不过她还是和气的说:“好吧我给你提下去。”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柳知业说着就把驾车绳子套在了胳膊上。
  安峦把手放在驾车上准备推。
  “小庆在这里找到你嘞。你跑哪去嘞?快回家吃饭。”安小庆的妈妈拉着安小庆的胳膊就拉着他走。
  安小庆眼巴巴的回头看着安峦他们。
  “好嘞这下好嘞,连小庆都抛下咱们嘞没意思嘞,干脆我也像贞鹅一样骑三轮车自己去集上卖。你们去吧我回家吃饭嘞。再不回去俺奶要打我屁屁嘞。”说着安责刚就跑走了。
  安峦无奈的看着柳知业。
  “你还去吗?''柳知业问她。
  “我,我还去。''安峦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我们就去。''
  安峦声音闷闷的说:“柳知业你想去不想去?不想去的话.....''
  “我想去。''
  安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知业给截断了。
  “那你饿不饿?''安峦看着他问。
  “我不饿你呢?我都吃饱了我吃两个玉米我看你只吃了一个玉米,你不饿吗?''
  “不饿。''
  “柳知业我们这样太慢了,经过我叔庄的时候我们拐过去,借他家的三轮车一用?''
  “嗯。''
  “柳知业你猜我们会卖多少钱?''
  “五六十块吧。''
  “这么少!''安峦有些惊讶。
  “物以稀为贵农村的河漂实在太多了。''
  “是啊.....''
  从叔家出来安峦和柳知业手里各自握着一根大黄瓜。
  “你小婶蛮好的啊。''柳知业一边手持着三轮车把手一边吃着黄瓜。
  “你从那点看出她好的啊,就因为她很热情的让给你黄瓜吃?没想到你对好人与不好人的判断这么单纯。''
  “峦峦她,是不是对你不好?''
  “没有。''
  “那你说说她有那些缺点?''
  “柳知业你看到她的第一印象是不是憨厚?''
  柳知业点头。
  “.........如果我说她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她根本就不是憨厚的那种人不但不是而且她很坏,你信吗?”
  “我信,因为我们是外人无法看透真正的她。”
  “你是第二个人听我说我小婶不是憨厚的人的,第一个是我大姑家的孩子,我的楠楠姐,我跟她说我小婶其实不如表面上那样憨厚她不信,也不信我对她说的那些故事。”
  “那些?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楠楠姐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或许是因为她每一次到小叔家小婶都很热情。楠楠姐那次很羡慕的对我说说我真幸运能够留在小叔家能够有那么多好吃的。
  我当时听她这么说,心里觉得很委屈,就对她说,其实我并没有吃那么多好吃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她说怎么可能?我说真的。
  我对她说小婶让我给她拿吃的,我这才知道原来东西被她藏在了一个大箱子的最底层。
  楠楠姐听完对我说,一定是你不听话吧?所以俺小妗才把东西藏起来哩。
  我对她说,我根本没有不听话,我又对她说了小婶会吸烟,每天她晚上都会在昏暗的屋子里抽烟,不仅这样她还把烟塞到我嘴里让我抽。
  我告诉楠楠姐这些,她惊讶又不相信,柳知业你信吗?”
  安峦明显的看到柳知业的背僵住了。
  两人从三轮车上摔了下来,不过幸好他们摔在了长满草的地里。
  原来他们两竟然都神思恍惚的毫无察觉自己处在了危险地带,还好这一摔没事。
  柳知业眼睛复杂的看着安峦,“你那时怕吗?她把烟塞到你嘴里你怕吗?”
  柳知业的这句话让安峦热泪盈眶----他竟然知道自己那时是怕的,他竟有那样细腻的心思!
  “你问我怕不怕?”安峦恍恍惚惚的说----她的记忆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像往常一样穿着小婶大大的衣服在小婶的席慕思床上蹦蹦跳跳逗她开心,因为蹦的累了她就蹲在小婶床边,佯装一个快乐无比的孩子跟她说着一些趣事。
  小婶从床头的柜子里拿来了烟和打火机,她慢慢的点着仰着头很是享受的抽着,那是安峦第一次见小婶抽烟。
  灯光昏暗,脏兮兮的席慕斯大床上,侧躺着一个胖乎乎长相憨厚的小婶,她手里夹着一个烟很享受的抽着,吐完烟气就低头看着安峦,安峦明澈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她,看着掩映在黑暗夜色中的小婶。
  小婶把烟塞进她嘴里,“抽啊往肚子里吃劲儿抽。”小婶诱哄道。
  安峦心里很恐慌,她只呆呆的看着小婶。
  这件事情从此以后,竟成了安峦心里的阴影。
  安峦没有回答柳知业的话,她呆呆的看着地面一会儿,默不作声的掀起躺翻在地里的三轮车。
  “峦峦……”
  “嗯?”
  “等我把河漂卖了赚了钱我给你买好吃的,你先想想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饿,我想不出来自己喜欢吃什么?要是饿了倒有好多的想吃的了。”
  “呵呵!我和你一样。”
  两人从海鲜店里出来,拿着钱都是满脸的喜色。
  “我卖了六十三,你卖了八十耶。”
  “这得谢谢你。”柳知业由衷的说。
  ----他们几个负责摸河漂,她们几个负责捡河漂。
  贞鹅给自己和安责刚捡河漂,长瀚给自己和安小庆捡河漂,安峦给柳知业捡河漂。
  贞鹅和长瀚都是给自己的筐捡的满满当当的,他们的筐捡的快满;只有安峦她把自己的筐捡的快满却把他的筐捡的多的快要溢出来。
  这就是安峦,单纯又善良的安峦。
  听柳知业说谢谢自己,安峦立马说:“谢我干么啊其实最累的是你们,你们应该分得比我们多一些。”
  见安峦扭头一直呆呆的看着卖糖葫芦的小贩,柳知业心领神悟走到买糖葫芦的小贩哪儿。
  安峦看着在与卖糖葫芦小贩儿交谈的柳知业。耳边是风吹过来的他的说话声-----“老板一块五两串糖葫芦你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就买,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买糖葫芦的小贩儿一脸的为难。
  安峦想笑柳知业买糖葫芦就喜欢玩这招,不对!----安峦见他买卖什么都喜欢讨价还价。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的,货都一样的能便宜一些买当然好。其实安峦超羡慕这样讨价还价的柳知业,她不行,动不动就觉得难为情,别人给什么价她就接受什么价,她也不喜欢这样窝窝囊囊的自己可是又难以改变。
  见柳知业与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僵持个半天,安峦朝柳知业喊道:“算了柳知业我不吃你别给我买,你买你自己的。”
  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儿听安峦这样说,他连忙说:“好行行行一块五两串糖葫芦。这次让你赚了不过你下次可还要来买我的糖葫芦啊。”
  “老板我会的。”柳知业立刻说。
  安峦在心里说,“会个你个熊。”
  柳知业直接把最大的那串糖葫芦塞进安峦手中,他知道如果让她自己挑她保准给自己挑一个小的----因为她是安峦;是柳知业了解的安峦。
  “呵呵!”
  “你笑啥?我有啥好笑的吗?”
  “你还真大大咧咧,没有吃过东西不沾嘴的,你做事也一样总是喜欢留尾巴。”
  “唉!”安峦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这样她也很无奈的。
  “柳知业我跟你唱首歌助助兴吧?”
  柳知业拍手,“好好好。”
  “你光拍手也不知道掌三轮车把手了,忘了我们那会儿是怎么摔倒了吗?”安峦心想还说我莽撞呢。
  “开唱吧,我看你的歌技有没有见长。”
  “还唱以前的那首,我的得意之作?”
  “好我也还想听听。”
  安峦有些小激动,她酝酿似得咳嗽几声,开口唱道:“我们隔壁家大头,说话有些冲,总是打我头,我说隔壁家大头你凭什么打我头?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做朋友。
  说着往外走,心情有些冲,吃着小馒头,快乐的歌谣绕在心里头,柳知业起唱!
  蜻蜓飞草儿辉
  树上的知了像喝醉
  日头辉河儿醉
  可爱的孩子在午睡
  呵呵呵!
  柳知业和安峦和声唱完,安峦笑着说:“柳知业原来你还记得我编的打油诗啊?竟然和我读的一般无二!''
  “记得。你这儿打油诗编的不错,蜻蜓飞草儿辉,树上的知了像喝醉,日头辉河儿醉,可爱的孩子在午睡。''
  见柳知业自顾自的读起她编的打油诗来,安峦笑弯了一双眼,跟着他一起读自己编的打油诗,“蜻蜓飞草儿辉,树上的知了像喝醉,日头辉河儿醉,可爱的孩子在午睡。呵呵呵!''
  “峦峦你为什么读完打油诗以后非要笑几声?读自己的打油诗会使你很快乐吗?''
  安峦听完柳知业的话,使她有些害羞,她暗骂柳知业粗脑门。
  她又羞又恼的说:“你不觉得加几声呵呵比较有童趣吗?''安峦艰涩的说。
  “是啊确实美感了几分。呵呵!你加上了几声呵呵顿时就有了美好的画面感,你这个想法妙。''
  安峦低着头暗自咧着嘴开心的笑。暖黄色的阳光照在她的那抹笑容上是那样的明媚与清澈,此刻的她像一个不染世间尘埃的天使。
  安峦看着左边的方向,那是她曾经的学校,“柳知业还记得呗,那一次还是你给我报的名上的学校?你和我一般大怎么有比我大的勇气?''
  “只是给你报个名我觉得没什么。你看范园她们也一样是自己报名上学,你以后要学会自立。''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没出息,不能不敢向她们一样面对一些事,除非人推我,除非万不得已。''
  “这证明你是一个幸运的人有人依靠。''
  安峦喃喃的说,''是吗…….''
  想想那一次,那一天她学校开始报名,柳知业学校也同样开始报名了。
  那一天柳知业骑车把她送到小叔家。
  小婶说自己忙顾不上给她报名上学让她自己去,安峦心里立刻恐慌起来她可不敢自己去报名上学,她急急忙忙的跑出门,大声的叫住了已经快骑出她视线范围内的柳知业。
  她知道他这番的匆匆是为了赶去报名,可是心里的恐慌害怕还是让她自私的开口,“柳知业我小婶让我一个人去报名上学,我害怕,你给我报名好不好?''安峦乞求的看着他。
  “好没关系啊。''柳知业笑得轻松和煦。
  那一天他给她报了名,就匆匆的骑车走了。安峦当时心里复杂极了还没对他说声谢谢,这使安峦很是愧疚。
  安峦看着柳知业地背,眼睛里凝了层水雾,她想对他说声谢谢,虽然这声谢谢这么的迟来。安峦提了提气还是没有把那声谢谢表达出来,或许是因为愧疚吧这愧疚让她连声谢谢都没勇气说出口。
  柳知业对她的意义很大,因为他帮助她的有很多,他一直照顾着她;安峦知道安峦清楚柳知业把她惯得不在乎他了,把她惯得自私了。安峦有时想想对他很愧疚。
  其实柳知业一直有一个疑问,安峦寄养在大姑家怎么把学校迁到她小婶哪去了?这样上学路多远啊,该多累啊!分明她大姑哪就有一个学校的,为什么不报她大姑那边的学校?
  “峦峦为什么你居住在大姑家却要在小叔那边上学,这多不方便啊?‘’
  “为什么?”安峦想着这个问题,她的目光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最后她只顽皮的说:“你想知道啊?但我就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我憋死你。呵呵~”
  “好啊,谁教你的俏皮。''
  “这是跟我哥学的,每当别人听他讲话听的兴起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刹住,对别人说一句,我就不告诉你我憋死你,每当别人跟他讲话讲的兴起的时候,他就会打断别人的话对别人说,别跟我说了,我就要憋死你。
  呵呵!你说他搞笑呗?”
  “不搞笑,真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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