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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件普通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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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一中在97年某件事情后,便禁止在校走读生,实行全封闭军事化管理。王旭龙这批学生是99年入学,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丝毫不适应的地方。
  在眼睛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后,王旭龙问过自己的两位好友,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看着窗外风景等到上课铃声响起后,他才被拉回现实,不再去管那天空中所谓的异象。
  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头发花白的老学究模样的司马贞,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先写了三个大字《六国论》。
  “这节课我们学《六国论》作者苏洵……”和所有中国式的教师没多大区别,司马贞讲课枯燥乏味没过多久便睡倒一片。
  王旭龙还没等司马贞讲完一句,则率先进入梦乡,根本没打算听这堂课。在他看来这堂课实在是太无聊,包括这篇作为课文的《六国论》同样也无聊。如果一篇文章不适用于这个时代,偏偏还要学生们学,那么还有学习的必要吗?
  司马贞不知道王旭龙的内心戏,就算知道也不认同。在他看来造成睡倒一片学生的起因就是王旭龙,源于此,他才更要杀鸡儆猴!正要走到王旭龙身边时,张雅倩已经发觉了他的意图。
  张雅倩正准备转身通知王旭龙的时候,谁料想司马贞的速度更快,手里还攥着之前板书时用的粉笔,准确无误的砸在王旭龙的头上。
  “老师有什么事吗?”王旭龙揉了揉双眼打着哈欠问道。
  “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准睡觉!”司马贞知道这是作为教师树立威信的关键,否则以后这学生要多难管有多难管。
  “何为上课?”王旭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话变得如此冲,冷着脸向讲台上的司马贞逼问着。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道:“‘上课’上为敬,表示对师者的尊敬之意。课是言字旁与果的组合,取意为从言语中获得果实,也就是说课是从师者的言语中取的知识。那么如果得不到知识,还需要上课吗?”
  说实在王旭龙关于‘上课’两个字的解释确实令司马贞眼前一亮,但是最后那句还需要上课吗?让他觉得此子太过于狂妄自大。
  “书本无知识吗?”司马贞在王旭龙的问句出来后问道:“那你觉得什么又是你需要的知识?经过专家教授一起编订的课本难道还没你需要的知识?”
  “圣人都有错的时候,更不要说那些所谓的专家与教授。《六国论》在历史上除了三苏写,还有李桢写。为什么苏洵的有名?并不是说他写的对,而是他借古讽今,所以在立意上高于三人。”王旭龙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道:“可现在这个时代需要这种写作方式吗?我认为已经不需要,借用季羡林老先生《心是莲花开》里面的话。”
  “据有学问的学者说,杂文必有所讽刺,应当锋利如匕首,行文似击剑。在这个行当里,鲁迅是公认的大家。但是,鲁迅所处的时代是阴霾蔽天,黑云压城的时代,讽刺确有对象,而且俯拾即是。今天已经换了人间,杂文这种形式还用得着吗?”
  “虽然这段话是说杂文,但也是说所有形式的文章。从这一点上来看所谓的《六国论》还有学习的必要性吗?”
  王旭龙的一番言谈令司马贞有些难以辩解,如果他说的是苏洵的《六国论》写的不好有问题,那么自己还能从文章立意上来攻击。可偏偏王旭龙说的是不适合今天的学子们学习,甚至找出季羡林《心是莲花开》里面的话来作为有力的证词。如果说这种表述方法像什么?更像是李桢《六国论》的描写手法。
  教师生涯三十余载,司马贞第一次感到压力徒增,今天如果不能辩过这位少年,那么势必自己以后的教学无法开展。
  其实司马贞这点多虑了,在一年三班的教室里有三大骛人,且这三个骛人的名号是得到全校公认而存在的。首杰便是这王旭龙,其次是韩泊清,再者张雅倩,同时他们三人也形成一个独特的小团体,所论述的话题都是其他学生所不能理解的,也正是如此就算是司马贞败给他们其中之一,在这些学生的眼中都没什么。
  要是普通的教师只能认栽,可司马贞还一个身份那就是司马氏一脉的后人。这司马氏一脉源远流长,西汉司马迁与司马相如及北宋司马光都同属一宗,后因朝代替换的南迁,时至今日便在这苏州一带落了户。
  祖上都是大儒,虽比不得那山东曲阜的孔家,但也算得上是所谓世家子弟。正是这种缘故,司马贞不能辱没了祖上的脸,不争也得争。
  “学习的必要性在于是否掌握,所谓达者为师。先不说你年仅十七,且说我是先达者,又为师者,那么敬字总要谈的吧!”司马贞没有从王旭龙以学习必要性的问句上开始回答,反而是先给他下了一个不敬师者的定论。接着他又走上讲台用粉笔写下:学者先要会疑。
  “你刚才说的很对,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这六个字是北宋程颐说的,既然你懂得这个道理,那么你应该知道程颐的颐字又作何解释吧!”
  王旭龙知道司马贞要说的是什么?所以他的回答也只能剑走偏锋:“知道颐源为《周易》第二十七卦,震下艮上,自求口实。老师的意思是让我谨慎言语,避免灾祸吗?是不是还要再引用一段程门立雪的典故,对我教育一番?”
  一下便被王旭龙识破,司马贞并没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他知道王旭龙能懂自己的意思。越是能懂,越不能违背尊师的原则,要知道天地君亲师的重要。司马贞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就那个学术问题讨论下去,反而是从身份入手来压制王旭龙,所以他很爽快的点头道:“没错。”。
  终于轮到王旭龙棘手的时候,今天站起来所说的这一番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当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就知道一旦司马贞以双方身份入手,自己再没有任何言语的机会。
  而就在这时张雅倩在自己本子上写下一个大大的‘颜’字,以王旭龙现在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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